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就连自己老子身为军方实权人士;也要忌惮三分。
电光火石间;银狼的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卫天望也终于伸展开了手臂;拉开架势;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弯弓;猛然挥动铁拳;一记大伏魔拳正面轰向银狼胸口。
先用点穴篇封住对方经脉;让对方动弹不得;再用大伏魔拳给予雷霆一击。
这从一开始就是卫天望的计划;只是原本他还期待着这人看起来那么拽;也许也有点真气或者内功什么的;能稍稍抵挡一下自己点穴的真气;结果却是失望了。
他身上只有一点在部队里广为流传的硬气功;虽然练得还算不错;但这种不能在丹田里形成真气的所谓内家功夫根本没有实际意义;轻轻松松便被制住了。
当卫天望的大伏魔拳轰在银狼胸口时;更加强横的真气在他体内横冲直闯;将封锁住穴位的真气震散;银狼才稍稍恢复了言语能力和行动能力;但巨大的力道几乎当成就要了银狼的命;他活不久了。
刚才他说自己会死;所以卫天望丝毫没有留手;这一拳打断了他胸口四根肋骨;断裂的骨岔刺破了他的肺;即便将他扔在这里不管;他也活不过半个小时。
银狼远远的飞了出去;漂浮在空中的那一刹那;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来之前也曾想过对方的身手也许不错;但他却从未想过自己会输;还输得这么凄惨干脆。
早知道这人这样厉害;就不悄悄一个人尾随过来了。或者就在埋好炸药后直接引爆炸药就走;不应该现身装逼;意图蹂躏对方。
只可惜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银狼哪怕再是悔恨也无济于事。
感受到肺叶被骨头刺穿的痛楚;银狼知道自己今天难以幸免;他摸到了裤兜里的遥控器;脸上现出一丝狰狞的神色;哪怕我死了;你也活不下去!
突然洞口传来两声枪响;握住遥控器的手掌连同遥控器一起被打碎了;然后他的脑袋猛的往前一勾;空中的身影又是一抖;身体如同败革般落到地上;发出扑的一声;脑门上满是鲜血;瞳孔不甘的大睁着;再也没有丝毫声息;就此殒命。
卫天望终究和特工打的交道很少;自然不知道银狼其实在洞外埋了威力惊人的炸药;更没想到他被自己打得倒飞出去的当儿;也有拉自己下水的意志。
他只是抬头望着洞口那道微微在颤抖的女子身影;表情默然;面色有些冷;半晌才说道:“你需要给我个解释。”
莫无忧神色复杂的提着体型巨大的狙击枪走了上来;枪口耷拉向地面;还在冒着袅袅青烟;她心中有愧的看着卫天望;少顷后;目光渐渐坚定起来;开口说道:“对不起。”
她并未解释自己道歉的原因;也没有狡辩说自己和这事没关系。
很快她又补充了一句;“真的对不起。我……”
“算了;你善后;我换个地方呆几天;我不希望还有别的人来这里;”卫天望突兀的打断了她的话;将自己的背包和先前莫无忧带来的补给包一起扛在肩上;往洞外走去。
莫无忧点点头;说道:“放心吧;为了不被组织发现;这次他和我都没有带和外界联络设备。这次的事情因他而起;我必须杀他。”
卫天望嗯了一声;走出洞外;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等这里风平浪静了;你在洞壁上随便画点什么。大概等一个月我会下山回家;到时候你发个靠谱的联系方式到我的手机里;你欠我一个人情;很大的人情;得还。”
莫无忧一愣;心中似是有些失落;但又很释然;苦笑着点点头;“恩;欠你两条命了。一条是我自己的;一条是他的。”
卫天望背着包走了;迈步走向风雪更大的更高处;这个地方暂时不能呆了。
莫无忧钻出山洞;看着他冒着风鸯速前行的身影;心里既甜蜜又酸楚。
杀银狼;是从她追着那群毒贩子冲出国境后被埋伏;打伤大腿时就拿定的主意。
当时那群毒贩子用的是特制的麻醉弹;所以她第一条大腿被打中后;靠着顽强的意志力;并不多影响移动速度;甚至还能仗着枪法和敏捷的身手从强敌环伺的包围中杀出重围。
后来他们连着死了好些个人;才恼羞成怒的将麻醉弹换成真弹。
当时莫无忧便猜到了出卖自己的人是银狼;他的动机或许并不是要帮毒贩子;他只是在前方某个地方等待着毒贩子将生擒的自己交到他手里;再亲手处理了这些毒贩。
他的主要目的;是想在境外悄悄俘获单独行动的莫无忧;强行征服她去满足他那病态的感情。
莫无忧从十五岁开始便和银狼是队友了;知道这人的疯狂和不择手段;和他当队友是很开心的;因为很多时候主战任务他都主动冲在最前面。
可当一个又疯狂又不择手段的人;深入骨髓的喜欢或者说是爱上自己时;这件事就变得一点儿也不美妙了。
