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顾家
“哥,你相信我,我劫持她只是想把她送到湛王府而已,我真的没有杀她,没有……”
顾廷灿静静坐在屋内,耳边回荡着顾婷惶恐不安的声音,还有那焦灼慌乱的模样。
随着顾家走过大起大落,在吴家经受冷待,漠视。这一年来,顾婷也经历了不少。可那些起起伏伏,却都不比这次。
杀人之祸,牢狱之灾,当落在自己身上,她彻底慌了,怕了!
这一次之后,她也许会真正懂得收敛。只是……
“老爷!”
“大少爷呢?”
“回老爷,少爷在屋里面小憩,奴才……”奴才的话未说完,顾廷灿身影出现眼前。
“父亲!”
顾振点头,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
走进屋内,父子两个相对而坐。
顾振率先开口,打破沉默,“都查清楚了吗?”
顾廷灿点头,“算是吧!”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顾振,“这是铭彦给我的。”
顾振接过,展开,上面内容映入眼帘……
“你和顾婷大婚那日,王氏会突然出现,并说出那些话,确实是我引导的。抓住王氏对顾婷疼宠之心,利用了她。”
“我会算计顾婷,是因为她算计了你。利用你的好心,意图成全她自己的安逸。而我这样做也不是在为你鸣不平。只因……我心悦你!若不是她,我会和你定亲,并成为你的妻……”
“知道我惹了湛王,不会有好结果,顾婷一定心喜,也一定会派人紧紧盯着董家,看我何时死。反之,若是我逃了。那么,她一定会不乐意。会借机做些什么吧!”
“若是顾婷劫持了。那么,她一定会自说自话的说些什么,说给你母亲派在她身边监视她的人,以此来证明她的无辜,引得你的怜爱……”
看着信函上的内容,顾振眸色一片晦暗。
顾廷灿沉沉道,“吴铭彦会回来是董清涟给他送了信。他说:他回来时,希望董清涟全部都是胡说。她所言的顾婷不会做。可结果,他失望了!”
顾振合上信,没说话。
“吴铭彦对顾婷失望了,可对董清涟那句‘心悦你’怕是在心里留下了痕迹。铭彦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良,他不会忽视任何人对他的好。对董清涟愧疚了,对顾婷那已剩不多的情意,怕是要散尽了。”
“不是要散尽,而是已经散尽了。”顾振把手里的纸袋放到顾廷灿面前,声音透着无力,“看看吧!”
听了顾振的话,看着眼前纸袋,顾廷灿心里产生不好预感。果然……
看清,看完,眼眸紧缩,“吴欣儿跟那戏子的事儿,是顾婷做的?”
“认证物证俱全,是她无疑。”
顾廷灿听了,苦笑,沉默。良久,“铭彦怎么说?”
“欣儿的事儿,他们会隐下不提。可董清涟的事儿,他们无能为力,端看顾婷自己的造化了。”
顾廷灿听了,长叹一口气,“父亲,让顾婷跟铭彦和离吧!”
顾振没说话。对顾廷灿的提议,算是默认了。
吴家是绝对容不下顾婷了。只是,顾婷出事儿坐牢,吴家既休了她,总归是多热议论。如此……和离吧!大家都好看些。
至于顾婷……谁能就的救的了她呢?
湛王府
用饭时,齐瑄走进来,“主
时,齐瑄走进来,“主子,王妃!”
“嗯!”湛王随应,容倾没说话。
齐瑄上前,把一个盒子放在桌上,力持声音平稳,“这是老皇妃刚派人送来的。说是送给王妃的。”
湛王听言,挑眉。
容倾伸手拿过,有些好奇,看着湛王,“你说,这里面会是什么?”
老皇妃会给她回礼,还真是有些意外。
湛王听了,不咸不淡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入湛王府的东西,给主子的东西,在入府门时都已严格查探过。确定没危险,无危害才送进来。
容倾听了,不再多言,伸手打开。看到里面东西,不由扬眉,拿出,端看,“这是书么?”有些不确定。因为,这包装……奢华两字不足以形容。完全是照着价值连城来的。
纯金包裹,黄橙橙,金灿灿的。亮的能闪瞎眼。
这书,这张扬,看来只能珍藏,绝对不能带出去,太招人眼了。
容倾看着,惊讶着,随着张口对着用力咬下去。
这动作出,湛王不由扬了扬嘴角。
在云海山庄,自老皇妃用假元宝诱哄容倾的事儿之后,容倾就落下了这病根。看到金子就要咬一口,随时怀疑是假。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容倾的最佳写照。
“真金呀!”确定是真,眼睛更亮了。
湛王失笑,还是这么贪财。
“这书真是不错。”
容倾话落,齐瑄开口,“主子,王妃,属下先行告退。”
湛王颔首,随着挑眉,看着齐瑄的背影,有所思。
齐瑄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容倾手中的书。那眼神……有些怪异。
湛王转眸,看着那金灿灿的书……猛然想到什么,眼皮跳了跳,遂然伸手。然,却晚了一步。
看着容倾把书翻开,看着容倾眼眸瞪大,看她满目惊叹!
