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结案,几人纯属打架斗殴,各罚五十大板,此判明显有吃过黑钱之嫌疑。但在人家一亩三分地上,吃亏又奈之若何?陈彪骂完对方,骂康康,要回莉州疗伤,集团赔偿我损失,老子不给你卖命了。
20、侯董偷奸
汤文一看要帐不成反落一身骚,也借故返程。把要帐比作要脑袋,难哪难!毛部长气得大骂,另换人马。大家吸取陈彪的教训,能要多少是多少,千万不能把性命搭上。据说,近亿坏帐讨还廖廖,过期食品、破旧电器倒拉回不少。侯业兴思前想后,还是放毛小武一马,自己有不少把柄在这奴才手里,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况且这狗仔日后还有用处!
老侯想起公司的事就烦:为扩大规模,去年相继投产矿泉水、方便面,以为只要贴上‘康康’的牌子,产品就好卖。可最后却落个劳民伤财,血本无归。整个管理令人担忧,从生产到销售,没一个环节让人放心的。几月前从德国引进一条生产线,运转不到十天就稍息,再找供应商,早人间蒸发。那几千万的设备等于一堆废铁扔在那。外地分厂和当地关系更是个大难题,象银川分厂,和当地另一乳品公司,由同品竞争,到人身攻击,打架斗殴家常便饭,差点引发民族矛盾,康康公司只好关门大吉。还有锦州事件,这都是活生生的教材。北陵这三条生产线,只所以和马惜晶共建,主要考虑她是当地人,能解决不少实际问题。但他心里还悬着,这是在省城,搞不好等于引火烧身。
后来,一切井然有序,侯业兴这才吃颗定心丸。暗想这女人还是块料,和她的关系也就一日千里。马惜晶也想开了,聊聊天,喝喝茶,两人就玩到床上。也不知她在哪练就一嘴好活,把老侯吹得飘飘欲仙,差点学了螳螂,干完就死。侯业兴想着想着,下面就有了反应,欲望这东西是硬的,来不得半点虚假,他操起电话约惜晶到扬子酒店。
侯业兴不愧社会精英,虽年已不惑,不管干啥都走在时代前列。偷情这档事也讲个浪漫情怀。他不会象饿狼一样,见面就干。培养性趣如煨老汤,要小火慢炖吃起来才香。马惜晶肤白皮嫩,颈上一条金丝带,韵味十足、风情万种。侯业兴暗叹尤物啊尤物,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象初恋的小男生。马惜晶也回到18岁,躺在兴哥的腿上,搂着兴哥腰,先是脉脉含情,后是眼流风骚。一位要吻,一个欲逃;一个扒衣裳,一个假不脱。只听两人嘻嘻哈哈、咯咯啦啦,从沙发滚到地上,又从地上抱到被窝。晶妹遮羞布掉了,馒头也熟了。兴哥更是裤子落地,钢枪挺立。
快乐的极至就是死去,当侯业兴这头死猪又回到人间时,已是下午三点。惜晶慈爱得象位母亲,温柔地抚摸着兴哥的下巴说:你睡着时象个刚满月的婴儿。“那你是什么?我奶妈?”说完,兴哥钻进她怀里,含住两颗水蜜桃,贪婪地吸吮起来。
此时,在高达70度的烘干塔里,北陵厂工人面朝塔壁,拼命挥扫奶粉,喉咙冒火,汗水长流,和着粉尘进入眼底,擦把臭汗,抹把泪,继续干吧!为那每月800块钱。他们不知道,这还不够侯老板半顿饭钱、插一次的嫖资、睡情人的房费! 康康办公室里键盘响成一片,为了集团的宏伟大业,为了传说中的洋楼和小车,奋斗奋斗再奋斗!会议室里正在为侯业兴歌功颂德,小小面粉厂能有今日,全靠董事长。听众景仰地追慕着自己的老总,他浩然正气、挥斥方遒!
他们不知老总此时正搂着厂长颠狂,两人发完情,卖完骚,惜晶问他一件正事,你想让我嫁人不?有个男的对我穷追不舍。侯业兴皱皱眉。惜晶理由很充分:中国有句古训,“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刚好你给不了我名份,我也得找个人嫁了,以遮人耳目。“爱我就偷我,既刺激,又保鲜,岂不妙哉!”老侯把她搂得更紧,神情寥落,喃喃地说我舍不得。惜晶说那男的快50了,能动我几下,我还不是你的人?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暗骂:什么舍不得,连陪你七天,看你烦不烦?你需要我的色,奶奶图你的钱,各投所好。
两个光屁股抱在一起,东拉西扯直到日落。兴哥讲起插队下乡的事,提起袁木的爸,“我今天能陪你在这睡觉,还多亏他爹,要不是他给我抓药,估计我坟上的树都有你腰粗了。”惜晶心头微微一颤:是吗?你和袁木有这关系,我怎没听说过。“咳,这孩子,没有我哪有他呀!”
