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
容逸柏一句‘云珟变心怎么办?’瞬时令某人炸毛了。
容逸柏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忍了。可这句,绝对不能忍。
说要带容倾走也就罢了。竟然还说他变心,他这是生怕容倾不离开他是吧?
“云珟,你这个时候可是不能进去。”云陌挡在面色不佳的湛王跟前,正色道,“你一进去,偷听墙角的事,马上就会露馅。”
若只是云珟露馅,陌皇爷还真是一点儿不在乎。可关键是,云珟这厮若是露了,他一定会把他给出卖。
身为皇爷,云陌自感,听墙角这事儿太有损形象。所以,云珟绝不能进去。他丢不起那个脸,也极不愿看到容逸柏盯着他,似看猴一般的眼神。
湛王拿着茶壶,面无表情道,“本王只是送水进去。他们说了这么久的话,必然也渴了。”
“你拉倒吧!你当容逸柏是傻子?还是觉得容倾是笨蛋?不说其他,单单就从你拎茶壶这姿态就能看出,你这完全是小心眼发作了。”
“让开!”
云陌摇头,坚决不让,肃穆道,“云珟,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身份不明,正是讨人嫌的时候。所以,你最好识相点儿,否者……”
“让开!”
“云珟,你再这样……我可就亲你了。”
陌皇爷这话出,馨园一片静。
云陌微微一笑,“听说这事儿云榛已经干过了!”说完,转眸看向门口处。
“皇叔,小皇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三皇子满身‘我很三皇子’的摇曳多姿。走进来,看到湛王与云陌那‘亲近’的距离,眼睛眨眨,眼神灼灼。闪烁惹是生非的光芒。
龙武看着,眸色悠悠:看来,三皇子是刚被放出来,就又要被关起来了。
云陌看着三皇子,笑的慈和,刚才他和云珟在做什么就不说了。不过,之后要做什么,三皇子马上就会知道了!
“皇叔,小皇爷你们……呜哇……”
果然,凡事动手还是比动口来的舒爽。
***
鼻青,脸肿,牙松动。
三皇子拿着小铜镜,看着自己的脸,那缤纷多彩的颜色。不由令三皇子,眼中闪出点点泪光。
云陌拿出一粒药丸放口中,借着三皇子手中铜镜看一眼自己青紫的眼角,移开视线,随口问,“你在哭吗?”
“是,我哭了。所以,小皇爷能让我再打回去吗?”
“你的想法,比你的脸美!”
三皇子听了,瘪嘴,委屈,不忿儿,“论辈分,我最小。所以,你们动手,我只能挨揍,不然就是不敬不孝。这一点儿,我认了。谁让我生的晚呢?可是,皇叔呢?若论辈分,他也比皇爷低,他张牙舞爪,拳打脚踢的,你怎么不说他?”
“这个……大概是因为他有媳妇儿吧!”
三皇子听言,瞪眼,“所以,不止是辈分低要挨打?没媳妇儿也要挨揍?”
“是这样!”
“屁!明明就是他不听你的。”
“事实……确实是这样。不过,榛儿你呢?会挨揍只是因为辈分低吗?”
“那是当然!”
“我看不是因为辈分低,而是因为武功低吧!”
三皇子听了,盯着云陌眼角那抹淤青,瘪嘴,“说的自己好像武功很高,一点儿没挨揍一样。小皇爷也只会在我跟前摆威风。”
云陌听了,挑眉,随着道,“你要不要去顾家一趟?”
“去顾家作甚?”
“就凭你现在这模样,让顾家小姐看到了。也许,直接就哭爹喊娘的嚷着不嫁了。”
云陌话出,三皇子嗤笑,“小皇爷,你当我是傻子呢?就是顾家小姐嚷着不嫁,顾盛那老狐狸也一定不会同意。还有……”三皇子冷哼,“本皇子这模样怎么了?她顾玥敢嚷着不嫁试试!”
这话,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能不要你,但你敢嫌弃我,我一定让你好看。
云陌轻抿一口茶水,淡淡道,“也许她就敢呢!”
三皇子听了,不说话。少时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石头赶忙跟上,跟在后,紧声道,“三爷,要去顾家吗?”
“当然要去。爷要让顾玥看看,让她知道,嫁给爷除了要准备好聘礼,还要做好挨揍的准备。别的再没其他!”
第357章 竟会上瘾
马车内,看着嘴角破皮的湛王……容倾静静看着。
湛王把玩儿着手中茶杯,不碰触容倾视线,自顾欣赏着马车内的布置。似忽而对自己乘坐的马车很有兴致,那副怎么都欣赏不够的样子,令容倾失笑。
“疼吗?”
“嗯!”
“活该!”
