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先提高技术再说心态吧。”我沮丧地说。
他笑笑道:“小雪,你这盘棋要能做到心态良好,赢了我,钱的问题,我给你想办法。”
我被老爷子逗乐了:“爷爷,您别吓唬我说您会变魔术,能变出好多钱来给我花。”
“我要真能变出让你花的钱怎么办?”
“那我就赢这盘棋!”
“一言为定丫头,击掌为誓。”
人们常说老还小,真不假,我也不扫他兴,举手与他击了三下,正式开始厮杀。
平心静气,专注,忘我,我要赢,什么都不想,赢。
几次峰回路装、起死回生,我们俩这盘棋下了超过两个小时,我终于赢了。
何昆鼓掌大笑:“好好好,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小雪可有作为也。你们都来看看小雪赢我的棋。”
众人跑过来看,我只剩一帅一卒,何昆还有一帅一車一象,但就是我这一个小卒子最后克敌制胜,赢了这盘棋。
我当然不会因为赢了这盘棋就真的要何昆给我想办法弄钱,我知道他没钱,做了半辈子教授,然后给韩乐翔书店当经理,现在挑大梁又任韩乐翔大学的校长,但他也挣不了多少钱的。
但是他却笑道:“小雪,高高兴兴吃饭,吃晚饭何爷爷就兑现承诺。”
老爷子还真喜欢哄我,我理解他苦心,尽力放下烦恼,高兴地与一家人吃饭。本来还想问问魏律师寒夜的案子,但看大家尽兴,不愿扫大家的兴致,也没敢提。只是心里挂念一个人在冰冷的看守所的寒夜。
吃完饭,何昆就把我叫道他书房,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从里边翻出一张纸给我道:“把上面的东西背下来。”
我一看,上面是一串长长的数字,下面是一行字,字的下边又有两串数字,一串纯数字,一串数字和字母符号结合的。我心里起了疑惑,但调动自己的记忆。将纸上东西原封不动的印在脑海里。
为了保险起见,我又闭上眼回忆了一遍,打开纸再核对,三分钟后还给何昆。
他问我:“确定记准了?”
我自信地点点头。
他拿起一个打火机,将纸点燃烧了。然后从衣服内兜掏出一张口令卡给我说:“这里边有你要的东西。”
一开始我就有些疑惑了,现在更是吃了一惊:“爷爷?”
“多问无益,以你的聪明,应该想到是谁给你的。”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辞别了何家,路上一言不发地想着整个事件的始末。
突然一声刺耳的急刹车,我们的车向旁边漂了几米,然后听见“呯”的一声巨响,一辆大卡车横在我们前边,后面开了的一辆小汽车撞在那辆大卡车上。
我剧烈地后怕,如果不是刚刚林羽石车技神乎,漂到旁边,我们的车恐怕会被这两辆车夹在中间,我们这会儿已经变成肉饼了。
这个路口并不是太繁华,林羽石立刻开动车子,离开现场,后续的车逐渐将路口堵住。
我发现我们的车子没有走以前的路,林羽石七拐八拐在车流如梭的街道上飚行。就这样毫无规则的行车,对面还有一辆红色轿车突然朝我们斜撞过来。林羽石猛打方向盘,急转斜漂,躲过了一劫,那辆车撞上了人行道的栏杆。
我的心咚咚乱跳,这绝对是有预谋的谋杀,对手要置我于死地。如果不是林羽石和林启峰,我怕已经死了好多次,莫非他俩都是卧底?这似乎也太不可能了,我认识林羽石的时候,不过是个学化妆的学徒,一切看起来是太不可置信。但现实就不可思议地摆在我面前。
回到林启峰的别墅,我立刻登陆网银,将何昆给我的账号输进去,页面很快打开,跳出的金额吓得我足足愣了五分钟。一千二百亿!
事情的发展是如此诡异,我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但我没有时间哭笑不得,立刻将钱分别转入我们的几个股东账号,我亲自操盘开始吸进韩乐翔股票,并且我警告侯羽箭和赵凯,必须以小笔买入,任何一次买进都不准成为紫色大单,并且还要适量卖出,以迷惑对手。
侯羽箭道:“小雪,你太小心了吧?”
“我已经被人盯上了,在我们没有掌握主动权之前,决不能有任何疏忽大意。”
韩乐翔的股票一直震荡向下,当股票出现上扬时,我会抛出一些股票帮助对手打压,一方面平衡我们的资金。持续了三周的拉锯战之后,我门的几个账户上已经持有韩乐翔股份的百分之三十三,因该说我们超额完成了任务。
最后一笔买入,我以一个超大单狠狠地买入一笔,胜利地向我们的对手抛出一个V字型,而我这笔单的交易价成为韩乐翔股票的最低点,每股比面额的三分之一还要低一些。
这个时候,各个对手以为时机成熟,开始大量吸入股份,但已经没有多少股份可供他们吸入,韩乐翔的股票迅速攀升,几乎天天涨停。因为没有挺住而出手的人开始捶胸顿足。在这场较量中,赔的最多的是荣氏和吴氏集团,两家的亏损至少应该在一千五百亿人民币,排第二位的就是岳冠山这个叛徒,然后是一些试图炒作的庄家。而真正笑到最后的人,应该是还蹲在看守所里的寒夜!
