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月没有回应,但也不曾予以否认。
牟纶沈吟:「你与我还有什麽事不能说的,难道……」声线骤然低沈,「你不信牟大哥了麽?」
「信。」
诛月并不迟疑,沈缓温柔地道,「我信牟大哥。牟大哥是否也如我信你这般信我?」
突然被丢来如此一问,牟纶顷刻间骑虎难下,只得跟着应了:「我怎麽会不信你呢?」
「那就好。」
诛月微笑点头,「到了合适的时候,我定会告诉牟大哥想知道的事。现在就请牟大哥相信我,也不必担心我,在牟大哥得到满意解答之前,我势必都会好好活着的。」
「……」
破天荒地,牟纶居然哑口无言,在鼻尖上按捏了几下,终是长吁一口气:「好吧,我且等着。」
忽然伸出手去,扣住诛月的下巴轻晃了晃,似嘲似叹道,「多年不见,你倒是越发伶牙俐齿了啊。」
说罢,只见诛月嘴角微抿,似是笑了,然而却又看不真切。牟纶恍然发觉那副面具原来如此碍眼,立刻动手将之摘了下来。
恰有清风吹过,卷起了一缕金发,乘风而飘起,继而缓缓垂落,正落在牟纶的手指上,便随手一拨,将那缕发丝从指尖绕过。
凝望面前,一双澄金的眼眸辉映明月,氤氲了双眸的不知是那朦胧月晕,还是那醺醺然的懵懂醉意。
视线竟是怎麽也挪不开了。
似有些情不自禁的,牟纶头一低,双唇印在了面前人唇上,轻触而过。
两双眼睛近在眼前,相视相映,一切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映在愈渐深沈的黑眸之中的,是毫不动摇退避的明亮目光。
牟纶心里一动,再一次将吻覆盖而去,撬开了那双并未牢牢闭紧的唇,舌尖长驱而入,刹那间淡淡酒香弥漫而开,在两副纠缠的唇舌间萦绕不散。
牟纶伸手揽住诛月腰後,让两具身子靠得更紧,时而仍有凉风吹过,却是挤不进两人中的紧密无间。
从舌尖到舌根,厮磨得发热,连喉咙都直欲燃烧起来一般。牟纶忽然卷住诛月的舌头,狠狠地吮了一阵,方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开。
长时间的热烈亲吻之後,两人的唇都泛出了水艳红色,看在有心人的眼中必定煞显淫靡。
牟纶凝眸注视着诛月的双眼,略有些意外,竟是仍未在他眼中发现一丝一毫的动摇。当然若要说是凝固如顽石,也并不是那麽回事。
「诛月,你不想问我为何要这样做?」牟纶忽地好奇,指尖上带着诛月的长发,沿着他的耳际之下缓缓向下抚摸。
「不。」诛月只答了一个字,笃似毋庸置疑。
「喔?」
牟纶将他下巴一勾,故作轻佻,「为什麽不问?」
「不需问。」诛月满面平静。
牟纶不期然地一愕,唇角便慢慢翘了起来,意味深长:「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因为你也喜欢我这样做?」
诛月并未回答,而是直接吻了过去。
顷刻後,二人双双倒了下去,不过是一个在下,一个在上。
双唇纠缠难舍难分,如胶似漆,好不容易从快要融化般的热度中暂且分离,牟纶望着身下人,英俊面容笑得诱惑暧昧:「喜欢麽?」
「牟大哥不是已经知道了?」诛月沈静道。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牟纶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诛月无奈般地苦笑了一下,目光陡然变得专注,目不转睛地看进牟纶眼中深处,温柔地、缓慢地、坚定地,如此一句:「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
出乎意料的有力告白,委实令牟纶怔了一怔,旋即满意地笑起来。不错,就是要这样才对。
再多的话已不必说,低头便吻了下去,好像怎麽也吻不够似的,需索无度。
话说从以前到现在,尽管牟纶偶尔开过类似玩笑,但他实际认真想着的,并不是这些事。
然而现下环境如此、情势如此……有些事情若是放着不做,反倒就简直是没道理了。
心下不甚诚恳地感叹了一声「世事无常」,手已经滑进对方的衣襟,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将手心底下那光滑平顺的触感仔细感觉了一番,然後继续向下而去,去到哪里,便将衣物敞开到哪里。
及至腰带束缚之处,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取下,再接着下滑,指尖最先抵达,触碰到的温度比起他的手指已然高了不少。
虽然面上无波,口中无声,身子的反应倒还是诚实得很麽……牟纶笑着在诛月的锁骨上印下一吻,手掌整个展开,再缓缓收起,将他胯下之物握了起来。
粗略一感觉,大概还只是半勃,然而尺寸却已是相当不小。牟纶略微有点错愕地低下头,仔细瞧了瞧,只见那红色肉根昂然竖立,顶端撑得饱满鼓起来,青色的筋络在薄薄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作为男性象征而言,可真是完全成熟了呢……