回到国境线;看见等待自己的队伍里没有银狼;莫无忧再一次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两天后他结束休假回来的同时;另外一个没有背景但职务更高的人被作为内鬼揪出来;并且在潜逃的过程中被银狼击毙。这是银狼在找替罪羔羊;他知道这不能骗过莫无忧;但这并不重要;莫无忧不能对他怎样;只需要对其他人有个确切的交代;并且这内鬼也确确实实是听了他的吩咐;出卖的莫无忧的行踪。
本来银狼正因为听了零九的分析而心下不安;担心救了莫无忧的神秘人是个男人;担心莫无忧会喜欢上那个男人;恰在此时莫无忧悄然从特护病房里消失了。
他知道莫无忧很可能是要去找她的“姘头”;感到万分愤怒;以前的莫无忧总是带着随和的假面具;下面藏着一颗冰冷的心;可现在呢;爱情蒙蔽了她的理智;她肯定很爱那男人;不然不会做出这种贸然的举动。
带着无比愤恨的心情;银狼悄悄跟上了莫无忧。
在特勤第九组;也只有他可以“悄无声息”跟得上潜踪匿影的莫无忧。
他以为这是自己的潜行能力和莫无忧差距不大;所以才能稳稳的吊在莫无忧后面而不被甩开;但他又怎能想到;这是莫无忧为他准备的一个必杀陷进。
从确定这个男人为了得到自己而不择手段的那一刻开始;莫无忧便对他动了杀心;并且一刻也不愿意再等待下去。
他的肆无忌惮和疯狂让莫无忧觉得非常不安;这次行动他动手了;那下次行动时自己还能不能有这样好的运气;遇到卫天望这样的高人呢?如果真落在这个疯子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莫无忧这次出门来找卫天望;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要趁机杀掉银狼。
自己是违规悄悄潜出;银狼想杀卫天望肯定也不会大张旗鼓;以他的过分自信;很有可能单枪匹马跟来。
事情一切都在莫无忧的掌控之中;甚至放任银狼安装完炸弹的时候;莫无忧就知道他肯定会进山洞;而不会直接引爆炸弹;而他进山洞之后;肯定也会一番废话;不会直接掏枪;他肯定想试试卫天望的身手。
事实上;从银狼开始安装炸弹时;莫无忧的狙击枪准心就没有脱离过他的脑门。
173章有恩就报
第173章有恩就报
“哼;硬气;硬气顶个屁用;信不信老子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他不嚎出声来;嚣张青年心中没有快感;骂了声。
“妈的;你们这些人不得好死;有本事就朝我这里开枪啊;一枪打死我啊!老子干缉私队十几年了;就没怕过死!你来啊!”先前被顶脑门的大汉猛的咆哮出声;站起身来就要往前扑去。
那边微冲猛的开火了;连续三发子弹打在他面前的泥巴里。
其他几人也抄起手里的家伙对准了其他三个准备冲起来的缉私队队员。
大汉不甘的顿住脚步;手一挥;示意自己的队员不要冲动。
“本少爷就是想进山打个猎;你他妈屁大点个缉私队队长就敢拦我?真拿本少爷不当盘菜?我打断他的腿;是因为他叫嚣得最厉害;不是最拽吗?现在变成瘸子;我看他还怎么拽!王八羔子;你也可以更拽一点;我会打死你。在东北打残打死个人;对我来说真不算个事;你明白吗?”嚣张青年再度把抢放到大汉脑门;“你再吼一句试试?”
“我们都已经道歉了;你到底要怎么样?骂你一句你就要打断人的腿;眼里还有王法吗!来偷猎还有理了吗?我们拦你是依法办事!我奉劝你不要知法犯法!”再度被枪顶在脑袋上;缉私队长的语气软了些;但依然不打算违背原则。
“很好;看来你是打算死扛到底了;那我就送你上路!王法?知法犯法?抱歉;我没学过法!”嚣张青年一下子怒了;准备扣动扳机。
拿微冲那人走了上来;拍了下他的肩膀;冲着嚣张青年摇摇头;说道:“万少;把他腿打断就行了。杀了他的话;这里的人都要杀光;一下子打死整个缉私队的人;虽然也不是多大事情;但处理起来总归有点麻烦。最近家里事多;您看?”
万少听了他的话;脸色阴晴不定;突然把枪口往下垂;放在缉私队长双腿之间;“好吧;那我就打断他一条腿行了。”
“混蛋!”其他几个缉私队队员见状一下子怒喝出声;但这时候想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猛的扑到万少身上;沙包大的拳头照着他拿枪的肩膀就是一下猛的。
电光火石间万少的肩膀被一下子打脱臼了;手里的枪也掉在地上。拿微冲那人根本没反应过来;也是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大巴掌伸了过来;拍在面门上;让他不由自主的打着转儿往后退去;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里已经空空如也;眼睛被拍得迷迷糊糊的看不真切;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痛;满嘴是血;牙齿似乎都被这巴掌打松了。
“你要做什么!”
