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敬绅听说我只有表弟以后完全失去了兴趣,倒是班长一直在竖起耳朵偷听。
“我看她的rì记本上只有三个并列的密码盘,马上就笑了。我说表妹你也太傻了,这一共只有000~999一共1000种数字组合嘛!只要有耐心,谁都能破解得了啊!”
班长微微偏过头似乎在想事情,曹敬绅倒不干了:
“掌门!到底是表弟还是表妹啊?您刚才可又说的是表妹!您这远房亲戚是从泰国来的吧!”
我做出一个要扇他耳光的动作吓得他噤了声,然后继续说道:
“我表……表亲戚还不信,我就当着她的面开始破解,你师父我英明神武,是从999倒着开始试的,很快就把她的密码给试出来了!我说怎么样小丫头,你的密码是813吧!”
听我说出“813”这个数字,班长如同触电一样打了一个哆嗦,好像身子下的座椅突然变成了电刑椅一样。
目的已经达到了,之后我又和曹敬绅胡扯瞎扯,说813这个数字很容易记忆,好像是用“1”把“8”给纵向切了一刀,变成了“3”,所以凡是脑筋不好使的女生都拿来用做密码。
剩下的半节课里面班长再也没有主动说话,就算被人问问题也是敷衍作答,下课铃响了以后她第一个回到了初二(3)班的教室,我看见她收拾书包的时候脸sè煞白,似乎急不可耐地想要回家。
这就对了,赶紧换掉家里的那本笔记本,换上更安全的,或者干脆别记什么劳什子rì记了!
并不平静的周一校园生活就这样过去了,我带着满身疲惫回到了家。
在饭桌上吃火锅的时候,我见老爸夹起鱼丸来那么高兴,突然想起应该对老爸兴师问罪,问他有没有把我小时候的照片随便送人。
老爸并没抵赖,一边吃一边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我没想到的是,我小时候的照片还挺受欢迎的,尤其是在上了点年纪的阿姨中间。对她们来说,我的照片可能就类似某种熊孩子贴纸一样的存在吧。
所以当邻居任阿姨的女儿小芹来要照片的时候,老爸以为是任阿姨想拿一张做纪念,就很大方地给了她。
老爸还抱怨说我初一以后的照片就没人要了,照片上我那横眉冷对千夫指的表情,基本只能用来辟邪。
“小麟,你干嘛突然问起这事儿?难道有人把你的照片用作不好的用途了吗?”
被放在小芹的床头应该算不好的用途吧,但我不能跟老爸说小芹的事情,太丢脸了。
只好支支吾吾地应付过去了。
这个礼拜一直到周四都没有发生什么太重大的事情。
周三我又披上青姿学园的校服,混进学校里把小芹抄好的练字方格本交给了艾米,这次量挺多,估计够艾米用几个星期的。
半路上我被彭透斯给撞见了,但是他没有拆穿我和艾米的小九九。
他还跟我说,艾蜜儿小姐在青姿学园里没什么朋友,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挺希望你能常常过来看她。只要你别带垃圾食品给她吃,或者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就不会干涉我们。
他对我的这种温和态度让我很不习惯,总让我回想起艾米说过的,彭透斯是个纯基佬这样的话。
我干脆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不是在惦记我的菊花。
彭透斯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但没有对我发火。
“小伙子,你知道吗?彭透斯是我在重生之后给自己取的名字,这个名字取自希腊神话中的一位海神。”
才几天不见,彭透斯的中文又有提高,虽然强调仍然很怪,但是表达意思已经相当清晰了。
“海神又怎么了?我听老爸说希腊神话里的神都是流氓,以宙斯为首,一个正经的都没有!”
我一面捂紧自己的臀部,一面跟彭透斯大声嚷嚷,青姿学园里的其他学生都很好奇地在远处看着,但没人敢靠近。
说不定有人心里盼着彭透斯一掌将我打飞呢。
“小伙子,彭透斯虽然是海神,但代表的却不是波涛汹涌的海水,而是容纳海水的那个‘大坑’啊!”
“你什么意思?”
彭透斯不再说话了,只是对着我微笑,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我好像领悟了一点,他的意思是说自己是完全的0号,搞基的时候只会去容纳别人,绝不可能惦记我脆弱的菊花。
“那你总对我这么客气干什么啊?你是艾米的保镖,我听说在校园里要是有人想靠近艾米身边,都会被你冷着脸挡开的!干嘛只对我特殊照顾啊?”
刑星就是例子,因为他觉得我是他大哥,所以艾米也不是外人,就想找艾米要个签名,结果被彭透斯提着腰带扔出来了,脚脖子还被奥巴马咬了一口。
“小伙子……”
“我叫叶麟!别叫我小伙子了!好肉麻啊!”
