“人”暗骂一声,鲜于银仓促拍马冲锋,手长枪已经高举,正要刺向靠近的淳于琼。
“看招”虽然淳于琼还不被阎柔放在眼底可好歹出名甚早,身为一方大将也不是鲜于银这类军偏将可敌。双方刚一接触,鲜于银就落了下风,长枪险些掉地。
过了十余二十招,鲜于辅眼看家兄弟抵挡不住也是拍马奔出,与其一齐抵挡淳于琼。三人在阵缠斗不休,也渐成旗鼓相当之势。
也就是这时,田畴对着鲜于辅暗自比划了个手势,后者略微点头,挡下淳于琼大刀的同时,对着旁边的鲜于银说道:“我等不敌,撤”说罢用眼神示意,却是传达假装败敌之意。
两将败逃,三千兵卒自然跟着冲回营寨,淳于琼领兵杀至寨口却被弓弩手以乱箭逼退。以一敌二还能如此轻松获胜却是淳于琼此身第一遭,当下也不回兵,继续在寨口叫嚣着,破口大骂阎柔无胆。
“你可以出去一战了。”田畴拍拍身边早已怒的军大将,开口说道:“记住,一定要战个平手,不能胜也不许败。”
“哼”阎柔皱眉哼了一声,若不是他此刻早已志不在此等战而是信都坚城,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听从田畴的吩咐,毕竟他也是年少之人,脾气火爆实属正常。
“阎柔?你终于出来了?”看着从营寨再次领兵而出的将领,淳于琼冷笑道:“你不再龟缩营寨,出来寻思吗?”
“该死的人是你”口咆哮一声,心暗暗补上一句:先让你活上几日。提马杀出挥枪直取对方级。
因为田畴事先有安排,狠狠的力两次之后的阎柔不得不装出暂时脱力的模样,狼狈的抵挡淳于琼的攻势。淳于琼是心惊喜,没想到长安王麾下也有如此不善战的将领,自己今日可以报得前仇了。
可惜淳于琼的想法是不会实现了,阎柔虽然不动真格实力尽量压制两三层,可这份本事也不是淳于琼能战胜的,虽然他此刻犹如打了鸡血般勇猛,可交战数十回合,都没能挨着阎柔身着盔甲。
此刻战场上除去淳于琼以外,就是为其掠阵的袁尚最为兴奋,在此之前他也没想到淳于琼如此勇猛,居然能接二连三的击败敌将,大涨己方士气。
看到淳于琼与阎柔相斗数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负,却是心生保护之意,今日之战收获已经让他满意,却是没必要再打下去,生怕淳于琼因为车轮战而力竭受伤,袁尚果断鸣金收兵。
“少主公,末将没能斩杀敌将,却是惭愧之至。”回了自家本寨,淳于琼十分‘懊恼’的抱拳说道,仿佛以他的势力就应该每每斩将杀敌一般。
“来日方长,明**可要认真对敌,不可让他人逃脱。”袁尚满意点头,以为自己虎躯一震,向淳于琼这般勇将也得乖乖俯,大为谦和的开口道。
可惜,阎柔却是不给他二人斗将的机会,当次日两人领兵再次叫阵时,却现对方大营早已成了一处空寨,只剩散落在角落的些许粮草、炊具。
“该死的,居然让他们跑了”袁尚下马垂足喝道。
淳于琼虽然吃惊对方卷铺盖的度,但片刻后就是一阵兴奋,对袁尚开口道:“少主公应派探马往前路查探,看看阎柔是否走远,然后率大军直追”
“如此甚好,此事交由你处理,日落前我要知晓阎柔大军去向。”颇为自得的点头吩咐道,心暗想:审配啊审配,你万万想不到我居然能将阎柔大军逼的向远方逃窜吧,待我取下阎柔级回城,看你还有何话说。
