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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他们还以为是黄濑被我甩了,所以强装坚强,反正我就是个傲娇的“恶人”。桃井还来劝我坦诚面对自己的感情,当时我就呵呵了。
时间飞速撸过,到了运动会这天,白羽依旧没有出现。
说来当初运动会什么的,只是我为了刷好感报了两个项目,现在任务完成,刷好感也没什么意义了。刷再多也是假的。
也不知道篮球这项目算是开场热气氛还是怎的,竟然排在了第一个,我换好代表A班的球衣来到体育馆,理所当然地见到了桃井他们。黄濑一脸灿烂地向我挥手。
蓦地,我觉得眼睛有些疼,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比赛开场,我的队友们就如当初扬言的那般,完全不打算将球传给我,宁可被敌队抢球,也不将球传给无人防守的我。
我忍不住站在场中笑了半天,眼看我们队伍一分未得,对方队伍却已经领先八分。
都不是专门打篮球的女生,技术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只不过我的队友尤其差劲。
一个错眼和黄濑担忧的视线对上,我觉得真的好奇怪,明明已经失去了喜欢我的感情,却仍然会担心我。黄濑是这么亲和善良的人吗?
不太愿意让他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我,我开始行动起来。
绿间能做到半场以内任意地点射篮,我自然也可以。抢到的第一球,我转身便投出了三分球,我们队伍的分数总算破蛋。
体育馆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爆发出了猛烈的喝彩。
我的进攻让敌方警惕,她们着重防御起了我。当然啦,肯定防不住的。我不断抢球得分,哪怕是自己人手中的球我也抢。
整场比赛就是我的个人秀,我一个人拿了八十八分,故意凑的数目。而我的队友一分没拿,敌方的分数也保持在八分没有变,分数栏看过去就是三个八。噗,我可没有什么恶意啊,仅仅是在夺得胜利的同时找点乐子罢了。
三年A班女子篮球晋级,C班落败。接下来这场是B班对D班,等她们分出胜负后,下午就是决赛。对战表是按抽签排的,一年级和二年级的比赛则是在二号、三号体育馆,想必此刻也决出胜负了。
桃井将毛巾递给我,兴奋地说道:“熊田前辈真的好强,不参加篮球部太可惜了……我们学校的女子篮球社也很厉害的呀!”
“好了桃井同学,我记得熊子很讨厌运动。”赤司温和地说着,因为我不知道白羽塞了什么记忆给他,所以只是微笑以对。
不过我确实讨厌运动,或者说会流汗的事都讨厌。
黄濑也想说些什么,我回避了,找了个借口离开体育馆。但是没想到赤司会跟过来。
“征十郎有什么事吗?”我冷淡地问他。
赤司没有在意我的态度,依旧一脸温和,“看在青梅竹马这些年的份上,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我差点笑场,“青梅竹马这些年”?不过是虚假的记忆罢了……随即又有些歉意,哪怕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享受了其中的便利。
“对不起。”
赤司一愣,“为什么突然道歉?”
“没什么,走吧,这个时候天台应该没人,去那里说。”
我率先打开天台的门,四处看了一遍确定没人,然后道:“请讲,有什么事?”
“起初……我是认为黄濑喜欢熊子你的。”赤司有些犹豫地对我说,“但是这几天我看着,似乎又不是这么一回事。虽然其他人觉得黄濑被你拒绝了,所以强颜欢笑,也都不在他面前提你的事。可是我看着,总觉得现在的他只是把你当普通的前辈,完全没有以前那种……这可不像失恋的样子啊。”
我卡机好久,不得不敬佩赤司的敏锐,可是这该怎么说呢……“你就当做黄濑之前是被坏魔女施了魔法、迷了心智,现在他终于恢复正常了。”
赤司微微皱眉,不太乐意接受我这说法,“你是将自己比作坏魔女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趴在栏杆上,用手撑着下巴眺望远处的天空。学校天台的视野非常好,四周都没有什么遮挡物。
“熊子……”赤司也手肘搁在栏杆上撑着下巴看我,似乎很无奈的样子。
突然想起来白羽给过我的资料,赤司征十郎被自己的父亲要求完美,不管什么都要做到第一,不是第一就不行,绝对不能失败,他必须文武全才。这方面和我还挺像的。
我也是必须完美才可以的,因为作者设定我是万能女主,所以我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这样才能吸引男主男配们的视线。当然啦,作者几笔东西,我的设定就完成了。
现在我虽然脱离了作者的笔,却被白羽掌控着。我同样不可以失败,如果让白羽觉得我没用了,大概就会被她扔回那个连根毛都没有的世界,独自一人在那里待到世界腐朽。
其实在白羽来到那个世界之前,我已经在那里待了很久很久了……
“我不是你的人偶啊!!”我突然朝着天空大吼,“我不是任何人的牵线木偶!!不要随便舍弃我啊!!”
