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厂花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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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厂花男友-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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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大人吩咐我来请问徐厂公,那天下至宝的下落究竟查到没有?”

徐少卿忍着气,低声道:“请代为转告主上大人,属下已确知那宝物就藏在京师皇宫之中,只是具体在何处,还须详查,待探明之后便会即刻送往主上大人处。”

那女子鼻中一哼,哂笑道:“要没记错,这几年好像都是这般说的,徐厂督眼下总管司礼监和东厂,耳目遍布天下,居然连样东西都找不着,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话是尊使的意思,还是主上大人的意思?”

徐少卿面色冷豫,狐眸中寒意陡盛。

那女子却似视而不见,只轻轻一笑,抬手撩了撩蓬乱的头发,便又道:“是主上大人说的,还是我说的,倒也没什么要紧。不过这趟来时,主上大人已料到徐厂督会这般说,于是便吩咐了另一件事。”

“何事?”

“主上大人的意思是,既然那宝物暂时下落不明,索性本使也留在这里,入宫协助徐厂督一同寻找,还请徐厂督尽快安排,早日找到,也好了却主上大人的一桩心愿。”

协助一同寻找?

说得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入宫监视自己。

徐少卿暗自笑了笑,却也不说话,点点头道:“这事好办,尊使明日便可入宫,本督即刻就去安排。”

说着双手拢在一起,微微拱了拱,便要转身出门,却听那女子忽然又沉声道:“且慢!”

他沉着脸,心中烦郁已极,却还是重新转过了身来。

那女子脸上忽又绽开笑意:“还有一事……听闻徐厂督与云和公主交情匪浅,这话可确么?”

徐少卿不料她突然提起这话,暗自一惊,心头登时惴惴起来,直视着她问:“主上大人还有何吩咐?便请直说吧。”

“徐厂督果然是办事干练之人,那我也不绕圈子了。此间事情一了,便请徐厂督随我即刻返回,不要继续在这永安城滞留。主上大人听闻云和公主品貌无双,当世罕有,定要一睹芳容,来时还请千万邀得公主,携驾同往。”

“公主乃是陛下亲妹,又深居宫中,怎能轻易出来?再说主上大人要见她做什么?”

“呵,徐厂督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规矩,咱们这些个人只管照着主上的吩咐去做便可,还多问些什么?”

“……”

那阴郁嘲讽的语声令徐少卿怒气填膺,而所言之事却让他遍体生寒。

莫非因着自己的关系,那件事已被察觉了?

长久以来,他从没乱过阵脚,这一刻却忽然有些茫然。

好在他应变极快,知道若是再加追问,必然着了行迹,惹得对方怀疑,当下轻吁了口气,便恢复了那副淡然的冷色。

“既如此,请尊使在此稍候,待本督出去稍作安排。”

他说着,转身径直走到牢门处,朝外望了望,见巷内无人,手下那些档头番役,连同守备的狱卒都已走远了,便暗自运力,在柱上掰下一块指肚大小的石子,又装作走远,在巷内稍稍兜了个圈子,若无其事的转回那处监牢。

入内看时,那女子仍旧靠在石壁上,见他回来,也是面色倨傲,没半点要起身的意思。

徐少卿暗自冷哼,脸上却和然一笑:“本督已吩咐人去拿钥匙,回头先为尊使开枷去了镣铐,沐浴更衣,明日辰时随本督一同入宫,再做安排。”

“如此便有劳徐厂督……”

那女子随口应着,话音未落,便觉一阵疾风迎面袭来,心中大惊,暗叫不好。

但她见机极快,戴着重枷镣铐仍旧“呼”的向旁一蹿,将将躲过,便听耳后轰然一响,瞥眼瞧时,那厚重的石壁上竟不知被什么东西击出一个碗口大小,深有数寸的凹洞!

说时迟,那时快,再一转眼,那霜白色的身影已迫在眼前,方才还平和谦恭的脸已如寒铁一般,狐眸中杀意森然。

她急忙运气格挡,却已迟了,喉间和小腹处连中两招,身子登时直飞出去,重重的撞在石壁上。

徐少卿早已起了杀念,出手自然也不留情,可方才踢中那女子小腹时,却分明感觉有股阻滞之力,就好像凭空穿了坚铠韧革似的,怪不得用了东厂的刑具,却仍能这般生蹦活跳。

“玄甲功,看来本督方才出手还是太轻了些。”

那女子受了刚才两击,只觉气血翻涌,靠在墙上手脚都在发颤。

居然对主上大人亲命的来使痛下杀手,这人是疯了么?难道竟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她想张口呼叫,可喉间火辣辣的疼痛已转为麻木,只发出“唔唔”的声音,竟说不出半个字来,这才明白他为何一出手便攻击自己咽喉。

眼见那地府魔君般的身影慢慢逼近,她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若今晚走不出这牢房,便是死路一条,当下咬牙运力,挥起手中的链铐不顾一切地猛砸过去。

