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他看，愣了许久，最终，答道：“好。。。。。。”
他抱着他转圈，此刻的两人，看起来是这样的幸福快乐。。。。。。
且说，在墨子书表白当日，整个灵蛇殿下午都张灯结彩了，知道蛇王大婚，各族帝王都前来道贺，只唯独顾萧羽称身体抱恙，而回绝了。
只是，暗地里，他却还是偷偷地去了蛇族灵蛇殿，看着所爱之人嫁给自己所恨之人，还真是，有些滑稽。
今天，他倾世的美，嫁衣如火，惊艳了时光，颠倒了岁月。
正堂，宾客满座，喜娘扯着嗓子，伺候着新人拜天地，一拜二拜，在众人的欢呼声与掌声中结束。而他喜娘正欲高喊：“送入洞房。。。。。。”之时，只听门前一蓝衣男子一声大吼：“等一等。。。。。。！婚礼进行时，却哑然而止。
众人皆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门前之人。
原是顾不凡！
看到他，莫白惊呆了，躲在暗处的顾萧羽惊呆了，只是，这最吃惊的，却莫过于墨子书了。
“小凡。。。。。。你。。。。。。”墨子书慢步走至顾不凡面前去，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脸，吞了吞口水。
“子书哥哥，是小凡，小凡回来了。。。。。。”他冲着墨子书温柔一下，继而移步走至呆住的莫白身前，眉梢轻挑：“哟。。。。。。这不是莫白道长么？怎么？我才不在这么些时间，就后来居上了啊。。。。。。”他笑着扬手扇了莫白一耳光：“看你这狐媚样，果然够贱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猝不及防的莫白捂着半边脸颊，瞪着面前顾不凡，几丝愤怒，几丝心虚。
“我什么？”顾不凡悠然走到墨子书身前，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子书哥哥爱的是我顾不凡，就算我消失了，他心里爱的。。。。。。也依旧是我。。。。。。”他看着莫白的眼神充满了挑衅：“道长，你到底是不懂情爱之人，你不过，是我的替代品而已。。。。。。”
“你胡说什么？！”莫白扬高了嗓音，很是不服气，只是，听着顾不凡的话，却又感觉无从反驳。
“我顾不凡从不胡说。。。。。。”他笑道：“不信你就问问子书哥哥呀。。。。。。反正这里这么多宾客为证，我相信，他身为蛇王，应当会实话实说。。。。。。”他昂首看向墨子书清秀的脸庞，嘴角轻扬：子书哥哥，你告诉他，你爱的是小凡对不对。。。。。。？”他的眼神自信而充满期待。
墨子书闻言，温柔一笑，深吸了一口气，走至莫白身前去，他付唇在他耳畔低沉，他说：“对不起。。。。。。”莫白整个身子向下一沉，就好似被千斤重的石头挤压了一样，内心顿然喘不过气，夺眶的泪，就在呆滞的眼神之中缓缓滑落。
“我真傻。。。。。。”他仰首看向他自嘲道：“我以为。。。。。。你爱我。。。。。。原来。。。。。。”哽咽至此，莫白恍然无言，不是他无话可说，而是淌血的心，阻断了他燥热咽喉，发声的权力。
“莫白。。。。。。对不起。。。。。。”墨子书看向他道：“虽然小凡回来了，但是，你要是无处可去，还是可以继续住下来。。。。。。”他这样说道，眼里，却看不到丝毫的歉疚。
“告诉我。。。。。。从始至终，你有没有一点点的爱过我？”他抬眸看他，墨色的某种闪烁着脆弱的期望，晶莹的泪光，流转着假意坚强。
他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摇了摇首。
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因为墨子书的表现，而变得压抑且沉重。宾客见此情景，便都纷纷散了去，毕竟这样的事，他们在场，也只是讨个没趣。
霎时，原本还满堂欢闹的大殿，只剩莫白墨子书与顾不凡三人对立。
莫白见此，便悲妄大笑，只讽自己不知情为何物，还一厢情愿，果真痴傻。
“既然没有爱过我！那又为何那样费尽心机的追求我？！”他伸手揪住墨子书的前襟：“墨子书，你告诉我！你说这究竟是为什么！快告诉我一切！你既然对我无情，又为何要追求与我！你说啊！你说啊！”他抱着他的双肩拼命的摇晃，情绪激动万分。
“因为我在利用你！”墨子书一把将纠缠自己的莫白推倒在地，嫌恶地抖擞了一番衣裳。“因为我在利用你。。。。。。”他重申道：“这下你明白没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声蔑哼：“若不是因为顾萧羽屡次伤害我的小凡，其实，莫白道长你也不用受那么大的罪。。。。。。我本无心利用你复仇，只是，要怪就怪。。。。。。你是那顾萧羽喜欢的人。。。。。。而往昔那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散功液是我，顾畔之死也是我。。。。。。甚至。。。。。。连你和顾萧羽上床。。。。。。也是我一手策划的。。。。。。”他滔滔不绝道，一字一句，竟都是那样的振振有词，看他淡然的神情，仿佛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静默着，听他说完这所有的一切，莫白只是仰面朝天，深吸了一口气。
他没有言语，只是转身想要离去，却不料，墨子书竟会捉住他的腕子。
他止住了脚步，侧首余光弥散。
