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嫁之锦绣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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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嫁之锦绣花开-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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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没有吱声只直勾勾的盯着她倩丽的背影。手中一怔抬眸望见王钰已到了她身侧。

已没了那日的感动,仍旧坐着做手中的活计。客气道“王将军今日来可是有事。”

他面露诧色显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说,虽然讶异但更多的是失望。张张嘴不知如何问起,喃喃道“锦娘。”

类似呓语,干净透彻,无限赤诚。只为了她这个人。凤绮凰的名字也是这般从独孤窦泽口中溢出,说不羡慕那是假的。若是平时她定会在这种声音里沉下去,然而现今他们之间连最后那点幻想也不该再有了。

贝齿咬断压在暗处的丝线,将银针收进绞丝文竹篮里。这才起身道“夜深了,王将军还是早些离去吧。免得惹人嫌疑。”

他一阵抽搐,她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不明白她怎可已说的如此淡然。那日来看她还不是如此,据他了解虽然独孤窦泽立她做了侧妃但在王府她也不是十分如意。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原因,他大步上前握住她纤弱的肩膀道“你是否怨我来的迟了。”

锦娘朝后退开,世间男子莫不是都如此自信?

抬眸道“等人的滋味不好,王将军莫要耽搁久了。”

他眼眸一转,明白了她话中的深意。尴尬道“霖儿告诉你的。”

霖儿?原来他亦是如此亲昵的叫着其他女子。记忆这东西再是美好那也只是过往。

没想到独孤窦泽会在此时过来,二人皆是一怔。

月白衣袍透着冷意,琥珀色眸光紧紧地盯着屋里对立的男女。

锦娘屈前一步形色自然福福身道“王爷。”

他大步走过去将她括进怀里腰际一阵生疼。虽然早知晓在屋内的情况但亲眼所见也不免有些怒意。

他褪了那日在萧府时的病态沉声道“王将军可否解释一下这是何意。”

毕竟在官场上混迹这么久,他面色依旧道“路过四王府进来看看老朋友。”

他接着他的话对锦娘道“原来王将军就是你口中无法忘却的故人。”

他将锦娘的话添油加醋一番,寓意明确。此时过来也是预算好了的,只是他太高看她了。

果真听了他的话王钰眸光一掷掩盖了方才的失望。

锦娘留在他怀中并不吱声,罢了,愿意怎样便怎样吧。

停滞片刻他道“时辰不早了,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他放开锦娘道“不送。”

他盯着他翻身离去的背影对锦娘道“可有不舍。”

手中的荷包捏了许久汗水沾到上面有些潮湿,抬眸道“锦娘不知王爷何意?”

他取过锦娘手中的桃形荷包接着问“可是失望了?”

锦娘一怔,原来症结在这里。笑道“王爷误会了。”

见她说的轻巧他来了怒气扬扬手道“这是何意?”

原来她不挑破是对杜禄还不放心而今看来他对竹影也确是真心,这样的男子也不失为是个好去处。若是他首肯那竹影的事便可定了。

她急急地从他手中夺过道“女子绣荷包自然是送人的,王爷莫要弄皱了。”

如此一来,他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也不急,将荷包仔细的收进绞丝文的篮子又提起挑开珠帘往内室走去。与他较量每次都显在弱势,她非要吊吊他胃口。

她故意半晌才从内室出来。独孤窦泽等的不耐烦泡了茶独饮,见她终于磨蹭的出来放下茶盏等着她的解释。

她过去坐定到喝了口水道“夜里做女红也是废眼,可怜女子一片情。”瞥眼看了看他已眉头紧锁。

她揉揉脖颈道“王爷可觉杜统领近日有何变化。”

被她这么一问独孤窦泽更是好奇问“你何时跟他走的热闹。”他也奇怪最近杜禄那小子拐弯抹角的老在他面前说锦娘的好话。难不成得了什么好处,要不是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他信得过他。还真怀疑和锦娘有什么关系,毕竟这个女子长得太妖艳了。他自认为自控力超然跟她在一起都常常被迷了心智,何况常人。

锦娘被他这样看的不自在,可恶。她有那么轻浮吗。继而道“杜统领最近老往绵延阁跑,王爷还记得那日竹影手中的那只鹦鹉吗?”

被她这么一说他算是明白了。唇角不自觉的隐现笑意,那小子多少女子都入不了眼偏偏对上了那个少根筋的丫头。不过也是好事省得房里连个缝补的人都没有。

锦娘见他并不反对笑着问“王爷觉得竹影如何,虽然地位低了点人单纯了点但是心地绝对善良。”

听她重新开口才发觉自己上了当,白白被她耍弄了一会儿。他可是睚眦必报之人收了面色道“毕竟是个婢子地位太低了。”

锦娘见他突然变了的脸心里也明白他不过是在惩罚她刚刚的大胆。靠过去道“那怎么办,妾身也是婢子出生,要不王爷将妾身休了吧。”

他扑捉道了她语气当中的丝丝调侃的味道,一把拉过道“那可不行,放了你这张脸该去迷惑多少男子。”

她重心不稳朝他摔去,察觉他的意图大呼“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将头埋进她颈间,心中沉重的包袱在淡淡的栀子花香中点点散去。

二人皆是沉郁之人何时有过此等放松的场景。

闲来无事关起门斗斗嘴也是一种人生享受。

正文 第三十八章,显露端倪

未曾想他会做的这么不留面。

今早管事进来通禀说圣上病重要她与他一起进宫请安,由她陪着进宫?分明是不把萧霖放在眼中,做的这么明显等同于跟萧衡翻脸没什么两样。圣上病重他这是要动手了吗?