这下不过是佯攻而已,眼见对方果然闪身退避,她心头暗喜,慌不迭的抢向牢门处。

脚才刚探出去,便觉喉间又是一紧,颈上的重枷已被扯住。

她反腿飞踹,想将对方逼退,不想却蹬了个空,跟着颈上一紧,已被捏住了喉咙。

“本督原无意杀你,事出无奈,好生去吧。”

昏暗的牢中,那清冷的语声宛如地府冥音,随着“喀嚓”一声轻响,那女子仰面跌倒,微微抽搐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外面巷间一阵骚动,先前那档头带着几名番役手持雁翎刀快步奔了进来,只见督主大人漠然站在那里,那小娘们却已躺在地上,似是鼻息全无了。

方才不是还撕扯衣衫来着,怎的一转眼便下手弄死了?

“督主,这……”

徐少卿掸了掸袖子,也不去瞧那地上的尸体,淡淡道:“没什么,想是宵小之徒买通的江湖客,意欲借机行刺本督,功夫不错,可惜了。也不用录案造册,找个地方埋了吧。”

那档头眨眨眼,哪敢多问,赶忙吩咐狱卒将人抬了出去。

徐少卿不欲在这里多呆,当下快步出了大牢,回到前院正堂,先净了手脸,在案几后坐了,便有番役端来茶点,又将汇总的案卷奏文呈了上来。

粗粗翻着,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方才事出突然,必须当机立断,即便让自己深陷危局,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他不是头回杀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挂碍,可这次却不同,脑中翻来覆去竟都是那女子死前所说的话。

那一瞬间他竟有些失措,只因牵扯上了她,便无法自已。

甜蜜越多,牵挂越深,忧思起来便如江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想着想着,那满纸黑字的卷宗上浮现的竟全是那清丽无邪的笑容,却不知怎的竟又渐渐模糊,慢慢消失不见了。

他只觉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再也坐不下去,匆匆叫人收拾一下,离了东厂衙门,一路向西。

到皇城外,吩咐随从的内侍回司礼监值房候命,自己独个由便门而入,径直去了东苑。

月色晦暗,沉寂的夜空不见几颗星点,冷风习习,在重楼殿宇间穿梭呼嚎。

站在漆黑的巷子内,望着对面的景阳宫正门,徐少卿却顿住了脚步。

夜色静谧,檐下几盏风灯摇曳,望着望着,方才心中那股不安的躁动似乎也平复了许多。

他不忍打破这份平静,更不想这时去扰了她的心绪。

单只是这样看着,知她平安,也就够了。

又望了片刻,幽幽叹口气,正要转身离去,却听那殿门处闷响几声,竟突然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难产了……QAQ很重要的一章

第97章 长门落

雾色朦胧。

风灯泛黄的光像笼在薄纱中,氲腾腾的,愈发显着迷离惝恍……

几名内侍模样的人从门内疾步而出,垂首躬身,立在廊下。

天已这般时候了,莫非她还要出去?

徐少卿心中纳罕,向墙角处靠了靠,侧眼继续朝那头望。

果然没过多过时,便又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当先是两名挑灯的宫人,其后是一名宫装贵妇,搭手扶着旁边的内侍,其后还有十余名随从宫人。

徐少卿不禁微一蹙眉,他自来精细,又在宫中当差十余年,各宫主子的身形、举止、做派无不经烂熟于胸。

此刻也不用多看,只稍稍一搭眼,便瞧出那人正是孝感皇后。

这女人挑着这般时候来找她,莫非又有什么打算?

心头一紧,当即便打消了离去的念头,眼见那一行人沿路正朝这边来,他先闪身跃上近处的阁楼,隐在角落里,目送孝感皇后从眼前经过,渐走渐远,这才循着暗处绕到景阳宫背后。

昏昏夜色,高墙森森。

站在上头,眼前不远处便是寝殿,里面隐隐还有灯烛的火光。

他稍有些迟疑,但终究还是觉得不去瞧瞧便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来,于是轻轻跃下,疾步奔到殿后,贴在墙边,暗自运力,在窗棂上悄无声息的轻拍两下,将闩销震脱。

慢慢推开小半扇,探头向里面望,便远远瞧见供案上香烟缭绕,烛火微颤。

那纤骨盈盈的背影也是一身宫装打扮,正跪在蒲团上,螓首低垂,双手合十,细语低吟,不知是在诵经还是在祷念。

单单只是望见细隅一侧,也能想见那清丽无伦的俏脸上此刻阖目庄严的虔诚样儿。

从前见时,总觉如此一个可人儿,又是生机如火的年纪,却偏偏学那些老僧入定的做派,还了俗还刻意压着自己的性子,不禁便想挑缠一下,惹得她意乱情迷,才堪玩味。

然而相处日久,相知愈甚,他也自能明白她心中那份悲苦。

幼时便失了父母关爱,栖身庵堂,十余年孤苦无依,这其中滋味更与谁人说?

