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冷笑不止,那张俏脸扭曲如同女巫一般。
“即便是这样,我也要先杀了你们。我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别想到得到。我无法嫁给威廉哥哥,你梅凌寒也别想跟威廉哥哥白头到老……”
“玛丽,谋害自己的亲姐姐,你一定会悔恨终生的……”
“你说什么?”
“梅傲雪,我是你姐姐,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到了这一刻,梅凌寒不得把她和玛丽的血缘关系说出来。即便这血浓于水的关系,也救不了她们母子的命,她也只能认了。与其让这秘密随着她消亡,不如拿出来赌一赌。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姐姐!”
这个血淋淋的事实,让玛丽一时之间惊愕了。
一时之间,她似乎忘记了与梅凌寒之间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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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终于码出来了。
三更,估计要到三点了!
正文 真相被揭穿时的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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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剥开心灵深处的伤疤,正视那不敢回首的往事。
一阵阵刀割似的疼痛,袭上梅凌寒的心。
“梅独秀去哈弗大学攻读学士学位时,就已经是已婚男士。那个时候,妈妈已经怀上了我。他留学期间的费用,都是我那身怀六甲的妈妈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可遗憾的是,那薄情男人拿到学位证书时,却抛弃了我妈妈,跟另一个女人比翼双飞去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玛丽,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有必要询问你的成长故事?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的人,有必要询问你父亲老家还有亲人吗?”
梅凌寒想起玛丽的那些回答,心里依然沉甸甸的无法呼吸。想起那个薄情寡义的父亲,心里依然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既憎恨又无法否定她与他之间的血缘关系,既厌恶又渴望见他一次。如果她又见到他的那一天,一定亲口质问一下抛弃妻子的他良心可安?
“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
“从你让我瞻仰梅独秀照片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就清清楚楚的摆在了我面前。即便我不想承认这一切,却也无法否定你是我妹妹的事实。什么叫天意弄人,我终于明白了……”
玛丽听到此,哈哈大笑起来。 ‘
那笑声有些凄凉,有些失控。
“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引*诱威廉哥哥。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是拿上一代人的仇恨,来报复我这个无辜的人。因为你知道,引*诱了威廉哥哥,就能狠狠的打击我们一家人……”
“玛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梅凌寒的话语没说完,就被玛丽恼怒的打断了。
她如同一直受伤的豹子一般,恨意十足地攻击自己的敌人。
“梅凌寒,你不要狡辩了。你可以攻击无辜的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对付你的两个孩子?本来,我还狠不下来心弄死这两个小鬼,现在,我终于铁了心!你梅凌寒必须死,你的两个孩子,也必须跟着你下地狱……”
语毕,冷冷的吩咐手下,“来人,把这三个人都给我扔下断崖——”
“是,尊贵的玛丽小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破庙外响起来。
紧接着,威廉和费斯顿那高大的身影就走了进来。他们的身后,正是英俊儒雅的靳铭柯。随着这三个人的侵入,本来就狭窄的破庙更显得狭小。
正主的到来,压制住了玛丽的气焰。
就连她手下的保镖,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费斯顿和靳铭柯一个箭步冲上去,解开两个孩子的绳索。威廉却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浑身发抖的梅凌寒。
“宝贝,对不起——”
“威廉,我没事儿——”
“爹地,这个女人好坏。她刚才,非要把我们三个扔到断崖下不可。还好,爹地来了。要不然,我们和老佛爷就死定了……”
“爹地,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坏女人……”
两个孩子的描述,让威廉心头的怒火再起。
他冷下一张俊颜,缓缓的向玛丽走去。
梅凌寒一看这阵仗,急忙挡在了玛丽的面前,“威廉,你别听两个孩子瞎说。玛丽是因为太爱你,才会一时失控,把两个孩子弄到这儿来。她只是想吓唬我,想让我乖乖的离开你,想守护自己的爱情而已。事实上,她根本没想让我们死……”
不管怎么说,玛丽也是她的妹妹。
万一威廉当着她的面,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话,她还不得内疚一辈子。
“梅凌寒,你不用装好人给我求情。”冷笑不止,借着肚子里那张王牌继续耍横,“哼哼,如果威廉哥哥可以狠下心,为了你们母子三个人,杀死他另一个亲骨肉的话,那他大可以把我也扔下断崖去……”
玛丽的嚣张蛮横,让威廉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缓缓的走到她面前,在她耳边低语,“杰姆谋夺王位,追杀我威廉。威郎不止一次陷害我,绑架我的老婆孩子。亲爱的玛丽妹妹,你觉得,我有必要一再顾念同宗之情,保留他的孽种,并以王位相赠吗?”
