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欧阳芸这个大嘴巴根本守不住秘密,情书还没交到唐念初手上就嚷嚷得全班都知道了。
有好事者把情书从唐念初手里抢了过去,站在讲台上大声地念出来给全班同学听了。
这在当年可谓是轰动一时的大事件,霍同学人生中第一次告白就因为欧阳芸的疏忽被彻底破坏,弄得很窘,再后来,高考了大家分别去了不同的大学念书,不等他再次跟唐念初告白,又传来噩耗说唐念初嫁做人妇了。
转眼,这些事情也已经过了好几年了,再提及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青涩。
霍同学大大方方地表示:“当然了,念初可是我的梦中女神,有车当然要送她!”
“小霍给力!走走走,有车早说嘛!瞧把我们给冻得!”欧阳芸可一点也不客气,有便宜不占傻呀。
唐念初也不想在风中久等,她又扭到了脚踝很想早点同意,反正欧阳芸一起,也不至于被人说闲话,这就点头表示同意。
霍同学兴奋极了,咧嘴一笑,得意地对其他等待中的同学说:“你们几个继续等啊,我先送女神去!”
边说着,他还一把勾住了唐念初的肩,另一手勾住了欧阳芸,准备送她们走。
大家被这滑稽的场面逗乐,有人起哄:“小霍,你见色忘义!小心念初的老公知道了吃醋,回头揍得你满地找牙!”
唐念初也是笑颜如花,她哪里是什么女神,她的老公也不会为她吃醋。
就在他们准备去拿车之际,一辆黑色的豪车闯入了众人的视线。
立即有懂车的人感叹:“哇塞,劳斯莱斯幻影!这车很少见的诶!”
眨眼间,豪车就戛然停在了唐念初面前。
此时,她正和欧阳芸挂在霍同学的身上,脸上还挂着笑容和酒后才有的淡淡红晕。
车窗缓缓放下,荆鹤东的脸出现了。
他狭长的双眼不满地看着眼前这二女一男,眼中满是锐利的暗芒。
结婚三年,唐念初从来不参加聚会,甚至很少出门,他刚听唐若仪说唐念初也来了便开车过来准备送腿脚不便的她回去,结果一来,就被他看见这种劲爆的画面。
唐念初还真是胆大,她竟然一手环在一个小帅哥的腰上,那个小帅哥还勾着她的肩,两个人亲密得不行。
他完全忽略了小帅哥还抱着欧阳芸的事实,只阴鸷地盯着唐念初。
“唐念初,同学聚会而已,怎么还跟男人抱上了?”荆鹤东拉好手刹,这就下车。
唐念初一脸莫名其妙:“谁?谁抱上了?”
她可不觉得这叫抱,大家都是认识多年的同学,勾肩搭背很正常。
同学们更是面面相觑,很快便意识到眼前这位气宇轩昂的男人就是唐念初的老公。
霸气的座驾就让大家深深感受到了荆鹤东的实力,荆鹤东的气场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莫名的压迫感,特别是小霍同学,搂着唐念初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抖,腿也有点儿软。
下一秒,唐念初就被荆鹤东直接拽进了自己的怀抱,他冷淡地对霍同学道谢,这就一把将唐念初给抱了起来!
“呀!你干嘛?”
唐念初惊叫一声,身子摇晃的她本能地就抱紧了荆鹤东,内心简直一片崩溃!
荆鹤东老是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在家里就算了,可这是在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荆鹤东这是要干嘛?
“老实点,别乱动,再动我把你扔地上!”荆鹤东斜了她一眼,不悦极了:“崴到脚了还到处乱跑,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讨厌,总是做着让人担心的事?”
他能闻到唐念初身上有酒的味道,这女人一看就知道酒量不行,这要是喝多了被什么别有用心的男同学给拐走了怎么办?
他真的很讨厌唐念初这点,总是让他担心。
而他偏偏又无聊得很,就喜欢操心!
“靠!我讨厌?我让你管了吗?我又没叫你管,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管得真宽!”
两个人拌起嘴来,唐念初的怒气并未阻止荆鹤东,他直接霸道地把唐念初塞进了副驾驶座,这就上车,对目瞪口呆中的霍同学说:“麻烦这位男同学把欧阳芸送回家吧,我老婆就不劳烦你了。”
说罢,荆鹤东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
“荆鹤东,你疯了吗!你都要和唐若仪结婚了,你特么跑来装什么好人?你是想让我离婚以后被人嘲笑吗?”唐念初坐在座位上,一边用空调的暖风温暖冻僵的手指,一边抱怨。
荆鹤东完全没有搭理她,只是专注开车。
他开得很快,简直疯了一般。
唐念初抱怨了几句,在觉察到荆鹤东的情绪不对后默默地就闭了嘴。
今夜,荆鹤东看起来很不对劲。
她很惜命,生怕荆鹤东心情不好玩漂移把自己玩死了还拉上她陪葬,最近飙车出事的新闻特别得多。
沉默很久后,荆鹤东终于将她带到了入住的酒店门前。
车身刚停,唐念初就准备下车,怎料荆鹤东忽然启动,一转弯将车驶入了地下车库。
第51章 悸动的感觉
一般来说,只有停车时间长才会下地下车库的,唐念初有种不幸的预感,难道荆鹤东今天又要纠缠她?
