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粪坑内里另有乾坤,两人跳入后,顶上的石壁瞬间合上。妹纸震惊,尼玛还是感应门么,美教主没了身影,妹纸和银甲美男趟着漫过小腿的‘黄河’前行。捂鼻、憋气,妹纸脚下一个不稳,踩中机关,一侧墙壁大开,妹纸潜能爆发,光速奔出。
将黑衫撕成了短褂,又将牛仔裤两腿用美男佩剑割掉一截,看着美男介货爽朗的一脱盔甲干净鸟,妹纸内心各种吼叫,乃乐个屁啊,介味儿,金纺泡十天也洗不掉。
两人在荒地里兜兜转转,走到天大亮,妹纸黑线,尤其在知道介货居然不是来剿灭魔教,而是他X的听说魔教教主神功盖世,想与他一较高低,才从边境潜入魔教,想比完了再偷溜回去?美男撇嘴,结果那教主居然偷跑,没打过瘾,不地道。妹纸惊悚,乃不知道擅离职守掉脑袋的古训么?
美男一脸淡定的回答,无碍,介事他常干。
美将军大踏步地带着乞丐装的妹纸越过大荒地钻进枯树林,胸有成竹好似走在他家菜园子。
再次穿出树林,貌似在越来越荒凉的地界儿兜转,许久无果后,妹纸颤抖地问美男准备哪里去?美男呲牙答曰:“南艺关。”
妹纸抚胸对答:“两个小时前走过那挂在树上的大牌子,上书‘南艺关’,箭头指左,是那个南艺关么?”
美男眨眼:“那字是南艺关么,你识字?”那表情显得妹纸万分的十恶不赦。
“不敢不敢,略知一二,识得三四,熟悉五六,会写七八,拿下九十。”将军面前,妹纸谦虚不敢托大。
美男嘿嘿一笑:“你认识这么多字儿,那肯定没错。”随即领导人视察般的朝妹纸赞许的一点头。
妹纸猛抽口气,不确定的问:“将军大人,乃看到牌子了?咱可是朝右转了。”
美将军豪迈挥手,“牌子很大,自是见得。”
“那是上面的字太小,您木看到。”
“上面的字看到,不认识,本将军只识得自己的名字。”
妹纸提到顶的心脏啪叽摔下,呼出口浊气,“那您老怎么肯定往这边走?”
美将军继续呲牙,“猜的,反正南艺关在南方,朝南走肯定没错。”
仰目,前方太阳大爷闪得正欢实儿,妹纸吞下口心头血,“将军大人呐,咱现在正朝东走呢。”
“原来如此,哈,本将军向来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认路。”不分东南西北的文盲将军,乃的‘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捏?乃到底是肿么当上的将军的,靠脸么,介后门潜的太牛X了。
许是妹纸脸上的表情太过苦逼,美将军大笑,本就俊美的容貌刷刷往上升级,险些闪瞎妹纸两眼,“我和师傅从小在山上长大,师傅不识字,不分方向,一身本领只能言传身教,师傅的师傅也是如此。”
靠,妹纸指天跺地,苍天大BOSS啊,乃是要玩死妹纸么,妹纸挂了,您是有福利还是肿么着?叉腰狂喷半天,冷静下来的妹纸深吸口气,语气温和的开口:“将军大人,小的借问,咱哥俩现在身处何地?”
邱美人张望一眼,“估计是东宁国。”
妹纸寒颤,她介就过境了,尼玛,立个界碑能死么?果然,某亮点的广告语:出国只要一迈腿儿的距离。妹纸闪身躲在邱美人身后,尼玛,边境危险,收腹提腚,都踩人家领土上了,尼玛还介么嚣张,人家到时机关枪扫你,弹道导弹爆你,无人飞机射你,再不然跳出两个野人逮你。早知道美将军的盔甲扔个毛,穿身上说不定还能挡挡流弹。
萌系太子,妹纸落网
韩彩霓拉住还想朝前晃荡的某人,“将军,别往前走了,咱这算黑户偷渡,趁现在木人,赶快按原路撒丫子吧。”妹纸正往后撤步,突然前方传来震天的吼声和兵器的交接声,妹纸一个激灵,靠,不是介么悲催遇到敌军吧?“快跑快跑,咱不是特工,对狗屎秘不感兴趣。”妹纸手中抓了空,扭头,悲催的发现,美将军那货听到声响,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往有人声的方向冲。
妹纸跳脚,“哥们,哪去?”