两支人马‘追逃’数日,从博陵一直到常山地界却是没有个停歇,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快要到头了。望着真定城南面数里外的山坳,阎柔嘴角如此一丝冷笑,那里正是他与张辽约定会合之地,也是破袁尚取信都之开端。
领兵进驻山谷,刚扎好营寨就听探哨传报前方奔来一军,显然是紧追数日仍不死心的袁尚部队。追逃数个时辰袁尚等人累的不行,却是没力气立刻领兵杀入山谷,同样安营扎寨,开始埋锅造饭。
“少主公,今夜却是不能再让阎柔给逃了。”淳于琼灌下一大口凉水,现在天气渐渐炎热,身披战甲数个时辰却是让淳于琼热的脑门直冒汗,“末将打算今夜前去袭营。阎柔数日来忙于逃窜吗,麾下兵卒定是疲敝不堪,只需今夜一战,就可将其覆灭。”
袁尚也吃不消如此高强度的日夜奔袭,拍了拍手赞同道:“今夜就由我守大营,你领八千兵卒前去偷袭,一定要将阎柔级带回”
“末将遵命”淳于琼抱拳说道,似乎很是兴奋。
就在两军驻扎的山顶上,张辽举着望远镜看着下方一切,开口笑道:“倒是比我想的要早了一日,不过也好,早一日解决袁尚,就能早一日杀入信都。”
副将在一旁挺着脖子,可他没有望远镜,只能望着下方无数个黑点蹿动,不过一会就升起的渺渺炊烟,咧嘴说道:“将军,我等这几日为了不暴露行踪,吃的可都是干瘪的冷食,等此战一过,该让兄弟们吃顿好的吧。”
“这是自然。”张辽点点头,开口道:“众将士日夜埋伏多受苦累,只要今晚能全歼敌军,缴获对方粮饷自然能让众人吃个饱、吃个足。”
到了夜晚袁兵都已饱食,淳于琼点齐兵马趁着天黑就摸上了前方山谷,那里正是阎柔兵营所在。十分轻松的杀入前营,根本就没有一点放抗兵卒。淳于琼当下一惊,这不应该吧。还没等他想明白,却见山谷周围排满的幽州兵马,一时间火光照亮了整个大营。
“淳于琼,你居然有胆前来袭营?”阎柔站在山谷一旁,冷声笑道:“今夜你家爷爷可不与你玩耍了,放火”
“唰”“唰”火箭、火棒、火棍,纷纷从山谷两旁飞冲向已入空营的袁兵身旁。淳于琼此刻才醒悟过来自己了对方奸计,一边向后撤退,一边大声呼喊:“撤,都给我往回撤”
可惜,此刻营寨内已乱成一团周皆是袁兵在哭喊,淳于琼一人声音却是不能与数千人相比,撤退命令一出,便很快就被众人声音淹没。
“随我杀,冲啊”放完火,阎柔冷笑着一声高喝,率先冲向敌兵群,目标直指惊慌失措的淳于琼。
与此同时袁尚所在大营也被张辽从外攻入,看着零星数百人看守的军大帐,张辽却是失去动手的兴致,开口道:“活捉袁尚,其余抵抗者,杀”
第一二零章袁尚被活捉,信都已易手
“淳于琼,救我啊”当淳于琼疲于逃命从山谷退出时,就听见前方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抬头一看,却见袁尚被捆于一持刀武将马下顿时勒马停步,原因无他,前路已被另一路兵马堵死。
“淳于琼,今**走脱不得”端坐于马背之上的张辽倒提着大刀,冷声说道。
好不容易出了火场,此刻又遭逢兵马埋伏,跟着袁尚出城的袁兵皆是一阵绝望,不少人都暗自退后,不敢再向前冲。淳于琼咬牙斩去身旁欲退兵卒,大喝道:“退而不前者,当如此人冲过去,杀啊”