牟纶倏地低笑起来,抬起头看向诛月的脸,来回端详片刻,才出声说道:「多年不见,你着实长大了不少啊。」各方面都是……
诛月柔声道:「牟大哥却是丝毫未变。」
「我若再变,便是要老啦。」牟纶故意长叹一声。
诛月微笑:「牟大哥一点也不老。」说罢伸出手去圈住了牟纶的後颈,将人拉下来吻住。
吻到动情处,牟纶将诛月的手拽过来,就着两人接吻的姿势让他为自己脱衣。正要将褪下来的衣物放到一边时,不经意地,看见先前搁置在那边的酒壶。
牟纶偶然起意,拿了一壶酒过来,咬掉壶塞,浅啜一口,浓郁的酒香令人心情大悦。
他稍微支起上身,将酒壶拿到下方,以壶口对着诛月那屹立着的阳物,壶身缓缓倾斜,细细绵绵的酒液便从壶口流淌而下。
诛月轻吸了口气,投去疑问的眼神:「牟大哥?」
牟纶眯着眼邪气地笑,慢条斯理道:「你这东西上面也有个极小极小的口,这麽好的酒也该给它尝尝,它想必也会喜欢的吧?」
说着隐晦的淫言秽语,用手指将那物事的皮肤往下拨,露出顶端光滑圆润的龟头,分开中央的缝隙,但见那个细小的洞眼好似一张小嘴,张口迎接着牟纶倒下来的酒液。喝不下的酒液流淌而下,沿着茎身流入了下方那片金色的毛丛中间。
酒水微凉,然而那火热雄根非但不见收缩,反而又胀大了几分。
「瞧你这小东西。」牟纶坏心地调笑,将手指在其顶端轻轻一押,随即用指甲搔刮了几下。
蓦然倾身而去,张口,将那肉弹似的小头浅浅含进口中,舌尖一蘸,尝到酒味,与雄性独有的气息混杂在一起,煞是别有一番……风味。
☆、(15鲜币)魔魅神迷 11
牟纶故意用力一吮,却并未听见诛月有任何动静,不禁有些失望,也有些不解。
松了口,抬眼往上看去,但见那人定睛望着这边,眼神专注,像是要将方才的一幕牢牢地捕捉进眼里牢记下来一般。
忽然有点好笑,是不是这种事对他来说还太新鲜,於是这般感到好奇呢?
新鲜麽……
牟纶弯起了嘴角,举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後捧住诛月的面颊凑了上去,将酒液喂进他嘴里,偶有几滴酒沿着嘴角溢了出来,也被牟纶仔仔细细舔去。
「好喝麽?」牟纶问,含笑的眼角透出丝丝情色,听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句问话,竟也显得暧昧之极。
说来,刚刚被牟纶喂过那酒的,还有另外一处……
诛月只是但笑不答,再一次将牟纶拉过去亲吻。
此时两人身上的衣物都已经基本褪尽,再一抱拥,便是肌肤贴着肌肤。胯下更是火热相抵,忍不住微微活动身子,茎身背面随之相互摩擦,均可依稀感觉到彼此的青筋跳动,极是敏感。
牟纶手里的酒还剩一半,开始琢磨着将其喂给诛月身下後方的那张口,突然感觉到腰间背後被什麽硬邦邦的东西蹭了一下又一下,他回头一看,原来竟是几根细长的尾巴,不知几时从诛月身下钻了出来。
牟纶眉头一皱,问道:「它们怎麽跑出来了?」
「自己就是想跑出来了。」诛月道。
牟纶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你啊你,果然是兽麽?」在这种时候,兽的天性便冒了出来……
不过这跟尾巴有什麽关系,还真是想不出所以然。
「它们也是有触觉的。」
诛月缓缓道,「我可以藉由它们更多的感觉到牟大哥,所以──」
「喔?」
原来如此,牟纶有所理解地微一颔首,干脆施个大方,「那便随你。不过你可要记着小心一点,我看你那尾巴尖都锋利得很,可别一不留神……」
话还没说完,腰上便传来微微一记刺痛,不必伸手去摸,也知道必定渗了些血丝。
顿时不悦起来:「你怎麽……」
话又没说完,忽感觉到腰部肌肉一阵麻软,不痛不痒,只从方才被刺破之处泛开一股无力感,牟纶顿时愕然一怔:「你的尾尖……有毒?」
见诛月点头承认,他的脸色迅即阴了下去,声线骤冷:「会令人丧失气力?」
「会。」
诛月面色沈静如常,更进一步坦言道,「若是刺入他人要害,更可令其灵力凝滞。」
「然後任你宰割?」
牟纶险些冷笑,忽被诛月以双手捧住他的面颊,轻柔抚摸着,微笑道:「我怎麽会那般加害牟大哥?」
「喔?那麽你这又是什麽?」牟纶目光越发凌厉。
诛月双眼微眯了一下,本就非常温柔的声音越发地柔和似水:「如若我说我是情不自禁,牟大哥会怪我麽?」
「情不自禁?要尝我的血?」
牟纶掐住诛月的下巴,半开玩笑道,「崆犵果然是嗜血的兽呢,你说是不是?」
「初次邂逅时,牟大哥便为我割下了臂肉作食,还记得麽?」诛月问。
「怎麽?」
牟纶挑眉,「你还吃上瘾了?」
「若当时牟大哥没有那样做,不知如今的我会是过着何种生活。」
诛月凑上前,前额轻轻磨蹭着牟纶的面颊,缓缓道,「即便我只能再活一百年,这一百年的生命,也是因你而不同。」
牟纶猛地一阵哑然,随即笑着拍了诛月的脑袋一下,低斥:「别说傻话。我不是说过一定要治好你,你不记得了麽?」
「嗯,我没忘。」说罢,诛月抬起头吻住牟纶的嘴,便言尽於此。
牟纶此时情绪已然恢复,无论如何,他也的确想不出诛月有什麽要加害他的理由。至於方才的小事件,过去便过去罢了。
中毒固然令人不快,但他的体质又岂是常人可比?
