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啊。不挣扎怎么玩游戏。”
东方摇摇头,这个场面太过熟悉,心里告诉自己应该要跑,可是却做不出任何相对的反应,只能遥头,他挣扎不了。
“这是你自己放弃的。”领带缠绕住他的双手,一圈又一圈,越系越紧,像是想直接把他手嘞断。
东方惊恐的摇摇头,“菲斯特不要。”
“这是求饶么。你还真是识时务。”
三个字,东方似乎联想到什么,还未及多想,身体已经腾空,菲斯特抱起他一路走回他在这里找已买好的庄园。
他就是这么奇怪的一个人,走到哪都会买下属于自己的房产,哪怕再不会来这里第二次。
房门紧闭,这里只剩他们俩人。菲斯特一甩手,直接将东方向床的方向扔去,只是抛物线并不准确,东方狠狠的撞击到墙壁,才弹回床上,后背一阵火辣的疼痛,袭向全身。
危险的气息不断向东方靠近。菲斯特走到床边,缓慢的解开皮带。
“不要这样,菲斯特。”
“还以为,我要上你么,你这么肮脏的人,我怎么还会想要。”大手抽出皮带,绕了个扣缠在手上。“你真的以为,我舍不得你是么,真的以为,我可以让你一直当傻子玩弄,让你一次又一次伤害我是么。”
东方向后躲避,直到撞击到床板,已无路可退。
扬起大手,皮带扣生生打在东方单薄的身上,闷哼一声,衬衫破裂,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菲斯特咬着牙,眸子发出嗜血的光芒,并未作罢,一下接着一下,如雨点般全数砸在东方的身上。
须臾,东方的衬衫犹如挂在身上的布条,再也找不到原本的颜色。
“为了打败我,你上蒙迪欧的床,为了徐天佑,你还能去做交易,我给你的,你全部当垃圾,就因为我以前爱你,你就一直拿我当白痴,一直已伤害我为乐是么。” 嫉妒愤恨的烈火燃烧着,炽热的血液蔓延全身,菲斯特从未尝受过这般滋味,就像生生捧着一颗心,送到人眼前,等着被人切碎。
抵着是冰冷的床头板,东方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一声不吭,他眼中的残忍让他心惊,他眼中的痛苦,让他更痛苦,“菲斯特不是的,不是的”可是他该怎么说。
“你当我是瞎子,聋子?为了帮助徐天佑,你能只身跑到蒙迪欧的老巢,为了那个中国男人,你答应蒙迪欧那个臭虫的条件,你告诉我不是,当我是傻子?当我还是三年前那个差点被你害死,还傻傻的找证据,希望你是无辜的那个菲斯特。你看,连蒙迪欧都说,他不是我。”
菲斯特仿佛失了理智,全然不顾已经血肉模糊的人,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更大力,只恨不得直接打到他断气为止。
原来,他一直监视着蒙迪欧,他跟蒙迪欧所说的话,他全数听见了。东方绝望的闭上眼睛,他挽回不了么。
“挣扎啊,我叫你挣扎。”菲斯特大吼,“你挣扎,我才会更兴奋。”
那日在城堡,他一刀捅入安吉拉的腹部,他杀掉了他的孩子,可是他还是放他走了,他真的以为是他自己逃出去的么,他菲斯特不想让他逃,他插翅难飞,他放走他,是预知到来自奥尔赛因的压力,他让他逃,是怕留下他,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就如同今天一样对待他。
可是他从来都不懂他的心,离开了他,在酒吧跟徐天佑拥吻,离开了他,为了徐天佑差点丢了性命,他为了自己的新情人舍命,舍身,可是对待他,他从来都是舍得下手,三年前,一颗子弹穿进他的胸膛,他倒在血泊中,想的确是不能回去见他了,可是这个男人……
“哈哈。”菲斯特疯狂的大笑,继续着……只是抽打并不够,拿来烈酒,不断浇筑在那个已半昏迷的男人身上,你死了吧,死了,所有都结束了。“你跟你的父亲一样,早该入土。”上一辈的恩怨,本不该牵扯到他们,可是他的父亲死前告诉过他,不要爱上东方家的人,他会受伤,他未听从,重蹈覆辙。
东方在床上翻滚着,疼痛已到麻木,却被酒精击醒,深入骨髓的疼痛,身体支持不住,“菲斯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的父亲告诉他,不要爱上伊尔斯卡洛家族的人,那是万丈深渊,他也重蹈覆辙。
鞭鞭入骨,终于,东方血红的衬衣成了碎片,抽搐的卷缩在那里,身体已不受控制的痉挛。
黑色的堕落天使,黯淡的失去了光芒,一抹扭曲的黑色图案,映进了菲斯特的瞳孔,菲斯特忽的清醒,扔掉了手上的皮带,掰过那具血染的身躯。
大手抚摸着那双黑色的翅膀,那里刻着他的名字,这具身体,他曾那么珍惜,喃喃道:“小纳,你什么时候能够放过我。”
半昏迷中的东方忽的清醒,愣怔的看着此时看着比他还要痛苦百倍的男人,他不懂,那个迷一样的男子,他猜了一辈子的男人问他,什么时候能够放过他。
“要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呢。”