兵卒无奈,碍于淳于琼将威只能冒着生命危险向前冲,可还不等他们靠近,前方呼啸而过的箭雨飞矢就让他们倒下一半不止。刚刚冲出的兵卒又因此停下脚步,不敢轻易动脚。
常言道有压迫必然会有反抗,淳于琼在袁绍帐下一向作威作福,得势时兵卒不敢与其争执,但此刻大家都是败军兵将,并被对方团团合围,却是没有了许多顾忌。数名大胆的兵卒相互点头,同时作斩向淳于琼所骑战马马蹄。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数名对淳于琼动刀子的兵卒俨然成了此刻败军的领,将淳于琼按于地面并用腰带捆绑结实,立刻大声呼喝。
“为将之悲哀者,莫过于此。”张辽看着前方百米远的闹剧,无趣的低声叹道。
这场山谷伏敌之战在淳于琼被绑之时就已结束,接下来收降兵卒与战事统计交由田畴,众人再次忙活一天,总算把事情搞定。此役全灭敌军没有让一名兵卒逃脱,是件让人可喜的事情,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接下来的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再休整半日,我等依计划行事”田畴笑着说道:“这看守大营的活就交与我了,你二人务必拿下信都。”
“一定”重重的挥舞右拳,张辽与阎柔自信说道。
“主公,信都有急报传来。”壶关外袁绍大营,传令兵走进军大帐躬身说道。直到此时,远在壶关外忙着叩关的袁绍才接到审配的急信。匆匆打开一看,心内容却是让他不住皱眉。
“主公,信所言何事?莫非信都城出现变故?”沮授见袁绍脸色一沉开口问道。心也在思索:信都有审配镇守,应当无忧的。
袁绍皱眉说道:“城内无事,只是我儿袁尚领兵出城,前去抵抗幽州来犯兵马,却令人担忧。”
“三公子领兵出了信都?”这时不单是沮授,就连鞠义、陈宫等人也面色惊变。
“主公当下令,让三公子领兵回城,否则为时晚矣”沮授连忙正色说道:“三公子领兵出城,怕是要遭刘氓麾下幽州兵马的算计。”
袁绍皱眉不悦道:“你如何知晓我儿定会遭伏?哼传信与袁尚,让其领兵回信都,幽州兵马自有为父派兵剿之。”虽然心知道自家儿子本事不咋地,但也不希望麾下之人说三道四,袁绍沉着脸下达命令。
“主公,信都虽然暂且无事,但幽州过境兵马必须除去,否则大军无法出征。”陈宫开口说道:“主公当务之急乃是先攻下太行山间三处关隘,即使不能全部拿下也得攻破其之这有拿下此处关隘,大军才好挥兵西进。”
“公台之言有理,可有妙计助我叩关?”袁绍点点头,面色稍微平复,开口说道。
陈宫皱眉半晌勉强想出一策,开口道:“近日来主公猛攻壶关,城墙上防兵却是让我等不得寸进。由此可见驻守关隘之兵马大部分都在壶关,加之臧霸等人从阳曲关领兵而来,那里却是失了主将。主公可趁此机会,兴夜派遣一员骁将领精兵万余人直接杀向阳曲关,不出两日,此关必破”
“好,就依公台之言。”看着周围几人都不话,袁绍也就不用烦恼去选择听谁的,直接拍板说道:“颜良你领精兵一万,于今夜出营三日内攻下阳曲,可有疑问?”