赤司默默看着我许久,我们没再对话,但我想他应该也在我这里感受到了什么。
“胜利就是一切。”赤司没头没尾地这么说了一句,宛如给自己强心的咒语。
如果我真的是赤司的青梅竹马,也许我和他会成为像是心灵之友这种关系吧……可惜了。
嘛,“反正都是假的。”我轻笑着,就算是赤司,他应该也是谁笔下的产物。
☆、第9章 黑子的篮球
赤司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操场那边突然传来惊叫声打断了他。我的听力很好,随着风声飘来的话语里,夹着黄濑的名字,也许是我对白羽夺走了黄濑的纯情之心感到歉疚,总是无法忽视和他相关的事。
“我们也去看看吧?”赤司提议道,他好像看透了我的在意,让我有些不自在。
去到操场那里,骚动已经结束,问过周边的同学才知道,竟然是黄濑在比赛的时候突然昏倒了。我心中一紧,妈蛋,别真的是因为少掉个部件,所以导致身体出问题了吧?我不太了解纯情之心到底是个什么程度的存在,但从白羽的反应判断,应该是个很珍贵的东西……
等我和赤司来到保健室的时候,原本都挤在那里的女生早被保健老师轰走。当然啦,请别妄想保健老师是什么穿着黑丝有深沟的白袍御姐,我们学校的保健老师有两人,一个是步入老年的慈祥大婶,一个是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今天刚好是大叔花刀值班。
“哦!赤司!你来得正好,听说你现在已经继任了篮球部部长的位置了啊!关于你们篮球部的训练强度,我实在要好好和你说一下。”花刀见到赤司就啰嗦了起来。
赤司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先去看黄濑,走到帘幕后面的时候,还听到了赤司说怕打扰黄濑休息,请花刀老师到外面去谈。
有个过于敏锐的友人,对方太过识相,感觉还真不好意思啊……
我在黄濑躺着的床边坐下,看着他平静的睡脸,心里有种隐隐的窒息感,我不认为自己喜欢上了黄濑,如今对他的各种放不下,只是我明明为了帮助白羽夺取他重要的东西,利用了他的感情,却得到了他的真心对待,让我深感惭愧。
不过即使如此,我也不会犹豫的,比起此刻的愧疚,被白羽扔回那个连根毛都没有的世界更让我煎熬,选择不言而喻。
轻轻捋开黄濑额前的刘海,他的头发滑过我的手心,痒痒的,软得不可思议。平时表情那么多,有时候还超级夸张的,睡着的时候显得过于平静,宛如静止的画……他确实有自傲的本钱,尤其是有着这张脸。
我忍不住将手移向他的胸口,原本这里应该有颗闪着柔和光芒的心,现在我却什么都看不到了。手掌下传来黄濑有力且稳定的心跳,还好,他没有死,虽然目前还不是很了解失去了纯情之心会有什么糟糕的后遗症,但我看着,他应该不会死亡……吧……
“熊田学姐。”黄濑的声音让我从自己的思维中惊醒,猛然对上他明亮的双眼,让我有些羞耻地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拉住。
抽了几次,我也没从他那里将手抽回,想要找个借口回避尴尬,道:“你醒了,我去叫花刀老师进来一下,昏倒这种事可大可小,最好还是接受精密的检查……”
“熊田学姐!”黄濑很坚定地不让我逃避,“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记忆断层。”他握着我的手腕,将我的手贴到了他的心口,“这里莫名其妙感觉空空的,原本……应该被某些东西塞满才对……可即使我努力打篮球,也无法填满这里的空洞。”
黄濑说着,伸出了他的另一只手,摊开手心,上面有一张被捏得皱巴巴的纸,依稀有几个字,似乎是“喜欢的人”什么的……“我在借物赛跑的时候,抽到了这张纸条,然后觉得头和胸口痛得不行,特别是胸口这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直到学姐坐到我身边之前,都没有停止……”
“告诉我真相。”他目光灼灼,让我难以直视。
我扭头看向保健室的角落,对于自己此刻的软弱措手不及。这不对啊,我应该是最强的,人设如此嘛,我的身体、我的才能,包括我的心,应该都比任何人强大,黄濑又不是作者给我安排的男主,在面对他的时候,我身上也不可能顶着削弱天赋百分之九十的DEBUFF。
因为见我迟迟不回答,黄濑凑近了我,他的呼吸都喷到了我的脸上,“为什么不看着我?”
