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禹你是失踪了嘛!怎么可以这么久都不回来!
“凌暖!凌暖!”
吴禹在桥上找了半天都没看到人,都快郁卒死了。好不容易把另一个拉来,那个怎么又不见了!老天爷你是不是玩我啊!
凌暖甩甩手上的水珠,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吴禹背后,拍拍人肩膀:“别喊了,整个青城叫凌暖的人,都快被你喊过来了。”
呼……松了口气,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沈南柯叶宁安都在桥上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着了。吴禹拽着凌暖走过去,也不再打腹稿,张口就把黑锅端给了凌暖。
“叶兄,凌暖说想跟你单独相处一会儿。”
吴禹顾不得看凌暖诧异的神色,冲过去拉着碍事的沈南柯就钻进人群,几下就连人的衣角都看不到了。
凌暖看着自家面无表情的表哥,眼泪都快掉出来了,都快被自己蠢哭了,平时那机智劲呢!被狗吃了嘛啊!吴禹,你坑我!
“表哥,我……”
“嗯。”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
表哥,你敢不敢让我把话说完。(●—●)
跑远了的吴禹回头一看,见两人气氛融洽(个鬼啊!)凌暖笑容满面(那是哭吧,少年!)就连叶宁安也比平时气质柔和了许多。(呵呵……)满意地点点头,看见无辜被自己拉出来的沈南柯,不好意思地开口:“沈兄,我们就四处逛逛吧。”
沈南柯现在只觉得天雷滚滚,说好的跟叶宁安那小子表白呢,你是不是拉错人了啊喂!还有为什么我看中的人被你跟叶宁安扔在那了!不行,我要拉回剧情!
“吴兄弟,你身上有钱?!”
“没有。”
吴禹经他这一提醒,才察觉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一直身无分文,也就是说不能买吃的,比如糖。
“那我们就要回去找宁安他们了,因为我也没钱。”
“这样不好吧。”吴禹还惦记着任务呢。
“没什么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沈南柯,已经把自己腰间挂着的荷包,趁人不注意随手扔给了路边行乞的乞丐,连拉带拽地把人往叶宁安的方向拉,他可是一直有注意叶宁安的动向呢。
吴禹被人连拉带拽地拽到叶宁安面前,等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被叶宁安抱在怀里,凌暖沈南柯早不见了人影。尴尬地抬头,想开口道歉,却在看到人面色坦然的脸后,全都咽了回去。
“喏,你的人还给你!”
沈南柯把愣神的吴禹往人怀里一塞,拉着还傻站那的凌暖妹子就闪人了。
叶宁安将人抱了个满怀,也没急着推开。等吴禹尴尬地抬头看自己的时候,才缓缓松开手,看人手忙脚乱的从自己怀里爬出去。
“凌暖没话跟我说。”
“哦。”
正尴尬的吴禹完全没注意听,随口回答了一个字,突然,正整理衣服的手一僵,都不敢抬头看叶宁安的表情,东张西望就是不看前面。搁谁被人拉郎配心情会好啊!
“今天正好没什么事,我们也不会在青城停留太久,就带你四处看看吧。”
第一次听叶宁安说这么长一段话,吴禹还有点吃惊,听见他要带自己逛,屁颠屁颠就跟着了,完全没发现现在的情况已经变成了——
他为凌暖和叶宁安做的准备,已经完全变成了他和叶宁安的!
就在叶宁安给吴禹介绍着青城独有的风土人情的时候,凌暖还有些缓不过神。
“喂,沈三爷,你干嘛把我拉出来,不应该一起玩吗?”
闻言,沈南柯无奈扶额,引着人走到桥对面一家茶馆,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后,开始给人指点迷津。
“什么!你说吴禹看上了我表哥!”
“嘘,你就不能小声点。”
眼见整个茶馆的人眼神都落在这里,沈南柯恨不得拿着桌上的帕子堵住那张大呼小叫的嘴!
“哦哦,真的假的?”
凌暖好奇地要死。真有人看上表哥了?简直是!……不能更好了,这样自己就不用担心,将来表哥要是没人要,爹娘拿自己凑数了。
“骗你能吃吗?”
看人傻兮兮地摇头,沈南柯无语了。用了半个时辰给人讲了自己在吴禹房间里发现的那本话本,以及上面的基本内容。
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咳嗽一声,拉回面前人的注意力,沈南柯开始出主意:“所以以后凡是吴禹借口让你跟宁安在一起,你就趁机推脱,给他们制造机会,毕竟小孩子脸皮薄嘛。”
要是吴禹听到这番话,恨不能糊沈南柯一脸“小孩子脸皮薄”,但可惜,吴禹现在啥事都不知道,跟在叶宁安后面四处玩,更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队友,还是杀伤力特别大的那种。
凌暖信服点头。从此吴禹又多了一枚猪队友,属于主君级别的猪队友。
此刻,正在逍遥的几人并不知道,一场无声的风暴已开始悄悄酝酿。
作者有话要说:
坐等一条评论!
