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
其实
在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烟消云散的时候
某一刻无意的想起
街边的偶遇
一笑
淡淡的一笑
才是最美的
不要纠缠于冰冷无情的现实和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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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纠缠于那些让我们作呕的瞬间情绪和无聊心事
我们生活
我们交往
我们愉悦
我们happy
祝我们都好
22。
来北京之后,我一度很喜欢上网。那是寂寞使然。说实话,网络让我见识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比我的身躯还要肮脏的世界。在子夜时分你进聊天室就会发现,那里的人比白天的还要多,里面充塞着一些取着“激情女生”、“淫荡少妇”、“茎候佳阴”、“大又粗”等网名的人,你不知道他们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那么饥渴。但显然他们都是网络里的孤魂野鬼,他们见到异性就像苍蝇闻到了臭鸡蛋味道一样紧追不舍。在网络中,女人挑逗男人,男人也在挑逗女人,在双方本着互相贡献一个工具各自取乐的思想下,大家一起在放纵。
我那段时间的网名叫“尖叫的土豆”,也是聊天室的常客。每晚无聊的时候都会上网,但我一般都会选择作旁观者,只是偶尔看见谁的网名令我不爽,或是有了说话的欲望才会冷不丁地说两句。有一次我和一个叫“完美曲线”的姑娘在网上聊了半天,最初我讥讽她淫贱不堪,她颇为不快,字里行间也是针锋相对。但后来,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准确的说,应该是炮友,好像还不够准确,因为她不和我性交,她只肯帮我口交,而不愿真刀真枪的做爱。那时候,邵刚和谢峰他们背地里都叫她箫神。吹箫就是口交的意思。
23.
我曾经在网上看见过一个贴子,题目叫“我承认 我淫荡”。
……
我承认,我淫荡。淫荡难道只是女人的专利?我想不到一个词来形容淫荡的男人。男人有色狼、色鬼、甚至有人美其名曰色仙,为什么被指责的总是女人?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女人的错,都是淫荡的女人在引诱男人。
我承认,我淫荡。谁能告诉我淫荡的标准是什么?一个女人,是不是有了两个以上(含两个)的男人,就会被称之为淫荡?如果我不说,你又能知道我到底有过多少吗?男人会自称淫而不荡,我只想说你是有贼心没贼胆。男人惧怕的不是什么这个病那个病,有保险套给你罩着呢。在他认为事情不会败露的条件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在三秒钟之内将自己脱得精光。
我承认,我淫荡。别人对我的称呼逐渐从奸夫淫妇、狗男女变到第三者,直到相好、情人。是整个社会造就了我的淫荡。我也曾经历过被别人的老婆捉奸的场面,更多的时候是我打别人的耳光而不是反之被打。在那些所谓的正经女人迟疑的瞬间,我看到了她们心理上的自卑,同时也看到了她们生理上压抑不住的渴望。也许之后,当她们的老公、男友在我雪白的肌肤上肆虐的时候,她们自己也同时在另外的男人身下扭动、呻吟、抽搐。然而,淫荡的是我。
我承认,我淫荡。我毫不隐晦地说,我喜欢一夜情,或许称之为一夜奸情更能引起我的性冲动,罗马帝国在衰亡之时所表现出的那种腐朽让我痴迷。很多时候,我无法控制欲望对自己的煎熬,我需要男人来配合我身体某个部位所起的变化。当我需要的时候,男人奔跑的速度足以累死一条疯狗。而当女人是祸水的理论甚嚣尘上的时候,我变成了罪恶欲望的主要来源。我的性爱几乎与快感断绝,所剩下的只有无尽的苦痛。
我承认,我淫荡。虽然我已经不能从性的刺激中体会到生理的快感,但我仍旧会去追寻。把性约束到婚姻中,正如同婚姻根本约束不住红杏出墙一样地可笑。当处女膜修复成为一种时尚,隆胸和包皮手术越来越红火时,整个世界淫荡了。
……
当时看完以后,我怀疑是箫神写的,但她不承认,她只肯承认她也很淫荡。作为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女生,文笔不是问题,性也不是问题,关键是性和文字相濡以沫的问题。但她对这一点显然嗤之以鼻。
《北京桂花陈》第二章
24。
每年中总有一段日子我会想到自杀,这种情绪的来临就像姑娘们的月经一样雷打不动。在我欢笑的时候,它隐退了,在不经意的时候,它又出现了。我能够感觉到它的到来,它像一阵风一样,瞬间便改变了我的所有生活。它不给我预示,也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在我十多岁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它,它一直伴随着我,不离不弃。很多次我都想跟随它,在黄山之巅的时候,顺着那瀑布我听见它随着周围的松涛遁风而来,牵着我的手几乎让我魂飞魄散。在云南那个边远的小乡村里,我也听见它低低的唤我,温柔地从那墨绿色的丛林中缓缓走来。
25.