我严正抗议。
彭透斯摊开两手,表示会如我所愿。
“麟,你是异xìng恋吗?”
尼玛就这么如我所愿啊!比刚才更肉麻了啊!虽然按照美国人的习惯,我的名字确实要叫成“麟·叶”,但是你好歹给我点心理准备啊!而且当众询问我的xìng取向是什么意思啊?
“当……当然是异xìng恋了!”
应该没错吧,虽然我至今为止还没有决定要和某个异xìng建立亲密关系,但好歹也拿小芹测试过自己的生理反应了。
彭透斯进一步问道:
“如果你是异xìng恋,那么你会喜欢刚上小学的小女孩吗?”
尼玛这是啥问题啊!美**方的萝莉控测试吗?如果FBI想要在全球范围内扫荡萝莉控的话,我举报曹导演啊!你们去抓他好了!另外我们学校还有一个校医是正太控,把她也捎走得了!我可不是萝莉控啊!我才不会喜欢rǔ臭未干的小女孩呢!
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彭透斯接着说:
“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假如有一个年龄特别小的女孩恰好很符合你的审美,尽管你不会有立即和她结合的yù望,但心中也会对她有所期待吧?”
我扬起一边的眉毛。
“盼着她长到15岁,那样罪行至少可以轻一点的那种期待吗?”
彭透斯将蒲扇一样的大手摇了又摇。
“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肮脏,也可能是出自纯粹的善意,希望那个自己欣赏的女孩能够平安长大,获得幸福。这是人类一直以来对于‘美’的不懈追求。”
真希望这个外号“黑死神”的前地下拳击手跟我谈些杀人诀窍,那样也比谈论“美”这么空虚的话题来的自然。
“麟,我看着你,就像是你看着那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一样,不是对你心存什么yù念,只是一种欣赏和祝愿,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好恶心,好肉麻,彭透斯的柔和目光尤其让我受不了,我快吐了……原来以眼杀人的传说是真的,彭透斯可以从另一种意义上用眼神杀死我啊!
不过也拜彭透斯所赐,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艾米了,不用躲保安也不用翻墙更不用笑摸奥巴马的狗头了。
艾米拿到我给她的方格本之后很高兴,听说彭透斯对练字作弊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一开始有点吃惊,后来也觉得并不奇怪。
原来彭透斯也曾经试图学习汉字的写法,结果只学了一个星期就发狂了,其他好几个保镖都按不住他,他狂怒之下仍然不想伤人,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愣是把院子里的草皮给啃掉了一半。住在对面的说唱歌手见状十分害怕,拨了911报jǐng,如果不是艾米的妈妈从中斡旋,彭透斯很有可能会被关进jīng神病院。
所以彭透斯认为小主人在写汉字的问题上作弊是有情可原的。
艾米还说美国人有一句俗语,叫做“比汉字还难”,大概相当于中文的“真他妈的难”。她觉得自己掌握汉字到这个程度已经够了,又不是在中国住下不走了,干嘛那么拼命。
因为不必躲避彭透斯,我在艾米的房间里呆了2个多小时,谈话中,对贵宾楼的情况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这座长期空置的贵宾楼,现在几乎被艾米和她的跟班完全霸占了。
彭透斯住在艾米对门,其余的保镖住在相邻的屋子里,另外还有私人医生、司机,厨师、营养师……
艾米自己住的是一个豪华的两人间,有宽阔的客厅,两间卧室,洗手间和洗浴间是分开的,洗浴设备齐全,玻璃淋浴房和冲浪浴缸都带按摩功能,十分奢侈。
这就样艾米还挑三拣四的,说淋浴出水不够柔和,自己柔嫩的皮肤洗完澡以后都红红的。
因为会对强烈的阳光过敏,所以在两间卧室里面,艾米选择的是一个采光稍差的卧室。
另外一个卧室完全空着,但是也有人每天打扫,枕头被褥一应俱全,主要让舞蹈老师一类的人用作临时休息。
所有女xìng老师都不愿意在这间空房里休息,更极力避免在里面换衣服,彭透斯对这种情况表示不解。
有什么难理解的啊!艾米天天说房间里被你到处安了摄像头,那些女老师肯定是害怕被你偷看啊!她们哪知道你看她们的裸‘体一点快感也没有啊!