纠缠这个词,形容得绝对不过分。
因为荆鹤东这种**的举动会让她很困扰,所以唐念初真心觉得这就是纠缠。
而且,还是没有意义的纠缠。
每当她很努力的将纷乱的心安抚下来,荆鹤东就会让她再起波澜。
荆鹤东停好了车就率先下车,他像一个温柔的好老公那般直接将唐念初抱下了车然后乘坐电梯上楼,直到他们来到房门口开门时荆鹤东才暂时将她放下。
唐念初晚上喝了些酒,从不参加聚会的她好不容易出现一次自然不会被放过,轮番的敬酒虽然喝的是啤酒,但她还是不胜酒力。
有些轻飘飘的她还有理智,只是走路感觉有点儿晃,整个世界在她眼中都像是笼罩了一层薄雾般朦胧。
荆鹤东扶着她进门,直接将她放倒在**上,这就蹲下身拉开了她长靴上的拉链,帮她把靴子脱了。
接下来,唐念初挺尸一般闭着眼躺着,任由他帮她上药按摩。
两个人全程没有一句对话,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仿佛荆鹤东是本该照料她的好老公,而她,只需要躺着享受被人照顾的感觉。
唐念初迷迷糊糊想睡,头晕的感觉让她意识逐渐涣散。
如果不是荆鹤东活动的声音时不时在耳边出现,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
后来,荆鹤东忙完了,就去浴室洗去了手上的药油,他出来定定地看着她,觉得她应该是喝多了睡着了,这就又俯身扶着她起来,给她脱了外套。
唐念初的意识恢复了一些,当柔软的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时,唐念初心头一颤。
荆鹤东从前是那么冷酷自私的一个人,现在,竟然还学会照顾人了?
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
一定是唐若仪吧……
她又想起了那夜,荆鹤东抱着她,口中喃喃地念了若仪的名字,还语气**溺地说要唐若仪乖,唐念初心里那酸酸涩涩的感觉瞬间就涌了上,她一冲动,抬起凉冰冰的小手就一把抓住了身边的男人。
“别走……”她轻轻地说,“我不想一个人……”
喝多了,真的会空虚寂寞冷。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古人果然说得没错。
她的五脏六腑因为酒精的作用燥热起来,四肢却是骇人得冰凉,当她的手碰触到荆鹤东温暖的大手时,那几乎可以透过皮肤直入骨髓的冷让荆鹤东心惊。
他原本只是想送她回来就走的,可现在,有了她的挽留,他完全就不想走了。
唐念初微微睁开眼,她看着他,眸光闪动,就像是黑夜中微弱的星光。
她嫣红的唇瓣动了动,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她想对荆鹤东说自己认错人了或是怎么样都好,只要不让他觉得自己是想留住他就行,可最终,那些话还是被一抹无奈的笑意给取代了。
她很想放纵一次,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在乎。
喝多了的她,什么也顾不了了。
“你不想我走,那我便不走。”他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
唐念初眯着眼睛笑了笑,抱着他的手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睛。
梨涡浅笑,她的笑容原来那么好看。
荆鹤东干脆掀开被子躺在了她的身边,她的笑容会勾魂,勾得他深深沉迷,他心底有某种**在蠢蠢骚动,可却又舍不得破坏这美好宁静的夜晚。
荆鹤东算是看透了,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想了很多很多。
唐念初酒品很好,喝多了没有发酒疯说胡话,只是甜美如初地抱着他的手睡着,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让荆鹤东心情很好。
趁着某人睡得很沉,他的手悄悄就如同藤蔓一般轻柔地攀上了她雪白无瑕的脸上,细细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
这种感觉太好,他简直爱不释手。
他一想到这具绝美的身子曾经在自己的身下如同花一般美丽绽放,荆鹤东就情难自禁。
微微俯身,他的鼻尖抵住了唐念初小巧却高挺的鼻子,她的呼吸还带着酒的气息,让他的心情也跟着微醺了起来。
可一想到,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荆鹤东的心就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血淋淋地疼着。
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心口处,疼得他几乎呼吸不畅。
“唐念初,你真讨厌……”他小声地在耳边呢喃,将她削瘦的肩膀抱紧:“你说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呢?我是那么的讨厌你,结婚三年来,无时无刻不是讨厌的,可讨厌着讨厌着,怎么就会变成了喜欢呢?还是你会下蛊,尝过了你的甜美后,我就再也不想要别的女人了……”
这世上,有多少女人都想对他投怀送抱,只要他愿意,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拥有。