我们永远无法接触到更新鲜的东西。在既定的范围之内,我们无足轻重,若有若无。就像木马在一首歌中唱到的一样:红色或者蓝色,选红色马上死,选蓝色明天死,快选择,快选择……
我相信它,因为它是我唯一值得信任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真理,没有绝对,没有惊喜。
和佳子最初相识的那段日子,我几乎每天都沉浸在那样的一种状态中,久久无法自拔。我就像一个不谙水性的人跌入大海里,不停地看着自己往下坠,却别无他法。我不和人交流,也不和人逗乐。我失业在家,整天整天地发呆,不看书,也不看电视,每晚天黑了就坐在电脑面前写一些自恋的文字,或者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在漆黑的夜里,我和它对视,它让我平静。
佳子每晚都会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那个叫李浩的男人是如何认识她的,又是如何一步一步从一个穷小子变成一个小老板,又如何一步一步地变得好无生趣。我像听一个故事一样,没有任何感觉,尽管有时候我会留恋她在我额头上那轻轻的一吻,但那吻和她的故事并无关联。
一周后的一个夜里,她打电话约我出来,并反复提醒我记得再带一个男生。我有点激动,我知道那是肉体的反应,和化学有关系。我决定顺从它,并寄希望于它能在今晚让我爬到快乐的巅峰,哪怕是短暂的也好。
那晚我叫上邵刚一块去了,临走的时候,我去银行取了两千块钱,希望它能换得一夜销魂。
26。
那晚佳子约了我在麦乐迪见面,那是一个大型的KTV场所,每天都是那么热闹,愈夜愈美丽。其实当时我已经记不太清楚她的长相,头发挺长,笑容挺媚,别的则一概不知了。
我在门口打了电话给她,她出来接我的时候,我看见她穿着一件亚麻色的宽大的毛线衣,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头发挑染成了红棕色,她拿着一台摩托罗拉V70的手机,站在门口左顾右盼,我看见她化了点淡妆,嘴唇很饱满,上面的口红垂垂欲滴,这是一个不错的姑娘,我比较满意,起码从肉体上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向她走了过去,挥了挥手,她看见我了,竟然下意识地低了下头,表情有点不太自然。她的拘谨似乎传染给了我。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的跟着她,一起和她坐电梯上去。邵刚之前没有见过她,那晚是第一次。他对我眨了眨眼睛,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说,这个姑娘不错,能办。
进了包厢我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姑娘,看来那个姑娘是预备给邵刚的了。佳子给我们作介绍的时候,有点一本正经的味道。一阵你好你好之后,服务生端进来一打啤酒,一瓶红酒,我和邵刚对视了一眼,演出开始了。
那个姑娘的名字我花了点时间才记住,她叫冯娟娟,一个很不起眼的名字。又是一个北京姑娘,长得很精神,肩膀很宽,少了点女人味,但总的来说,也还不错。
酒精喝多了,气氛便融洽了很多。我们开始不由自主地交叉坐在一起。唱歌的时候手上还多了点小动作。高潮部分,大家都手舞足蹈的,搂搂抱抱。
那晚我是第一个不胜酒力的。我躺在沙发上,看着她们继续尖叫、蹦跳着。邵刚是一个很会活跃气氛的人,虽然已经三十多了,但他的心态永远没有定势,随时可以改变,像极了一条变色龙。
佳子搂着我的脖子,我感觉到她细柔的长发垂了下来,从我的脖颈下进了我的衣服,摩挲着我的身体,软软的,有点痒,但很舒服。
她贴着我的耳朵问我:“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有点晕。”
我们的脸靠得很近,我甚至能够感觉她呼吸的时候鼻翼微微地张开收拢。我们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对方,我想在那一瞬间我们是熟悉的,像彼此已经认识了一千年一样。我看着她的眼眶里渐渐地盛满笑意,从嘴唇边堆积,直到绽放在整张脸上。她的手柔柔地抚过了我的脸庞,抚上了我的眼睛,很快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27。
姑娘,我那美丽的姑娘,你在哪里?
在这个深夜,我无比地想念你。我低低地唤你,轻轻地勾引你。
你皱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拒绝了,你说你不想,我就答应了你。
说话吧,说话给我听,哪怕你说的龇牙咧嘴,横眉冷对,我也是那般的欢喜。
爱情啊,你能快点到来吗?
