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愣,“黄豆?为……何?”
“内屁……不足,嗑了……存点屁劲,再……来和你们……蹦。”
“……”
54、前往地狱火岛(五)
感觉到被什么坚硬尖锐的东西啄了下,很痛,童辛因那痛感而醒来。
“唔……”轻轻的痛苦的呻吟声,让那啄童辛的东西扑翅飞走了。
童辛悠悠转醒,一丝眼缝朦胧,而映入眼中的是一堆潮湿的嶙峋的沙石。
这里似乎是江边的浅滩。
胸口下搁得石子,很不舒服,脚似乎还泡在水里。
童辛从乱石中撑起上半身,一时间糊涂了,他怎么在这的?
努力的回想发生了什么事?
童辛还清楚地记得似乎应该在船上和两个水鬼斗智斗勇争夺舵杆的控制权。
然后……
又发生了什么事了?貌似挺重要的。
啊!对了,想起来了。
当时,他抢着,两水鬼砍着,最后他终于把舵杆给夺过了,留舵叶给了他们。
而这样平分秋色的结果是船失控了,又恰逢江风大起,没了舵掌控方向的大船沿江乘风疾驰,直奔向江边的乱石堆。
当时不少人因撞击而被抛进了江中,童辛也在其中。
童辛记得他娘常说,人在危机中所逼迫出的潜能是无可限量的。
也因掉江中,童辛这只旱鸭子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潜能竟然是狗刨式。
童辛郁闷了一小把。
把自己从头摸了个遍,再次确定自己没受伤后,童辛看看四周,两手做喇叭状放嘴上,“师兄在不?”
回应童辛呼唤的是哗哗东逝的江水声。
“本斋师侄。”童辛又唤,“鲁满、徐子洲、方苏青,你们在不?”
依然没人回答他。
童辛只好降低要求,“有洗澡的在不?”
“当然,已经洗完的也可以应一声。”
长江的流水似乎滞了下。
喊完,童辛看看汹涌翻腾滚滚而逝的江水,在这洗澡的估计都是不想活了的吧,于是童辛便喊:“有想投江的在不?”
浅滩边上的小树林里有人,“……”
“当然,已经投了的就不必费事再爬出来应了。”
“……”
童辛从沙石上站起来,感慨道:“我果然是遗千年那东西的亲戚。”
这时,从树林中传来声音,“师叔祖,你一人在这念叨什么呢?”
徐子洲?
童辛猛然回头,就见小树林边,徐子洲的腿似乎受伤了,被鲁满和行情走搀扶着。
太阳渐渐西沉,不多时便只余红艳的云彩朵朵在江水和天际一线间。
一行四人小心翼翼地走在越发昏暗的树林中。
本以为往里便是开阔地,不想小树林之后竟是两座小山岭。
岭间吹来阴风阵阵,风中更是不时传来狼嚎之声,当最后一点光芒没入江中,黑暗中隐隐有诡异的绿光闪过。
听闻狼嚎,四人的脸上霎时变色。
倘若只是单狼倒没什么可怕的,可狼乃群居动物,出现必是成群结队的,这才是麻烦的。
鲁满看看绿光闪过之处,一把将徐子洲背起,尽量小声道:“狼群就在附近,快走。”
可刚要走,却见低矮的草丛中慢慢步出数匹双眼闪动着绿光的狼来。
原来那诡异的绿光是狼的眼睛。
见状,鲁满放下徐子洲,将地上稀疏的枯叶拨拢成一堆,摸出打火石来,迅速敲打点燃。
方苏青也持剑在手。
徐子洲虽受伤,但也赤手空拳备战。
童辛也不落后于人,捡起地上的枯枝,使出一招金鸡独……跪,指向狼群。
方苏青:“……”
鲁满:“……”
徐子洲囧,“……曾师叔祖,别闹了,站起来。”
童辛看徐子洲一眼,意味深长道:“我觉得吧,腿这么软,我没趴下只跪而已,已经很给面子了。”
三人:“……”
有了火,狼群一时间也不敢靠近,但也未离开。
方苏青观察了一阵,“只有四头狼,我们应该能对付。”
方苏青的话刚说完,草丛中又走出几匹狼来,发出低沉的咆哮声,蓄势待发地看着他们。
情形越发的危险了,童辛却突然有劲站起来了。
“别怕,我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些狼了。”童辛一副我豁出去的表情。
一听童辛这般言辞凿凿,顿时其他三人便有了主心骨了。
“该怎么做?”徐子洲焦急害怕地问道。
童辛道:“首先找个膘肥体壮的殿后。”
徐子洲和方苏青很默契的齐看向鲁满。
鲁满点头示意他明白,很勇敢地殿后去了。
接着童辛看方苏青,“然后小排骨跑倒数第二位。”
“……”方苏青愣愣的和童辛对视,“排骨精?我?”