第6章 修文第六章
在青城异域人很常见,青城多与这些人商贸往来,当然少不了纠纷。但命案却着实少见。
“大人!大人!不好了!”
衙役急冲冲地冲进后堂,看见知府怀里一个粉娇娥千娇百媚,瞬时就看直了眼,话都说不利索了。
“大,大人…出,出事了。”
“哼!”青城知府前几日从田府回来,窝了一肚子火,看见这衙役横冲直撞不说,还出言诅咒,更是怒火冲天。
茶杯一扔,一把推开黏在身上的女子:“胡说什么!怎么回事?说不清楚本官拔了你的舌头!”
衙役打了一个哆嗦,吞吞吐吐道:“门外,门外有一个老汉,说他女儿遭了那一群异域人的毒手,找人砸了湘福楼!”
“什么?!”青城知府大惊道。
湘福楼是青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凡是青城稍微有点脸面的,都去过那里吃饭喝酒听曲消遣。
不是没有人闹过事使过绊子,可人家背后靠山硬啊,硬是把竞争对手给使手段弄倒了。这老汉砸了人家的场,这不是要他的命,这是要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啊!
知府撩起官袍,顾不上喝茶听曲,直奔大堂去了,远远地就听见有人在那嚎啕。
“大人啊!你可要给草民作主啊!这一群异邦贼害死了我的女儿啊!”
知府被这声音吵得脑门疼,给身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那群衙役会意,敲起威武棒,示意肃静升堂。
“砰!”一拍惊堂木,青城知府见那老头安静下来,问道:“那老汉你姓什么?”
“小老儿姓赵。”
“你说你女儿被人害死可有什么证据?”
“是小老儿邻居亲眼看到我女儿尸体。”
那老汉说到这里,悲从中来,忍不住哭喊道。
青城知府颇为不耐烦,肯定又跟田府那事相同,闺中女子耐不住寂寞,私会情郎,却被人抛弃,想不开自尽……
“那你为何砸湘福楼?”
“小老儿的女儿就是去了湘福楼卖货,才一直没回来,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你胡说!”随后赶到的湘福楼掌柜被这老头的胡搅蛮缠气得跳脚。
“大人明鉴,那日他女儿连春来我们湘福楼卖完东西就走了,我们店里的伙计都可以作证……”
“你们是一伙的!”赵君老汉一口咬定是湘福楼的人杀了自己的女儿。
见下面吵得不可开交,案件丝毫没有头绪进展,青城知府一拍惊堂木,命仵作去验尸,说了声明日再审,就没影了,一帮衙役面面相觑。
吴禹扯着叶宁安将青城角角落落逛了个遍。
站在湘福楼的二楼窗边,可以俯瞰整个青城的布局。清河从城中穿流而过,左半边是旖旎江南景,右边可以说是地道的北方风俗。
“湘福楼的,还我女儿命来!”
一个老汉身后跟着一群北方壮汉,拄着拐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彪悍赤膊的汉子吵吵嚷嚷地涌进湘福楼,一语不和就开始动手。
“这是怎么了?”吴禹有些纳闷,怎么这群人说动手就动手,打伤了其他人怎么办。
叶宁安细细观察了一番,这些人可能是私怨,且那个老汉不像是做戏。起身从楼上往下走,准备去问问。
“哎,叶宁安!等等我。”
吴禹慌慌张张跟着往下跑,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一股臭味,眼睛一扫,发现那老汉身后有两人抬着一扇门板。
挪到叶宁安身后,拉拉他的衣袖,低声问道:“那抬着的门板上是什么?”
叶宁安不动声色扫了一眼,有了猜测:“应该是那老汉的女儿。”
青城龙蛇混杂,时常有各种纠纷发生,但少有人得罪湘福楼,这老汉敢打上门,必是有什么倚仗。
“嘿!赵老头,你女儿出事不去找官府,找人家湘福楼干嘛?”人群里一个客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帮腔。
“就是,你这就是不讲理嘛。”
老汉一听,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拐棍狠狠在地上一跺:“我女儿在他这里卖完东西,就不曾回家,昨日竟在湘福楼后门看到尸体,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方才出声的几人觉得这证据就在门口,也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嗫嚅着缩进人群里,不再开口。
一直没出声的湘福楼掌柜皱了皱眉,那赵老汉的女儿明明早已经回去了,怎么尸体会出现在酒楼后门,还没被伙计们发现?莫非又是哪个对手使得手段?