容倾这话出,湛王忽然的……就自在了。
刚刚在馨院,三个大男人打成一团,差点保成团儿在地上翻滚,跟市井泼妇一般厮打的样子,实在是有够难看。不过……他一个在洞房花烛夜都曾秒了的人。又何必不自在?反正,在容倾跟前的糗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我与你有多亲近,就是让你看到,知道我犯了多少糗事。
如此一想,湛王对马车内的布置瞬时失去了欣赏的兴致,转眸看向容倾,“本王虽挂彩了,可并未打输。”
哎呦!这还骄傲了。
容倾听言,“夫君真是好厉害哟!”
容倾话出,湛王瞬时笑了,为她那一声‘夫君’,还有她那装腔作态的样子。抬手,在她挺翘的小鼻子上拧了一下,“没规矩!”
“哼!”
少来这套。
看着容倾这傲娇的小模样,湛王勾了勾嘴角,随着道,“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在家缝衣服吗?怎么跑到宫里去了。”
“忽然很想见到你,所以就去了。”
“胡说!”
甜言蜜语固然好听。,可是,容倾是不是说的太过不走心了呢?
“那消息,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算出来的!”
这回答,湛王相信才有鬼。
“凛五告诉你的?”
“夫君让他瞒着,他怎么敢告诉我。”容倾看着湛王道,“昨日,夫君虽然沐了浴,又换了衣服。只是,或是太急着赶回来陪我吃饭。所以,未完全擦拭干的头发,依然能隐约闻出一丝血腥的味道。”
或是职业的原因。让容倾对血的味道十分的敏感。
隐约的一点儿味道,别人或许会忽略。可她,却能闻得出,且确信那不是她嗅觉的错觉。因为那味道,实在是太熟悉。
“还有今天早上,夫君交代我在家缝衣服。我听着,就一个感觉,夫君并不是期待着穿新衣,而是不想我出去。”
湛王听了,眼帘微动,“这么说,是为夫露了馅儿?”
确切的说,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主子,还有一个不太会说谎的下人。
湛王并不是一个很会说谎的人。或许是因为,他一直活的太过强横。
对皇上都是直来直往。对其他人,更无说谎哄谁的必要。
而凛五也是差不多。他们主仆都是喜欢动手解决问题,而非动口。
容逸柏若是出京,未免她担心一定会跟她说一声。这已经是一种习惯。如此,她提出去馨园,凛五那个‘容逸柏不在,出京了’了的理由,不由让人起疑。
再加上湛王身上那隐约的血腥味儿,还有他早上那过于明显的交代。处处都说着,这主仆两个在隐瞒什么!
经过查探,果不其然!
不过,这些容倾不予细说。说的太细致了,那不是帮着湛王和凛五完善他们的说谎技能吗?
男人,还是不要太会撒谎才可爱。
“所以,通过这次的事,夫君最好谨记一点儿。那就是,你要是在外养小妖精什么的,只要你下手,我立马就能察觉到。到时候……哼哼……老虎凳子辣椒水的伺候。”容倾撸袖子。
湛王横她一眼。可心里……
在这个时候,没有比这威胁,更能令他安心的了。没有比容倾这不容人,拈酸吃醋的样子,更赏心悦目的了。
“小滑头!”
但这巧言令色的滑头说的话,他却最是爱听。
容倾听了,话锋却是一转,“夫君,我外祖母和父亲大人,现在人在何处呀?”
湛王听言,笑意淡下。
“都问到什么了?”
男人不说话。看她的眼神透着几个字儿‘煞风景’。
“夫君……”
“一起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容倾听了,神色微动。
湛王伸手握住她小手,不再多言。
隐着,瞒着,不尽不实,容倾反而容易胡思乱想,反而会认定他们或许真的是血缘至亲。如此……
还不若她亲自去问问,让她自己来评断。若她认定是假,那心里也干净了。若是真……也不会离开他。
顾家
“二弟,湛王跟湛王妃他们真的……”余下的两个字,顾振怎么都无法吐出,最终隐下,凝眉,看着顾盛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可知道?”
顾盛摇头,面色凝重,“不知道!”
顾振听言,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事,若是传开,无论真假,顾家好像都难得好儿。
这一盆脏水泼下来,怎么能不损分毫。
“大哥你在家守着,我再去湛王府一趟,看湛王爷是否愿意见。”顾盛说完,不待顾振开口,既起身离开。
看着顾盛的背影,顾振脑子一团乱麻。真是什么意想不到的事,都能发生。
***
四周树木环绕,一方水被包围其中,几间木屋搭建在水上。
一处景,一处风光!
湛王抱着容倾飞身而上,落在木屋前。
“叩见王爷,叩见王妃!”
“起来吧!”
“是!”暗卫起身,退至一旁。
湛王看着容倾温,温和道,“你进去吧!我在这外面等你。”
容倾点头,转身走进木屋内。
湛王站在原地,看着容倾背影,嘴巴微抿。这小女人,说进去就进去,真是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主子!”