童辛道:“还是你觉得你很膘肥体壮。”
“……”方苏青看看鲁满,一咬牙,“曾师叔祖果然眼光独到,我真是除了排骨就是排骨。”
徐子洲有些迟疑道:“你搓衣板……妖吗?”
方苏青:“……”
童辛又对徐子洲道:“接着你负责塞牙缝跑第三。”
徐子洲:“……”
方苏青见童辛一脸的没我什么事了的表情,便问道:“那曾师叔祖你呢?”
“我?我就安全了。”童辛正经脸道。
“……”
“怎么就安全了?”
“以鲁满这体型,狼群把他给吃了后基本上就八分饱了,接着再啃啃你的小排骨磨磨牙基本上就全饱了,最后还有徐子洲负责给它们塞牙缝,这样他们就绝对吃饱喝足了,所以我就安全了。”
方苏青:“……”
鲁满:“……”
徐子洲:“……”
他们三都在盘算着被狼群吃了前,够不够时间欺师灭祖的。
“嗷……”一声长长的狼嚎响起,群狼蓦然蠢蠢欲动,开始烦躁不安。
“糟了,刚才叫的应该是狼王。”鲁满道。
此时一阵强劲的山风吹来,地上枯叶的火堆被吹散了,一头最靠近他们的狼便扑了过来。
方苏青挥剑劈去,狼被击飞。
可有了这头狼的行动其他狼也随之开始进攻。
鲁满赤手空拳,可一身力气了得,一拳打去也能将一头狼给打倒在地。
徐子洲刚学的武艺,就空有架势没杀伤力又加上他腿上有伤移动不便,最早受伤的人就是他。
童辛是也没闲着,捡起石头就扔,最后四周的石也没了,抓起沙子就洒。
最后连鲁满和方苏青也受伤,闻到血腥味的狼群越发的疯狂了。
眼看着四人就要沦为狼群的食物,危急关头从小山岭处飞来羽箭十数,将不少狼射杀。
而射箭之人似乎很懂得了解狼群,在解了童辛他们的危机后,飞箭便齐射狼王。
狼王被羽箭所伤,夹着尾巴带着狼群跑了。
55、前往地狱火岛(六)
狼群逃离,童辛他们彻底脱离危险。
四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了,其中以徐子洲的伤势最重,幸运的是他并未昏过去。倘若是刚去少林寺时徐子洲的小身板,估计早就躺下想了,如今在少林寺锻炼了一段时间,虽然很苦很累但身体好多了,可见徐子洲父母的用心良苦。
远处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挺脚步声人不少,应该是帮他们赶走狼群的人过来了。
童辛他们都以为能弯弓射箭的应该是山里的猎人,可当这些人近来时,童辛他们又都傻眼了。
虽然那些人穿的是粗布兽皮男装,腰间挂满今日他们狩猎的成果,可依然不难看出他们其实都是女人。
方苏青上前抱拳致谢,“多谢各位女侠出手相救。”
那些女人一听都乐得大笑了起来,“什么女侠不女侠的,我们不过就是山里粗俗的村妇而已。”
忽然间,那些女人中有人忽然抬手拉弓,“嗖”的一声,羽箭疾驰想低矮的树丛中。
旁人帮那女人将东西捡了回来,原来是只鸟。
女人们很热情地招呼童辛他们到她们的村子,方苏青十分之儒雅有礼的和那些女人边走边攀谈。
走在他们身后的童辛和鲁满还有徐子洲,看着那些女人,童辛只有无限感慨,“好厉害的女人,真想……揍她们一顿。”
鲁满:“……”
徐子洲:“……”
于是鲁满和徐子洲就看到童辛的裤裆上由前往后正插着两支箭,让童辛那小步伐走得十分之**,就跟裤裆里有坨便便一样。
“……”难怪童辛想揍人。
不过,箭是可以拿抽出来的吧,童辛他这样不嫌被蹭得慌吗?
但没人敢问出来。
说是村子,可也就六七间房子而已,很原始很简陋。
而相对比较的奢华的竟然是进入村子时,村口的祠堂。
说来也奇怪,那祠堂中最上头供奉是副人物画,画中的人物颇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气节,乍一看都会觉得像文天祥,可细看又觉得不是了。
画下是数量惊人的灵牌。
当看清那些灵牌时,童辛他们又发现奇怪之处了。
每一个灵牌上都没有逝者的姓氏名讳,一律都只是刻着某某氏之夫,某某氏之子,或某某氏之父等等。
细心又会发现,这些很多都是男人的灵牌。
再看村子中,童辛才蓦然发现真的一个男人都没有,除了女人就是小孩。
方苏青看到那祠堂似乎有些激动,几个踉跄步入祠堂倏然跪下,很恭敬很虔诚地磕了几个响头。
村中有人见方苏青此状也不知为何偷偷掩面流泪。
童辛他们被安排到村里最大的房子里。
自叩拜过村中的祠堂后,方苏青一脸的沉重不再言语了。
女人们拿来从山里采摘草药自己研磨的创伤药给童辛他们治疗,还拿来了吃食。
童辛看着桌上的简单食物,发现都是野味肉没有一点鱼腥,便很随意地问道:“按理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各位住得离江边这般近,怎么却以狩猎为生,而非渔业呢?”
