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宣战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好欺负。”
穆晓晓换上由她的爱慕者猎取的赤耳兔的皮毛做出来的背心和短裙,只堪堪裹住胸部和臀部。白绒绒的手感十分好,也十分漂亮。
赤耳兔之所以叫赤耳兔倒不是因为它的皮毛是赤色的。像赤耳兔这种动物十分凶猛,虽然是吃素的,但它的牙齿是十分锋利的,可以轻易穿透像是鳄鱼,犀牛等我们后世这些皮肤坚硬的动物,而且由于它的肉质十分鲜美,柔软雪白的皮毛也被许多雌兽所喜爱,因此它们经常遭到猎杀。由于它的牙齿和速度,它也不是好对付的,对付一只赤耳兔至少也需要两个或两个以上的雄兽,而且它还会自燃。一旦它愤怒到极点的时候它就会自燃,高热的温度可以灼伤每一个触碰它的兽人,更何况他们还是群居的,因此它是很难捕捉的,想要得到完整的赤耳兔皮毛是件很难得的事。
穆晓晓转了一圈,盛装打扮,欢快的像是要去见情人那样,然而她走出屋子,去的方向却是肖子洋那边的屋子。
她是要去告白么?
别傻了,想想都不可能。
一山不容二虎,一个部落容不下两只身份同样尊贵的圣兽。
很多兽人都知道穆晓晓和肖子洋这两只圣兽迟早会打起来,但他们都以为先动手的会是肖子洋,毕竟他原本是有自己的部落的,现在被他们抢过来,会有敌意是很正常,会针对他们部落的圣兽也很正常。第二,肖子洋美虽美,但可惜看起来不是个好想与的,看她那气场就知道。第三貌似罗比族长看上了她,而罗比又有了穆晓晓。
但是圣兽虽然珍贵,但是他们有两只不是吗,如果两只圣兽相争,剩下来的那一个一定是最强的不是吗?他们部落只要最强的。
“罗比,不去管管你那两只小雌兽吗?听说她们可是你最心爱的小圣兽哦。”
罗比笑了笑,深刻的五官勾起迷人的笑意,他靠近阿斯切【前面(伊扎特)那章有提到过】并不答话,只是轻轻在她的脸颊上映下一吻。
“我以为我告诉过你,别来惹我。”|
肖子洋从床上爬起来,烦躁的揉揉一头乱发,被吵醒的床气几乎黑化,缭绕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十分恐怖。
穆晓晓有点被吓到了,但是后来她又很快给自己打气,故意挺了挺饱满的胸部,扬起下巴态度十分嚣张:“你以为这里还是现代吗?你以为你还是大少爷吗?别搞笑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在这里你得听我的。”说完,她有意地观察肖子洋的表情,又加了一句:“如果我不高兴了,你是没好果子吃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赶紧讨好她。
肖子洋被人从床上拉起来,被迫听了这番话,气的都笑了。
“我说,女人,你是性|饥|渴到疯了吧。一大早来这里就是说这种无聊的话吗?抱歉,这里不是让你发疯的地方。”
什么!他怎么敢这么说?
性|饥|渴?天,我快要疯了,他居然。。。。他怎么敢?!
疯了疯了,真的是要疯了。他不怕死么。
穆晓晓气的浑身发抖,白嫩的小脸都涨的通红通红的,一手指着肖子洋,指尖颤个不停。
从没有人敢这样说过她,她尖叫道;“肖子洋!!!你怎么敢这样说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绝对,我绝对要弄死他!只是把他赶出族外实在是太便宜他。
“药物不够了,需要赶紧采集药草。这里需要增加人手,伤员实在太多了。”
“不!不!我、我还能再战、我还能。。。。。”
木洛肯蒂叹了口气,注视着即使昏睡过去也无法得到安静的兽人,眉间染着忧愁。
“念,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们部落现在才受创,根本无法再去找罗比。只是。。。。。委屈了肖子洋了。唉,本来才被灭族,安稳的日子还没过多久,我们还没来得及给她一个温暖的家,现在她又为我们做出这种牺牲。。。。实在是,对不住她啊。”说着,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念沉默,手下动作不停。棕红的头发微微垂下,失去了光泽。
雷尔纳德坐在石椅上沉思着,坐在下方的比较有地位的兽人也是一脸深思与焦躁。
部落是第一次遭受这么大的打击,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被别的部落袭击,但这次的程度完全不同,几乎是毁灭性的。甚至窝囊到让雌兽解决。本来雌兽就该好好保护,现在是更加珍贵的圣兽,他们居然。。。。圣兽他们一定要夺回来,这次的耻辱也会还给他们。