“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白羽闪着一脸被滋润过的光泽出现在我面前,“要给你点时间道别么?”她笑得特别银剑,突然让我产生了无限的勇气。
这个畸形混蛋总是如此,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荒芜的生命当中,随随便便就开始利用我,莫名其妙消失后又莫名其妙出现,完全不顾我的心情……好吧,我又被踹了,腰间熟悉的疼痛传来。
就算吸收了什么纯情之心,外表依旧这么畸形,这是事实,你不要挣扎了!
“几天不踹你,你皮痒是吧!”白羽恶毒地连踹了我好几脚。
我回过头,对上黄濑的双眼,也许是为了补足自己的某些遗憾,我就近吻上了他的唇。这个吻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单纯唇瓣贴唇瓣,带着我的自私。
“你就当做……做了一个不太有趣的梦吧……”我说完,白羽很上道地让黄濑睡过去了。
“学姐……”他合上眼之前的神色,我恐怕一生都不会忘记。
能不能将这个世界所有人关于我的记忆消去呢?
“别得寸进尺啊,那种活儿根本没意义,我才不会浪费自己的能量呢。你都不在这个世界了,还管他人干什么?反正本来就都是些虚假的关系,可不要告诉我你不舍得哦,走啦!”白羽催促着,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洞,白羽率先走了进去。
我最后看了黄濑一眼,也跟着她走进黑洞。
是啊……反正都是假的……记忆假的不说,哪怕后来我跟他们相处,也一直实在演戏。如果大家知道我的真面目,肯定会非常厌恶,毕竟自己的记忆被修改过,谁都不能接受这种事的啦。我很有自知之明,不会因为得到点阳光,就任意灿烂起来的。
在我真正自由之前,都不会拥有真正的羁绊吧?
☆、第10章 全职猎人
黄泉二三难得奋发,说什么当天满十条留言就加更,那也不过是想要矜持一下,但让她下不了台的是,过了一整天也没满十条留言……
“你能不要每章都乱入吗!?”白羽愤怒地踢着我的腰。
啊咧,亲,原来你有家属在这里么?一家人都这么畸形,果然是祖上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
我指着不远处在发号码牌的豆面人问,随之而来的是愈加猛烈的踢打。哎,为什么一定不能放过我的腰呢?继续用这个梗读者也烦了吧。
“那我下次开始踢你的屁股好了。”白羽冷冷地说。
对白羽的蛮横感到无奈,我不再理她,刚好豆面人过来将号码牌递给我, 48这号码让我不太开心,缠着豆面人想要替换,偏偏对方说拿了就不能换,真是太不知变通了。
这个时候白羽反倒自发地向我解释起了目前的背景,啊,当然,就算她不解释,我也知道这是哪啦。
“你知道?”
对呀,看到豆面人和那个44号的小丑,我就一清二楚啦。这里就是全职猎人的世界,以小丑的号码来判断,现在应该是第287期。
创造我的作者也写同人,其中猎人同人尤其多,电脑里有大量的废稿,不过可惜的是,那些废弃世界并没有产生像我这样智能的存在。另外我虽然能感知到那些世界,却不能去到那些世界。嘛,面对一群浑浑噩噩只知道说固定台词、每天都做同样事情的傀儡,我还是一个人待着比较好,所以也不是很执着那些废弃世界。
啊,我们是突然来到这个会场的,手续什么的不要紧吧?可别在我拼死拼活通过考试后,告诉我因为手续不齐全,所以考试作废啊!
“放心吧,手续我都给你搞定了,而且这个世界也没设定什么熟人,你在这里的主要任务就是找东西,有个猎人身份消息也灵通一些。”白羽解释道,让我稍稍安心了点,我还是个很有良知的人,虽然在现实情况下我会屈服于白羽,但要欺骗人感情什么的……总归是让我抬不起头来的事。
说起来我要找些什么?
“就是这样的东西。”
我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副影像,和当初彩虹战队的资料一样,我找不到任何投影的地方。
“不要在意那种小事。”白羽很火大我的胡思乱想,又踹了我一脚。
好吧,是颗蛋,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的圆润的蛋。
“不是蛋!那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离开我的本体后无法维持原型,所以糅合成了这种圆形。”白羽暴躁地看着那副画面。
真是的,怎么先头那个世界不用找呢?而且我总觉得你的角色性格好像崩坏了……
“先头那是因为我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而且那个世界没有我的身体,力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得到纯情之心后,多少让我恢复了些力量,我想起了一些东西……反正现在让你来到这种稍稍危险一点的世界,也可以保证你安全的前提下带你升升级。”白羽那张长在臀部上的脸露出了深沉的表情。
“妈的你的思维能别这么贱么!”说着她又暴跳起来踹了我,的屁股。
好吧好吧,我们来整理一下主线,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收集自己的身体、恢复力量对吧?而我的任务就是协助你。等你完全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