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本整个人被提起来,脚胡乱地晃动着却怎么也踩不到地面,陈峻站在一旁,眼睛眯起:能把只比自己矮一点点的成年男人提这么高,估计他的力气确实不小,但是由于目测的差距,目前还无法准确估计阿尔的身体条件,如果有机会能看到他的裸**体那就没有问题了。
那边还在考虑裸**体的事情,这边校长已经被这个狂妄不知轻重的小子快要吓哭了,他困难地挤出话:“你……你放我……下来……”
阿尔用狰狞的笑容面对他说道:“尊敬的校长先生,现在我能把这上面的名字改成别人了吗?”
“不……不能!”
没想到到这地步,校长仍旧不愿放弃,但是他也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眼泪都快要流下来地求饶:“我是真的没办法啊!如果现在又说你不参演,我一定会被那些愤怒的小姐们撕碎,说不定还会被撤职下台,呜呜……您就发发好心,随便上去说两句台词就好!”
阿尔狠狠地切了一声,顺手把厄本扔到远处,再看到那份名单,带着怒火一拳把电脑屏幕砸烂了。
看着冒烟破碎,还闪着电火花的显示屏,陈峻淡定地掏出一条手绢给阿尔:“少爷,要擦擦手么?”
演出的事情看来已经无可挽回,幸好他当时有举手要求跟着阿尔演主角,陈峻如此认为。
“哼,”既然已经到这种地步,那么他绝不对轻易善罢甘休,阿尔的表情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他没接陈峻递出的粗布手帕:“我才不会用你的破烂东西,白痴。”
陈峻识相地没有指出前几天他刚刚拿走自己提供的靠枕,只是走上去将阿尔的手包好,因为刚才的不加保护的一击,他手上都是细小的划伤,然后陈峻问道:“接下来我们去揍谁呢,少爷?”
阿尔别扭地看了看手上大大的蝴蝶结,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却没有把它摘掉,听到陈峻说的话,他啧了一声:“先从一楼开始揍起吧。”
当第一扇宿舍的门被踢开时,里面那个正好走到门前的学生还没有意识到惨剧的来临,就已经被打倒。
他甚至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被沉重的门板砸到鼻梁,痛得立刻晕了过去。
另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阿尔气冲冲地踏着脚下鼻血长流的同学走进来,其中一个下意识地大喊:“你……是谁,要干什么?!”
另一个看到阿尔的金发,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去阻止他:“等等,他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阿尔一脚踢开。
“阿尔伯特少爷,这一个不是我们班的。”陈峻在他身后叫了一声。
阿尔一咳:“见死不救,和那个杂碎同罪!”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继续踢馆。
宿舍内良好的隔音效果此时反倒成了致命缺陷,外面已经打得热火朝天,刚被踹开门的学生仍旧一脸迷茫,同时陈峻发现根本没有帮助阿尔打架的必要,大部分人一看到他就一脸认命地捂住后脑,估计是他们自己也感到心虚。明白迟早会有这一天吧。
而陈峻本来想要提供的班级名单阿尔也并不需要,他只是逐个砸开门,看到眼熟的就揍上去罢了。
于是陈峻尝试提供其他技术支持。
“这个人是赞成你演出的主力人物之一。”在阿尔抓住某个男同学时,他出声提醒道。
“是吗。”本来只想随便揍个几拳的阿尔听到后露出狞笑,“那么我似乎应该好好招待一下你。”
“等、等等……”吓得全身发抖的男同学指着陈峻说,“他也是的!您应该先教训他!”
“我不是。”陈峻说,“我是反对派,要给你们听录音么?你还说如果能摸到他的裙角就死而无憾……”
阿尔头上的青筋突地挑起,狠狠地盯着手上捏着的人,使他立刻惊吓过度,咯地一声翻白眼晕了过去。
“揍这种垃圾真是无趣。”阿尔厌恶地把那个人扔到地上踢了几脚,“还有谁是主谋,我们去找那些人。”
“是。”陈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告黑状的小人行径是多么地受人鄙视,反而义正言辞地带着阿尔去寻仇了。
阿尔看着这个似乎毫无原则的人的背影,突然出声说:“喂,我打的不过瘾,给我把刀。”
陈峻慢慢转过身,就在阿尔以为他真要拿出凶器时,他慢悠悠地掏出口袋里的电子学生手册:“不可以,这上面规定学生不能携带管制武器。”
“哼。”阿尔有些无趣地说,“亏我还以为我要杀人你都能在一边递刀子。”
“其实你现在也违反了校规,但是由于我无力阻止你行凶,所以……”
“是,是。”阿尔随意地舒展一下因为打架而显得有些酸痛的拳头,“一切都是我威胁你的,那么之后你也不许向上告状,听到没?”
