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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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边缘-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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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觉得你是吃人的猛兽了,又怎么的?”天越臣觉得又气又恼,便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话一出口,却是怕这慕苍晓准备作出什么事来。
  可慕苍晓竟是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来,“我也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我的。”说出来,倒莫名的让人觉得有几分惆怅。
  “我……”天越臣似乎想说什么,却久久没有下文。
  其实倒也没什么事,却偏偏闹成最后这般的结局。不说慕苍晓,天越臣心里觉得有些过不去,却偏偏倔着个性子,什么也没再说。
  虽说平日不欢而散也算是个家常便饭,可今日这般却是不同。这慕苍晓也不说话,整个房间静得似乎并没有人在里面一般。
  不久饭菜端了上来,天越臣却是觉着食之无味,吃没几口就将自己手中的筷子给放下了。慕苍晓瞥了一眼,淡淡开口,“怎么了?”
  “没什么胃口。”这的的确确是句实话,心里堵着哪里会有什么胃口?
  “平日吃的就少,再不吃怕是弄坏了身子。没胃口也多少要吃些。”说罢,慕苍晓就往天越臣的碗里夹了些素食,知晓这天越臣平日口味偏清淡,慕苍晓心眼多了一些,吩咐厨子记得要做些清淡的素食。
  “等会我要吃的时候再夹罢,这碗是盛不下了。”天越臣拦着慕苍晓,觉得好笑。这慕苍晓每次替他夹菜都不顾这瓷碗多大,拼命的就往碗里夹。
  气氛算是缓和了些,天越臣也有了点胃口,才又动了筷子。
  慕苍晓神色这才温和了些,“说说今日诗会有什么事儿,你定然是对了些诗,力压群雄罢。”这番话一出来,才知道这慕苍晓似乎真的不知道诗会上发生了什么事。
  “说这什么话?我哪里会作诗,就去凑个热闹。”既然慕苍晓挑起了这个话头,天越臣便是顺着下去说道,尽量不去提起那徐墨楼。
  他并不知晓为什么自己这么忌惮在慕苍晓面前提起徐墨楼,但隐隐觉得,若是提出来了,必然是不能善了的。
  “我记得你之前是个教国学的罢。说这番话哪里能服众?”慕苍晓对天越臣是了若指掌,温和一笑,说道。
  说到这事,天越臣就又是想起之前与赵子谦的对话来。其实自己也并不是甘愿当这慕府的管事,如今被慕苍晓提及起自己曾是个教书先生,便是觉得心里颇有几分不舒服。
  “不管服不服众,总之我就是不会作诗。”这句话一说出来,天越臣才发现自己的脾气也在话语里了。若是继续待在这里,还不知要发什么脾气,他索性就是放下了碗筷,“我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
  慕苍晓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语气之中的问题,“既然如此,就让人将这些东西给撤了罢。”说罢倒还真的就让听差的将桌上的饭菜给撤了。
  “你!”天越臣本想说这慕苍晓根本就是糟蹋粮食,可自己和这件事又脱不了干系,顿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气愤的站起身挥袂便走。
  慕苍晓倒是出奇的,并没有拦他。
  作者有话要说:估摸着是我这文太正经了,没有槽点可吐我基友文下留言好多,我好羡慕嫉妒恨啊【喂——嘤嘤嘤QAQ


☆、第三十二话

  每次和慕苍晓相处,多半是要不欢而散的。虽然这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天越臣却仍旧觉得心里憋屈得很。倒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话不投机半句多。
  走在长廊上,一阵清风拂面而来,倒是让天越臣不禁停了停脚步。长廊旁是一大片的荷花池,如今初秋的季节,倒是残花败柳,隐隐有几朵不应时节而开的荷花,看上去也是大没有精神,随时都会凋零一般。
  这慕府之前也不知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府邸,给这慕苍晓占了去。看这府邸的格局地势,先前府上的主人兴许是个文人雅士,倒是颇为讲究的。
  初来这慕府的时候,心思全在应对慕苍晓上面了,哪里有心思去赏这碧叶连天,出水芙蓉?而后又是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的,花季一过,也没剩下什么。
  莫名有几分惆怅起来,也不知是否这秋风残花应和了自己残碎的心情,越发的不舒服起来。
  想起自家还没没落之时,自己见不得父亲那般的作法,倒也没少顶撞父亲。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又是想起那时候在庇护之下长大的自己。
  若不是有个父亲在后边撑着,他天越臣哪里会被人放在心上?想侮辱便侮辱,蹂躏便蹂躏的了。如今就算是想要和自己父亲道个歉,父亲也已经不在人世,哪里还有什么机会?
