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又大又不合身的裙子。
男人也不敢走远了,这北方高原上的野兽不少,尤以狼为最。
将小女孩攥到眼前,一手从腰间抽出比瑞士军刀还要长上三寸的俄**刀,那镂空的两道血槽滑过噬血的红光。
小优下意识地感觉到胸口隐隐发疼,那仿佛是上一世的死亡记忆被唤醒了般,恐惧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头皮的疼痛,双眼紧紧盯着淬亮的刀尖,横向朝她的脖子划来。
她迅速撒出手上的沙子,男人横手去挡,她趁机聚集了所有的力气,双腿朝上狠狠踢出。
一声闷哼响起,男人被击中脆弱的下颌处,产生瞬间的头昏状况,虽然只有三到五秒,却让小优成功地挣脱了男人的大手。
“该死!”
男人没料到这不起眼的小家伙居然动作如此敏捷,大骂一声,举刀朝小优扑杀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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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突然,一声娇叱响起,依然是俄文,可是小优却觉得这声音莫名的熟悉。
随即,一道身影从篝火的方向跑了过来,以不可思议的敏捷姿态,一下蹬上旁边的车身,借力腾身,直直扑向了俄国大汉。
小优刚被大汉攥住了头发,伸手将石子砸了出去,大汉执手的手一挥,挡开了石子就朝她狠狠戳下来,眼看着就要被戳个正着,这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了。
哗——
落下的刀锋偏了三寸,将将戳在了她宽大的裙袖里。
便见背着光的大汉身上突然多了一个满头长发的女子,那女子用力抓着大汉拿刀的手臂,正是这一下才让她顺利脱了险。
来不及看清救她的人是谁,她跳起身抓住那只大手张口就是一咬。
大汉大骂一声,却甩不掉背上的女人,伸手就去扒小女孩,动作又凶又狠,一把将女孩甩飞出去,重重撞在了车皮上,发出嗡地一声响。
“小优——”
便听那女人大叫一声,那样担忧害怕的声音,让小优在昏迷前终于识出了身份:是姝芹姐姐。姝芹姐姐来救她了!
……
再次醒来时,小优感觉到有凉凉的水珠润过干涩的唇。
睁开眼,她看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姝芹姐姐”,那人眨了眨眼,将她扶起来。
“我不是你的姝芹姐姐,我叫小泉。你是叫小优吧?”
“小泉,我姝芹姐姐在哪儿?”
她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集装箱里,现在似乎是白天了,箱里没有任何窗口,但在头顶上有数个圆孔,透进的光线极强,也能看清人脸。
这叫小泉的少女就是昨晚唯一对她表露出一丝好意的人,长得眉清目秀,以东方人的眼光来看应该也有十二三岁了。
“你姐姐为你求了情,现在在他们首领那里,应该很安全,你不用担心。她托我照顾你,我想过会儿吃午饭的时候,她就会回来找你了。”
虽然都是让人安心的话,可小优却听出了这话里的凶险。
“她为我求情,怎么求的?昨晚到现在,她都在首领那里……为什么?”
小泉移开眼,只说她不用担心,只要等着人回来就行。还说姝芹虽不是处女了,可是资质非常高,貌似那帮人的主顾里有人非常喜欢东方女人,他们不会弄坏自己赚钱的货物。
小优还想问时,旁边有人冷哼一声,叽哩呱啦地丢出一串俄语来。
这一看,正是那个抢发夹的女孩,一脸的冷笑,极为刺目,小优直觉这话肯定不好听。她询问式地看向小泉,小泉只是低着头,将她护紧了,不吭声,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她的心更沉了,现在她们处在极弱势的情况下,唯一不被杀掉的原因就是做为货物的价值。姝芹为她求情,那使用的砝码也不会脱离这个范围,也就意谓着……记忆中的不堪和恐惧悄悄在身体里漫延,她没想到时隔多年,似乎旧幕重演!