府上劝了好久婉情昨夜才回了王府,而今立在下侧面色不好。在娘家她是庶出并不受宠才会被推出来嫁到这萧条的四王府。侍郎府并不缺小姐自是不在意她的去留,毕竟是如妃娘娘亲指也不能驳了她的面。出阁之前她亦是死活不从,还曾闹过投缳。被院中嬷嬷发现才得以保全。死过一次也想明白了这才含着怨气嫁了过来,四王爷无权府中佳丽自然也少。她倒是一手遮天过的比侍郎府还要滋润。如今竟被一个女婢压住了身份她岂能咽得下这口怨气。闹着回府也不过是想借助娘家的势力争一口气,谁知他竟不闻不问今早请安连面上的客气也不给她留,将来她还拿什么在这王府里翻云覆雨。

冰凌亦是揣着心思,王爷鲜少传她们今日却将所有人都聚在这堂里究竟想做什么。婉情回来他连安抚的话语也没有。近日里她也是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派婢子前去打听只说他都是在绵延阁歇的。不得不承认那女婢也确实有手段,进府这么久他一直不偏不向雨露均沾,何曾这样偏袒过谁。当初若不是承了太子妃娘娘的厚恩她也不必在此受此等窝囊气。

前厅人已聚齐,独孤窦泽与萧霖坐在首座。其余的人立皆立在一侧。眉心微敛,只怪他故意通知的迟,来的晚了实是招人话柄。

她入殿拂拂身道“参见王爷王妃娘娘。”

其余人亦僵硬道“妾身参见侧妃娘娘。”

行过礼婉情倒是安分,知晓自己这次闹的有些过了。与青墨一起安分的立在一侧。冰凌岂是善意的主,凡事有凤绮凰撑腰她自是不怕。虽见过锦娘的厉害但现今王爷王妃皆在此量她也不敢将她如何。

提了音道“侧妃娘娘果真好架子,让大伙儿等了如此之久。”

那日她之所以与现在不同不过是私下里没人,如若真的冲撞了自己吃了亏也说不出口,毕竟自己已为侧妃身份压着她一头。

独孤窦泽也不吱声坐着淡笑着望向她,她拂身道“妾身昨夜疲累睡过了头请王爷赎罪。”

众人僵了僵,如此张狂也不是第一次了。

萧霖本是拖着头出神见她进来精神一下子回来拉着脸怒道“脱了本宫的调教便如此不守规矩该当何罪。”

独孤窦泽这才幽幽道“不过是来的迟了些不依不饶的做什么。”又对锦娘道“父皇病重一会儿你跟本王一起进宫探望。至于王妃还是留在府中为好。”

厅里静静的,一行人皆不知晓他买的什么关子。

算是当着众人拂了萧霖的面,她打骨子里看不起他本来还想再吞声过几日。这王府她反正迟早要离去的,见他如此不把自己当回事脾气上来起身指着他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

众人皆是一惊,婢子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今日这里的所有主子都显得怪异。

一旁的三人暗叹,如此一来总算看清这个王妃的真面目了。

锦娘立在中间勾勾唇角,明白了他意图。不过是想激的萧霖露出真面目好借此跟她划清界限。不禁黯然,这二人名义上虽为夫妻事实上心里皆是盼着尽快摆脱对方,连一日都觉得长久。

“放肆。”他黑着脸道,怒火冲天,乒呤乓啷,瓷瓶碎了一地。这戏算是演的入神。所有人皆被他的怒意怔住,在府上混迹这么久何曾见过王爷发这么大火。冰凌秀眉紧锁,如今这王爷好不陌生,中气十足哪里像是久病之人。

萧霖亦被他镇住,方才的底气一下子软了下来。阿宝赶忙上来扶着,红梅凑近来低语道“小姐这毕竟是四王府还是不要吃眼前亏。”萧霖一怔被她点醒可又下不来台只这么僵着。

锦娘稳稳地立在中央同府里的其他女子一样皆是插不上嘴。

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道“来人,将王妃给我带下去听后处置。”

立刻从外面涌上来一群侍卫,步态稳健面无表情。不像是普通的卫队,难不成是经过特训的人。锦娘抬目见冰凌也是眼也不眨的看着这一切。她与婉情她们不同,府中属她目的不纯,他而今应是在一点点的将消息透露给他们。

萧霖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扶着她的阿宝怒道“放肆,你们不想活了吗?”