玛丽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再也合不拢。
她这时的惊愕,绝不亚于得知梅凌寒是她姐姐时的错愕。
她一直以为,她做的天衣无缝。她一直以为,她可以隐瞒这个秘密。从威郎离开这个世界时,她就认为自己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她没想到,她苦苦掩盖的东西,却被威廉一下子戳穿。
即便是这样,她依然不愿意承认这一切。
虽然知道挣扎也是徒劳,却还是想做一次垂死挣扎,“威廉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你不用拿威郎的孽种威胁我。你可以不择手段对付我的亲骨肉,我根本不需要对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手下留情。”顿了一下,再次开口,“另外,我再告诉你一句。你这伟大的爱,我承受不了。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一个性格偏激心里只想着自己的女人……”
玛丽的脸,一下子变成了墨绿色。
那绿色退却,又转换成白色。
白色再次转变成红色,红色再度变为苍白。
片刻后,无地自容的她,捂着脸庞冲出了老君庙。
几秒钟后,庙外传来她的惨叫声。
心惊胆颤的梅凌寒,狠狠的剜了威廉一眼,跟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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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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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腹便便的玛丽,顺着山道滚落下去。
头撞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才停止了滚动。
梅凌寒看到这惨烈的一幕,心一阵阵的下沉再下沉,犹如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幽谷。*
这么一摔,即便玛丽不死,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也会有意外。
两个保镖,已经越过惊吓过度的她,迅速奔至玛丽出事的地点。
另一个保镖用蹩脚的中文,叙述着事情的经过,“不知道玛丽小姐是想不开,还是一脚踩空,等我们发现她情绪不对时,她已经滚下山道了……”
梅凌寒顾不得理会保镖,径直奔下山去。
她和威廉先后赶到时,玛丽已经被保镖抱起来。另一个保镖打开手机,用微弱的光芒照着玛丽那血迹斑驳的脸庞,“威廉殿下,玛丽小姐人已经摔昏迷了。但是,还有气息。只是,她好像摔得动了胎气……”
“快,送她去医院——”
威廉望着那个满脸是血的女子,心里愧疚到了极点。
他早就知道,玛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刚才只顾生气,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控之下,才做出如此轻率的决定。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靳铭柯牵着两个孩子,随后跟上来。 ‘
“铭柯,你和费斯顿先带两个孩子回家。”看看冻得打颤的两个孩子,梅凌寒忧心忡忡不止如何是好,“我和威廉,去医院守着玛丽。她再不好,毕竟也是我妹妹。生死关头,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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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产科手术室外。
几个保镖,远远的候着。
威廉和梅凌寒,站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着。两个小时过去后,玛丽被推出了手术室。她闭着眼睛,躺在推车上。那光洁苍白的额头上,包扎着一块白色的纱布。
“医生,我妹妹伤得怎么样?”梅凌寒迎上去,询问医生,“她肚子里的孩子呢?保住了吗?”
