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我直接对他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可是确实,情况被他给说中了,童大绝对是不会看作业的了,因为她下达了一条指令让我们几个收作业的人开始检查大家的作业有没有完成。
当然,当猪的作业空白必须是被我认为这是写完了的作业啦。
“这也能给你猜到。”我回到位子上给他挤了挤眼睛。
“那是必须的。”他扬着眉毛说,说话的时候带着头上的卷发一颤一颤的,还拿着自己的手指颤颤的指着自己,身体向我倾斜着说,“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啊。“
对于他的自恋我当然是已经免疫的了,只是“切”了一声就再也不理他的自恋式的各种言语和表情了。
第五章
春天的寒意并不能阻止这青春时期懵懂的感情,似乎能阻止的了一般的感情的,但是对于我这个已经单恋了很久而连表白都未能如愿的人来说,一个寒假的长度也许似乎只能增加对这段感情的依恋。
“你又在看张爱玲的小说。”我在下了语文课之后问那个坐我后面看了一节课小说的女生。
她看了看我,笑了笑,把书页翻到了最前面的插图上,指着一张看起来很瘦的女人的照片说“好像僵尸呀。”
“真的耶。”
那时的我真的连张爱玲的一篇小说都没有看过,对于她的认识也只是简单的凭着**他妈在语文课上的讲解。
她的头发忽然从脑壳上飘了一缕下来,黑色的头发中带着好几根俏皮的黄色。她看到我正在望着她的头发,调皮的笑了笑说“嘻嘻,我随便找了家路边店染的,过几天就会全回来啦,但是这几天不给戴耳钉,耳洞过不了多久就会长回去的呀。”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耳垂很是伤感于才打好的耳洞就要失败的被长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释然的笑了笑说“不过没关系啦,晚上回去肯定得用小耳钉塞回去的,不然长好了再打又会很疼的。”
“很疼吗?”我明知故问的说着。
“哦,那当然啦,下次一定有机会带你去打个的。”
我真的被她吓到了,我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带着两个耳钉时的画面,不敢想象父母看到自己带着耳钉,染着各色头发的样子的场面。我的确很多观念超越了这个时代很多,但是对于有些方面我是一个很复古的人。
我支支吾吾的回答着她这个绝对是教唆小朋友变坏的提议,当然她不会把我这个非常弱弱的反抗给当真的,但是对于这个提议也似乎要搁浅到时间的尽头。
还好,当我正显得十分尴尬无法挽回的时候,当猪从旁边拍了我一下。
“靠,传说我们明年中考要考政治。”
他用手肘顶了我一下然后又扬了扬下巴,示意我看黑板上正在书写这条感觉让人很震撼的信息。
我确实看到那一串非常让我不知所措的信息时,感到也许中考似乎是一个可屈指而数的日子了。政治这门让我一直蛋痛不已的科目,当时的我并不是对这门所谓的后加科目进行非常深切的关注,也只是随意的回了当猪一句,“不是去年没考吗。”
他送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自从这条信息发布了之后貌似政治也已经被安排到了类似于主课的地位了,但是对于刚到初二的我们来说,这一切的安排似乎从不曾在我们那平静而幼稚的生活中泛起什么波澜,该做什么还是按照以往的套路,公益劳动和压人计划还是得继续的,只是家长对这种升学考试变动的敏感性绝对是超乎想象,我只是记得原来的我双休日里可以有一天用来玩的,而这条信息发布之后,我的双休日也只剩下了那残破的半天。
那是星期天的上午,我和凯子一起坐车去如意里上补习班,却是和星期六下午的那场迥然不同的,这是对我的数学加开的,而凯子这个数学从来没有考过我的人,在看了我报名之后十分惊讶的望着我说“靠,118分(满分120)还要去补习数学!”