“菲斯特。”叫着他的名字,虚弱的字都吐不清楚,“菲斯特,我从来都很爱你,我只爱你,爱的刻骨,爱的铭心,菲斯特,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脱离了轨道,再也绕不回去。
菲斯特笑了,笑的如暗夜中独自衰败的花朵。
“菲斯特,让你恨我,只是想让你一辈子能记住我,但如果我是你痛苦的源泉,那么杀了我吧。”如果我们之间注定只能互相伤害,如果他们之间只能从走老路,那么就快点结束吧。
“好,我们做个了断。”
一只药剂缓缓推进东方的静脉,菲斯特将一把黑色左轮手枪塞入他的手中。自己拿起了另一只。
东方不明的看着他。
“你的最强杀招,不是飞刀,而是快枪,现在你受伤,我给你机会,我用左手。”看似冷静的话语,却蕴藏着决绝的道别。
菲斯特退身,离着东方三米开外的距离。举起了手枪,“小纳,你的最后一逃,叫做永别。”
如当初恋人般的昵称,东方苦涩的一笑,这就是菲斯特,躺在床上举起手枪,对着男人的头颅。
“昔拉……”
三,二,.菲斯特做着倒数,一。
枪声同时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相貌俊美的男子,对着一个高大的背影。
“什么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家族,伊尔斯卡洛血脉传承,经久不衰。”
“那么我在你眼中是什么。”
“爱情。”
“那爱情在你生命中又算什么?”
“可有可无,有了便是负担。”
“所以,你舍弃了我。”
背影,没有回答,未回头的走了,他怕一回头,会控制不住拥抱住身后的人。
俊秀的男子,苦笑的脸,换了另一番表情。
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可惜,爱情是我的全部,没有我便失去所以,所以,我不会独自悲伤,我会拉着你一起走,生生世世,不绝不休。”
45再无瓜葛
枪声同时响起。
东方倒下了;躺在血泊中;绽放出大片的红色花朵。
菲斯特愣在那里;手中的抢滑落,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
晟睿的系统全数恢复,却已过了竞审会的日期;柯震先生打来电话,意外告知;日期推迟,让晟睿上上下下本已一片雾霾气氛;瞬间活跃,整个公司顿时满血复活。
徐天佑知道,这一切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直到,接到菲斯特的电话。
同样,他也没想到菲斯特会在中国,走入堪比徐家老宅的巨大庄园别墅,徐天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迈进装修得无比豪华堪比皇宫的别墅,徐天佑带着讥讽的口吻,说道:“看来你这个人很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很难想象如果你有一天身无分文,你该怎么生活。”
“很难有那么一天,我倒是希望有一天能像常人般生活,可惜老天爷不给我那个机会。”一如既往的高傲,但他说的确是实话,生在伊尔斯卡洛,从出生那天就注定了要不辉煌过一生,要不然就直接下地狱。
徐天佑耸耸肩,“不耍嘴皮子了,你把我叫到这里有什么事?”
菲斯特眸光转暗,“跟我来吧。”迈开长腿,一步千斤重的走向二楼。
一间房门倏然被打开,心中隐隐约约的担忧,徐天佑刚要询问什么,门内床上一抹身影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视线。
“他,怎么了?”徐天佑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有多颤抖,他都分不清,床上的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一张脸,惨白如纸,曾经有着迷人弧度的嘴唇,更是失了所有的光彩,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甚至看不见呼吸所需要的微弱起伏。
视线从新落到菲斯特的身上,他在等着答案,他甚至不敢自己走过去验证床上人的生死,他害怕。他落入了他的手上,他曾说过,再抓住他,一定会杀了他。
“他,还活着。”
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徐天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被汗渍晕染。
“进去看看他吧。”
靠近床前,徐天佑坐下,伸手想摸摸他的脸,抬起手又收回来,好像床上的人一碰就会碎掉。
忽然,男人微微一动,颈间一道血红痕迹扭动了出来,徐天佑伸手拽开被子,底下是男人缠满纱布的混乱身躯。徐天佑怒火瞬间被点燃,“你对他做了什么?”
