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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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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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好像是不存在一样。
“想什么呢?”走到楼上仍旧没有得到哪怕一个转身,方不凡的声音很轻,很怕打破这难言的宁静。
“天又要黑了,一天又过去了。”黄崖的声音有些倦怠:“我在想什么时候这场战争才能结束,在这场战争中又会有多少人失去家园乃至生命。”
“快了,决战的时刻已经来临,我们很快就会主动发动攻势了。”方不凡顿了一下又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的生活就是就是日升日落,知道这些有必要么?”
“这次不同,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因为这次是他。”方不凡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嘲弄,只是不知道是在嘲弄那个他焉或自己。终于转过头来,黄崖平静的注视着方不凡却不开口询问,既然来了该说的总是会说又何必多此一问。
“我就说过你会感兴趣的,不是么?”方不凡脸上带着笑容却显得有些阴暗:“这是今天刚收到的消息,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只是很可惜他并没有问过你的情况,哪怕一字一句。”
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信,黄崖久久不语,好似手里的信不是四个字而是千言万语。“南方有你么?”终于黄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昏暗的屋子似乎一时间亮了。
“这只是他约我出兵的信,恐怕不是你想象中的甜言蜜语啊!”见到她的笑容,方不凡心中酸了一下,不由出言打击。
“给谁的信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我都从中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这就够了。”黄崖毫不在意他的嘲讽,随手把信还了回去。
“看来你还是无法忘记他呀!”方不凡不甘的再次打击道:“听说他和郑注联姻了,算起来他身边的女人还真是不少啊,你在这里想他念他,可知道他心里是否还有你么?”
“他是不好,很不好。”黄崖瞥了他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鄙意:“可是难道你就好了?”
“你这么苦苦坚持又有什么意义,你应该知道他甚至比我还要嗜杀,如果是想用这个秘密助他成事只会造成更大的杀戮,这不是违背了你的本性么?这个秘密值得你为此禁锢一生么?”
“这你却想错了,我从没想过要助他成事,在这点上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倒不必妄自菲薄了。”黄崖转头望着窗外又道:“事实上我并没你想的那么高尚,不告诉你只是因为不喜欢被逼迫的感觉罢了。”
“你和他一样的偏执,你们不是在与别人作对而是在和自己抗争,其实退一步有什么不好呢?”方不凡放缓语气又道:“难道你不想离他近点么?只要你说出秘密立刻就可以获得自由了,你可以离开小楼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不要试图劝说我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什么都没用。”黄崖摆摆手结束了这次谈话。
千里之外的光州此刻正热闹非凡,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几个城市的粮草在阳城的调配下向新义州聚集而士兵们的操练也紧张起来,每天都有大队的人马进城出城,即使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来这是要打仗了。
也许是沉寂太久的缘故,听说要开战人们首先表现出来的并非担忧或是惊恐,情绪反而变得有些亢奋,至于对谁开战又是为了什么开战,战争可以使很多人失去生命,而战败了可能连家园都保不住也没人放在心上,看来生活实在平淡太久了,人们需要更大的刺激来激活自己的血性。
忙的人忙死,闲的人也闲死。光州上下大小机构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忙碌的时候,事件的中心人物却对所有的事都不闻不问,终日沉浸在温柔乡中,日子过的香艳而旖旎。可能难得赵忆丛有这样闲暇的关系,府中众多女子每天梳洗之后都会自动聚集到赵忆丛的房间或玩或闹,闲聊的有之,谈心的有之。
接连多日赵忆丛对外事不闻不问,张蕴先忍不住了:“你怎么好像对外面的事一点也不关心呢,你打算怎么打败花无颜解除郑注的威胁呀!依我看从飞鸟关出兵可不是一个好主意,那里有十万大军等着呢,就算打败了石义恐怕也是惨胜,哪还有力气袭击其他地方,更别提收复成都了。”
“奇怪了,你怎么好像比我还关心那些事呢!”脑袋在落云腿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赵忆丛毫无不在意的又道:“郑注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如果挡不住花无颜的话就去死好了。我又为什么急着替他解围呢。”
“可是你已经答应娶郑子夜为妻了,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岳父去死。”张蕴三分认真七分玩笑的问道。
看来对郑子夜的情况有疑问的不只张蕴一个,李青也趁机问道:“郑小姐来了已经有一阵子了,你怎么不闻不问好像忘了一样,到底怎么安排也应该给人家个说法了吧!”
“就是没想好该怎么做所以才晾在一边的,看你好像有些同情她了,难道你忘了她是郑注的女儿?”赵忆丛望着她又道:“再不你告诉我吧,我该怎么做?”
