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会异常执着的探索她身体每一处敏感的地方;不会蒙混过关,更不会敷衍了事;把她的每一种反应都记下来,然后反复的实践。那种酥到骨头里的感觉;就是一种甜蜜的折磨,让人甜得快要融化,又挣扎着想要的更多。
并非林雨寒有意要去对比,但和刘影在一起的感觉还是形成了残忍的反差,很多次都是她迟迟没有到达极致,刘影已经早她一步攀上高峰,曾经她也有意协调两个人的步调,但是又会过度在意让质量下降。至于刘影,他不是很擅长沟通房事方面的事情,就算是察觉到林雨寒的需求点,也无法达到她的预期。有段时间,林雨寒甚至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很难以满足的女人。
事实上,昨晚林雨寒在张时的引导下体会到了极大的满足,“干枯饥饿”的身体终于被填饱了。
她也对继续在刘影那里“挨饿”不再有任何留恋。
……
翻过身,香肩从薄被中滑出,酥香软玉被睡姿挤得变了形,林雨寒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抬起手展现着五根修长的手指在眼前,她律动着手指,光影在指缝间交错。
没错,她确认着,这不是在做梦,四周的环境是舒适的也是陌生的;气味是她喜欢闻的,但也是她不熟悉的;身边之人是她爱慕,也是她难以拥有的。
揉了揉眼睛,林雨寒看清了眼前宽阔的背脊,大概是平时有很好健身的缘故,就算是浑身放松,也能看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拉着窗帘,屋里的有些昏暗,他的肌肤散发着健康的色泽,还有一道道有些发红的指甲划伤。
昨天抓的有些狠了,林雨寒磨搓着指甲苦笑着,当时张时在她的耳边说着,别忍耐了,如果舒服就尽管咬他,抓他也可以,在不断的暗示下,林雨寒死死的抓住了他的后背。
手指轻轻摸着划痕,张时“唔”了一声,翻过身面朝着林雨寒,他睡眼惺忪,头发一团乱像是顶着一团鸡窝,下巴上长出一层胡茬,看上去有些邋遢。
他眯着眼睛,费了好大劲儿,眼皮才勉强睁开一点,由于昨晚的事情和身处环境太过虚幻了,当张时的眼皮睁开的瞬间,林雨寒觉得他的眼睛是晶莹剔亮的。
张时在对着她笑,嘴角夸张的咧开,很浅的酒窝平时都不太会注意到,洁白整齐的牙齿,毫不掩饰的上牙床子,乱七八糟的头发趴在脑门上,头顶还翘起一撮呆毛。
他不再英俊,而是显得特别生活化,样子懒懒的也傻傻的,这不是在梦里,就在身边。林雨寒胸口里那颗久不见天日的心在狂跳,沉浸在欣喜中,她泛起了点点酸楚,刺激的鼻子都酸了。
“宝贝,让我抱抱吧。”
张时含糊不清的说着,他敞开手臂,露出温暖的胸膛,林雨寒凑过去,最大限度的置身在张时的怀抱里,她的额头蹭着他的胸膛,贪婪的吸着男人身上的味道,手抚着他强壮的肱二头肌,质感很有弹性。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温存了一会。
面对情深意浓的氛围,恐怕只有冰冷的闹钟会毫不留情的响起来吧,如果他们俩今天还打算进行正常的生活活动的话,恐怕已经到了最后的时间了。
“烦死了。”张时有些艰难的爬起来按下闹钟,没好气的把闹钟丢在了抽屉里,自己重新躺回到床上,像刚才一样搂起林雨寒。
“咱们今天还去上班吗?”张时故意凑到林雨寒的耳边,咬着她的耳垂低语着。
来自耳朵的触感,林雨寒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下,她扭着头一个劲儿的躲闪,带着浅浅的笑声:“别闹了,你最近要处理的工作不少吧,差不多一会就起来了。”
搂着林雨寒纤细的腰部,整个身子都贴过来,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不过我真的动了‘让那些人都去等着吧’的念头,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感觉太棒了。”说着他坏坏的在林雨寒的胸口抓了一把,并非那种猥琐的举动,完全就是男孩子逗女孩子的恶作剧。
迎合着恶作剧,林雨寒缩起身子故意挣扎,她也像个小女孩似的假装生起气来,而张时更加变本加厉的玩着恶作剧,他们在床上闹了一会。
虽然在一起的时光让人难以割舍,但林雨寒知道如果不控制住火候的话,也许会给他们都带来麻烦,她不觉得如果今天继续腻在一起是明智的选择,甚至做好了一会起床走人的准备。
很显然,张时也是聪明人,男人激情的时候也许脑子会有短路的片刻,但当他们清醒的时候,考虑的绝对不会比女人少。见林雨寒深知处事之道,张时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下去,这样的女人他太喜欢了。
短暂的缠绵过后,他们起床洗漱,换上衣服。张时让他的助理来别墅接他们,助理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所以他们不需要等得太久。
