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中的男子果然都是不正常的,居然连他们英明神武的将军也会落到这般的下场。真的是要感叹皇后魅力太大,还是爱情的力量太可怕,居然能把这种吃人血肉的男子变成如今这般。像二傻子一样的笑容,切莫被他人看去了,否则还不笑掉别人大牙。不过大前提是他有这个命看到,并且还得有这个命笑下去。
于此,无师天晓与司徒流筝各自暗叹还好没有真的喜欢上谁。
看看权易真这副样子,二人皆是打了冷战,全身抖动不停。
过了很长时间,权易真似乎才注意到边上的两人已经坐得很久了,斜了眼,道:“你们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无师,你幕州的事情都办妥了?”
“已经办妥了。”无师天晓无奈的说道:还不正因为办妥了所以才回来和他的将军大人说一声的嘛!哪知道会看见权易真这幅傻愣愣的样子!啧啧,还真是有损战神的威名啊!这皇后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嘞!
又看着司徒流筝,权易真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你怎么又过来了?”
司徒流筝白了眼权易真,道:“你这回总算是注意到我了?我可在这里已经算是喝了一壶的茶了。”
权易真惫懒的说道:“你若是喜欢,可以多喝几壶。”
司徒流筝几乎当场吐血:这家伙难道已经笨到听不出自己的话外音了吗?还是自己无意之间说的话太过深奥了?这……真的还是原来的权易真吗?
再次相互对视了一眼,无师天晓与司徒流筝同时暴汗。
“将军大人,我们刚才说了这么多,你倒是听进去几句啊?”司徒流筝几乎气节。
“我不介意你再说一遍。”权易真放下手中的玉盏,闲闲地说道,丝毫不在意边上的两人是不是真的要抓狂了。
司徒流筝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最后颓败的垂下了头:“原来我刚才说了半天,你一句也没听到啊!”
无师天晓忍住笑意,安慰性的拍了拍司徒流筝的肩,道:“司徒丞相,你最好还是再说一遍吧!”
司徒流筝叹了口气,又把前面的话给重新说了一遍:“你的权力过大,现在已经三公联名上书了,想要将你派到边疆去驻守。这本折子被我拦着,还没来得及呈到陛下那里。”
黑色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嘴角勾出一丝冰冷的笑:“看来最近这几天朝中太空了,这些老家伙们也是时候活动一下筋骨了。太过舒适的环境,还真容易让人忘记危机感呢!”
“那你打算怎么做?”司徒流筝看着黑榻上的俊美男子,问道。
“三公年纪都太大了,是时候选拔出一些青年俊才了。”权易真冷笑,转眸看着无师天晓,道:“你那里有什么适合的人手,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也说不准。”
“三公九卿可不是随意更换的,将军还真的打算出手?”无师天晓蹙眉道。
权易真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道:“当初连天皇祭司都能换掉,这三公又为什么不能换?”
“也罢!”无师天晓放下手中的茶盏:“既然你打算出手了,那就把那些老家伙全都换了吧!以免日后横生枝节。”
司徒流筝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道:“那这本折子要不要给陛下呈上去?”
“呈吧!”权易真笑道:“这不是也能让陛下看看嘛!他所谓的忠心臣子到底是如何的?”
听到这里,司徒流筝不免蹙眉道:“听说你把皇后给囚在皇宫里了?”
“呵呵,爱飞的鸟儿总是不听话,不是吗?”只有说道雅静,权易真脸上的神情才稍稍的温和了一些。
“你这可是直接挑衅陛下啊!”司徒流筝叹气道。
“那又如何?反正陛下放着美人也是不要,不如赐给我也好。”权易真仰头饮尽杯中的酒,红色的酒液随着嘴角缓缓流淌进衣衫内。
“你这家伙不会真的是喜欢上皇后了吧!”虽然这话问了等同于白问,但司徒流筝还是不免想要问问。
就算再多的猜测,只要有关于眼前这个人的,还是不得不听到他亲口确定。否则,都有变数。
没人能猜得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或许喜欢,或许阴谋。
一身褐色衣服的中年管家快步走了进来,对着司徒流筝与无师天晓都一行礼,急匆匆地说道:“大人,宫里传来消息。”
宫里?
权易真不免挑了挑眉,问道:“什么事?”
褐衣管家偷偷看了一眼权易真波澜不惊的脸色,吞了口唾沫,道:“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后逃出皇宫了。”
“什么!”
“啊!”