实在被穆晓晓闹得不耐烦了,自从来到这里就没少被她烦,肖子洋本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这下他更是暴躁,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抵着她的脖子,锋利的刀刃轻轻抵在她薄薄的皮肤上,透着凉意,像是下一秒就能让她血溅三尺,速度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
“你说,到底是谁不想活了?”肖子洋扬眉,勾着唇角,一派悠闲,黑瞳却是森森然,一片冷意。
这、穆晓晓是真的不敢动了,连颤抖都不被允许了,生怕自己稍稍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就会被划开一道口子。
“本来看在来自同一个地方老子也不太想理你,你说人怎么就这么贱,非要这样赶着凑着送上来找死。”
穆晓晓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心里对自己的行为有点后悔。怎么就自己一个人来呢?怎么就不带多几个人呢。现在好了吧,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骂,偏偏又不能反抗。
她哪里受过这种威胁,除了刚到这个世界的恐慌,她现在在这个世界是如鱼得水,所有人都宠着让着,把她捧心尖上,哪知道又窜出个肖子洋,她是真怕了,盈盈大眼里蓄满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地上砸。
一滴眼泪不慎滴在肖子洋的手上,他厌恶的伸手擦掉上面的水泽,移开匕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瘫软在地上的穆晓晓,冷声道;“女人,别不知好歹,今天只是个警告,老子没那么好耐心哄着你。”说着,手指抚上她的脸,顺着脸颊一路滑到她的左胸口,按在她的心脏上,在她惊恐的注视下拉开一抹凶狠的微笑,“下次,它可真的会进入你的心脏哦。”
等到肖子洋穿好衣服离开的时候,穆晓晓仍是不敢松一口气,手紧紧抓住胸口那一片,喘着大气,不知不觉冷汗布满了她的额头,打湿了她的头发。她发着抖,牙齿打颤,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好可怕、好可怕,他会杀了我的,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肖子洋离开住处的时候,才发现罗比在外面等着自己。
“怎么,解决了?”罗比眯着眼微笑着,随意的态度就像是在问你今天吃了什么,而不是问他解决掉他们部落里的圣兽一样。
肖子洋并没有把匕首收起来,锋利的匕首在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中翻转,有种危险的美感。突然,刀锋一转,直指罗比。
“我会杀掉你,亲手。”他说出这句话,表情狠绝。
罗比无视了快要触碰到自己的刀尖,俯身在肖子洋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微笑着。
“我很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穿越
天才蒙蒙亮,太阳还未冒出一点头,此时大地还是一片宁静,在所有人都还陷入沉睡的时候,肖子洋且一反常态的从睡眠中清醒过来,一身衣服整整齐齐,如果不是那稍微凌乱的头发和脸颊上尚未消失的睡痕根本看不出他睡过。在罗比这个部落他根本无法安心陷入深眠,即使已经听到了在这个世界他和穆晓晓是地位很高很重要的圣兽,不会有谁对他不利,但他还是无法让自己安心下来。这里没有绞蛇那个部落的那种温暖的气息,有的的只是森冷的杀气,就像周围危险四伏,他舍去了裸|睡的习惯,穿着让人倍感束缚的衣服,匕首,枪之类的武器也是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是大家族出来的,从小又被丢到部队里面去训练过,本身身手就不差又在绞蛇堪称狠辣的训练下,身手更是突飞猛进,跟这个世界里只会捕杀这一比较单一性的兽人相比,用匕首杀掉两只还绰绰有余,更何况他还有枪呢?