侯羽箭大声叫嚷着要开庆功大会,要喝香槟,我们一群人去超市狂欢购物。这个时候。荣氏集团和思美盾两家估计要爆炸掉,吴磊那个小阴谋家估计现在也无计可施。俗话说的好啊,害人之心不可有,他们那么多人联手要置寒夜与死地,却最终落得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是寒夜还在看守所,魏律师说并没有发现对他有利的新证据,如果提不出新的证据,二审有可能采取书面审理,其结果一般是维持原判,也就是说寒夜要在监狱中度过五年。
五年,我该怎么办?韩乐翔该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成为韩乐翔最大的股东,这次动荡之后,股东大会就会召开,那么,我将成为韩乐翔的掌舵人。
想到这些,我全身就发抖,凭我,绝对领导不了那么一个庞大的集团公司,就算寒夜,还是难免遭了人的暗算,被送进监狱。那么我,有可能当不了几天头儿,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挂了。何况荣氏集团黑白两道通吃,他们已经针对我动手了,就不会轻易地放过我。
自信源于实力 一百五十八 超长通话
一百五十八 超长通话
侯羽箭拿着几袋巧克力放进车上。还觉得不够,又抓了几袋,将货架上现有的同一个牌子的巧克力全部拿下来放进小车里。
我推着车,不解地问:“你怎么买这么多巧克力?”
“我就爱吃这种巧克力,越吃越有味道,你也尝尝。”他说着要撕开给我吃。
“结了帐再吃,小心被人抓住罚你。”
他嘿嘿笑笑:“我常常躲到超市偷吃巧克力,还没失手过。”
这要被狗仔队知道,恐怕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绯闻。“人家超市也不容易,你又不缺那点巧克力钱,干吗那么损?”
他笑笑道:“要说偷东西,我哥才是真人不露相。当年他带我在香港,我们被人追杀,分文不剩,我饿的要死,我哥看我受不了了,才出手,他的身手比职业小偷还要职业。他在商场走了一圈,时间不超过五分钟路程不超过一百五十米,得手三次,偷了三个钱包。顺便将人家包里刚刚买的一个热狗顺手牵羊来给我先吃。”
我真的没想到寒夜还是个圣手,突然想到,既然他有那么快的身手,就算大脑开始被药物控制,他还是有足够时间让自己有所准备,他应该留下证据,可是在哪里呢?
“侯羽箭。”
“嗯,吩咐。”
“你能不能陪我去你哥家里一趟?”
“当然能了,什么时候去?”
“现在,让他们购物做饭,咱们去,一会儿误不了晚饭的。”
我们将一小车东西交给正好推车过来的赵凯和妞妞,出了超市,开侯羽箭的车去翠玲别墅。
“侯羽箭!”我突然大叫。
“别这样好不好?我会被你吓傻的。”
“小区有监控录像!”
“废话,这么高档的小区怎么会没有监控录像?”
“我们去小区安保室,调取监控录像。”
“那都是外面的录像,我哥屋里可没装,不然他还敢脱衣服吗?”
“快去物业安保室。”我催促。
在安保室,我们顺利的找到那天的监控录像,事发那天晚上,居然有一个男的和沈小樱一起进入寒夜的别墅,后来寒夜回来,然后两个多小时后,沈小樱与那个男的一起离开!
如此看来,案件发生时,不是只有寒夜和沈小樱在寒夜家,那个陌生男人便成了本案的关键。
我马上请魏律师赶来。通知警方调取了监控录像。必须尽快找到那个陌生男人,但这个世界随着科技的发展,登天也许不难,茫茫人海、繁华都市,寻找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比登天却要难很多倍。
沈小樱那边,先矢口否认有人与她一同前往,铁证摆在面前时,又拒不开口说出那个人是谁。这已经很明显不是一件简单的**案,而是一起有预谋的诬陷案。
如果那个人是吴磊派去跟沈小樱一起作案的,那么现在那人已经暴露,吴磊最可能做的就是将这个人藏起来,他一旦被隐藏,再找到就更加困难。
我将那人的照片复制了很多份,交给林羽石分发给他那些市井哥们儿,特别是酒吧这块儿。这种贪图享受的年轻人不可能不光顾酒吧夜总会之类的。以前林羽石就是在这些场合唱歌的,还是有一定人际关系的。
我将寒夜家里翻个底朝天,再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莫非他真的没有留点儿东西?这是不合理的,他这个超腹黑男人,就算进了监狱还能将商场的对手打得一败涂地,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无缘无故蒙受冤案。他究竟把证据放在了哪里?