“她是郑注的女儿这不假,可是只是因为这个就要由她来承担父亲的罪孽这不公平。”李青有些不忍的又说道:“我听阿舒说她进府之后终日不言不语,屋子都没出过,有几次服侍她的丫鬟出来说她白天表现的很平静可是到了晚上经常会蒙着头偷偷的哭,好几次被子都哭湿了。”
“为什么女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同情心泛滥,齐妙如此,你也是如此?难道不知道有时候同情心是种很大的负累么?”
“为什么又说我?”齐妙不高兴的回击:“同情心泛滥也比心如铁石要强吧,劝你还是做点好事吧,小心下辈子做不成人。”
“如果真有来世下,我宁愿不要做人。对我来说这实在太累,一辈子已经够了。”赵忆丛默然沉默了一会又道:“有些事你是不懂的,不要多话。”
“也许我真的不懂吧!”齐妙叹了口气:“我不懂为什么明知道很累却依然要去争取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我不懂为什么明明感到厌烦却依然要去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难道对男人来说权利带来的荣耀真的那么重要,值得牺牲所有的快乐去换取。我从没看见你真正快乐过哪怕一天,而你想过没有为了这些你已经失去了多少值得珍惜的东西。”
静默良久,赵忆丛黯然道:“很多事情我都无法选择,所以我从不去想值不值得,最重要的是如果不经历我永远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后悔过,我也迷茫过,可是如果能够重新选择,我依然不知道自己该选择什么。”
“也许那这就是命吧!冥冥中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操纵着我们,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会走向哪里,就好像水中的浮萍一样。”苏映雪很有感触的说道。
“是的,我们就是浮萍,水的方向就是我们的方向。”赵忆丛下了最后的结论。
ps:更新于凌晨四点五十八分,一切尽在不言中,理解万岁吧!





第四卷 风起云涌 第六章 扰敌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62 11:32:56 本章字数:4848

盛夏之始,集结于新义州的光州军团终于开赴飞鸟关,粮草辎重在早前就已经到位。此次光州军几乎倾巢而出,士兵总数达到十万,与飞鸟关外的南诏军持平。此战以徐之诰为帅,裴海为军师,钱缪、钟传尽皆出征。
一定意义上说正是光州军的行动拉开了反攻的序幕,很快各个势力也动作起来。昭义节度使刘从谏以五万重甲骑兵为先导,在魏博方不凡军的策应下开出防守已久的坚城对南诏军展开了猛攻,而几乎同一时间整修已毕的花无颜军团也进军兴元,开始了剿灭郑注的最后战役。
赵忆丛的生活也回到了从前的轨迹,开始谋划这决定光州未来的重要战役。此战以徐之诰为统帅而非亲征是有着全盘的考虑,事实上赵忆丛的着眼点并非飞鸟关而是成都,同时早已归附南诏却一直蛰伏不动的庞勋叛军也值得留意。显然作为最后的决策者,留守光州居中调度比自己亲自去飞鸟关前与石义纠缠更有意义。
光州大军出现在飞鸟关外之后,石义首先做的并不是迎战,反而是把营帐退后十里,深沟高垒摆出一副严防死守的姿态。毕竟石义清楚自己的责任就是防住光州军的路线,保护整个大后方,越谨慎越好。光州军也并没有主动寻战,不过却在徐之诰的指挥下把营帐向前挪了十里,持续给对方施加压力。双方面前的距离几乎就是战场的长度,空间压缩的非常厉害,看来除了硬碰之外根本就没有取巧的可能。
僵持一天之后,石义仍旧不肯迎战,反而派遣信使来责问赵忆丛为什么要背信弃义,撕毁当初的承诺主动过来寻衅。徐之诰当然不会承认双方之间存在什么协议,事实上那些话不过是碍于形势的敷衍,石义也不会傻到认为那些话会有什么作用,此计不受立刻又开始利诱,阐述了很多利害关系并允诺只要赵忆丛站在南诏这边可以支持他自立为王,双方永世保持友好关系。为了表明诚意甚至拿出了南诏王的圣旨。可惜这些仍旧没有效果,徐之诰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并向石义发出挑战,要求双方择日选定战场一决胜负。
交涉无功之后,石义也不再聒噪,耐心的在自己一侧构筑工事,准备迎接光州军的进攻,至于主动迎敌根本连想都不必。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己这些兵虽然在数字上不处于劣势,可也只是数字而已。而事实上这些兵不但全是临时招募的,而且还是被主力部队挑完之后的残次品。可以说是要经验没经验,要素质没素质,这样的士兵能拖住对手就不错了,想要主动出击战而胜之那是想也不要想。
石义其实在赌,赌赵忆丛也怕两败俱伤,不会不计代价的强攻。这些兵弱是弱了点儿,可也不是泥塑的纸糊的,真要拼起命来光州军的伤亡也不会小。而据石义的分析,赵忆丛的目标还是在中原,他是不可能舍得在这里损耗太多兵力的。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很快石义的美梦就在面前呼喝声如同山崩海裂,黑压压扑面而来的光州军面前破碎了。这要是保存实力的态度那就怪了,醒过神来立刻大喊:“关营门,吹号角,放箭。。。。”