我只是很淡定的望着他,他知道这必然是我妈逼得。
“不行,你都去了,我也要去。”
之后很简单的,他也去报名参加了那个什么倒霉的数学补习班,教我们的当然必须是我们的老班童大了。
“仙三外传上个星期发布唉,你还晓得啊。”
凯子总是喜欢和我讨论一些关于仙剑的事,他自称为是仙剑迷,但是在我这个已经把仙剑一玩烂掉的人面前,永远听不到他谈论关于仙剑一游戏的很多细节问题,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在我面前说一些仙剑的新动向啦,周边产物啦,游戏公司制作人啦。这对于那个时候只想要把游戏打通关而对别的任何东西(包括剧情)都漠不关心的我来说,确实是像听天书一样。
“哦,知道啦,我们家机子,你懂得。”我只是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你们家的机子,唉。”他皱了皱夹在两条蚕宝宝一样的眉毛中间的眉头说,“你是不晓得啊,仙三外传很多新的系统都继承仙三的……”后面又讲了一大串关于那个游戏的种种好处,我那时十分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做了游戏推广员的兼职。
“仙三外传的主角和李逍遥有关系的。”他看我对他半天没反应,忍不住抛给我了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关系。”初中一直很崇拜李逍遥和超级赛亚人的我,十分的关心这些强人的任何八卦。
凯子笑的十分的阴险,他故意在我的面前卖关子,迟迟不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一直等到我快要忍不住的时候才慢悠悠的和我说
“其实关系不深啦,只是仙三外传里面李逍遥他爸露了几面。”
我当真恨不得上去抽他一把,把我的胃口给吊起来,然后再猛的将我给丢下去,形成的我表情的反差越大,貌似他的感觉就越好。
“切,小角色,哪是李逍遥的对手。”
我对他这种行为早就深恶痛绝了,以至于对于它的破解方法已经在我的脑海里面呈现出了十几个版本。
“李逍遥哪能和南宫煌比啊,他师父酒剑仙还是南宫煌的朋友呢。”看到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开始和我抬杠了。
“酒剑仙最后没李逍遥强懂不,知不知道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走路的时候抬杠是一件非常消磨时光的事情,我两从李逍遥和酒剑仙,一直抬杠到我们从初一就开始争得景天和李逍遥上面来了,最后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竟然争执到‘我敢不敢上街要张仙三外传的海报’这个八竿子打不到的命题上。
“谁说老子不敢的,老子要是要回一张海报怎么说!”我这时几乎已经什么都顾不了的发挥了自己的倔脾气。
“你要是能要回来,随你怎么办。”
“好,我要要回来你让我锤一万拳。”
“哼。”他讲话到激动的时候嘴是会歪的,而且嘴角上会泛起一道口水反射的光,现在想起来超好笑,“你要是能拿来呢。”
我一直都是个能被激将法驱使的人,这计谋不管什么时候都对我屡试不爽,便重重的放下了自己的书包,头也不回的就往学校门口走,自认为凭着自己的舌头就能做成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其实我还是很幸运的,我们那上课的地方走不了多远就是珠江路卖电脑的,各个零售店里面都在卖仙剑三外传的盘子。
我也傻傻的一家家的跑过去闻着看看能不能给我这个可怜的孩子施舍一份海报,问了半天却都没有能拿到一份,只在我快绝望的时候,进了一家自认为应该是最后一家自己要去的店后,店主竟然很大方的就给了我一份约莫有3张a4纸那么大的小海报。
小海报也是海报啊,我很兴奋的连谢谢都忘了说就往学校跑,心里想着凯子被我锤的惨象。
“呐,海报。”
我很不屑的将卷起来的海报丢到凯子的桌子上,装作看都没看他一眼,实际上眼角却在瞥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的那个架在鼻子上的金框眼镜明显的在瞪大了眼睛后的面部肌肉的带动下向下滑了一滑。
“你,你怎么弄到的。”
“一家家店要到的呗。”
“不可能,据说只有买了豪华版的才有海报送。”
凯子用手指着那份崭新的海报卷,脸红的已经达到了255的red,妄图狡辩着自己的失败。
“切,事实摆在这边,别狡辩了。”我很是不屑他的狡辩行为,直接等着他那红彤彤的脸说“快,伸过来给爷打两拳先。”
他眼睛转了一圈,突然就想到了这个游戏规则的破绽“行,我给你打,但是我们没规定用多大的力,你打我只能用1牛的力,要是超过了我还会打回去,低了也不行。”
这种瞬间激辩的本领他确实是非常强悍的,我一直都不是他的对手,当时的我被抓住一个漏洞也不会有脸耍无赖继续执行这个赌注的,也就很气愤于他的狡辩,但是确实,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受了这种打击的我当然是要找回场子来了,对于很多事情太较真一直是我的缺点,早就想把它给改了,不过就像戒wow一样,甚至比这还不堪的是这缺点一直都没有被移除出我得性格中。