“你不能就这样走。。。。。。”他的音调倏然变得阴沉。
“你没有资格管我，想去哪里，那是我的自由，和权力。。。。。。”
“我不能让小凡的苦白受，既然顾萧羽喜欢你，那么他的罪孽，就有你来替他承受。。。。。。”他无理的说道，加深手上力道，要将他往内阁拽。而他却不从，二人只这般，争执僵持不休。
立于暗处，将这所有尽收眼底的顾萧羽，这一刻，终究是看不下去了，便登堂而入。
顾不凡见了他，赶忙躲去了墨子书身后，深埋着头。
“顾萧羽。。。。。。？！”墨子书停滞了与莫白的争执，有些惊诧地看着他。
“没错啊。。。。。。”他轻浮笑道：“就是我。。。。。。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我本就是该来的。。。。。。”他很是霸道的将莫白揽进自己怀里，看着墨子书，轻浮不已的笑容里，眉宇之间，却参杂着点点忿意。“赖皮蛇。。。。。。真是没想到，你的演技倒是一流嘛。。。。。。只是可惜了，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骗得过我。。。。。。”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墨子书得意道：“总之你的男人已经爱上了我，现在，无论你说什么，顾萧羽，你只能是个失败者。。。。。。”他叹道：“不过也着实可惜了道长这样的绝世佳人，竟和你这样的渣滓春宵共度，你别说，我墨子书，还真的是有些嫉妒呢。。。。。。”
“墨子书，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手杀了你么？！”顾萧羽怒吼道：“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那我还就是喜欢挑战了，顾萧羽，你能奈我何？！”墨子书依旧不愿服输。
顾萧羽见他这般，便是轻蔑一笑，只微微打了个响指，绿光耀眼，灵蛇殿中，不知何时，竟站满了顾萧羽的精英军队。
“你。。。。。。！”墨子书大惊，转身顾不凡转身想跑，却被一兵卒拦住。他动手想要扫除眼前的障碍，只是顾萧羽的一句话，却不由的，让他*气。
“你杀啊。。。。。。只要你敢动手，我顾萧羽敢保证，接下来，你会被我的军队湮没。。。。。。只要你敢动手，墨子书，我顾萧羽，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他侧首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可千万不要学我用空音诀召唤什么援军，你的那些小地皮蛇，根本就不够的狐军塞牙缝。。。。。。”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墨子书气急败坏，当下，面对顾萧羽随传大军，却又无计可施。
“我不想怎么样？”顾萧羽悠然地叹了一口气道：“只是我看见你这条赖皮蛇这样欺负我的男人，我心下有些不爽罢了，出于一个妖王的自尊，我觉得，统治蛇族，我顾萧羽完全有那个能力。。。。。。”
“你。。。。。。”墨子书下意识的搂紧顾不凡，瞪向面前顾萧羽道：“你这是要把我逼上绝路啊。。。。。。”
“没错啊，我就是在逼你，怎样？”他狂傲道：“有些时候，就得认命。。。。。。”他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墨子书的肩头，笑道：“其实，我忍住不杀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来人。。。。。。！”他阴沉低吼：“将蛇王陛下和不凡殿下，带回妖界绝羽宫。。。。。。”
☆、第一百二十三章
言罢，便上来两个小厮，将墨子书与顾不凡带了下去，纵使墨子书不愿，但考虑到自己现在的境况，考虑到顾不凡，他还是暂且忍下了心中怒潮，跟着小厮去了绝羽宫。
且说，墨子书与顾不凡进了顾萧羽的地界，顾萧羽素来便与这两人不合，墨子书又如此对待莫白，顾萧羽心中不爽之极，便将那两人关入刑天牢，告部下，持酷刑伺之。。。。。。
而莫白，从灵蛇殿，跟着顾萧羽就一直没有说话，顾萧羽盯着他看了许久，他的静默，让他有些焦躁。
“我说不就是一个墨子书么？真的值得你这样不言不语的当哑巴么？！”顾萧羽抬掌拍拍莫白的脸颊。“我可觉得，比起墨子书，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你知道什么？！”莫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深沉道：“你爱过谁？！你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顾萧羽，你真的很自以为是！”
此言一出，原先还对着莫白嬉皮笑脸的顾萧羽，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我爱过谁？”他苦笑，看着他的目光煽情：“我爱你。。。。。。你知道么？”
“爱我。。。。。。？”莫白不屑道：“谁稀罕你的爱！”他吼道：“顾萧羽你真的很龌龊！我警告你，虽然我和子书已不是恋人，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伤害他和你的儿子！”