两声不同的惊叹皆是传自于司徒流筝与无师天晓,唯有权易真依旧靠在软踏上,只是手中的琉璃玉盏已经化为了一滩粉末。
司徒流筝看着从权易真之间流落的莹白色的粉末,心中不由有些为这玉盏心疼。要知道这么一只琉璃玉盏,已经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品了。就连皇宫里,也是不多见的。这家伙居然一生气,就把这么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化为了粉末。啧啧,还真是浪费。
不过在心疼琉璃玉盏的同时,司徒流筝更担心雅静。
既然试图从这个恶魔身边逃走,那就要做要充足的准备。切莫被抓住了,否则就是拉入地狱的痛苦。
无师天晓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一脸笑容的权易真,心中期望雅静可千万别被权易真给抓住了。否则,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可就难见天日了。
虽然他臣服于权易真,但是却打从心底里不想这个百折不屈的皇后受到折磨。
邪魅的笑容,眼神却是冰凉刺骨,缓缓从榻上坐起:“还真是倔强的猫儿,似乎已经忘记了不听话的后果了呢!”
囚宠 第十八章折断羽翼(1)
躺在客栈的床上,疲倦的稍微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时机。
几乎出了帝都之后,自己是连夜逃出了驿站,然后一路北上连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就算是身体再怎么好,也无法再继续支撑下去。
一蒙被子,雅静几乎倒头就睡。直到次日日上三竿了才幽幽转醒过来。
耳边传来的是清脆的鸟鸣声,刺目却温和的阳光透过指缝落在了脸上。
雅静的床是在窗子边上的,而且出逃在外,也不敢住好一点的房间,只能谁在下等客房里。
木质的床板,单薄的被寝,让睡了一夜的雅静腰酸背痛。
不过就算是条件恶劣,依旧掩盖不了她嘴角的笑容。
真的是逃出来了呢!
是啊!就连鸟叫声都是这么的悦耳,太阳也是如此的温和,天空是这么的蓝,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笃笃……”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小二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公子,都已经巳时了。”
啊!都已经巳时了?
翻身下了床,雅静拉开门,对着站在门口的小二笑了笑。从怀中掏出银子扔给小二,道:“去帮我准备些吃食,我马上就上路。”
“好嘞!客官您慢着来!”小二高兴的揣着银子屁颠屁颠的跑走了。
雅静失笑:早上来叫自己起床,明明就怕自己误了时间给不了房钱,现在却是这般……
收拾好了东西,雅静缓步下了楼,正见小二拿着一包食粮过来。
“客官,拿好。”小二笑眯眯的将东西交给雅静。
雅静接过小二的包袱,点头离去。
手中拿着长虹剑,背上挎着包袱,身下是一匹黑色的骏马,自己则是一袭男子的青衫白褂。一条青色的发带将所有的头发扎起,眉毛也粗浓了一些。咋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俊俏小哥。
一身江湖人的打扮,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娇气。
“驾——”马鞭挥舞,再次加快了马匹的速度。
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如此肆意的骑着马儿飞奔了。
这样乘风御奔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怀念。
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吧!
“驾——”
一路向北就这样,雅静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人,也越发的清瘦起来。
不过,越到北边,天气就月寒冷。到后面的日子,雅静已经改走水路了,整日整日的窝在船舱里不想动弹。
漠河,一直都是雅静很向往的地方。
传说中,那里是个“不夜城”。在夜晚的时候,天上会涌现出很漂亮的光。听那里的人说,那是叫“极光”。
而这些,雅静从来也只有在书上看见过。
这次逃出来,雅静第一个想去的地方就是寒冷的漠河。
“公子,你这是第一次来北方吧!”撑船的大爷热情的招呼着缩成一团的雅静。
雅静点了点头,拉紧了身上单薄的衣服,暗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多买一些御寒的外衣来。
不过想来南方如今正是九月时节,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冷。
大爷笑着说道:“第一次来我们这里的人啊,都是像你这样的。你们南方人,怕冷的很啊!到我们北方来,也该带些衣服过来的。这些,小哥家里人都没有和你说过吗?”
家里人?
忽然权易真邪肆的笑容在眼前闪现:这个家伙会知道吗?会知道自己跑到北方来,会知道来了北方是要带足够的衣服吗?
一丝寒风吹过,唤醒了雅静的沉思。
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雅静不由苦笑:看来就算是逃出来了,他对自己的影响还是这么深刻。
看着雅静脸上苦涩的神情,撑船的大爷也知道自己问到了钉子上,不住叹了口气:“小哥啊!你是从家里偷偷逃出来的吧!”
被人这么一说,雅静几乎跳了起来,神色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位老者。
慈眉善目,不像是权易真的爪牙啊!