  应着这萧条的秋季,又是触到感伤之地,天越臣竟是簌簌落泪。
  也不知站了许久,所幸没人经过看到自己这般丑态,他匆匆的抬起手来抹了抹自己脸颊上的晶莹,才又是迈步回到房里。
  当晚便是梦到幼时的自己,母亲父亲都还健在的时候。
  到了时辰起来,想到自己的梦,心里倒是空落落的,难受的很。这心里一难受,立即牵扯到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可天越臣也没多少磨蹭,起来洗漱收拾了一番,又是径自闷在书房里。似乎这样子能够让他忘记很多事情,也不会心里委屈得很。
  临近午时,听差不知怎么的,急忙忙的就是冲了进来,喘着粗气,神色慌张的说道,“管事的,当家的受伤了,顾副官让你过去一趟呢。”
  “什么?”天越臣一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看那慕苍晓还好好的,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怎么今儿个就莫名的受伤了?
  倒也容不得他考虑这么多,便是豁然站起身来,“快些带我去。”
  也不知急的什么,天越臣还未平复的心境又是乱糟糟的。这事儿倒是没一个消停,让人心里不舒服。
  听差的走在前头,天越臣便是问了句,“当家的怎么受得伤?这是个什么事儿?”
  听差的哪里知道这么多事情,只是神色仍旧慌乱的回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顾副官带着当家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说是中了枪。”
  “什么?!”天越臣哪里不知道中枪的可怕,之前他也曾受过枪伤,知道这厉害得很。只是这慕苍晓怎的糊涂,折回府邸来了,竟是不去医院。
  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局势,径自在脑里胡思乱想着。想了许多种可能,却是被自己一一否决掉了。这时候天越臣才发觉,自己恨虽恨这慕苍晓,竟是不希望他死的。
  到了慕苍晓的房前,顾副官站在外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身上的军装被染成了暗色,一大片一大片的倒是看得人触目惊心。
  顾副官身上也挂了彩,只是看那伤势也不过是些利器所伤,也没伤着要害。
  见着天越臣来了,顾副官的目光才从远处收了回来,迎上前去,“管事的。”脸上的笑容不知怎么的,也牵扯不起来,看得倒是个冷漠的顾副官。
  少见这顾副官面容上是不带着笑的,如今这般严谨认真的模样,天越臣隐隐猜测出来,慕苍晓伤得应该不轻。
  “听着当家的受伤我就立即赶过来了,怎么也不去医院,回到府邸来了?”本来是打着询问的念头,可话一出口,倒是有几分训斥的味道了。
  天越臣微微一怔,也不知自己近来怎么的,脾性倒是越来越奇怪。
  “带出去的护兵伤死大半,此时去医院怕是不太平,方才我已经将陈医生给带了过来。”顾副官语气听上去有点淡,莫名让人觉得不安生。
  陈医生自然是上次在德国医院遇到的那留学回来的陈医生,想必也没用什么寻常的方法,定然是强压着过来了。
  陈医生也算是和慕苍晓打过照面,也没多在意被人逼迫,带着医药箱便是跟着走了。
  想要说什么,却是猛然的咳嗽起来。天越臣觉得咳了之后,喉间有些灼热感。但也没在意太多,缓了缓才问道,“现在能进去看看么?”
  “当家的说不愿让管事的看到这般模样,本是不让我惊扰您的。可我觉着这问题不小,才让听差将管事的唤过来了。”顾副官说。
  天越臣从这番话语中听出了暗含着什么,却是一恼,“在这时候还顾得什么面子?”说罢,就是要推门进去,却没料到陈医生恰好出来了。
  “陈医生,当家的伤势如何?”还未等天越臣开口,顾副官率先问了出来。
  陈医生额上还隐隐有些冷汗,但神情还算是轻松,“放心罢,没伤着要害,子弹我也取出来了。只是因为流血多了些,身子才会有些虚。”
  顿了顿,陈医生又是说,“这伤势打几针也只能缓一下,平日还需喝些祖宗的药才算顶事。”说来倒是西药缓和,中药调理了。想不到这陈医生竟是中西精通。
  “多谢陈医生,当家的这一身的伤势不容小觑,还请陈医生要在府上多待些时辰。”顾副官说,看来是要将人强留在府上的了。
  陈医生也算是知道这慕苍晓的厉害,当然自然不敢说什么反对的话语,只能颔了颔首同意,随着顾副官去开药方子拿药了。
  天越臣也没想太多,径自的推门而入。走进房里,一眼就能看到慕苍晓正躺在床上,平日那带着邪魅的丹凤眸此时正闭着,不知是否睡了。
  染着血的衣衫被扔在了一旁,此时的慕苍晓正光着上身,雪白的绷带早就被染了几片猩红。昨日看的还精神的慕苍晓如今脸颊有些苍白,连唇瓣也是白的,没有血色。
  喉间那灼热感没消退,让天越臣忍不住又是咳了几声。听到了声响让慕苍晓猛地睁开了双眸,微微侧过脸来,正巧与天越臣四目相对。