可似乎,他对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他讨厌她,只想狠狠地伤害她毁灭她,看她在身下挣扎尖叫。
可每次,她带给他的都是灭顶般的快乐,让他所有的火气和愤怒都在那种快乐中消失殆尽。
心底最深处的柔情一点点地被唤醒,他,真的只想要她填满他心底缺失的地方。
他悄然低头,吻上了她微张的小嘴。
他是那么的温柔,就怕动作太过粗暴把她惊醒,就品尝不到这么温柔香软的吻了。
唇齿间细密的纠缠,荆鹤东的吻一路游移起来。
他越发着迷的看着她惹人怜爱的睡颜,她一定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竟然轻轻地翘了起来,像是笑。
甜。
真甜。
荆鹤东仿佛是初恋的少男找到了悸动的感觉。
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他甚至都忘了原来吻一个人时可以满心弥漫着蜜糖的滋味。
心旌摇曳的他恨不能将这一刻的美好定格,留住这难能可贵的美好,在往后漫长的岁月中随时拿出来回忆。
“唐念初,如果我们之间还有缘分,那么今夜,你就为我怀个怀孩子吧,不然,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他温柔地说着,伸手就将自己的衣衫解开。
第52章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唐念初什么都没听见,她还在沉沉地睡着,做着美好的梦。
夜,那么静。
树梢在夜风中摇曳,斑驳的影子投了下来。
她的梦里,没有了一切不愉快。
只有她,和她爱的人。
她从未梦得那么真实过,他的体温,他的拥抱,似乎都那么得真实。
*
第二天醒来时,唐念初头疼得要命。
她躺在**上赖**了很久才有爬起来的力气,痛恨喝酒误事的她摇摇晃晃起身去了浴室,半睡半醒地放好了热水将自己沉浸在热水中。
半小时后,唐念初终于清醒了过来。
昨天晚上的一切,慢慢地在脑海中回放,她只记得自己很没品地拉着荆鹤东了,再往后,她好像就睡着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从未喝醉过的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喝酒这么难受,头痛就算了,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掉一样疼。
她暗自发誓,以后,她绝对不要轻易尝试喝醉的滋味了。
唐念初撩拨着热水拍打着浑身酸痛的地方,暗自在心里庆幸还好她没酒后乱那什么,不然,万一被荆鹤东认为她对他有什么企图,可就糗大了。
待出浴后,唐念初又去拿了药油,学着荆鹤东的样子使劲地按摩。
她希望能够早点儿好起来,毕竟雷俊晖那么热心的帮她介绍了工作,再不好起来,她担心工作机会会丢失。
本以为今天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午饭时间,确定她在房内后酒店厨房送了午餐过来,吃完后,唐念初就接到了欧阳芸的电话。
欧阳芸一向是班上最积极的八卦分子,她在电话里咋咋呼呼说着昨天晚上荆鹤东霸气出现惊呆了所有的同学,还着重花了三分钟时间专门形容霍同学的震惊程度。
显然霍同学是没有想到唐念初的老公有钱,却不是那种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的有钱大叔,这让霍同学十分羡慕嫉妒恨。
末了,欧阳芸很八卦地又问了她一句话:“唐念初,你老公不是要跟你离婚么,还装什么酷耍什么帅啊?现在这样一闹,弄得大家都知道你们夫妻恩爱了,以后要是离婚,岂不是打脸打得啪啪的?哎,我真是为你着急啊!”
这个问题,唐念初一点儿也不为难。
她躺在沙发上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满不在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打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因为恩爱,所以被若仪抢走了才显得我悲惨嘛!既然我都那么悲惨了,就算打脸也没什么大不了,同情分还是高高的。”
以前的唐念初从来就没有什么心机,也很痛恨那种惨博同情的人,但现在,她已经深刻地明白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
这世上没有什么公平,也不是付出就能得到回报,不论何时,多为自己打算总不会错。
现在的唐念初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她不可能哭哭啼啼地盼着这个世界对她好,她只能想尽办法改变命运。
对于唐念初的分析,欧阳芸思虑了几秒钟,这才出言肯定:“这倒也是,不管怎么看,都是小三比较讨厌,被插足也不能怪你,你也是受害者嘛。”
“再说了,就算离婚了,我也能从荆鹤东手里弄到点钱,然后就是有钱的贵妇了,空虚寂寞冷就去找几个小帅哥一起聊聊人生,那时候我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谁还会觉得我惨啊?羡慕都来不及好不好?”
这话,唐念初也就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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