他坐在石床上,像是忍受着什么,但越到后面就越是难以忍耐。一手捂着腰后那处大片的纹身,一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兽皮垫子大力到指骨都泛起了青白,一脸疼痛难忍,冷汗冒出,顺着脸庞的线条滑过下巴,一滴滴的打湿了柔软的毛皮。从指缝中泄露出来的红色越发妖异,像是有生命一般,汲取着人的血液,为自己补充养分。碧绿的叶子自花|茎伸展开来,顺着肖子洋弯起的背脊的弧度铺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晶莹如玉,有种妖异艳丽的美感,越发惑人。
肖子洋此时真的疼得说不出话来,腰后的那一片纹身在发胀发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疯狂的涌动,快要冲破这薄薄的一层阻挡着“它们”脚步的皮肤,让人痛苦的几乎死去。不过估计肖子洋还真是巴不得去死呢。血液迅速的流动,整个人烫的不得了,身上都泛着红,像是整个人被剥得光光的丢进了油锅里不停的反复煎炸着。
他死咬着牙齿,腮帮子绷得紧紧地,眼睛通红,时不时从喉间溢出一两声痛到极致的闷哼。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种情况一共发生过两次,一次是初到兽人世界的时候,那是也是突如其来,来的莫名奇妙,让人抓不住头绪,但是当时有绞蛇在,冰冷的体温多多少少的缓解了这让人发狂的胀痛,第二次就是现在,他一个人蜷缩在着陌生的地方独自忍耐着疼痛。
这种情况他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这图案是天生的,说是胎记吧却比纹身还来得真实,别人都以为这是他纹上去的,没人告诉他他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么逼真的图案,也不知道代表了什么意思,只是每当家族里的一些人看到了这图纹他们便会很兴奋,精明的眼睛里会迸发出狂热的光芒,简直恨不得把他抓来关在实验室里研究一番,可是又好像是迫于什么原因又不得不放弃。
这种感觉持续了老半天,胀痛感才开始消减。
肖子洋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抬手一摸脑门,整个人竟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漉漉的满身是汗。他不得不脱掉早已湿透的衣服,一路走到他特地让人弄出的小水池那里洗澡。快入冬的季节洗冷水澡对常人来说实在是钟酷刑,但对肖子洋这种身体还隐隐发着烫的人来说这种凉度正好。
他泡在水里,想着本来今天打算去杀掉罗比的,但是突发的状况让他措手不及,现在全身都已经没力了,只想好好去睡一觉,杀掉罗比这一事只好往后放一放。
丛林里各种鸟类叽叽喳喳个不停,大树苍苍而立,充满了古朴的气息,温暖的阳光洒在一片枝叶上,在地上留下了斑驳的剪影。这是一幅唯美的画面,可惜唯一在场的人只当是狗屁,烦躁不堪。
肖子洋暴躁的在林间走来走去,眉头愈皱愈紧,最后狠狠地踹了旁边的大树一脚。
有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觉睡醒他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不是在石洞里睡觉么?怎么一睁眼就是一片苍天大地?
可能是当时太累了,所以睡得太死了,但是这也不是构成其他兽人能在不把他弄醒的条件下把他带过来的理由。
那么,他是凭空出现在这个鬼地方的?
他咬着指甲,眉间已经打出了一个结。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水花翻动的声音,可能附近有人在,他想去问路,想知道这里离绞蛇那个部落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但他也知道这个世界危险潜伏,随时都能把小命弄丢,但他也不能呆在原地,陌生的地方总是死神等待的地方。
他摸了摸身后,才发现背包被留在那个石洞里。里面可是有大量子弹和一些日用必需品啊。
可恶。
他又摸了摸腰间和大腿处,还好,腰间还藏着一排弹夹,匕首和枪也都还在。
不知什么原因,鬼使神差的,他将武器好好的装在身上,可能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吧,才将东西装在身上预防的,但怎么也没可能想到会发生再次穿越这种事。
再次穿越!
肖子洋心里一紧,是穿越回现代。。。。还是只是换了个地方。
如果是现代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再也不想过野人生活了,可是,心底里却有些眷恋,是眷恋着什么呢?他不知道。
到底是哪里,只能亲自去看一看了。
肖子洋从腰间抽出匕首,反手挡在身前,谨慎的向发出水声的地方移动。
“肖子洋去哪里了了?”
来给肖子洋送饭的兽人发现石洞中空无一人凌乱不堪,惊慌不已迅速发出警报。
大批兽人接受命令出动去寻找失踪的圣兽。罗比眯着幽深碧绿的瞳,第一次没有微笑,在穆晓晓面前扯下来好好先生的伪装,以残忍的獠牙对着这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圣兽。
穆晓晓还来不及为肖子洋莫名其妙的失踪感到高兴就遭遇到这样的审问,她很害怕,同时也感到非常委屈。
大家怎么可以误会她呢?她什么也没做呀。
因为一个外来的肖子洋他们就这样对她,难道平时对她的好都是假的吗?
罗比看着委屈到哭泣的穆晓晓,心里实在有些烦躁。肖子洋不知所踪,有可能是被别人给掳走了。但是他们并没察觉,能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的话,除非有内应,而这个内应最有可能就是部落里最讨厌她的穆晓晓。他看了一眼仍在不停哭泣甚至愈演愈烈的穆晓晓,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穆晓晓绝对是那种没大脑的雌兽,没可能能在他眼皮底下搞这些小动作。但不管怎样,穆晓晓还是有用处的。
烦躁的撸了一把头发,深吸一口气,他换上常用的笑脸,蹲下|身抬手将穆晓晓脸上的眼泪擦去,笑道:“好啦,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刚刚的确是我不对,我太着急了,毕竟再过一阵子我们还需要肖子洋。”
穆晓晓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瞪着通红的眼睛抽噎道;“我也是圣兽啊,为什么我不可以?”
穆晓晓揉揉她的头发,摇头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