三炷檀香,青灯古佛,虔诚跪拜,默然倾诉,未使不是一种寄托。

想想这般的她不仅惹人怜惜,也更加可爱。

不知不觉间,他眼角微润,忽然更无意去打扰这份宁静,可又压不住那颗砰跳不止的心,无论如何也不愿离去,只想就这么偷偷望着她。

想了想,索性将那扇窗推开,悄无声息地跃了进去,轻手轻脚地靠近了些,藏在那殿柱边的紫檀双面雕纹座屏后。

刚要探头去瞧,便听远处殿门轻响,随即就见那叫翠儿的丫头领着几名宫人提了热水沐盆推门而入。

原来还未沐浴,不过想想那孝感皇后才刚离去,她又是一身郑重的打扮,这也是显而易见,只是方才自己没想到罢了。

这“沐浴”二字在脑中一闪,他脸上登时一热,有心想回避,可这会儿却也不好走了,只得屏住声息靠着殿柱,隐在那屏后。

透过两扇之间的缝隙,见那叫翠儿的丫头走到供台边,小声唤道:“公主,时候不早了,沐浴安歇吧。”

高暧低低地应了一声,又跪了半晌,像是坚执将那段经文念完了,这才起身随着她缓步走到侧旁,想是去拆头髻。

屏风外,那沐盆早已摆好,几名宫人朝里注了水,冷热掺兑好,又洒了鲜花香料。

烛火摇曳下,那水面像泛起一层晶莹的晕色。

他目光微滞,心头的砰跳也陡然加快起来。

脚步轻响,那萦绕在脑海中,从未有半刻忘怀的身姿已走到了近处,只穿了一袭纤薄的中衣。

那几名宫人蹲身行礼,便上前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一屏之隔,短短咫尺。

徐少卿只觉血脉贲张,赶忙侧头避到一旁,不敢再窥那缝隙的另一边。

听着那衣衫开解的窸窣之声,颗心却像突然癫狂了似的,蹦跳如飞,似是要从腔子里冲出来。

与她亲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的这时却如此不堪,竟有些把持不住。

他呼吸急促,费了好大的劲才稍稍平复下来,幸而外头的人耳目不灵,也没觉察到。

却冷不防头上风响,抬眼便见素白一片,竟是她解下的中衣从那头抛过来,搭在了屏风上。

相距寸许,似还能闻见那衣物上透出的淡淡温香。

他不由浑身一颤,赶忙又向边上挪了挪。

却听高暧的声音在背后忽然说道:“你们都下去歇着吧,留翠儿在这里服侍便好。”

那几名宫人应了声“是”,便都退了出去。

殿中立时静了许多,水声淋漓潺动,也不知是那丫头还是她自己正将撩水轻轻泼洒着,隐隐还有些沐盆蹭弄的细微涩响。

那响动一声声传入耳中,便如细丝在痒处不住地挠着,竟似比亲见更加挑惹。

徐少卿只觉心头那团火愈燎愈高,愈烧愈旺,渐渐真有种难以克制之感。

暗说这时人已退了,悄无声息的离去丝毫不难,他也有心要走,至少先躲到外面去,也好过在这里做贼似的局促,就像是自己在偷香窃玉,今晚有意进来私窥她寝居似的。

这话说出去不好听,他原本也没这意思,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若让她知道,说不定会被看轻了,只道自己一个“奴婢家”对她百般好处,却原来全是因为欲念。

然而真想到走,那双腿就开始不听使唤,生根似的定在那里,说什么也挪不动一步。

他不禁暗自苦笑,万万没想到自己堂堂的东厂提督,杀伐果决的人,这时候竟和那些市井毛头小子一般没出息。

正叹着,却听那叫翠儿的丫头忽然道:“公主,看你这脸色,定是倦得厉害,那孝感皇后可也真是,天都这般晚了,居然还移驾过来,也不知有什么要紧事,不能明日再说。”

“我也不知她来做什么,翻来覆去都是些平常的话,口气也客气得紧,说自己一个人在坤宁宫寂寞,叫我常去伴着说说话。”

她低低地说着,语声中果然带着几分倦意。

徐少卿听到这里,心头一凛,脑中登时一片澄明,方才还在升腾的欲念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女人深夜来此,表面和气,实则绝不平常。

也幸亏自己今夜来了,若不然还真不知道。

只听翠儿又道:“公主,不是奴婢多嘴,你回宫也有些日子了,她早不来晚不来,偏生留到今日才说这些话,只怕其中没这么简单吧。”

“唉,我也瞧出她来得蹊跷,可又能怎么说?到底也是皇嫂,就算不怎么知近,也总不能把人往外赶吧?想想大皇兄走得不明不白,她如今一个人冷清,也是可怜,若只是偶尔去瞧瞧,小心着些,想也没什么大碍,应了也就应了。”

她顿了顿,便又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快些洗了,你也歇着吧。”

翠儿果然没再说话,其后便只剩水声撩动。

徐少卿轻轻挑唇,心中暗自盘算着,觉得眼下还是莫去惹她忧心,自己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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