袁木的父亲袁卓华,结婚几年膝下无小,把老爷子急的,又是请神又是赶鬼,儿媳妇的肚皮硬是不见动静。老头子拍桌子砸板凳,指母鸡骂他娘,说你怎对得起卓华死去的母亲,她可只有这一根独苗!小媳妇陈露天天以泪洗面,就是不知道去医院。这也难怪,在那鬼不下蛋的穷山沟,哪有什么孕检一说?后来,侯业兴来了,自那次病愈之后,和袁家也有了感情。当队长的袁卓华对他不薄,不让他干重活,有点好东西拿出来一起吃。
一天,侯业兴把袁卓华拉进屋,低声说华哥,你们多年不育,不见得是嫂子的事,有可能出在你身上。这话戳在袁卓华脊梁骨上,他脸刷地拉长了,说小侯,我可没亏待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嗯,老母鸡下不了蛋,没听说找花公鸡算帐的。小侯拽着他袖子,神情鬼诡道华哥,正因为你对我好,我才给你出主意,要不,我管这闲事干毯?我有一朋友,治这很灵,你要不信就算了,说罢摆摆手。袁卓华得子心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看样子这家伙也不象胡扯。他将信将疑地坐下,说你要是能让我姓袁的来个胖小子,那你就是我袁家的大恩人,我儿就是你儿,最起码认你当干爹。侯业兴卟哧笑了,说你别急,我立马回去办这事。
几天后,侯业兴带来一小瓶无色液体,让袁卓华每天喝两盅,“这是秘方,绝不可浪费半滴,要想效果快的话,你再配些辅药,”小侯说着掏出张单子,只听他念道:肉桂6克,公猪精液半钱,牛鞭垢一勺,狗肾10克,马尿…… 袁卓华皱着眉听完,说尽是些稀奇古怪东西,那—那牛鞭垢是啥?侯业兴对他解释一番,说这是治病,你忍着点。又凑他耳旁低语道,服药期间切忌同房,否则前功尽弃。血气方刚的卓华睁大眼睛问,要吃多长药?侯业兴奸笑:“十天,就十天!”袁卓华说我刚学大寨回来,还没过足瘾呢,又让我挨饿啊!?侯业兴两手一摊,说吃药不忌嘴,跑断先生腿,你要是不听良言相劝,没有药效,可别怪我。袁卓华一拍他肩膀,“为了将来有个扛犁子的,我憋着吧!”
袁卓华让副队长带领社员修梯田,他寻遍前村后店,费三天功夫,才凑够药材。老婆问他怎么啦,他怕媳妇笑话,装出一脸苦相:我的腿风湿又犯了,这是别人给的方子,晚上你不能碰我!前几天,他还受得住,第7天看见老婆硕大的奶子,真想冲上去干一把,忍了又忍,干脆卷铺盖睡在厨房,用他的话说“眼不见吊不馋!”
最后那晚,袁卓华阴裆里万马奔腾,折磨得他无法入睡,又没表,不知时间。他盼啊盼,盼到公鸡破啼长鸣,袁卓华一跃而起,踢掉被子直接奔赴战场。那次他射的足足有两酒杯,快感冲上头顶,嘴里不断嚷嚷:儿呀,真过瘾!为了你,我容易嘛?
侯业兴讲得眉飞色舞,马惜晶拧着他的耳朵笑,“你怎么那清楚,是导演还是摄影,你跟在他后面录相啊?” 姓侯的朝她胸部揪一把,奸笑道这是老袁亲自给我说的,“你不知他那时对我有多好,一晚上干几次都给我汇报汇报。”
“后来,袁卓华天天逮着老婆的肚皮看。没多久,她真有了反应,对着猪槽吐酸水,歪着脑袋叫头疼。根据邻家大嫂判断,八成是有了。袁卓华这才对家人讲实话。老爷子高兴得牵着我的手,是说不尽的好话。还不到九个月,袁木就来到世上,虽然早了点,但是个带把的,全家那个乐呀,恨不得把我竖个牌子供起来。满月吃喜面时,我和族上的长老并列上席。老爷子说侯先生,你有学问,还是你给孩子取个名吧,我沉吟半响,说他五行缺木,取名木子。”
我回城后经常去看他们,也很疼爱这孩子。当时,他爹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来袁木能进我们厂当个工人。那会儿我是面粉厂的采购科长,我拍拍胸脯,“这个你放心,等我当了厂长还不是一句话。”
等我当了厂长、董事长,袁木也长大成人,高中毕业考上大学。这时的大学生已多如牛毛,能找碗饭吃就谢天谢地。我让他毕业到康康,“有我在你一辈子都不用愁。” 可这孩子不听,说靠人吃饭没意思,跑到澳柯玛卖冰柜,辛苦不说,也挣不了俩钱。他爹到青岛去过一趟,见儿子又黑又瘦,破衣烂被,八个人睡一房间。老袁这个气呀,在小饭馆里,指着袁木鼻尖骂,“你受罪活吊该,可不应惹董事长生气,多少年亲戚都快让你搞崩了。”他还是闷声不吭喝面条,老袁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茶饭难进,回家就病倒了。他留下话,袁木不跟他侯叔干,也别想再见到他亲爹。母亲在电话里哭着嚎着,象针一样扎在袁木心上,他别无选择,扛着行李来到康康。
21、骚人露骚
马惜晶给袁木打来电话:“搞半天,你和董事长还有这关系,要学会利用,对你将来有好处。”袁木正陪佳欣逛街,听见这话心里很腻歪,靠着别人,当官发财了又怎样,还不是玩家手中的陀螺,控制在别人的股掌之间。马惜晶劝了半天,又问,上次买纺织厂的办公楼花了多少钱?袁木告诉她四百多万。马惜晶咂咂嘴,说这里面水分不少,我上次听谭厂长说能卖380就不错了。袁木心里当然清楚,这些狗日的,不管喝多少尿,提到钱都会特清醒。别的姑且不说,仅广告费和促销费,牛大海去年贪得就不下二十万。想想那些为了屈屈几百元,在车间没日没夜干的工人,不由得想起马克思的名言:资本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里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姬佳欣在旁边掐他手腕,“怎么,那女人一给你打电话,就没完没了,老实交待,是不是另有隐情?”袁木被掐得呲牙咧嘴,解释了半天。佳欣才饶过他,说前面是我母校,咱进去看看。北陵二中是全国名校,门口有伟人题词,校内是楼台亭榭、花香鸟鸣。两人找条石凳坐下,天上冷月犹如受伤的姑娘,在林间洒下斑驳的泪痕。佳欣搂着袁木的肩膀,还提刚才那事,“好象那婆娘挺喜欢你啊,有事没事就给你打电话,还为你前途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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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木一把揪住她的鼻子:“我让你胡说!”