“怎么？！”顾萧羽挑眉：“你舍不得了么？你对他还心存依恋！”
“你想多了！只是从道家的角度出发，我是不想你再造杀业！”他别过脸去，面若冰霜。
“呵！”顾萧羽冷笑，抬指拈起他的鄂；有意靠近他的脸：“再造杀业？”他眯眼道：“莫白，你这嘴硬的毛病，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改？”他强硬地将他摁倒在床，付唇于他耳廓低喃：“你分明就是舍不得他，只是，你越是如此，我就越是要墨子书那个混蛋生不如死。。。。。。”他字句满是昂扬的邪意：“这个世上，本就只有我，可以欺负你。。。。。。！”
“顾萧羽，你龌龊！”他恼怒的冲他吼：“休要压着我，走开。。。。。。！”他推搡着他。
“杀人放火，烧杀抢掠。。。。。。”他挑起他的下巴：“再龌龊的事我都做了，比如说。。。。。。听着你在我身下娇——喘了一夜。。。。。。”他轻浮笑道：“千万不要用龌龊这个词语夸奖我，不然，我会飘起来的。。。。。。”
“你。。。。。。！”他红了脸，无奈恼火道：“你走开！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耍嘴皮子！”
“啧。。。。。。”他继续戏谑道：“怎么就是耍嘴皮子了，我说的可是事实。。。。。。”他挑眉：“虽然对你来讲，有些残酷。。。。。。”
“顾萧羽。。。。。。你。。。。。。！”他被他气得言梗在喉。
“好啦。。。。。。”他坐起身来，走下床去：“不逗你了，我看你这几日也没有好好吃饭，告诉我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他俊逸的脸庞，浮起一丝温柔。
“你。。。。。。”莫白坐起身看着他皱眉：“你会做饭。。。。。？”
他冲他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了，不然，要是有一天无人伺候，也饿不死不是吗？”他打量了他几眼：“虽说这件嫁衣很漂亮，不过，在我没有为你穿上我的专属之前，还是脱掉吧。。。。。。”言毕，他便踏步而走，前脚才刚踏出门槛，却又停住。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的时间可是很紧迫的。。。。。。”他侧首看他：“你喜欢胡萝卜糕吧。。。。。。”
“胡萝卜糕？”他清冷的眉眼溢出几丝疑惑与吃惊：“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清楚呢，就是一种潜意识罢，或许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也说不定。。。。。。”语落，他冲他柔切一笑，便甩门而去。
他看着他远去，却依旧面目寒冷，缓缓躺下歪着，面对着墙壁，想着墨子书，缓缓闭眼，清泪几行夺眶而出。。。。。。
他套上鞋子，去了刑天牢，没错，他还是决定，去看看他，纵使是伤害，这个男人还是告诉了自己，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他无力的倚靠在阴凉的壁沿，顾不凡依偎在他的怀里，已然入睡。而他见了莫白，却是半晌无话。
看着他素衣上的血痕未干，他知道，他刚忍受了酷刑。只是无言相对的他还是开口，说出了那句明知故问的：“你还好么。。。。。。？”
他怅惘一笑，将头侧向一边，不愿看他的脸。
“看不出来你还关心我嘛。。。。。。”他笑道：“你还喜欢我吧？我感觉到，你舍不得我。。。。。。”
“也许是吧。。。。。。”他轻笑道：“不过我相信，随着时间推移，我可以让你淡出我的世界。。。。。。我是为你墨子书才决意还俗，既然现在你无心于我，我想，或许我还是会回到道家，再不问红尘事。。。。。。”
“是吗？”他看了他一眼道：“只是现在来说，道家不适合你这个心中有我的莫白道长了。。。。。。”他蹙眉：“你真的，还可以回去吗？”
“这个世上从来没有谁可以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他清傲道：“只要我想，就一定可以。。。。。。”音毕，莫白瞟了牢房中墨子书一眼吗，道了句：“珍重。。。。。。”便拂袖欲走。
墨子书却倏然将他喊住。
“还有何事。。。。。。？”他停住脚步，冷冷地问道。
“如果可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我和小凡出去，纵使我可以忍受酷刑，只是小凡身子单薄，我怕他，会再一次离开我。。。。。。”他的语气里有几分乞求：“这是我第一次求你。。。。。。”
闻言，莫白却没有说话，只是视而不见的走开了，纵使，他听见了，可还是视而不见了走出了刑天大牢。。。。。。
而此时，顾萧羽正端着做好的胡萝卜糕，往偏殿走来，正巧与莫白撞了个正着。
“你上哪儿去了。。。。。。？”顾萧羽满目狐疑的问道。
“只是出去散散心。。。。。。”他故作平静，说着，便走进了屋里，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你去看墨子书了对吧。。。。。。”他道，一语中的，他惊，随即却还是抵死不认。
“说是去散心就是去散心，顾萧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