“别乱来!”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得罪不起!”
另一边自己这边的人连声怒喝;很是愤怒的样子。
“嘭!”
“啊!”这是万少的惨叫;嚎了两声就晕死过去;再无声息。
然后一个阴测测的沙哑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看吧;断腿了。你们把枪扔掉吧;不然下次他断的就不是这个腿;而是中间的腿了;当然也可能是脑袋开花;你们比较喜欢哪种呢?”
之前拿微冲那人终于看清楚了一切;一个全身包裹在防寒服里的人;正站在万少身上;他戴着手套的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的微冲;微冲的枪口正对着趴在地上的万少的双腿之间;而万少的一条大腿上正冒着血泉。
这人的面目也被包裹在防寒服的面罩下面;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眸子。
“你是什么人!”拿微冲的人是万少的贴身保镖;知道这人不简单。
自己根本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把枪夺去;现在他又毫不犹豫的伤人。
对方绝对是高手;而且心狠手辣。
他不禁怀疑这是个陷进;这人根本就是别人收买了冲着万少来的杀手!
“我是谁?你可以叫我正义使者;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收了他们的枪!”这人正是卫天望;他对还在发呆的缉私队队长吩咐道。
缉私队队长不明就里;但很快反应过来招呼手下去拿枪。
万少的随从见状稍稍有点骚乱;但在卫天望把微冲对准万少的后脑勺后;他们也就老实了。
等缉私队长带着队友将地上的枪全部拿起来之后;场上的局势就逆转了。
但这些缉私队员也不敢拿枪指着万少一行人;他们知道万这个姓氏在东北代表什么;甚至还纷纷为趴在地上无声无息的那万少担忧着;如果这人死在这里;就麻烦大了。
万少这时候脸朝下;整张脸都埋进了松软的黑土地里;地面上的气息腐臭而又冰冷;他却恍然不觉。
拿微冲那人显然是剩下的人中间比较有主见的;面前这人来历不明但又下手狠辣;万万不可轻易激怒他;“兄弟;你混哪里的?今天的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对;但你要知道万家在东北的地位;希望你不要做得太绝。不如今天就这样算了吧;回头见面还是朋友;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说过了;我是正义使者;保护野生动物也是我的职责范围;你们要去偷猎;我自然要管。现在你们把别人的腿打断了;别人治腿总得要钱吧;想就这么算了恐怕不行;留下五十万;你们滚!”卫天望压着嗓子说道。
“可万少的腿也断了;”那人面现不快;争辩道。
嘭!
他话音刚落;卫天望就又朝着万少另一只腿开了一枪;
“我没和你商量;要么拿钱;要么我再打断他一只手;你再多废话一句试试;”卫天望说着又将枪口指向万少的手臂。
万少又挨了一枪;这次又从昏死的状态痛得醒了过来;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拿微冲那人面色一变;显然没想到这个蒙面神秘人比万少还要狠辣;万少起码是先威胁再开枪;但这人却是一来就先打断一条腿;自己也不过多争辩了一句;他又打断了万少的另一条腿。
现代医学这样发达;尽早送医的话万少还有救;可如果再磨蹭下去;他的双手甚至也会被打断;更有可能就此死在这里;那回了万家自己绝对讨不了好去。
“好;算你狠;你去车里拿现金来;但这位先生;你可以先放人吗?万少还在流血;”拿微冲的人吩咐了下去;再试着和卫天望商量。
嘭!
拿微冲那人的肩膀挨了一枪;子弹从他肩膀上面撕扯了一大块肉下来;碎肉猛的掉到地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但这人似乎是军人出身;虽然肩膀上伤势看起来吓人;但并未伤及骨头。他闷哼一声;捂住肩膀;倒是没有倒下去。
“我耐性不太好;别和我谈条件;我嫌累;”卫天望根本不和他客气。
“妈的;这家伙是个疯子!绝对是个疯子!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的!甚至他根本没把万家放在眼里!”同样的想法在万少的随从们心中响起。
这些人终于认识到千万不要试着和这人讲道理;不然后果更严重。
其中一个随从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回跑去;车停在密林外的草地上;也要十五分钟;就怕万少的血这样流会抗不下去啊!
“呃;兄弟;你别这样;”这次说话的是缉私队队长;看见这疯子动不动就开枪;他心里也怕;万一这人发狂把万少一行人全弄死在这里;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了;但自己等人脱不了干系啊。
卫天望抬头看着这个眉目和沙镇中学校长武达朗有几分相似的大汉;心中却是感触良多。
这个人对他有恩;虽然并非直接的恩情。但他送了千年老参给他的哥哥武达朗;这千年老参机缘巧合之下辗转到了自己手里。
没有这千年老参;很可能自己现在还在易经锻骨篇第一重中期厮混。
没有易经锻骨篇的突飞猛进;自己到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