菲斯特蓝色的瞳孔散开,无比空洞。
徐天佑黑瞳加深,乍现阴狠:“该死的!”上前一把揪住菲斯特的衣领,“为什么。这就是你对他的报复。”
忽地,四周窜出几个强壮的保镖,作势要对徐天佑展开袭击,菲斯特摇摇头,示意他们下去,“你该感谢我没有直接杀死他。”
“怎么样,你才能够放过他?”无数把冰刀从他的眼中射向菲斯特,生要将眼前人活刮。
“徐,要我放他走,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
徐天佑颓败的松开了手。尽管心里气愤难平,但此刻东方纳才是最首要的,等待着他的提问,“不要跟我耍花样。”
“把他交给你,你可以一辈子保护好他么。”
徐天佑回头看了看那个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人,转回头。
“不要答应的太快,想好了,他是我穿过的旧鞋,而且我把他折磨成这样他还说爱我,你可有捡别人旧鞋穿的嗜好,而这双鞋还未必喜欢配你的脚。”
“对于你来说他也许是双旧鞋,但对于我来说他却是个的宝贝,既然菲斯特先生不想再穿旧鞋,那么我请求你,把他交给我。以后他的幸福,我来给。”都怪自己,误会了他,如果那天,他不是把他赶走……把他还给他吧,让他弥补过错。
“真没想到徐总裁的心胸是这么宽广,喜欢捡别人穿坏的旧鞋。那好,我做人向来喜欢成人之美。既然徐总裁喜欢这双鞋,那么就送给你好了,只不过这双鞋太残破了,徐大总裁可要小心,别没穿几天就玩坏了。”
“不劳您操心。”回到床边,连同被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生怕不小心弄疼了他。
菲斯特笑着,见到徐天佑如此轻柔小心,仿佛就怕稍微一用力怀中的人就回粉碎,蓝眸邃然加深,他真的是他的一件宝贝,毫无犹豫的转身离开。怕下一秒钟,自己就会舍不得,生生的再次将他掠夺回来。
忽然这时,身后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像是被沙石碾过,破碎不堪。
“昔拉。”
这一声轻唤,让他顿下了脚步,如磐石般定在了那里。
“菲斯特,你连恨我都不恨了么,我在你眼里只是一双穿过的旧鞋了么?”半撑开的眼睛毫无焦距的视线氤氲模糊成一片,声音沙哑难听到完全走调。
菲斯特安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菲斯特,回答我。”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嘶吼,视线模糊的一塌糊涂。
“最后一逃,你赢了,小蛟龙,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聚集起来的力量,就在这一瞬间消失,瘫软在徐天佑的怀中,“谢谢你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好,从此之后再无瓜葛。”
背对着他的菲斯特,那高大颀长的身躯微不可见震动了一下,“不用客气。”逃也似的离开。
抱着他轻薄的身体,感受着他的颤抖,用力的喘息,有什么液体从他的眼眶脱落,忍得那么用力,却还是没有忍住。滚烫的液体落下,砸进徐天佑的心里,看着他,微微僵硬,然后更用力的将他抱在怀中。
什么都模糊了,他的灵魂仿佛已经飘漓他好远,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好疼好疼,就在胸口间的那个位置。。。。。。,喃喃的说着:“一切都完了,都结束了。”
那一天,枪声同时响起,只不过东方的枪指着的位置换做自己心脏,就在那一瞬间,菲斯特慌乱的打中了东方的肩膀,救下了准备自杀的人。
抱着躺在血泊当中的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
笑着,“菲斯特,因为我知道你会救下我的。”
天已经渐渐露白,但那个黎明菲斯特的心仍然阴霾密布。“你算计好了,我舍不得让你死,你知道你能一次又一次的逃脱,全是因为我对你的心软。”掐住他的咽喉,“你对我,只有算计。”刚才,他还对他说爱,可是这种爱,谁会再相信。
东方微弱的挣扎,他不是这个意思,失血过多,加上窒息,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
~~
紧急的刹车声,伴随着巨大的碰撞声,随之而来的是天昏地暗的旋转。
“陈纳,陈纳。”昏迷中的男人疯狂的叫喊着,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抓。
护士听到喊声冲了进来,一把将男人按住,“快去叫医生过来。”
男人惊醒,一瞬间的呆滞,转眼看看身边的环境,克制住抖动的身体,低问道:“跟我同车上的人怎么样了?”
护士欲言又止。
“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徐天佑作势要将手上的针头拔掉,被两名护士再次按住,“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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