医生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脑震荡后遗症。等她醒过来,一切就都清楚了……”顿了一下,“病人摔伤时,羊水破了。孩子早产,加上有点窒息,必须得在保温箱里住一段。否则的话,很难存活下来……”
“谢谢,谢谢医生——”
“这是我们的职责,不用客气——”
威廉激动的拥住梅凌寒,心里的那份愧疚减轻了许多,“宝贝,玛丽终于活过来了。要不然,我一定会愧疚死的。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在怨恨我,恨我太残忍……”
“威廉,我没有恨你——”窝在某男的怀里,深深的体会到一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我只是觉得,玛丽也挺可怜。她那么爱你,却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相守相伴。我们设身处地为她想一想,就不觉得她可恶了……”
“宝贝,你真是太善良了。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像你一样,能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那还会有这么多的爱恩情仇……”
“其实,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梅凌寒反思自己的行为,心里涌起深深的自责。
如果她真没有一点点私心,为什么不能真正的把威廉让给玛丽?为了爱情,为了两个孩子,她就该抢走别人的未婚夫?这种人性的自私,披上爱情的外衣,就不应该受到谴责和惩罚?
“宝贝,别这么说自己。在我心里,你是最善良的女子,是天使的化身。今生今世能跟你相守相伴,我真的很满足……”
“威廉,我们去病房吧。”抬起头,注视着那俊美帅气的脸庞,“守在她身边,一直等她醒来。这样的话,我们心里的愧疚或许能减轻一点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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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病房。
梅凌寒拿着热毛巾,擦拭着玛丽那美丽到极致的容颜。
擦过了脸庞,接着擦拭她那脏乎乎的小手。
威廉静静的看着忙碌的她,心里涌上一丝甜蜜和温馨。她总是这样,不停的忙碌着。照顾着自己的爱人,照顾着自己的孩子,照顾着自己的朋友,甚至照顾自己的敌人。
实在心疼某女,忍不住开口。
“宝贝,你忙活了大半夜,也该歇一歇了。过来,让我抱抱……”
“威廉,别闹了。”
两天过去后,玛丽睁开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
她茫然的四望,把目光投向身边的两个人,“请问,我这是在哪里?你们俩个,又是谁呢?”
威廉和梅凌寒相视一眼,心里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某男走上前,试探性的问,“玛丽,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玛丽摇摇头,茫然的开口,“你是说,我叫玛丽?”
某男心里的忧虑,更加的深重,“对,你叫玛丽。我是你哥哥,叫威廉。这个是你嫂子,叫梅凌寒——”
从玛丽的反应上看,这个丫头一定是摔坏了脑子得了失忆症。要不然,玛丽也不会用陌生人的眼光,看着他和梅凌寒。
玛丽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威廉哥哥,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才记不起从前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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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感谢大家的鼎力支持。
特别感谢,野蛮小娇娇的情有独钟,感谢丫头888的唯一的爱。
正文 留书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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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玛丽的质问,威廉却不知怎么作答。
他望了望梅凌寒,刻意隐瞒下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前两天,我们一起去翠玉山游玩,你一不小心跌下山道,头撞到山道旁的树上。因为有轻微的脑震荡后遗症,所以才想不起以前的事儿。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就会重新想起以前的事儿……”*
如果忘掉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儿,玛丽能快乐起来的话。
威廉希望,玛丽一辈子都别恢复记忆。
“原来是这样——”玛丽答应一声,望向一旁的梅凌寒,“嫂子,我觉得好饿,好像吃点儿东西……”
“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弄吃的去……”
不大一会儿,梅凌寒去而复返。
她的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小米粥。
玛丽坐起来,伸手接过那碗粥,用勺子轻轻的舀了一勺放进嘴里。一边喝粥,一边扑簌簌的掉眼泪。
梅凌寒和威廉相视一眼,轻声询问,“玛丽,你怎么啦?”
“没怎么——”摸了一把眼泪,微笑,“可能是因为失忆的缘故,心里闷得好难受好难受。如果一辈子都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威廉和梅凌寒再次相视,心都蓦地酸涩刺疼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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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这一天,玛丽出院了。
办理出院手续前,威廉夫妇带她到重症病房里去看了一下。那个弱小的生命,就待在温箱里。隔着玻璃窗远远望去,他的小胳膊小腿偶尔会动一下。这轻微的动作,不但透着生命的迹象,而且也像是给窗外的人打招呼一样。
每个人的心,都很沉重。
玛丽更是忧心忡忡,整日眼泪婆娑。
就在这无比沉重的心情下,迎来了春节,送走了元宵。
农历正月末,也就是阳历三月初时,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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