邱美人边跑边抖擞,“听说东宁军中有位叫岑期的高手,之前几战一直无缘得见,前面想是东宁军队,正巧在此相遇,待我寻着他,与他切磋一二。”
妹纸听了显些气炸了肺,乃当这是武林大会么,还能给你个擂台叫乃发挥。介货一听打架窜得更是比兔子还快,拦挡神马的都是浮云。妹纸咬牙,一个飞扑,关键时刻还得抱大腿,擦,要不是妹纸不认路,早撂挑子撤退了。抱了大腿的悲催妹纸,乃滴舍身取义却几乎是被半拖着到了近前。
转过高起的丘陵,眼前豁然开朗,狂吐着嘴里的飞灰,看那密密麻麻的金甲士兵阵势威严,金甲闪得爱钱的妹纸眼花花,心飞飞,真心想插着小翅膀浪扑过去。只可惜,待妹纸看清全景,顿觉腰酸、背疼、腿抽筋,外加胆颤、肝抖、膀胱紧,妹纸乃被吓得尿冲动了?
神马叫千军万马,神马叫气势如虹,神马叫心狠手辣,神马叫残暴血腥,神马,靠,就是马神也缓解不了视觉冲击。数千金甲军身上,脸上都溅了血,在他们身边的地上躺满了泡在血水里的尸体,目测少说也有数百具,小风卷过,阴气阵阵,妹纸觉得气血翻滚,昨天晚上在菊里乡偷喝的酒菜和点心虽已化为了小屎,但此时都有点回光返照的往上扑。猛吞口水,妹纸盘算如何在暴力‘金甲虫’的围攻下顺利开溜,不是妹纸木同情心,只是人都挂完了,她再冲出去,也是给那刀上补点血,警察锅锅教导我们,救人之前得会自救。
妹纸动动发软的腿,正准备拉上美将军快溜,谁知妹纸一口气没喘匀,耳边就听得某货炸雷的喊声:“岑期何在,太陆邱恒前来讨教。”
妹纸一个踉跄,险些扑到,尼玛,乃介货出门忘带脑子了么,介种情况,讨教个毛。妹纸准备闪人,木方向神马的比起被金甲军们砍瓜切菜完全小case,只是软着的脚还没来得急迈个步,就被某货一掌拍住,“黑子兄弟,你虽然身板太弱小又不通武艺,可就冲这于万军阵中面不改色(邱美人,乃眼镜带了么),便也是个少年英雄,这般风骨,邱恒佩服,如今咱们共患难,以后就是亲兄弟了,兄弟家住何处,若是过了此劫,哥哥我定去寻你。”
被邱美人一夸,妹纸找回了点王八气,关键不是她X的不想走,只是被乃的熊掌按着,她走得了么,妹纸抽抽嘴角,玄虚的开口:“永城,菊里乡。”尼玛,该装就得装。
“菊里乡么,哥哥我记住了,待哥哥先与那岑期松松筋骨。”
妹纸苦着张脸真心想说,不就松筋骨么,美人乃要赶快带姐儿回去,乃要泰式的,港式的,印度的,哪的马杀鸡都成。
对面的金甲军听到某货的喊声后,从军中走出一队人马,其他人迅速列阵。邱美人上前对带头之人一抱拳,“阁下可是岑期?在下太陆邱恒前来讨教。”
妹纸心里腹诽,没读过书,还说的一套一套的,乃当介是江湖擂台呢,哪那么多规矩。
果然,对面之人一挥手,身后的金甲朝妹纸和美将军杀腾而来,妹纸一个跳脚,靠,让乃介货得瑟儿,单挑神马的早过时了。
“兄弟,跟紧了。”邱美人说完,抽剑,腾空而起,越过前方的金甲军,直朝带头下令之人杀去。
妹纸仰望如一道流光消失在金甲军中身影,挥挥衣袖,哥们啊,乃太看得起姐儿了,姐儿还没牛掰到摆脱地球引力的地步,乃让姐儿肿么跟呢,就是吊威亚姐儿也跟不上,淡定,妹纸,咱也是有身价的人,关键时刻是你秀傲骨的时候。
金甲军谨慎的将装屁的妹纸团团围住,妹纸深呼吸,腿一弯,腰一扭;啪叽,扑在地上,掩面,开嚎,擦鼻涕,“各位军爷,小人冤枉哪,小人是被那将军给抓来的,小人可神马都不知道。”(妹纸,乃心中有义气俩字么。)