终于等到车门开启,刺目的光线让女孩们都有些不适应地遮住了眼。
小优虚开的指缝里,目光划过了贝妮。小泉告诉她说,贝妮算是这个车箱里女孩们的头儿,也跟那首领有一腿,霸道得很,最好不要惹她。
小优立即跑了出去,不小心撞了贝妮一下,贝妮大骂着追出来,但一下子拥出的人太多,及不上小优娇小灵活便晚了几步。小优一出门时就看到了从一辆黑色越野车上出来的姝芹,叫着跑过去,一把将人紧紧抱住。
“姝芹姐姐,对不起。”仅仅看那下车后腿脚打颤的动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心头酸胀得厉害,眼眶立即包上一圈水,强忍着咽下喉去。
“小优,说什么傻话。姐姐说过,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伤的。可是,你的身子还……”
说着,姝芹就要拉开小女孩,察看。
突然,后方传来一声惊叫,两人一回头正好看到贝妮从那集装箱里滚了出来,一头撞在一口大锅上,锅里溅出的汤汁刚好泼到她身上,似乎还是刚煮好的,汤得哇哇乱叫,狼狈不堪,本来一身还颇为性感的衣装也被糟蹋得面目全非。
顿时,惹得周人一片哄笑。
小优暗暗吐了吐舌头,回头安慰姝芹自己没事儿。
不远处,小泉却看着沙地上被贝妮跌掉的高跟脚上,缠着细细的丝,那丝线的颜色和小优身上的裙一样,丝头上似乎还绑着小石子,她一脚将石子粒踏进了沙土里,顺脚将鞋踢开,转身走掉。
贝妮找回了鞋,没发现异恙,却发了狠话,女孩们立即止了笑,埋头去打饭。
……
“姝芹姐姐,是我连累了你。”
“小优,你没有连累我。只是这段时间事太多,有些分身乏术。你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最后才知道。”
姝芹抚抚小丫头乱糟糟的头发,还有那张严重过敏的花脸,眉宇间都是自责。小优有些惭愧地垂下脑袋,吱唔着说都是自己的错。
姝芹一叹,“小优,你还太小,做事总是欠些思考,也太冲动了。其实韩哥真的是为你好,你又何必非要跟他对着干呢!瞧,以前那么漂亮的头发,都快变成杂草了。”
小优更觉丢脸,脑袋垂得更低了,明明碗里的东西像猪食也猛吞了下去。
“小优,其实你不该管爱莎的事。”
听这一说,小优立即抬头急问,“对了,爱莎姐姐怎么没看到她?她不是跟我们一起被抓的吗?”
姝芹的脸色瞬即沉了下去,“爱莎是索恩家族的千金小姐,就凭这些小小的人一口一贩一子,连碰人家一根小指头的资格都没有。只要到了城镇,传点消息出去,韩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即时,这群人只有一个下场。”
索恩家族,俄国黑帮三大家族之一,亦是西欧一片最大的毒一品一供一应商。
小优心思电转,立即抓住了这话中的症结,直问,“姝芹姐姐,你……该不是跟着爱莎姐姐,才遇到我,才跟来的吧?”她直觉世界上没有那么凑巧的事,这一连串事件里,似乎暗藏了什么被她们忽略的重要线索。
“小优,我……”姝芹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似乎想掩饰什么,还是被小优一语道破,直入核心。
“姝芹姐,你是怎么跟上爱莎姐姐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杜知天那么坏,铁叔非要把芸姐姐送进虎口呢?那天我去杜家,我看到……杜家的男人根本就是一群畜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铁叔……”
“小优,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姝芹立即打断了小优的追问,看了眼四下巡逻的大汉,压低声音说,“总之你必须记住,连镜音的事以后千万不要插手。”
“可是,爱莎姐姐是黑叔喜欢的女人。那天,也都怪我大意,她为了救我才自投罗网。”
“小优,爱莎她再如何也是索恩家族的人,索恩家族跟咱们黑龙组是绝对的死对头啊!当年向予城就是中了索恩家族的埋伏,才受伤,不得不退位的。你不要被那女人给骗了。而且,黑枭他已经背叛黑龙组,投靠了索恩家族。”
“不可能,黑叔叔绝对不会背叛韩的。”小优大惊,声音不由抬高,旁边的小泉看过来的眼神一片阴霾。
那方已经在吆喝着女孩们进集装箱了,姝芹看着小优质疑的大眼,咬了咬牙,急道,“小优!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尘不变的。何况,黑枭一直埋怨韩哥当年为了你放走了杀死他爱人的刘健明。事实上,爱莎到杜家就是为了送黑枭的贩一毒证据,杜家就拿证据威胁韩哥,韩哥为了保住黑枭,不得不答应跟杜知夏订婚,跟杜家联姻。”
“在我们这条道上混,没有人是干净的。说不定哪天,就会有致命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上。我们铁家也不例外!杜家与警界的关系非常深厚,树大根深,难于撼动。这其中,还有很多厉害关系你不懂。小优,听姐的话,保护好你自己,就是保护好了韩哥。懂吗?”
姝芹还想说什么,即被人拖走了,小优想追被突然出来的小泉拉住往回走。
大门轰隆一声又关上了,又是一片黑不见五指。
小优的心一下坠到谷底,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一下子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认识。
她懂,韩有多担心她,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她知道保护好自己,才会在将被杀时奋力反抗求生。
可是,她不懂,黑枭怎么会背叛韩?若说韩阻止了他为惜瑞姐姐报仇,可他也不可能轻易就投靠也是仇人之一的索恩家族。她不认为,黑枭就是那种有新欢忘了旧爱的薄情男子,为了惜瑞姐姐,他守在圣域那么多年了啊!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姝芹说,他们铁家也受杜家威胁而结了亲,现在杜家又跟韩联姻……一个堂堂白道著名的世家豪门,怎么尽跟黑道份子扯在一起,那多引人注目,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呢?