066先进的美国人
客厅完全是欧式风格,所有的家具结构上都少不了雕花实木,沙发垫子又大又软,靠上去很舒服。
艾米和我都坐在沙发上,中间是象牙sè的木质茶几,两人的距离就像是家庭教师和补课的学生。
今天好不容易看见艾米穿了便服,白sè小吊带+天蓝sè短裤,赤着脚,盘腿坐在沙发垫子上,姿势看上去很舒服,很放松。
空调开得好热,比曹导演和小芹家里开得都热,我只得把身上那套青姿学园的校服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一点胸膛。
在小芹家里我就没敢这么做,无论多热都自己忍着,似乎我在艾米面前要放松得多。
被取名叫奥巴马的雪橇犬趴在客厅的地毯上,时不时地到我和艾米手里看看有没有吃的。
艾米手里只有鲜榨出来的西红柿汁,我也有一杯,是一位厨师模样的人送进来的,茶几上还有一盘水果,果皮是暗红sè,果肉是莹黄sè,口感鲜嫩,甜如蜜糖。
但是艾米不喜欢吃,说这种无花果她已经吃腻了,再新鲜也没用。妈妈给她规定的零食基本上只有水果,就连巧克力都只有生rì和圣诞节才会特别提供。
“这水果很好吃啊,我觉得比巧克力健康。”
我随口说了一句。
艾米一下子在沙发垫子上坐直了,盯着我好像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男仆,你怎么能说无花果比巧克力好吃呢!我不是说过不许背叛我吗!”
“谁是你男仆啊,我只不过看你可怜,这里又能蹭吃蹭喝,所以好心过来陪陪你而已!”
“一定是被妈妈的人给收买了吧!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仍然不依不饶,表情既气恨又紧张,好像自己最后一个玩具也要被抢走了一样。
我觉得跟她实在解释不清,就干脆不解释,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动作跟我以前摸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奥巴马看到我在摸它的主人,也凑过来希望我也能摸一摸它。
还真是人狗争宠忙呢。
“你做什么?谁让你跟我做这么亲昵的动作的!”
艾米又羞又急地反抗。
真奇怪,她之前只穿着内衣站在我面前不害羞,现在被我摸一下头却要脸红。
是觉得自己大小姐的尊严受到了侵犯吗?
不过我可不当她是大小姐,在我眼里她只不过是个笨蛋罢了。
一个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原因,总觉得放心不下的笨蛋而已。
金发还真的容易被弄乱啊,我没摸几下,艾米头顶的头发就翘起来了,蓬松的呆毛看上去像是卡通人物。
但是艾米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在我的抚摸下她的心情似乎安定下来,不再说我背叛了她之类的话了。
这还是我“笑摸狗头”的特技第一次对人类生效,我一边想着其中的意义,一边笑着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把手拿开后,艾米露出有点失望的表情,嘴上却说:
“你这个男仆太没规矩了!下次不准摸我的头!”
我耸耸肩给了她一个意义不明的回答,美国人特别喜欢耸肩,我最近也学会了。
艾米和气定神闲的我对视了一会,再次嘱咐我不准背叛她,又说尽管彭透斯在练字作弊问题上对她网开一面,也始终是妈妈的半条走狗,不能大意。
“男仆,你可不能学彭透斯的样子,一定要成为我的全职走狗啊!”
我一边鄙视地看着她,一边对奥巴马施展摸头**,奥巴马闭目享受的表情跟刚才的艾米神似度90%。
你这个跟狗同步率这么高的臭丫头,没资格说别人是走狗啊!
接下来艾米又跟我抱怨,说在影视城拍戏很无聊,又累又麻烦,尤其武术指导是啰嗦的三八。
我劝艾米不要和任阿姨把关系闹僵,艾米却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任阿姨说话,还质问我和任阿姨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真和任阿姨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只是不希望两个自己认识的人关系不好罢了。
我说任阿姨得过散打世界冠军,是有本事的人,艾米却说彭透斯更厉害,不信就让他们俩比一比。
我说任阿姨是长辈,你好歹尊敬一下长辈吧?结果艾米说他们美国人不吃这一套,论资排辈的陋习是天朝这种落后国家才有的。
最后我跟艾米说:上次在超市买的那些可乐和薯片我都收藏起来了,如果你肯和任阿姨搞好关系,我就偷偷带薯片过来给你吃。
艾米一下子什么原则也不坚持了,满口答应不再找任阿姨的麻烦了,还一再叮嘱我要信守诺言。
真是馋鬼。
我和艾米在客厅里聊天的时候,艾米的卧室门一直是打开的,能看见整个卧室都在艾米的要求下重新粉刷过,墙壁变成了粉sè调,上面还画着蓝sè的浪花和戏水的海豚。
一句话来形容的话,就是艾米的卧室被完全装饰成了“梦幻公主房”,和贵宾楼的主调完全不搭,像是一堆chéngrén中间住了一个孩子一样,不过本来也是这样。
之所以只有卧室被改造过,而客厅保持原样,可能是和彭透斯(也就是妈妈的代理人)意见斗争过的结果。
艾米的卧床看上去非常软的样子,床头和床尾都有雕花栏杆,天花板正对床的位置上还安装了浅紫sè的纱帘,平时可以拉起来遮光,夏天也可以当做蚊帐使用。
这是一张双人床,艾米睡在上面连1/3的面积都占不到,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