撑船的大爷见雅静这般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摇了摇头,道:“小哥啊!老头子在这里撑了一辈子的船,江湖上什么样的大人物都见过了。看你的样子,虽然是江湖人的打扮,但也是尊贵非凡。年纪轻轻的就出来闯荡,又没个人照料,以后的日子是要苦的。若是和家里人吵架跑出来的,那还是快些会去吧!一家人,还有多大的槛会过不去!莫道以后后悔了,却也是晚了。”
雅静看得出老人家眼底的叹息,忽然想起父亲也是用这般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一暖,道:“我只是出来见见世面的,家里也出了些事。待过些时日,便会回去的。”
撑船的大爷知道雅静也是有自己的苦衷,也没有去问雅静为什么会离开家,只道:“越往北边走,这天就越冷。而且现在九月已经快过了,到了十月就会更冷些。看得出小哥是个极怕冷的人,衣裳又单薄。老头子屋子里还有些衣裳,过会儿再拿给小哥御御寒。”
只是萍水相逢,却对自己如此照顾。
就像父亲一般的感觉,让雅静几乎忍不住热泪盈眶了起来。
垂下眼,雅静道:“如此,便谢谢老人家了。”
以后的日子里,雅静就穿着老大爷的衣衫窝在船舱里,偶尔喝些酒暖和暖和身子。
等到了漠河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的时节了。
如此算算,自己已经出逃了两个多月的时日了。也不知道帝都那里是不是已经翻了天?权易真那家伙若是知道自己从皇宫里逃出来,多半会生气的吧!
船一靠岸,雅静告别了撑船的老大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客栈里,并且付了一个月的房钱,让小二给自己买个十七八件的厚棉衣来。
洗完暖融融的热水澡,告别了两个月的风尘,雅静惬意的窝进了被子里。
就算是怕冷,雅静也喜欢开着窗子。
外面是“簌簌”飘落的雪花,成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原先在南方,是很难看见这种如同鹅毛般的大雪的。
南方的天气,温和、多雨。就算是十一二月的时节,也会下个好几场雨。
囚宠 第十八章折断羽翼(2)
这北方,天气干燥,下的雨甚少,就是下雪要比南方来得多。
说实话,雅静怕冷,却也很喜欢在这种天气窝在被子,打开窗子,看着外面的飘雪。
又暖又冷,冰冷中的温暖,会让人更加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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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烈的寒风中,一骑烟尘朝着北面而去。
温暖的如同春日般的马车里,一袭黑衣的权易真优雅的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品尝着来自西域的佳酿。
传闻中,这一杯如血的果酒,就等于一杯同等的黄金。
如此的奢华,世间也是极少人可以消受得起。
可是就算如此的琼浆玉液到了他手中,却也极不上那个就知道离开自己的女人的一记香吻。
那艳红的唇,就像晨间蔷薇上的甘露,让人忍不住神醉。
可越是如此,权易真就越是恼火。
握着琉璃盏的手不由得收紧。只是瞬间,一只价值连城的琉璃盏在手中化为了齑粉。
最后的一只琉璃盏也消失了。
没有了琉璃盏,连喝酒的兴致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脑中忽然想到那双艳红的唇,嘴角勾起了饶有兴趣的笑意。
或许他该给自己找个更好的酒盏!
那双艳唇,似乎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权易真对着外面策马的手下冷声道:“加快速度,在后日赶到漠河!”
“是。”外面,传来手下一层不变的对应。
对于权易真的命令,那就是神旨。就算是让他们一天之内赶到漠河,就算是拼死也得做到。否则的话,就是想死,也死不了了。
还真是想不到她会跑到如此寒冷的地方,原以为她会去往南边的。毕竟那里山明水秀,比较适合她。
不过听她的丫鬟说,她曾经说过想去那个冰雪世界的。
赶路,再赶两天的路就能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了。然后,狠狠的捉住她,再也不让她有机会从自己的身边逃走。
“主人,帝都传来消息。”马车外,传来手下的声音。
听得出死寂的语气里多出了一丝喘息,看来连日连夜的赶路,连他们这些经受过捶打的利器也吃不消了。
“拿进来。”权易真冷声道。
一卷纸条恭敬地递了进来,就算没有撩开帘子看到属下的面容,也可以想象得出对方脸上那绝对虔诚的样子。
这就是鸿雁里面训练出来的影卫啊!
展开尚未开封过的纸条,里面张狂的字迹很容易就认出来是出自司徒流筝之手。
急速的阅读完了之后,纸条就落进了眼前的火盆里。
看着纸条燃起的火焰,权易真的嘴角勾着嘲讽的轻笑。
果然还是太嫩了!前脚刚一离开帝都,他就急着开始清除自己的势力。
不过他将这些事情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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