“诺,末将定为主公夺下阳曲关”颜良知道这是戴罪立功的时刻,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抱拳答道。
当夜颜良出了袁军大营直奔太行段的阳曲关,第二日太阳刚出就已来到关前,刚想叩关叫骂,却见孙观等人出现在城头,而关隘上却是站满了守关兵卒。
“颜良,你这是想偷袭我主关隘?”孙观轻蔑笑道:“可笑之极”
光看城头出现的人头数就已经不下数千之众,颜良不由得心生退意,自己这偷袭的想法却是被对方事先知晓。可转念一想,自己之前的过失已让主公不喜,若此刻不战而退定会恼了自家主公。没办法,颜良只能咬牙下令攻城,希望能够力拼拿下此关。
“给大哥去封信,就说阳曲关无忧,让他不必担心。”孙观看着渐渐摆开战势的袁兵,对身旁三弟说道:“阳曲有并州八千援兵相助,固若精汤。”
“好的。”尹礼点点头,笑着答应下来。
当阳曲战事开始两日后,在真定擒下袁尚的阎柔、张辽兵马已经经过换装,并来到信都附近。一直等到天黑,张辽才带着身着袁军衣物、拖着残旗败杆的一干阳平关兵卒来到城下。
“快开城门,快开城门啊”兵卒们大声叫喊着,仿佛他们真是打了败仗的袁军一般。
“城下乃是何人?”两三千兵马出现在城外审配自然不会不过问,急匆匆的从家赶至城门楼,借着火光大声喝问道。若不是城下兵卒皆穿袁军衣物,此刻他早已下令乱箭射之。
“我是淳于琼将军麾下牙门将李凯,大人快开城门啊。”说话之人乃是张辽帐下一员偏将,此刻他穿着破衣烂衫却是装的十分相像,“我们大军了伏,淳于琼将军也战死了。”
“少主公呢?”审配心一沉,脸色不悦的问道。此刻不管对方是否真为袁家兵马,只要他们交代不出袁尚身在何处,审正南是不会让他们入城的。
“少主公在此。”‘李凯’急忙将身后之人扶起,高声喝道:“少主公心腹了贼将一箭,已是失血过多,再不入城治疗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当真是三公子”为了让对方相信,‘李凯’高高撑起袁尚下颚,让城头上的审配看个清楚。袁尚自然不会是假的,只不过被卸了下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用双眼直盯审配,脑袋不停地摇晃。
“开城门,让三公子入城”在确定城下之人的确是袁尚后,审配连忙对守城兵卒说道。
“咔”“咔”声响起,信都北城缓缓而动,众兵卒立刻蜂拥挤向城门口,隐藏的兵卒群的张辽来到吊桥边上,突然冷笑一声:“杀”大刀一劈却是直接砍断其绳索,这吊桥是不可能再拉起来了。
也就是在张辽暴喝的一瞬间,之前涌进城头的兵卒突然扒开身上的外衣,露出抱在怀的武器,直接向城头攻去。片刻后城外有传来一阵阵步伐Qī。shū。ωǎng。,正是埋伏在不远处的阎柔领兵到来。
信都一战从夜晚亥时持续到另一日卯时,当张辽、阎柔两人终于在州牧府停歇下来,城骚乱仍然在持续。
攻下一座城池对他们来说并不费劲,但要守住并守好一座城池,确实让他们头疼。好在这些安抚、查漏等事宜有随军而行的田畴负责,使得信都在短短两日内安定下来。而此时袁绍尚且不知自家老巢已经被人夺下。
“好。”壶关内,徐荣、臧霸看着眼前信件不由得拍案笑道:“远等人确实厉害,短短几日不但能除去袁尚兵马,还一举夺下信都,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估计袁绍得到消息也就是这几日,我料他定是要退兵的。”徐荣开口说道:“现在可以传信给阳曲、平乐两处,我等反攻的机会来了”
“正是如此”众人一齐点头,被袁家压着打了月余,现在终于能主动出击,定要弄他个人仰马翻。
白昼交替时间一晃而过,当袁绍得知信都被破,城内家均张辽所俘,怪叫一声直接栽倒在大帐内。主将情绪不稳突然病却是让众人始料未及。
好在沮授等人并非缺谋少智之人,留下鞠义领一万兵卒断后,大军徐徐撤退。冀州已经无法保全,几人商量一番均同意向青州远遁。
“信都被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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