那些贩一毒一的证据,是真是假?
之前在杜家她还拍了一个复杂致极的分子式,交给了帝尚五少里有医科双硕士学位的二叔潘子宁,当时潘二叔只看了一眼,就判定那是一个新型毒一品配方的主原料分子图。
如此说来,杜家也许才是真正的大一毒一枭?!
黑暗中,突然传来小泉低沉的声音,“小优,你和你姐姐说的杜家,是不是,就是杜知天、杜知夏的那个杜家?”
这个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女孩眼里,突然迸出了令人寒彻心骨的目光。
……
终于到了市镇,女孩们陆续出现了分流。先离开的都是姿色较差,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的。看着大汉进来挑人时,那些女孩一个个吓得又哭又叫又拼命挣扎,那番惨烈状,仿佛此一去必死无疑。
小优不懂,直到女孩走掉一半时,剩下的又重新汇总在两个集装箱里,终于跟姝芹汇合在一起时,才知道了更多的情况。
“他们是色一情头子伊万科夫的手下。这一批送走的女孩,多数会被分配到捷克那一代的地下娼一寮,天天没日没夜地接客,不消三年就会香消玉殒。等到浑身染上各种性一病或爱一滋一病后,直接扔在附近的森林里被野狼分食了,根本没人知道。还有一些,接客到年龄大了,没人喜欢了,还可能被那些黑心没肠的皮一条一客杀了,割下健康的器官卖到黑市又大赚一笔……”
小优听得浑身打颤,姝芹斥了小泉一声,小泉皱了皱眉头,别开了眼。小优却看到她眼底闪出的水光,直觉这女孩身上藏着很多秘密。
“那……她们都不逃的吗?这么可怕。”
小泉轻哼一声,“想得容易。那些私一娼一馆,很多都在地下十数米,唯一就一条通道,你以为凭我们这种细胳膊小腿能逃得出那些男人手掌心。”
这些老外个个高大粗猛,光是手臂都比她的腰还粗,想想,直觉就是两个字:绝望。
“……要是被逮到,轮一爆都算是轻松的惩罚。他们那里各种毒一品,只要打上一周这辈子就完了。”
“够了,别说了!”姝芹截了话,抱着小优安抚,“小优,别怕,姐姐一定救你出去,绝对不会有事儿。”
“姝芹姐姐,我不想……你又为我……”糟蹋自己去讨好那些男人。这样救护的代价,实在太大太大了,教她怎么忍心。
“没事儿,姐姐已经是大人了,不怕的,不怕。我们小优最勇敢,到时候一定要听姐的话,不要再乱来了,懂么。”
小优乖乖应着,小手却紧紧攥成了拳,指甲摁进掌心里,疼得心一丝丝地抽痛。她知道她并不小,她不是负担,更不是拖油瓶。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她有责任。她不需再拿小来做借口,也不要别人再为她负责或牺牲,她的错自己担。
“放心,韩哥一定会及时找到我们的。”
小泉突然抬起头,目光森森地看着她俩,说,“如果真如你们所说,那个韩哥有这么大本事的话。我就跟你们回港城,指证杜家,把杜家扳倒。”
姝芹看着那女孩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表情,暗自心惊。
小优还想问什么,车门又开了,吆喝着他们下车。
此时天色已黑,打手们端着长枪,将女孩们押进了一间两层小洋楼,咋一看之下还颇有些豪华,内里装饰是俄国传统的大地色配乳白色,这算是她们在这两天两夜的行程中,第一次夜宿正常房间。
女孩们明显都松了口气,贝妮一看到那个老大就帖了上去,两人调笑着勾肩搭背地就离开了。陆续还有其他女孩也主动或被动地被带走,小优庆幸她们都留下了。
但姝芹却突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不要乱跑”的话,就主动攀住一个男人帖了上去。
小优心头一凉,却无法出声,小泉用力攥着她,被关进了一间全封闭的房间。房间里有床,很脏乱,明显以前被不少人睡过,但有灯,还有洗浴间。女孩们一见,都似突然活了过来,抢着打理自己。
很快送吃的人进来,也是少有的丰富,竟然还有烤鸡腿。小优趁着那群女人争洗浴室,和小泉一人抢了个鸡腿猛吃下去。只想着,逃跑都需要体力。
吃饱喝足后,多数人都困得睡着了。
小优却强打起精神,将一直藏好的石头拿了出来,还偷偷从女孩身上攥了几根橡皮筋下来,就躲进了洗浴室里。大眼轻轻一扫,迸出无比灿烂的光芒。
小泉跟着进来,便见着女孩正在抠马筒盖子,奇怪地问,“你在干什么?”
小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式,招她过来,低声道,“别问。快帮忙!”
小泉看着小女孩捣腾了一会儿,竟然弄出了一个可以称为武器的东西,不由心下暗赞,这对姐妹果然不是寻常人。接着,小女孩又从洗水管、浴缸、墙砖等各种,抠出东西来,并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