窗台边,阳光下,柔风中,林雨寒的发丝飘舞,她垫起脚耐心细致的给张时打着领带,领带在手指缝间滑动,最后调整好领带的位置。
“呵呵,好久都没打过【平节】的领带了,你打的真不错。”
张时满意的对着镜子照了照,他很知趣的没有问出关于领带和别的男人的话题,而是将重点放在打领带本身上。
“我只会打【温莎结】和【半温莎结】。”
“温莎结我一直都打的不好,下次教教我吧。”林雨寒把他的领子整好,之后在他心脏的位置用指甲撩了一下。
“你啊……”张时苦笑着,“不要再动摇我去上班的决心了。”
……
助理到的比预想的早一点,上车后,林雨寒和张时便不再是亲密无间的状态,他们坐在后座上却有意选择靠着两边的车门,故意留出中间的空位。林雨寒觉得作为张时的助理,他应该早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他们两个人不想太过高调的表现出关系而已。
没有让助理把她送到公司附近,而是在市区的某个街道上,林雨寒就要求下车了。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林雨寒说着。
“……”张时明白她的意思,林雨寒有着她自己的估量。
“那就送到前面的路口吧。”
车子在道路上等着红绿灯。张时和林雨寒在下一个路口就将分开了,从昨晚的相聚到激情,再到现在即将分离,这一切来得太快,也太猛烈,这不是湖水上吹皱的波纹,这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他们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雨寒,这个你拿着。”张时往林雨寒手里塞了把钥匙。
不等她回话,张时继续说着:“随时都可以过来住,一定要收下。”
攥着钥匙,林雨寒点点头,在一个路口她便下车了。
早上的交通情况极其恶劣,林雨寒招了半天手也不见有空车,最终她选择去坐地铁。一路上看着手机里满屏幕都是刘影打来的电话,还有几条短信在问她在哪里,其实林雨寒很想回拨过去的,只是她现在实在不想和刘影去解释,甚至编造昨晚的行程。她觉得自己应该感到羞愧,感到深深的谴责,她背叛了刘影,良心此刻就应该受到地狱之火的煎熬!然后她却什么感觉也没有,就像平常一样走在街道上,继而心里出现了恐惧,不是为了自己的恬不知耻,而是为了这份冷漠无情感到难以复加的恐惧。
下了地铁后,林雨寒的心绪持续混乱,手指有些颤抖的拨通了电话,她要找个朋友帮帮忙。
“思远,真的抱歉这么早给你打电话。”林雨寒急切的说着。
“诶?怎么了?你没事吧。”杨思远在电话另一头有些迟疑。
“思远有个事情找你帮忙,我想在市南边租一套房子,价格贵一点也没关系,格局和这套差不多就行,比较急,希望这个礼拜就能入住。”
“我不想用自己的名义租,能不能用你的。”
“亲爱的,你搞得那么麻烦干什么,你就住在我家就行了,房租全免,也不要你干活,每天我给你做饭。”杨思远打趣的说着。
唉,林雨寒哭笑不得,她攥了下口袋里的钥匙,至少她不希望轻易就住到男人家里去。
“没开玩笑,思远,我是认真的!”
“……”听得出来,杨思远换了一边的耳朵接电话。
“你这是要和刘影分居了?”
“是的,我不能再和刘影住在一起了。”
“行了。”杨思远回的很痛快,“我知道了,市南边我找人去看看房子。”
“谢谢你了。”林雨寒边说着,边往公司走去。
“呵呵,你不用谢我,就说点好听的话让我高兴下吧。”杨思远笑呵呵的说着。
“思远,你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林雨寒站住脚步,她对着电话诚恳的说着。
“……”
“我知道了。”
很少有杨思远会主动挂电话的情况,这次他听完林雨寒的话便先一步挂上了电话。
收起手机,已经到了公司楼下了,林雨寒正要往里面走,突然身后有个声音清冷的问着。
“雨寒,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声音太过冰冷,以至于林雨寒浑身都冻在了原地。
她僵持的无法动弹,不得不缓慢的转身,她觉得在回过身后,也许将面临前所未有的质问,也许矛盾会升级,也许会引发她和刘影在门口的争执。
可是当她回过身后,却迎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太好了,你没事。”
“担心死我了。”
刘影紧紧的抱住了林雨寒。
☆、第30章 释放还是死刑
这个冰一样的男人;他的身体此刻却像是着起了火;林雨寒感受到他像禁锢一般的拥抱,身心仿佛都在经受着来自地狱之火的拷问。
头顶上灿烂的阳光和办公楼的白墙有些刺眼,远处路过的行人让她心烦意乱;仿佛能看到自己肩膀的上的恶魔,它饶有兴趣的看着刘影爱意泛滥的一幕。
刘影抚摸着她的头发;发丝从指缝中滑落;薄唇轻吻着她的额头;可每一种亲昵的动作都让林雨寒浑身的细胞都产生了抵触,来自心理和生理都不能接受了。
从来没有对刘影的抚摸这么难受过,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竟然已经被放逐到那么远的地方。