战事一直持续了三个时辰,光州军久攻不下缓缓退兵。石义终于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抹了把汗,强自镇定的命人打扫战场整理陷阱准备迎接敌人的下次进攻。
虽然贵为国师,本身武力更是不同凡响,可石义对于军事并不擅长,更是首次指挥这种大规模的作战。可以说即使单独面对十人甚至百人,他也不会有任何恐惧,即使不敌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可是面对那汹涌而来的人海他却不由泛起一丝渺小之感,就算武功天下第一又能如何,面对这样的战场也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无力感。
“敌袭。。。。。,大家不要慌,快点迎战。”第二天傍晚,正在庆幸今天没有战事的石义才巡查完大营准备睡觉的时候,外面又传来呜呜的牛角声。走出大帐就看见面前乱作一团,士兵们衣冠不整的跑出来,不少人兵器不见了,大声喊着谁看见没有。
营门处战斗尤为激烈,火把明亮处,光州军统帅徐之诰大声激励着将士,见石义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在墙上,用马鞭一指大笑道:“石义果如无胆鼠辈,兵临城下却怯而不出,既无战意不如早降。”
石义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可是形势不由人还真不敢出去,气的大喊:“放箭,射死敌方主将重重有赏。”不用他说已经有不少箭向那边射去,战场最明亮的地方谁都瞧的见。可是徐之诰站的敌方恰是弓箭不及之处,即使有的射到身边也是强弩之末,被身边的人随手打掉了。这更引的徐之诰放声大笑,猖狂之极。
攻击良久,退兵的号令响起,光州军得意洋洋如潮水一般退去。石义想追却要怕中了敌人的伏兵之计,只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了。
连续多日都是如此,光州军的攻击从不间断却又没有规律可循。有时早上,有时中午,晚上也出现多次,好像有兴致了就来骚扰一番。为了不让士兵终日沉浸在紧张气氛里无法休息,石义又命令各营轮番休息。
通过观察这些日子的进攻,石义也发现了,光州军每次都不是全盘出动而是分批分次的来,而且每次进攻都是骚扰的意思多而真正的攻击少,显然是让自己的士兵无法休息,想等到筋疲力尽的时候毕其功于一役。最可恨的是如果发现防守松懈了骚扰又会变成真的袭击,使自己始终都得小心应付。
虽然这么频繁的骚扰实在让人有点焦头烂额,不过石义还是发现了可喜的变化,那就是自己的士兵不再向初期那样每次遇见袭击都面如土色惊慌失措了,现在即使遇袭也能做到有条不紊沉着应对。心里不由小小得意了一把,赵忆丛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想要扰敌却不知道无形中起到了帮我练兵的作用。若是当初你倾全力攻击我还真未必守的住,现在新兵变成了老兵,即使主动出战胜负也是未知之数了。
很多时候人们对同一件事情的理解会产生巨大的差异,原因就在于立场不同导致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世界上很多事情的表象和本质往往是两码事,不只耳朵听到的未必是真,即使亲眼所见也未必就和自己所认为的一样,相信不久之后石义对此会深有体会。
就在他沾沾自喜以为得计并谋划着等士兵再成熟一些就出营挑战的时候,光州军营却有了一些外表无法发现的变化。十万人的营盘每天都有人在悄悄撤出,现在的大营里只剩下一半兵力了。而由于光州军对前方封锁的非常紧又不停的进行骚扰战,石义根本无法发现其中的变化。
这还要从出发前的会议说起,众人一致认为要想彻底扰乱花无颜的部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断其粮草,而曲靖正是粮草的集结地,南诏各地的粮草全部运送至此,然后再从此处分发前线各军团。
随着战事的逐渐深入,花无颜出征时随军携带的粮草应该已经告罄,若在此时失去后方的粮食供给军心立刻就会不稳,退兵也就成了必然的选择。那时无论方不凡还是郑注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乘胜追击之下,花无颜很难全身而退,那时南诏自保都成了问题,自然也就无法成为中原的威胁了。
进攻曲靖有两条道路可以选择,一就是打退面前的石义部队,大军推进到曲靖攻而占之,还有一条路就是赵忆丛第一次去南诏时在十万大山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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