低迷的方苏青不知为何倏然抬起了头,警惕地看着童辛,而招待童辛他们的女人似乎也有点防备了。
那女人笑道:“我们本不是这里的人,数年前战乱,我们才搬到这里来的。”
“哦,原来如此。”童辛不再追问,低头啃着骨头。
看徐子洲的伤势,怕是不宜走动去找段君恒他们了,而这村子无处不透着诡异,让童辛不敢留徐子洲一个人在这里养伤。
童辛思忖片刻后问那女人道:“这位大嫂,你们会进城卖东西吗?”
女人边收拾碗筷,边道:“倘若收获颇丰,我们吃不完就会拿到城里去卖。”
“那劳烦大嫂进城时,如果看到乞丐,便对那些乞丐说,少林童辛在你们村里。”童辛道。
听童辛这般一说,别说女人觉得不解,就是方苏青他们也不明白童辛这是要做什么。
等女人都走了后,徐子洲问道:“干嘛找乞丐?”
童辛很累,但迷迷糊糊间他还是回答了,“江湖中有哪个帮派敢说比丐帮的消息更灵通。”
方苏青恍然道:“丐帮的乞儿满天下,得消息快传消息也快。”
见童辛睡着了,其他一时间也觉得非常困,便都睡去了。
丐帮的消息果然够快,大嫂她们早上才进的城,下午段君恒带着本斋大师他们就来了。
可童辛却失踪了。
段君恒因焦急不安而通红的眼睛让他显了暴戾,他一把揪住方苏青的衣领,咆哮道:“什么叫曾师叔祖他不见了。”
方苏青因衣领被紧揪着,而呼吸有些困难了。
本斋大师上前阻止道:“君恒冷静,先听苏青他们说。”
段君恒懊恼又无措地将方苏青推开。
方苏青被推得一阵踉跄,差点摔倒。
徐子洲很是内疚道:“昨晚上睡前还好好的,可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村里的人和我们在这一带都找过了,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四周有不少兽夹和陷阱的。”鲁满低着头,“本以为曾师叔祖是半夜内急出去踩到兽夹或掉进陷阱了,可村里人带我们去一一查看过了,不见曾师叔祖的踪迹。”
“所以你们就不再去找了吗?”段君恒想冲过去动手,被本斋大师拦住了。
本斋大师道:“阿弥陀佛,我等该庆幸师叔并未受伤。”
段君恒掉头就冲出去找人,跟来的丐帮等人也帮忙找人。
眼看着太阳就要西下,可依然不见童辛的踪迹。
段君恒从没这般恨自己的无用。一拳重重地打在树干上,段君恒犹如泣血般地大喊道:“辛,你在哪里?”
众人皆以为不会有人会回答段君恒的,可武艺高强的他们隐约间似乎听到回答了。
段君恒也听到了,这次他运气而喊,声音愈发的大,传得也越发的远了。
众人凝神聆听,这次听得清楚些了,“我在这。”
是童辛的声音。
段君恒就似是绝望的沙漠旅人,终于找到了绿洲一样。
众人边喊,边向声音传来之处走去,但奇怪的事又发生了。
按理说,听声音已经很近了,应该很快便能找到童辛的,可众人兜兜转转在树林间,却怎么都找不到童辛。
段君恒更急了,因为他能感觉到童辛就在附近了,可似乎有道无形墙让他们怎么都靠不近。
“辛,你可有受伤吗?”这是段君恒最担心的。
“没有。”童辛的声音从树林里传来。
一听,众人都松了口气。
“你身边有什么比较显眼的东西吗?”段君恒的意思是让童辛看看身边有什么显眼的高大的不同之处,他们好去找。
一会儿童辛的声音传来了,“有。”
“有什么?”
“一只夜壶。”
“……”
段君恒感觉到方才的绝望与不安都被冲刷远去了。揉揉眉心,段君恒又喊道:“夜壶它哪里显眼了?”
童辛在里面喊:“万林丛中就一只壶,还不够显眼?”
段君恒道:“……所以你想让我们顺着味儿去找?”
众人:“……”
童辛很诚恳道:“其实我不介意你们找条狗的。”
“……”段君恒有些无奈的,“除了那只壶,还有什么?”
“还有个小人。”童辛答道。
一听童辛身边还有人,顿时全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