“哼,赵老汉,你女儿卖完东西就回去了,尸体在酒楼后门口?谁知道是不是你想讹人呢!况且若尸体在后门口,为何一大清早我们伙计怎么没发现!”
湘福楼掌柜眼神一黯,开口激道。
“你……你!”
吴禹目不转睛盯了那掌柜半晌,见他神色并无异样,反而一开口就指出赵老汉避而不谈的问题,觉得这事情实在是诡异,难不成尸体自己会躲人不成,只等她爹来才出现?
看了身边默不作声的叶宁安一眼,心道也不知道他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叶宁安定定看着那盖着白布的尸体,常理说尸体搁置七天才渐渐发臭,但听赵老汉所言自己女儿失踪连带发现尸体的时间也不过四天,怎么会整个酒楼都是尸臭。
而且现在并不是天热的日子,前几天还下过雨,尸体腐烂不会那么快,更别提还会掉下腐肉。
“嗯?腐肉?”叶宁安小声喃喃。
吴禹正看着周围的人劝说那闹事的老汉去官府报官,老汉神色似乎有些动摇,半推半就地就随众人走了,身后的两个壮汉抬着尸体尾随其后。
一时没听清叶宁安说什么,问道:“你说什么?”
叶宁安:“没事,跟着他们一起走。”
两人随着看热闹的人群往官府的方向走,一心想着事情真相,早把凌暖和沈南柯给忘了。
凌暖左等右等都不见吴禹过来茶馆这里,扭头问:“怎么我表哥和吴禹还不过来啊?今天不是要离开青城吗?”
“说不定两人你侬我侬,早把我们给忘了。”沈南柯喝一口茶水,神色慵懒地开口。根本没想到自己猜中了接结果,却没猜到开头。
“算了,还是我们按约定先去晋城,在那等他们好了。”
沈南柯放下茶杯,点点头,想着也好给那两人留点私人空间,起身付了钱,两人就趁着城门还没关,骑马出了城。
这厢,吴禹和叶宁安两人隐在人群里,看那青城知府稀里糊涂地随意问了几句,就把案件说明日再审,只让仵作去验尸。
因尸体腐烂太快,尸臭味熏的人几乎作呕,就放在了官府门外。
仵作快步走上前,伸手揭开白布一看,吓得登时后退了几步,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周围人见他反应奇怪,围上去一看,全都捂着嘴跑到旁边,蹲在地上吐起来。
那具尸体似是腐烂的太久,像是在水里泡过,浑身青白,身上更是没一块好肉,嗜血的小虫子在里面钻来钻去,却吸不出一滴血,只嗡嗡乱飞。
吴禹看完之后,倒没有同那些人一样吐出来,只是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突然感觉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微微向后靠了靠,慢慢安静下来。
在实验室,犯过错的业务员都会被销毁,但他并没有见过是如何销毁的,所以这具几乎看不出样子的尸体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死人。
叶宁安察觉到吴禹的不适,伸手捂住人的双眼,任吴禹靠着。仔细打量那具尸体,眼里闪过疑惑,尸体像是失血过多而死后,才被人推进水里的。
仵作在旁边吐了半晌,冲赵老汉说道:“这具尸体很明显一看就是自杀淹死的,不用验了。”
说完,收拾了工具拧身就跑了。
赵老汉眼看着人跑了个没影,官府就是这样验尸的吗?那何来的公道王法!自己女儿明明是被人所害,推进水里,怎么会是自杀!况且女儿的尸体都不是在清河里捞出来的。
“老丈,能否让在下看看?”
旁边有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人问道。
赵老汉回头一看,一个男子满面笑意,身边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还有另一个高大的男子嘟嘟囔囔的在边上说着什么。
“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老头子先谢过了。”
吴禹听这声音觉得有些耳熟,拉下叶宁安的手,循声看过去,顿时和那高大的男子对上眼神,微微一顿,朝前方看了一眼。
那正在验尸的人不是方明秀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作者君懒癌发作!
第7章 修文第七章
自从吴禹随叶宁安离开青城山,就未曾见过方明秀几人,今天竟能在这里碰到,不得不说是缘分,更没想到的是方明秀竟会验尸,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叶少主,吴兄弟,多日不见,两位可好?”
方明秀接过陈元递过来的绢帕,揩净手指,微微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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