佳欣憋得吱吱唔唔,使劲挣脱袁木,脸胀得通红,连声咳嗽:“你,你是不是心虚?”
袁木一绷脸:“你瞎说啥,人家孩子都快有你高了。”
“姐弟恋呀,现在很流行这个。”
袁木转过脸,不理她。佳欣见他生气了,自感理屈,跨过来骑他腿上,搂住他脖子撒娇:“好好好,我说错了,我是一个屁娃娃,你是一个真君子!”袁木卟哧笑了,用手拨弄她的秀发说,哎,你有时候真傻。佳欣嗯了声,低低应道,“我好冷,木!”说着身子往他怀里钻,嘴儿压在他唇上。闻着她沁人芳香,袁木不由得紧紧抱住她,佳欣温热的气息撩拨着他的神经,丰硕的胸脯令人浮想联翩。袁木有些激动,香舌入口,下面也有了反应。袁木心里一个劲地打鼓:千万别让她发现了,多难堪哪!可怕鬼就有鬼,只听佳欣娇嗔道:你真坏。袁木不知所措,嘟囔着我坏啥?佳欣把手移到他下身,嬉笑着附在他耳根,“还不坏,它都昂起来了!”袁木臊得无地自容,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佳欣柔柔地说,这里真暖和,给我捂捂手。说着,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说,好硬……
佳欣告诉他快要走马上任,到南园当小领导了,邀袁木到家里坐坐。袁木说你爸妈是不是要开堂审问,首次见老丈人我还挺紧张的。佳欣白他一眼说:别自作多情,我就说是同学。袁木道,大胆,你隐情不报,万一我是豺狼怎么办?佳欣笑道,豺狼不要紧,就怕你是色狼。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佳欣看看来电,眼珠一转,把电话摁掉说,我妈催我回家,走吧!袁木撇撇嘴:耶,看不出你还是个乖乖女嘛?佳欣一仰脖:那当然。说完拎起行包,屁股一蹶一蹶地走了。
康康向黄老太献爱心的功劳不小,李副省长在一次会议上提及此事,要与会企业向侯业兴学习,多些社会责任、少点自私自利。侯董很高兴,打电话给牛大海,夸了他几句,“搞业务,就应该放开思路,花小钱,办大事。”老牛崩提有多兴奋,来康康多年,侯总还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趁领导心情好,他把买办公楼的事汇报了。董事长在兴头上,也不在乎这两个,满口答应。牛大海心里美滋滋的,在康康干就是好,只要面子上的事做到位,捞再多的钱都没人问,比那些贪污十万二十万,就胆战心惊的官员强多啦。他告诉袁木挑个好日子把公司搬过去。
这事容易,一个电话过去,搬家公司上门服务。袁木上街买了两盒碧螺春,一套资生堂化妆品。听佳欣说她爸不抽烟不喝酒,就喜欢品茶;“妈妈虽然快五十了,还爱臭美,化妆、美容,每天必不可少。”
袁木跟佳欣上了二十八楼,她爸正在看报,见来了客人,淡淡地打声招呼,让袁木坐下。一位中年妇女从里间走出,皮肤细白,仪态优雅,一看就是官夫人。她妈妈倒挺热情,让保姆又是端瓜果,又是拿饮料,问袁木师出何门,业从哪行。佳欣见袁木有些拘紧,在一旁叽叽喳喳圆场子。
姬夫人很知理,饭碗一丢,就拉着老伴出去散步。袁木长嘘一口气,姬佳欣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眨巴着眼睛问,你紧张坏了吧?袁木摸着她的手说,你爸不愧是当官的,在单位肯定很多人怕他,这么严肃。佳欣摇着脑袋说,有那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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