也快到了暑假的时候了,我很想唆使我家人帮我换台电脑,这样我就能去买个仙三外传玩玩了。我们家的电脑也是已经用了7年之久的老机子了,要到了换的时候,在我妈的一句句的抱怨声中,新的电脑还是在暑假前被搬到了我家的书房里面。
对于凯子这个天天在我面前吹嘘仙三外传的人来说,他的优势似乎也丧失殆尽了,因为貌似他家人并没有给他玩游戏的意向,他甚至连我这个每星期只能玩1小时电脑的人都不如,以后我和凯子相互调侃的话题又加入了仙三外传的身影,他的细节描写在这个身影里也似乎再也存活不下去了。
第六章
也就是在快要放暑假的时候,期末考试的成绩一如既往的发布到了我们的手中,对于我来说也总是万年不变的成绩和名次,但是当我看到自己的语文成绩比她貌似还要高个好几分的时候,我似乎意识到某些不想发生的事情正在向我的面前走来。
分数条发下来的第二天,也就是惯例讲解试卷的那天,童大在讲台上宣布了将我和她的座位调离的事宜,我们班的人都是了解一些此事的缘由的,那时的初中生也许只会当着我的面用这件事来拿我砸味儿,对于老师的权威还是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去尝试撼动。
她被调到和丰满坐在一起,而我则是被调到和凯子坐,记得坐在凯子边上的我当时还在没心没肺的想自己反正无所谓啦,和当猪凯子坐都一样的。
凯子那个家伙还是很高兴我和他坐的,他原来和丰满坐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面的那些关于宇宙起源的高深话题总是找不到人谈起,对于我这个上课说话超有天赋的人来讲,只要有话题我必然能谈论起来,父母和老师无数次的警告对我这个一直是嘴巴控制大脑的家伙来说已经到了pvp惩罚的第三阶段。
他正在看一本貌似蛮薄的书,嘴巴还在啃着自己的手指甲,边啃边皱着眉头,看的似乎是非常的认真的。我也好奇瞟了一眼是的内容,顿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画了四个坐标轴的三维坐标系。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指着那个不伦不类的坐标系说。
他很是不耐烦的把眼神转到了我的脸上,恼怒似的将书一合,很用力的用一截短小的手指指着书封面的几个硕大的标题说,“文盲了吧,《时间简史》这么有名的书都不晓得。”
‘时间简史’这么大的四个字我当然看到了,只是我还看到了在书的左下角的页脚上写着‘通俗版’三个字。
“这是什么脑残版本,还有空间坐标系有4个坐标的。”
“第四个是时间轴懂不,白痴。”他听到我的讥讽之后也就带着不屑的答了一句,继续开始自己的阅读,我看了看上面的文字,确实我真的一点也看不懂。
这之后我一直把时间的某种性质设立为一种正确的定则,可是到了高中的时候又听东哥和我谈论了时间的物质性,害得我直接迷茫了好几年,好在这么蛋疼的命题在tod这位自我安慰(简称‘自慰’)达人的开解下,我终于释然了。
初二考完了试之后我们在暑假之前还是有几天happy时光的,那天似乎是蛮热的,tjj和当猪推着他们两个人的破旧自行车,说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我也没太多想,指望是又去某个新的场子去踢球了,也就上了当猪的贼车。
他们车子一直向北边骑着,过了中央门快要到安怀村的时候,我很疑惑的问“不是去踢球吗,那边哪有场子啊。”
Tjj车子在当猪的后面,正好顺风先听到了我的话,哈哈的笑了两声说“当然不是去踢球了,这么热的天怎么踢啊,今天带你去网吧。”
‘网吧’这一个当时在我们这群初中生里面还是十分令人惊悚的一个词,学校对去这个地方的人是查的很严的,就算我们都离开学校这么远了我心里面还是十分的不安。
“万一被查到怎么办。”我的声音有点发抖。
“不会的,在我们家边上,离学校这么远,哪有人查啊。”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感到心里面有这某种安慰,只是感觉我们这一次貌似是必然要被找到的。
不过心中对于这种违反规则的行为是绝对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并没有被那种怕被查到的恐惧感而打败,自我不断地在心中暗示这这趟行程是不会有问题的。
车子从安怀村骑到了我以前上小学的地方,拐进了那个我六年级每天都要走两遍的巷口。
我很诧异的问“这个地方也有网吧,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呵呵,这网吧比较隐秘的。”
终于他们把这次停在了一个小区楼栋的第一层地下室,然后带着我七拐八拐的去了一个虚掩着门的地方,走过了一条比较长的幽暗的走廊,里面呈现在我面前的是有着一排排电脑的很大的房间。
那时第一次看到这么宏大的场景,并且自己还亲身第一次经历其中,感到有一种愉悦感的同时也出现了一些成就感,终于来过这个叫做‘网吧’的地方了。
后面玩的东西对于这次经历来讲就是索然无味的了,也就是大家相互玩玩war3和sc,总是tjj赢我们,当我们感到无聊的时候也就各自结账回家了。
六月天的南京一直在天气这方面都是很不靠谱的,台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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