“刘影;让你担心了。”有意后退着身体要离开刘影的怀抱,林雨寒思量着接下来的话语。她尽量维持着惯有的状态,脸上不流露出一丝的不安;尽管她的胃已经在紧张中痉挛。这是在公司门口;不管怎么样,现在摊牌都是件极其不明智的选择。
而且;更重要的是林雨寒觉得无法面对眼前的刘影,他就像是心脏衰竭的病人,仿佛心脏直直坠落,空落落的不知道掉到了哪里,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空壳。伤害这样一个人,林雨寒觉得自己就站在地狱的边沿,下面是滚滚的熔岩。
“你没事就好,就收到你一条短信说晚上不回来,之后连电话也不接了。”
“我很怕出其他的事情。”刘影叹着气,他的头发有些干枯毛躁,他的眼睛红肿,黑眼圈浓重,低垂的肩膀显得垂头丧气。
“我没事,不用担心了。”林雨寒把刘影头上翘起来的一撮头发压下去了,靠近的时候,他们的眼神对上了,刘影那双带着血丝的细眼紧紧的盯住她。又一次来自心灵的拷问,林雨寒不得不解释点什么了,哪怕是说谎。
当人说谎的时候,难免会有心虚的小动作,林雨寒压抑着身体,撇过头说着。
“昨晚和几个朋友去KTV了,唱完太晚了,就去其中一个朋友家住了。”
这个破理由里全是破绽,就看聆听的人愿不愿意追究了。林雨寒了解刘影,他向来不喜刨根问底,只要是解释他都会接受,至于信不信只有他心里知道了。
现在她把选择权抛给刘影了,他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否定。相不相信是一回事,而真相又是另一回事。林雨寒都为自己的绝情感到不寒而栗。
……
刘影原地愣了数秒,他麻木的神情吞噬了其余过剩的情绪。林雨寒同样麻木的等待着,是释放,还是死刑。
“我知道了。”刘影点点头,一瞬间好像浑身的骨头都错位了,他不再追究了。
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刘影示意着他要回去上班了,而林雨寒也没有再留他一起去吃早饭,他们走到了公司所在的创意园门口,刘影不让她再送了,自己小跑着奔向了地铁站。
心里的田地无法贮存白昼的热量,林雨寒望着那单薄的背影,她觉得她的心是黑夜,是冰冷的。
……
“诶,林雨寒你迟到了。”
脚步声凑近,有人在身后出现拍了下她的肩膀,力道很大,完全无视女人小身板的承受能力。听着那辨识度很高的粗狂声音,用脚指头都能认得出来是林雨寒的上司 ——辛格。
“不好意思了,辛总,我这就回去上班。”肩膀吃疼,林雨寒无奈的捂着肩膀往后缩了缩。
辛格朝着林雨寒面对的方向探着头,他啧啧的说着:“哟,刘影怎么来找你了?你们这是……”
话说了一半,辛总突然闭嘴了,他凑过身子在林雨寒的周围闻了闻,然后又确认一遍的闻了一圈。
他不再多语,回身往公司走去,重重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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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半,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边,一栋高层写字楼里,有个笔挺的身影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刚刚挂断了电话,杨思远已经帮林雨寒把找房子的事情安排下去,为了保证事情的私密性,他对外说的是自己要租套房子。下属小心翼翼的又问了问对房子的要求,言语间很小心怕说错话了,问的杨思远有点想笑,对方越是这样,就越好像他是要租套房子包养个小情人什么的。
林雨寒对他来说也许有着多种意义,但是至少现在并不是什么情人。
也没有过多的解释,这样也好,就由着下属把找房子的事情当成是他要金屋藏娇来办吧,这样保密性会比较好,林雨寒也不想让人知道她要换地方住的事情。
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杨思远思考着林雨寒早上电话里的意图,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和刘影分开了。曾经她那么执念的男人,现在如此坚决的要放手了。杨思远靠着窗户点起一根香烟,办公室里是规定不让抽烟的,但他似乎很热衷于和这项规定对着干。
林雨寒和刘影的隔阂已经显而易见,他们的裂痕越来越大,但是能这么迅速的让那个女人下定决心分开,恐怕是因为第三个人已经介入了吧。
杨思远吐出一口青烟,烟尘在空气中消散,形成曲折流畅的青丝,直到完全消失在空气中。他已经想到了那个会强势介入的人。一只手夹着烟,眉宇间有一道浅浅的纹理,他也说不上来原因,但心里在隐隐的担心着,虽然他说过,那个人可以大大的提高林雨寒的见识,甚至可以打磨她,但是如果掌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