“好的。”陈峻点头,“我是被胁迫的,阿尔少爷,应该向这边走。”
“啧!”
丁以绅在前段时间被阿尔教训过一次后,很是战战兢兢、老实收敛了一段时间,但是渐渐他发现阿尔已经对他一点都不在意,而惯于声色的生活又不容易舍弃,最近他心里又开始痒痒起来,趁着休息日叫了一个平日里一直威逼利诱的特优生来到自己的住处,前戏都做的差不多,正要入港时,阿尔踹破了大门。
“谁他妈——”挑起的情**欲一下子被打断,丁以绅穿好衣服,丢下床上的人冲出来愤怒大喊——直到后半部分卡进了喉咙。
“阿尔少爷,你又揣错门了。”陈峻指出,“他并没有……”
“我并没有赞成您参加舞台剧!”看这阵势,丁以绅也对他们的来意猜出几分,连忙告饶,“真的,我、我选的都是其他特优生!就是他这样的,您、您看……”他抖抖索索地指着房间里怯怯探出头的小男生。
阿尔一脚把他踹飞:“那种人能和我相比吗?!”之后扬长而去。
可怜的丁以绅,又躺着中枪了。
陈峻掏出来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班级联络名单,装样子地看了两眼,然后说道:“后面已经没有我们班级的学生了。“
这个一般住宿区域中居住着大部分普通学生,而特优生住在另一区,宿舍更加简陋。那些人也并不是阿尔的目标,陈峻保守估计,他已经教训了全班80%以上的学生。
于是两个人趁着晚间清爽的凉风,慢悠悠地往回走,路上伴随着这样的对话:
“爽了吗,阿尔少爷?”
“不爽,那些人都没劲透了,而且那个狗**屁的居奕还没见到。”
“好吧,您也应该改改自己的脾气了,阿尔少爷。”
“哼!”领头的那个金发少年不屑地说,“我才不……”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突地变小:“还有你那个男主角的事情,以后再慢慢算账。”
☆、20 庆典前奏2
回到两个人住的地方,陈峻十分主动地问道:“阿尔少爷,您是要先吃饭,还是要先洗个澡?”
阿尔盯着他,陈峻继续面无表情地说:“还是说要先、吃……算了,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是特别喜欢的样子,我去放洗澡水了。”说完他嗒嗒嗒地跑开。
阿尔攥着拳头站在原地,不是错觉,有时候真的很想把这个人吊起来狠狠、狠狠地抽一顿!再说如果真想诱惑别人,起码认真地做到最后!
虽然陈峻经常给阿尔的心脑血管带来一定的负担,然后不可否认他的出现大大方便了大少爷的生活,阿尔被请进浴室时,发现旁边的各种洗涤用具已经一应备全,他飞快脱光衣服跨进浴池,发觉水温也被调节得恰到好处。身体整个泡进去,因运动而产生些微的疲累一扫而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如果是在家里得到类似程度的服务,阿尔一定会奖赏为自己服务的佣人,但是陈峻毕竟不是佣人,如果对他说“做得好。”就显得有点奇怪,同时阿尔平时也一直很抗拒陈峻的主动服务,好像他真的是自己跟班似的。但是陈峻的行为却又不着痕迹而且完全无可挑剔,渐渐让阿尔觉得很难拒绝。
“我一定要跟他说清楚。”最后阿尔还是下定决心,“我不需要跟班,也不需要他照顾我。”但是泡在温热的水中,阿尔又为今后可能享受不到这么贴心的服务而感到些许遗憾。
突然,发觉外面有可疑的动静,他沉声问道:“谁?”
“阿尔少爷,需要我给你擦背吗?”浴室门外传来陈峻的声音。
“不用。”阿尔别扭地回答。
结果门还是被打开,陈峻走进来说道:“可是您自己来不是很不方便么?让我给您擦背吧。”
陈峻自然是没有脱衣服的,阿尔坐在水中瞪着他,以前曾经发生过有仆人偷看他洗澡的事件,一开始他以为这次也是如此,但是陈峻的神情十分坦荡,脸上连一点惊慌都没有。阿尔打消了这个念头,其实他也并不是很在乎被别人看到裸。体,只是那个垃圾仆人太让人恶心。
“被发现了,干脆给他擦背吧。”阿尔没料到,陈峻本来确实是打算偷看的。他自然地走进浴室,阿尔考虑到自己还光着身子,把陈峻踢出门实在太不雅观……所以他只能不悦地伸出手阻止他:“我说不用,赶快出去!”