我寂寞极了。
染着头发的姑娘,穿高叉泳装、T字裤的姑娘,你们都来吧。
来淹没我,覆盖我,High死我。
我饥渴极了,水干了。
哪怕你是毒药,哪怕你今天早上刚和你的男友做完。
我也要你。
要你柔柔地抚我。
轻轻地宠我。
像面首。
像狗。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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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是一种化解不开的情绪,它由你的状态来决定。如果你的情感如一滩死水,永远没有一丝波澜,那郁闷就会很快到来。你会时而躁动不安,时而静如止水。望着电话怔怔出神,望着闹钟百般无奈。在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时间凝固不动。
我等了三天佳子的电话,她始终没有打过来,我郁闷死了。邵刚把这件事情告诉谢峰和小三后,小三劝我全力猛扑,一举拿下。谢峰则说,如果你自己解决完之后,还想念她,那就证明不是兽欲,如果不是兽欲,那你就死定了。
我试着运动,以佳子为对象,泄了,泄了满地,但我仍然想念她,我知道我完蛋了,我居然被俘虏了。
29。
那时候我还住在万寿路旁边的一套高层住宅里,那是一栋外表光鲜而实际上内部腐烂破旧的庞然大物。它矗立在长安街的旁边,外表粉刷成鹅蛋黄的颜色,像个白痴。
我常常会站在窗户旁边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发呆。有时也会和谢峰、小三他们一起做一些无聊的举动。用望远镜看街上的美女,然后用塑料袋装满水投掷而下,埋头听惨叫声。有一次我们砸错了,砸到了一个中年谢顶的老男人头上,他在楼下扯着喉咙叫了足足半个小时,直到围观的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才肯作罢。关于责任问题,我们互相推诿了一阵后,就纷纷作鸟兽散了。也亏了那个中年人,寒冬腊月的,被浇了一头的水。
有一阵子,因为来投靠的人太多,又实在是囊中羞涩,我们便一口气买了两箱方便面,吃到后来见到油炒饭都觉得香气袭人。
30.
那栋高层住宅的一层是由各种商店铺面组成,有超市,有牙医,有照相馆,有报刊亭,当然也有发廊。我喜欢去其中的一个叫“今晚八点”的发廊,里面的小姐青春而又老练。她们像烈火般热情,像潘金莲那般风骚。我是那里的熟客。每个月都定点在那里洗头,不要想歪了,是上面的那个头。
我喜欢和这些风尘女子聊天打趣,她们一个个深得女人之精髓。她们偶尔也懂得矜持,甚至有时候还会扮演纯情。但目的始终简单明确,如果能把你拖进发廊后面那粉红色的按摩间,你的钱包将不再由你做主。
我一般都是叫欢欢给我洗头。那是一个很酷的东北姑娘,头发染成银灰色,身上挂满了叮叮当当的饰物,嘴里永远在嚼着口香糖。她是里面唯一不卖的姑娘,因为她是老板的侄女,所以她有权选择自己的顾客。如果不是看了她的身份证,我真不敢相信,她居然还只有17岁。
她对我尤其好,在帮我洗头的时候,她会让温水轻轻地流过我的眼睛,她说这样会对疲倦有好处,能松解压力。她喜欢帮我洗头的唯一原因是——她认为我不是一个嫖客,我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从粉红按摩间里全身而退的人。其实那天我之所以能全身而退的理由很简单,在那个姑娘挑逗我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佳子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她和她的男朋友和好了,并希望我们还能继续作朋友。一时之间,我兴趣索然,便抽身离去了。
31。
从那以后,电话消停了。我无限怀念电话响起的声音,每次电话响起,我都小跑着去接,每次接了却都是无限的失望。小三他们对我的行为无法理解,邵刚甚至跑楼下发廊给我找了只鸡上来,我举而不坚,坚而不久,竟然早泄。发廊的那个小姐看在熟客份上,打了对折,并在走的时候,和邵刚嘀嘀咕咕了半天,满脸遗憾地看着我,摇头轻叹。我无法掩饰我的愤怒和沮丧,在一次醉酒之后,摔坏了家中的一台DVD和两个烟灰缸。小三和谢峰出了很多主意,甚至鼓励我买点春药回来,邀佳子来家中一坐,下点春药上了她。根据小三的理论,我的种种表现皆是打炮未遂,男人的征服欲望未得到满足,有了挫败感。只要上了她,便会万事大吉,一切恢复正常。
我很奇怪自己的种种表现,并对小三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