独孤窦泽沉着脸,侍卫自是明白麻利的将萧霖架住连红梅和阿宝也一并拖了出去。她何时受过此等委屈,气的快背过气去。发狠的道“独孤窦泽你给我等着,过不了多久我定会叫你好看。”

声音被割断,他大步下来锦娘会意忙上前道“王爷莫气,身子要紧。王妃这样不像话也是该好好惩罚一番。”

听了她的话他缓了面色,仍旧沉声对杜禄吩咐道“车备好了吗。”

他俯身道“早在门口等候了。”

锦娘上前扶住他,他道“走吧。”

并未再跟屋里的人多说一句,留着她们自己去猜。

帐帘放下他才恢复了常态,试探的对锦娘道“跟着本王可是觉得疲累。”

她收了手中的帕子缓缓道“妾身这辈子早已习惯了疲累。”她不是撒谎,想想自母亲离去后她始终活在疲累当中,这一次还算好她也不是孤军奋战。

觉察到她的认真,他闭眼朝身后的软枕靠去。胳膊伸过去将手覆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紧了紧。

锦娘垂目,手被他拽的生疼。

皇帝的寝宫她头一次来,施施然走在他身侧。宫门大开,殿里好生热闹。位高的嫔妃皆在,独独不见皇后和如妃的身影。应是在殿里谋划大事。

还有一些男子她皆不识得。

皇帝在华帐中气息微弱,众人压着嗓子窃窃私语。最是无情帝王家,别看位高真心的人却找不出一个。全是为了自身的前程。

他们首先跟皇帝行了礼,帐中虚弱的手晃了晃。而后过来一明黄色锦袍男子,衣身上同样是麒麟图腾,腰间佩玄铁长剑。见他的样子怕是边关的二皇子。此时显然也是奔着御座来的。

果真独孤窦泽俯身道“见过二皇兄。”

锦娘亦俯身道“参见王爷。”

独孤明睿目光在锦娘身上转了一圈道“四弟这是?”

独孤窦泽搂住锦娘的腰身道“臣弟的侧妃锦娘。”他说的正经亦是提醒他别打她的主意。

他见他已褪了先前的病容疑惑道“四弟近日身体可好?”

“蒙皇兄惦念,臣弟这身子不好也怪了。”

他面上一惊道“几年不见四弟竟完全变了个样。”

锦娘四下里望了望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是讨论皇帝病情的。

“咦,四王爷也来了。”略微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过来一紫衣官袍老人。面上透着几丝威严这人应该就是在朝中一手遮天的权臣风丞相。

锦娘可以感到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他道“父皇病重本王理应过来看望一番。”

他看了锦娘一眼道“王爷怎不带王妃过来?”

独孤明睿亦道“是啊,还未曾见过弟妹。”

琥珀色的眼眸厉了几分道“王妃身体不适留在府中休息。”

二人皆被他陌生的姿态搅得混乱,心中疑惑这素来懦弱的四王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有太医从内帐出来,对众人草草的说了一下皇帝的病情。太子不在,二皇子为长场面自然由他掌持。

“各位。”他提声道。人群立刻静下来。他接着道“父皇病重需要静养,各位都回府去吧。”

宫嫔们先有宫女扶着离去,皆面带愁容微微啼泣。凤丞相始终站在他身侧,一个兵权在握一个实权在手。如若合体该是所向披靡。一切有他操持皇后自是不用出面。

如此一来如妃与萧衡实力显得稍弱,而身侧的男子倒底有几分把握才能在生死搏斗中始终带着沉稳的笑容。

殿里的人散的差不多了独孤明睿走下道“四弟今日似乎精神特别好。”

他淡笑道“皇兄回来这些时日也不见到臣弟那儿走动走动,莫不是怕四王府有什么晦气。”

“四弟这是哪儿话,只是这些时日公事缠身耽搁了。”

“既然皇兄繁忙那臣弟也就不打扰了。”言罢也不施礼搂着锦娘离去,她想他今日来此也是故意露出端倪。

凤鼎城盯着他张狂的背影道“从前倒还小看了这四王爷。”

“朝里的事还望丞相多多打点。”在他看来独孤窦泽没权没势自是不成威胁。

“王爷言重了。”他老谋深算跟独孤明睿想法自然不同。近日他手下连着出事,先是莲城那里的军火库被毁又是暗中积聚的卫队无故被杀。派人查了许久也未能有结果,原以为是萧衡他这才联系了独孤明睿想借助他的手将萧衡打倒。前日据手下回禀说出手的人并非朝中之人,他眯了眯眼眸。这四王爷在朝中无权若真想做大事也只能靠外界的力量,他接连招袭莫不是他做的?

正文 第三十九章,故意

锦娘独自回院,跟冬梅和春雨打了个正着。她不比其他爱挑事的主子平日里的生活皆由吴嬷嬷和竹影照料,故此对做杂活的婢子十分陌生。二人皆是怯怯的行礼,眉宇间毕恭毕敬。锦娘微微敛眉,连着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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