闻声,湛王转头。
凛一上前,把手中信函递给湛王,“皓月那边传来的。”
湛王听言,眸色凉凉,伸手拿过,展开……
皓月
“该死的,钟离隐他竟然真的敢……”南宫赫脸色极致难看。
“父亲,现在怎么办?”南宫蔚看着南宫赫,心发沉。
怎么办?怎么办?
南宫赫眼睛微眯,这个时候好像就剩一条路可走了。
“老爷!”
“什么事?”
“老爷,老夫人刚刚晕倒了,三少奶奶派婆子过来,请老爷去主院儿一趟:说老夫人请见老爷。”管家站在门口处,禀报道。
南宫赫听了,面无表情道,“告诉三少奶奶,我暂时没空,你让她守好后院,看好下人。”
“是!”管家领命,疾步走出。
危难当前,老夫人别说晕倒了,就是闭眼过去了,这会儿南宫赫也无暇顾及。
主院儿
听了管家的话,三少奶奶心发紧,抬头看向南宫老夫人。
“看来是真的了……”南宫老夫人依在床头,脸色苍白一片,声音难抑发颤,“皇上驾崩了,南宫家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三少夫人(蒋氏)听了,低头,脸微白,变幻不定。
幼帝突然驾崩,暴毙?呵……谁信!
幼帝身亡,定是钟离隐所为,无他人。
钟离隐容不下南宫家,早晚都会对南宫家下手。这是所有人心里都预想过的。只是,没有预料到,竟然会这么快,且还是因为这样一个理由!
南宫玥——在大元期间,诋毁污蔑摄政王。皓月上下共知。然,因摄政王大肚能容并未当即处置她。只是,她命弱福薄或是做了恶事得了恶报,既,在回程途中染病身亡。
这事,本与摄政王无关。但,其弟南宫俊,却把此事算到了摄政王身上。并借力打力,意图报复。
继,暗中在外散播大元湛王与湛王妃是禁忌兄妹关系,并不遗余力渲染,流言皆是出自摄政王处。以此,惹怒湛王,意图借由湛王之手,谋害摄政王。
南宫俊为那莫须有的仇恨,欲挑起两国战乱的作为。无论是为国,还是为民,都无法容。
事情查清,摄政王大怒,贴出告示,责令将其除斩。
事出,皓月一片沸腾。而幼帝听闻此事,心惊胆颤,承受不住这一冲击,一口气没上来,当日身亡。直接的,南宫俊罪名又添一个,不止祸民还害了帝君。如此……
一荣俱荣一辱俱损。南宫俊做下此事,南宫赫包括整个南宫家都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全族被牵连,摄政王问罪,名正言顺,更是理所当然!
整件事,通过摄政王府的晕染,以以上的形式传出,流入整个皓月。可是……
蒋氏垂首,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呵……
皇宫
南宫紫一身白衣,看着眼前温和雅致的男人,脸色苍白,眼圈红肿,愤恨不再掩饰,“钟离隐,琮儿已死。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吗?”
让她附和着,借由她的口,再次给南宫家定罪,没可能。
钟离隐听了,拿起桌上茶水轻抿一口,抬眸看着她,淡淡道,“谁跟你说皇帝死了?”
钟离隐这话,南宫紫听了,脸色由白变红,气的。
伸手指向殿内棺木,眼泪猛掉,咬牙,“人都已经躺在那里了,你还敢说……”
“起死回生,这一词,太后没听说过吗?”钟离隐不急不缓道。
话出,南宫紫一愣,随着心口猛跳,脸色变幻不定,紧绷,“钟离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皇上只是误食了假死药而已。”
闻言,南宫紫心头一窒,脸色青青白白。
钟离隐看着她,不咸不淡道,“刚好本王手里有那假死药的解药!”
“钟离隐,你简直不是人!”
这辱骂,对于钟离隐来说,不痛不痒,连耳都不过。
“该如何做,太后不用即刻回答本王。七天,太后还有七天的时间可以慢慢考虑。”钟离隐说完,起身,越过满脸愤恨的南宫紫,往外走去。
“钟离隐!”
背后声音传来,钟离隐顿住脚步,转头。
南宫紫看着他,眸色沉沉,“听说,这些流言蛮语已经传到湛王妃的耳中。可是……哪怕是兄妹,湛王妃也没有一点儿离开湛王爷的意思。如此……”
微微一顿,南宫紫眼中染上嘲讽,“摄政王费心费力做这些,好像没什么意义。人家并不在意,更不领情。”
钟离隐听了,不温不火道,“本王只是为了两国的安稳,为了自己,跟湛王妃有何关系?”
南宫紫听了,冷笑,“摄政王什么时候对两国邦交那么看重了?”
百姓的生死,钟离隐才不会在意。还有,两国若是真的开战,他会第一个把南宫家派去送死。如此……
说为了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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