陈峻以精妙的动作闪开阿尔推拒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拿起布触碰到阿尔的背部轻轻搓洗起来,渐渐地阿尔发觉陈峻的擦背的水平确实不错,抗拒得也不是那么坚决了。
“喂,今天上午你去哪里了?”阿尔舒服地眯着眼,突然问道。
“我和居奕同学参观机甲训练库了。”陈峻诚实地说。
“你居然还搭上他了,本事不小。”阿尔讽刺地看他一眼,“不过我很讨厌那个虚伪的家伙,你要是选择跟他亲近就离我远点,听到没?”
“我没搭上他,只不过居奕同学主动带我参观而已……”还顺便用机甲打了一场。
“又是看他的机甲?”阿尔懒懒地搭在浴池边上,毫不在意地舒展自己健美的身躯,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金色的眼眸半睁半闭,如同一头暂时休憩的狮子,“那家伙也就这一点值得向人炫耀了。”
“你好像和他很熟?”陈峻敏锐地抓住关键点。
阿尔说:“不熟,不过曾经看他和人用机甲打过一场架,然后更讨厌他了。”
“为什么?”
“连战斗的时候都遮遮掩掩,不肯完全发挥自己真正的实力,没劲透了。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忘记……”他看见陈峻十分专注地看着自己的黑色眼眸,突然有点结巴,“会、会迷失自己。”
“不懂您的意思。”陈峻还是很老实地说,“在战斗中保存实力是战术的一种不是么?”
“哼,一直带着面具的人,面具迟早会成为身体的一部分。”阿尔说道,“听不懂就算了,以你低下的理解能力,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陈峻并没有因此感到被冒犯,而是迅速联网:在这句话中,面具是一种象征性修辞手法,他查到这个内容,于是识趣地吞下“可是我没看到居奕同学脸上有东西。”的话,而是回以适当的恭维:“原来阿尔少爷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真是太让我意外了。”
“我发现你真的对我很不恭敬……”阿尔阴沉着脸说道,“对了,从此以后你不许再这么做,听到没?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呵呵呵,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陈峻瘫着脸看着阿尔完全放松的微红背脊,如此感慨道。
“什么——”阿尔气得猛地站起。
“这是旧时代流传下来的一句话,我认为很能描述现在的情况,难道哪里不对么?”陈峻无辜地问道。
“……”阿尔抢过布巾,“行了,出去吧。为了两不相欠,下回我再给你搓一次背!”
趁着阿尔站起身,陈峻连拍了好几张照片,其实他本来也是想要观察阿尔的裸。体,测定一下他的身体标准,因为这样检测出的数据更加准确。但是现在他发现居然出现了意外机会,搓背,裸。体,浴室——说不定是色。诱的大好时机。只要是在自己装上相关部位后,于是他点头答应,恭顺地说:“那么我走了。”
他毫不犹豫地转头走出浴室,同时把几张挑好的阿尔裸体照片再次放到存储器最深处的资料文件夹中。分析得出阿尔伯特的身体肌肉分布十分均匀,力量对比同龄者也出于佼佼者地位,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他本人也将会是一个强力的战力。
如果真的遇到生死攸关,而自己一个人又不能万全地保护他的话,就向他坦白身份吧,陈峻做出这样的决定。
***
第二天,当居奕带着一如往常的悦目微笑走进教室时,里面的异状让他的脸也不禁有些变形。
“居奕同学,早上好。”一个猪头对他鞠躬道。
“班长,你还好好的,真是万幸……哼,其实我也猜到他不敢对你……”一个包着绷带的猪头一边哼哼一边向他寒暄。
只不过一夜过去,原本意气风发的精英少年们,现在全都变成了病残人士,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血的味道,每个人都必定在身体某处缠着雪白的绷带,同时呲牙咧嘴、不断□,而几个空下来的位子此时也格外引人遐思。
“大家早上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居奕问道。
猪头一瞪大了已经看不太出来的眼睛说道:“会长您不知道么?昨天那个布雷斯韦尔带着人大闹住宿区,找我们班同学的麻烦。会长,您看他是不是太过分……呜!”
突然他停住嘴,慌慌张张地跑开。居奕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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