丧失的气力很快便会恢复,何况还有充沛的灵力,若低估了他,可是要吃大苦头的。
这个吻热烈而绵长,就连牟纶也渐渐感觉略有些窒息,同时还感觉到那几根尾巴仍在活动,其中两根分别从他的两腿膝盖绕过,一圈一圈往上缠去,几乎到达大腿根部。
双手也有尾巴缠了上来,不松不紧,像是在依偎着他的体温一般。
为何诛月要这样做,是有意还是无意,牟纶也拿不定答案。
虽然它们已经不再在他身上「穿孔」,甚至它们的摩擦其实令人挺舒服,但是假若稍後它们再一不小心,又或是诛月再情不自禁,那就不好玩了。
就算他不畏惧,但中毒本身毕竟算不得好事。
忽然,那缠着他双腿的尾巴开始用力,往旁边拉开,他立时狐疑起来,旋即感觉到身下人开始支起身子,拱着他坐起身来。
坐定了再一看,他已是两腿打开地跨坐在对方身上。
恍然间意识到不对劲,便要站起,腿上却蓦地传来刺痛,旋即没有了气力。
立刻想到这是怎麽回事,怒火便腾起来,不假思索地抬手一掌挥出,缠绕在手腕上的那根尾巴及时发力,硬是将他的攻击拖住。
诛月一把抱住他的腰肢,抬眼凝视而来,脸上淡淡笑意如梦似幻,低柔道:「牟大哥不是想骑我麽?」
牟纶闻之一愕,这话是从何说起?
一个走神,便被搂紧了腰往下一按,瞬间,强烈的刺痛在身下绽开,牟纶但觉头脑「嗡」地一响,一时间险些弄不明白这是发生何事。
很快他便回过神来,知道那人的阳物竟是从他後庭捅了进来,但因紧窒干涩而未能大肆侵入,至多只进了顶端一寸……
然而已是极痛,痛楚中扩散而开的,更是从未有过的耻辱。
堂堂魔君,笑傲六界何其风光,哪曾被人做过这种事!
牟纶简直火冒三丈,正欲发怒,忽听得诛月说道:「牟大哥不生气,我让你骑不好麽?」一边柔声慰哄着,一边在他颈间肩窝连连亲吻,甚是一副落力讨好他的样子。
牟纶莫名其妙,他的确是想拿下对方作为他的座骑不假,但可不是这样子的骑法!
「你说这话,可真是成功挑衅我了。」
他怒极反笑,一手挑起诛月的下巴,自上方俯视着他,眸中射出冷厉寒光,「若是想与我动真格打上一场,你便继续下去看看吧。」
「牟大哥这般不悦,是不是因为很疼?」
仿佛没有听见牟纶所说的话,诛月歉然地一笑,就在牟纶用以挑起他下巴的那只手掌心吻了下去。
牟纶简直难以置信还有这样的事,瞳孔紧缩,几乎说不出话来,但觉一切都乱套了,却又找不出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出现差错。
与此同时,一根尾巴绕到了牟纶身後,锥子般的尾尖紧挨着那根插在他後穴中的肉柱,勉强挤了进去,顶端释出一些不知名的液体,而後便拔了出来。
就着这些液体的润滑,诛月再度往上顶进几分,只是,那从未接受过外来客的甬道宛若处子般紧窒生涩,极力排斥着外物入侵。
而诛月也并未用得蛮力,只进了一半也就不再强行突破。
不过这一半对牟纶来说,已是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的噩耗。後庭中快要被挤爆一般的胀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被……
他,魔君牟纶,竟然被……
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狰狞的魔印从耳际下方蔓延到眼角,紫青色的纹路之中煞气汹涌,手心内已经聚集了强大灵力,若一招全力使出,这整座宅邸甚至都将灰飞烟灭。然而……
另一只手的掌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