我的手机响了。是林羽石。
“喂,石头,怎么样?”
“这个人以前常常到金博凡夜总会玩儿,但哪里的小姐说他最近没来过,他的手机也销号了,估计是藏匿起来。”
“石头,你看看那里是不是提供上门的服务,问问那些小姐有没有知道他住处的。”
两天后林羽石告诉我有了那个男的行踪,并且知道他准确住在那里,我立刻让他带我去找。
我们开车到了一个郊区的村庄,随着城市的扩展,这里马上会变成城中村,村里有很多人家出租房子,租给在海都打工的外来人口。
林羽石将车停在一条稍微宽阔的街上,我们下车,进了一个很窄的街道,拐过几个弯儿,见到前边有一家门口聚了很多人。
林羽石告诉我就是那家,我挤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几位大婶儿立刻一起给我讲:
“出人命了。”
“死人了……”
“好残忍的,赤身裸体死在浴缸里。”
“还是我邻居电工来收电费时发现的……”
莫非杀人灭口了?
正在我疑惑时,几个警察抬着一个担架,上边蒙着白被单,被单有的地方被血染红。
“请问警察叔叔,那人死了吗?”
有个人点了点头。怎么会这么倒霉?刚刚找到一点儿线索又断了。然后有个大哥用方言讲道:“晦气晦气,前两天刚刚被这个人高价租了,今天就死在我家里,早知道不租给他。”
我忙问他:“大哥,你家只有这一个房客?还有没有别人啊?”
“一个就够晦气了,还要死两个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除了死的,是不是还有没死的同时租住在你房子里。”
“没有了,没有了,就这个一个,一死人很长时间都不会有人来租房了,你这小姑娘要租房?”
我忙摇摇头,我可不敢租这种房子。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样断了,很明显是杀人灭口。
我坐在副驾座上心思犹疑不定,伸手打开汽车的收音机,里边传出邓丽君版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寒夜很喜欢这首歌的,他的手机铃声就是这首歌。
手机,寒夜的手机呢?他家里没有,证据名录里也没有。那么会在哪里?
“石头,寒先生是从公司被带走的吧?”
“是的。”
“我们去韩乐翔总部。”
到了韩乐翔总部,六叔一看是林启峰的车,开车的是林羽石,而且坐车的是我,二话没说,开了门放行。
我让林羽石直接将车开到寒夜办公室门口。门口一辆车都没有,显得冷冷清清,院子里也看不到人影,虽然和我第一次来一样安静,但我心里却浮出凄凉之感。
寒夜办公室的门上锁着一把大铁锁。我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铁锁,想到人去楼空这个词。
我找到后勤部,打电话让林启峰给经理打了电话,我签了字,后勤经理才亲自拿着钥匙给我去开门。
开门后他就离开了,告诉我自己锁门。
我推门进去。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了,到处是灰尘,加上这本来就是一个旧厂房,日光从天窗射进来,能看到飞舞的灰尘,更增加了神秘和恐怖的气息。
我走到寒夜的办公室前,桌上的东西还像以前一样摆放,只是都蒙上灰尘。从夏天到秋天,从秋天到冬天,寒夜已经在看守所度过了三个季节。他要回来了,我预感。
拉开一个抽屉,发现手机躺在里边,我伸手拿出来,已经关机了。我开了几次,没电,开不了,从旁边的抽屉拿出充电器,充上电。
很快能够开机了,开机完毕,手机的壁纸出现,是一张我和他在班夫度假时在圣路易斯湖滑雪时,伯顿医生给我们用寒夜手机拍的一张照片,我们都穿着胖胖的羽绒服,带着帽子,像熊一样可爱。
我随意的翻开手机里的内容,短信大多是发给我的,一条一条,引起我或深或浅的回忆。
我意外地发现一条没法出去的储存起来的短信,内容只有几个字:希望你能熬过去。
希望谁能熬过去呢?他要发给谁的?为什么没有发出去?无解。
通话记录一个个翻过去,没有什么特别的,最后一次通话是接林启峰的电话,也怪了,他居然和林启峰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两个大男人聊什么要聊一个多小时?难道他们不知道手机辐射大吗?没事儿别用手机聊天。
一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我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从林启峰一出现,寒夜基本没什么过程就异常的信任他,而且还把家里的钥匙交给。刚开始那段时间,林启峰还住在他家的。我也在他家里住了几天,后来我搬走了,林启峰接着住。莫非这两个男人在我走了以后发生了什么诡异的关系?
因为这种关系,让寒夜非常的信任林启峰,如果这样,也可以勉强解释得通林启峰受寒夜重用。因为寒夜对林启峰的信任、重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