嚎哭的妹纸被金甲军哥哥们丢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前,金甲军单膝跪地,手点胸前,“禀太子,此人是与那邱恒一道。”妹纸仰目,太子?介神马运气,又见BOSS么,妹纸嘴抽,再下去,她都能上演部《见Boss记》,古代的大人物啊,乃们都好闲。
“素闻太陆大将军邱恒武痴之名,今日一见才知此言不虚。”运气,清嗓子,准备开嚎的妹纸被从马车中传出的一道少年稚嫩的嗓音打断,如果语气中木有鄙夷和嘲讽,那就更完美鸟。趴跪在地上的侍女急忙跪爬上前将厚金色的纱帘拉开。妹纸心抽抽,尼玛,这里女人果然木地位,握爪、拍胸,妹纸,乃要坚信乃其实是个男人。
很快妹纸那颗想要做男人的坚定内心在见到萌翻了的少年太子后,瞬间被秒杀,妈妈咪呀,介种只存在于BL漫画中如诗般的萌系美少年(脸红着对小攻说:不要,不要。狼血妹纸们请自主想象),对于一直想做御姐而不成的妹纸来说,杀伤力堪比听到‘只吃不动狂减重’的广告语还巨大。
马车中,东宁太子蒙泽身着一袭赤金的锦袍,盘膝倚坐,右手撑额,水雾般的大眼斜睇向跪着的妹纸,待发现到妹纸那双闪闪发亮的双眼正紧盯着他的脸左绕右转,本是含丝讥笑的嘴角瞬间抿紧,沉下脸,双眼迸出阴狠的毒光,“挖眼。”
“是,太子。”金甲军绝对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韩彩霓正盯着蒙泽那天使般的脸孔猛吸口水,脑回路种各种想象,美少年一会儿被这样这样,一会儿被那样那样,哟哎,有爱捏,一个回神就见美男沉脸、皱眉、瞪眼,吩咐了句,金甲军介木表情的货便朝她走来。靠,挖眼?美男肿么一个比一个木天良,见面都恨不得扒皮、抽筋、辣椒水,姐儿可是女主,穿越女主,乃们介帮货们想联手抢戏么?
“介个,太子,小人所犯何罪?”
“大胆贼人,胆敢嘲弄本太子。”
“太子大人啊,小人冤枉啊(妹纸,乃介句话是口头禅么),小人一时为太子的天人之姿倾倒,情不自已,请太子明鉴,小人对太子的景仰如粉丝爆棚的微博留言,一条接一条,条条140啊,太子……”妹纸这个冤呐,她也就是个心里YY,肿么就成嘲弄了,大不了让乃翻身,把小攻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妹纸脑袋点地不起,开玩笑,尼玛抬头还不得被那大块金甲男挖了眼?挖了姐儿的眼,乃负责售后维修么。
“你……”蒙泽见妹纸不知悔改,正欲再施严惩,却被另一个走近的金甲军乙打断,“禀太子,泰西南家除南弘玉外,全族三百七十六人已全部击杀,无一活口。”
“哼,他既不肯交出琳琅百凤赤血丹,灭他一族又如何,这东宁天下,莫非王土,他若再冥顽不灵,时限内未出现在王城,那陇江的南家,百宁的南家,蛟启的南家,本太子也给他一个一个的灭,便不信他不出现。把南家族长和三十个家主的尸体剁成段,分散吊挂在王城四门示众。”蒙泽胸口起伏,全身丝丝煞气萦绕,嘴角微微露出丝残忍的笑意。
韩彩霓趴跪的身躯紧绷,这是妹纸穿越到苦逼的古代后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刚刚瞄了眼蒙泽,那样的表情绝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那样的嗜血,那样的无情,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到心里,妹纸无语问苍天,姐儿要真挂了,可以翻盘几回?