  “吵着你了?”天越臣走上前几步,说道。慕苍晓却是笑了,“你来了就算吵着我了也不妨事。”
  “这种时候了倒还不忘贫嘴,你这性子……”是死也改不了了。险些就是将这句话说出口,天越臣急急的住了嘴,没了下文。
  “我这性子又怎么了?”慕苍晓见他神色奇怪,才出声问道。
  “没什么,就觉着你这性子让人恼火得很。”说罢,天越臣就是拉过了被褥,替慕苍晓给盖上。其实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动作,但就能看出天越臣的关心。
  “哎,能得管事的这般照顾,再受几次伤又何妨?”慕苍晓竟是真的一副感伤的神情,轻轻的叹了一声。
  天越臣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说的这什么胡话。”话音未落,竟又是咳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昨儿个还好好的。”慕苍晓伸出手来,便是将天越臣的手握在手心。入手一片冰凉,看来是受了寒。
  看他伤势较重,天越臣只是淡然的瞥了一眼,没甩开他的手,轻声道,“兴许昨晚受了些风寒,过些天就好了。”
  “你身子骨弱,正巧医生在府上,就让他看看。”慕苍晓微微蹙眉说道。
  天越臣一听,却是不禁笑了,“你这人倒是奇怪,你伤得这般重,倒还有心思顾虑我。不过是染了风寒,调养几天就没事了,这么紧张作甚么?”
  这话一出,倒是让天越臣自己一怔。慕苍晓这番言行举止倒也不是第一次,但自己却是在这时候幡然醒悟。
  能让慕苍晓这样待着的人很少,他是第一个。他不知道,对于慕苍晓来说,兴许也是最后一个。
  这一想,本也不打紧,但将以往的旧事牵扯出来,蓦然让天越臣觉着心惊。
  初到慕府的时候,慕苍晓就替他做过下人做的事情,替他洗脚。而后又是病了一夜,慕苍晓一夜未眠就是在身旁照顾着,竟是半句话未提及此事,还是他问了护兵才知晓。
  这慕苍晓对他的好明显得很,只是他一直视而不见罢了。突然觉得被慕苍晓握着的手像是被一团火烧着灼着,烫到心里去了。
  又咳了几声,天越臣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说道,“罢了,我去让医生看看。若是这风寒传给了你,可是不得了。”
  慕苍晓竟又是抓住了他,“我现在倒是不愿意让你走了。”只是这一动,立即牵扯到身上的伤,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绷带上的血迹又是多晕开了一圈。
  “你这人真是,就不想着自己身上有伤么?”天越臣急急的又将他按回到床上,“待我吃了些药就过来陪你,若真的传给你了,怕是更严重。”
  “那好,我等着你。”慕苍晓轻轻一笑,莫名的觉得有几分像是孩子在撒娇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孤单寂寞冷了。。。。。要不也让他俩孤单寂寞冷一起?


☆、第三十三话

  顾副官将陈医生安排在不远处的厢房里,这也是为了好照顾慕苍晓。天越臣打听到了陈医生在哪个厢房之后,便是去寻。
  到了厢房之后,看到顾副官仍旧在和陈医生交谈。至于交谈什么,天越臣离得远,倒也没听清楚。顾副官见着他过来,柔柔的一笑,“管事的,有什么事情么?”
  大抵是以为天越臣过来寻他的,不过看这顾副官又是恢复往日的神情,天越臣倒也安心不少。他回道,“没什么,只是昨夜兴许染了风寒,怕方才与当家的相处会传给他,特来告诉陈医生。”说罢,又是咳了几声。
  顾副官一怔,却又是笑笑,“管事的也该关心自己的身子才是,让陈医生开些祛寒的药服了。”
  这陈医生算是被留在慕府里暂时不能离开,不过看这陈医生似乎也没什么怨言,倒也是敬职敬业。旋即开了个药方子递给了天越臣。
  不过看这陈医生虽在德国医院任职,天越臣却是接二连三的看他开了好几次中药。
  似乎看出天越臣的疑惑,陈医生笑道,“西药都有些副作用,对人身子不好。虽说凡药三分毒,但祖上的药祛寒之余,还能调养调养身子。”
  天越臣颔了颔首,颇为赞同陈医生的话语。随后他抬起眸子来看了顾副官一眼,才说道,“顾副官,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说,能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么?”
  顾副官倒也没有任何吃惊的神色,只是弯眸一笑站起身来,“好。”
  和陈医生点头示意之后,才和顾副官一同走了出去。
  走到外头,天越臣倒也没拐弯抹角,直接便是问了,“今天是怎么回事?当家的怎么伤得这么重?”他没选择问慕苍晓,就是料定了慕苍晓不会告诉他。
  顾副官似乎早就知道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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