金甲军丙快步跑上前,“禀太子,邱恒砍杀了岑期,朝南艺关突围而出。”
“呵,好,好的很,你们这么多人,却让一个敌军将领砍杀了主将还全身而退?真是我东宁的好儿郎。”蒙泽一拳捶在车身上,脸色愈发阴沉,陡然间低咳不止,拉帘子的侍女跪在地上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太子,请太子保重玉体,切不可再动怒,让伤势加重。”金甲军跪地叩头,语气满是担忧。
“哼,若不是本太子练绝凝神功走火入魔,成了这幅鬼样子,一下小了十几岁,由得那些老家伙笑话,也让这些人如此嚣张,那该死的南弘玉又不肯交出疗伤的圣药,本太子怎能不气。”几乎是咬牙将话说完,黑色的血丝沿着蒙泽的线条优美的唇角滑落,人也似无力的倒下。
“太子。”金甲军惊呼,怒目向一旁的侍女,“贱婢,还不伺候太子,想受剐刑?”
“奴,奴婢不敢。”侍女一声惊呼,快速往马车上爬,只是抖得厉害,爬了几次才爬上去。
注意到蒙美人(妹纸,都介时候了)虚弱的瞄了她一眼,妹纸惊悚,靠,介毒美人完全杀人不眨眼,估计气都不会喘,侍女爬慢了都特么的剐刑,她这儿难道会是传说中的宫刑?妹纸表示宫刑不怕,但压力过大,主刀的不好下手。
“将她押入大牢,既与邱恒一道,他必会前来相救。至于岑期,常以高手自居,傲慢无礼,死不足惜,丢入后山,喂狼。”最后两字,几乎是呢喃而出,蒙泽缓缓的闭上双眼,呼吸匀称,似进入沉睡。
妹纸呼出口浊气,拍拍胸,尼玛可吓死姐儿了,还好还好,关大牢,木事,大牢么,咱熟啊。被金甲军架着的路上,妹子撇着嘴想,邱美人那货要来救她,会不会迷路?(妹纸,乃介嘴啊)
悲催的妹纸没有想到东宁的大牢与太陆的大牢根本上是一个高富帅与一个真吊丝的区别。
妹纸一个人被关在空荡荡的大牢中,连放个屁都有回音,小冷风飕飕的吹,如此荒凉,妹纸表示寂寞了。介东宁国治安是不是忒好了,人家太陆监牢人满为患,凑在一起讲评书论段子,把牢房当茶馆用,可介里除了妹纸,一个人都木有。
妹纸嗷唠一嗓子,“有人木有?”有人木有,有人木有……回声震颤三次不绝。
“喊什么喊,这年头还有嫌掉头太慢的?”一拎着酒壶的大胡子牢头一步三停的摇晃着进来。
妹纸激动总算瞧着个活物,“大人呐,给口水喝,给点饭吃,太饿了。”
“哈哈,水、饭?没有。”牢头一仰脖,“啊,好酒。”
“大人啊,乃们东宁国治国有方,连个犯人都木,肿么着也得给口吃的,不能虐待囚犯不是,这要是给你抛到优酷上,乃就会被人肉了,再说了咱这不是嫌疑人么。”
“哈哈,犯人自是有的,不过,有罪的斩了,没罪的也斩了,咱东宁可没米养闲人。”
妹纸惊悚了,靠,尼玛不仅屈打成招,还滥杀无辜,不过,果然会像那冷血小正太会干的事儿,啊,姐儿忘了,那太子还是个伪正太,浪费了姐儿一颗纯纯的御姐心。妹纸、牢头隔栏相对,一个喝得畅快,一个饿得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