湛王嘴巴抿了抿,随着又淡然了。
看着书里内容,容倾眼睛有些发直。
天哪,里面的字体和画像,竟然也是黄金雕刻出的。
还有,这里面的内容和图像不是别的,竟然是七十二式春宫图!
那个逼真,那个金贵!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话果然是一点儿不假呀!相公,皇祖母真是好人呀!知道我学问不好,特别送了这个过来让我好好学习一下。”
这绝对是老皇妃压箱底的东西。绝对黄金,绝对黄暴。
湛王听了,没说话。完全无话可说。老皇妃这礼物,就跟她的人一样,都是那么作!
“相公,你看,你看,竟然还有这种姿势!”容倾指着书中那妖娆非常的体位,看着湛王,目光灼灼。
湛王扫一眼。脸上不以为然,心里却抑制不住荡漾了一下。改天可以试试。
“相公,相公,你看这个,竟然是男人跟男人!”
容倾这话出,湛王心里荡漾瞬时无踪,脸黑了一下。伸手,刚欲把书收回,又听容倾惊呼道。
“咦!这上面还有你跟小皇叔的名字。呃……这上面的不会是……”
闻言,湛王太阳穴狠狠跳了跳,反射性看了一眼,当图画映入眼帘,极少显露情绪的面容,此刻脸上表情崩塌。遂然伸手,容倾早有防备,躲过!
湛王看此,手收回,淡然坐好,不温不火道,“先吃饭。”
“嗯嗯,吃饭吃饭!”嘴上这样说,手去紧紧抱着书,不撒手。
容倾如此,湛王心里生出一股诡异之感!
曾经,老皇妃那无与伦比的作性,还有太上皇跳脚,却对老皇妃束手无策的样子,至今记忆犹新。
那画面,每看到,每想到,就一个感觉;太上皇真是窝囊。可现在……
容倾成了老皇妃,而他成了太上皇。
一念出,看着容倾,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容九虽然皮了些,可她作不到老皇妃那种程度吧!
***
早饭之后,湛王去了宫里。据说,太后今日要出京去静。湛王去送行了!
湛王如此有心,太后一定会感动到两眼泪汪汪吧!
湛王气人去了,容倾无所事事,自然而然的就想起来老皇妃送来的那本土豪金书。
走进内室,开始翻找。然,却发现,明明藏在湛王亵裤里的书,却怎么也不到了。
怎么不见了呢?答案只有一个,定然是被湛大王爷没收了。
看来,她藏东西的水准有待提高。
“王妃,齐管家来了,在外求见。”
容倾听了,抬脚走出内室,走到正堂。
“王妃!”
“何事?”
“属下有件私事想求王妃应允。”
容倾听了,第一反应,奇怪!齐瑄的私事儿,要求那也是求王爷,求不到她这里吧?
疑惑,反常!不明,自然问,“何事?”
齐瑄恭敬道,“属下想求娶小麻雀为平妻,求王妃准许。”
第225章 不可为
“属下想求娶吕佳(小麻雀)为平齐,求王妃准许。”
齐瑄一言,犹如一声雷,站在容倾身后的小麻雀豁然抬头,脸上表情……却是空白!
容倾扬眉,“平妻?”
“是!”
为何不许正妻?这个,齐瑄没说。而容倾也没问,因为……
转头,看向身边小麻雀,“雀儿,齐管家的话你可听到了?”
“是!”
“你可愿意?”
“回小姐,奴婢不愿。”小麻雀回答的干脆,无一丝犹豫。
容倾听了,点头,看向齐瑄,淡淡道,“雀儿的回答,就是我的答复。答案你已听到了,若无其他事要说,就去忙你的吧!”
齐瑄却是未动,开口道,“王妃,属下与吕佳最初之事,确是属下多有不是,吕佳对属下心有芥蒂也属正常。但眼下,属下以为不是吕家意气用事的时候。”
容倾听了,扬眉,抓住一个关键点儿,“眼下?意气用事?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妃,吕佳她已有了身子。”
齐瑄话出,容倾转头看向下麻雀。
小麻雀眼眸瞪大,脸色红白交错。
“雀儿……”
“小姐,奴婢没有……”
小麻雀话未落,齐瑄再次开口,“属下已查探过,从王府离开到暗庄的这几个月,她月事均未来,且已有害喜反应。而她外出看诊的大夫亦言,虽还不太显,但却有滑脉之嫌。所以……”
“你可以闭嘴了!”
容倾清凉的声音出,齐瑄眼帘微动,静默。小麻雀脸色青白,但表情却很平静。
男尊女卑,身份不及,被羞辱,太正常,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在男人眼里,女人不过是生育孩子的工具。男人若有心,还会给予一些敬重。若无心,只是把你当玩物而已。
“雀儿!”
“小姐,奴婢没怀孩子,也没有意气用事。奴婢多谢齐管家的抬举。不过,奴婢高攀不起。”
“齐管家,我想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了。”
齐瑄皱眉。
“站在这作甚?等着听第三次拒绝!连番被拒很有意思?”
“王妃……”
“打出去!”
容倾三个字落,青安,青平毫不犹豫,对着齐瑄出手,攻击而去。
齐瑄面色一凝,闪身退出,几分狼狈。
齐瑄离去,小麻雀上前一步,在容倾面前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谢谢小姐。”
“起来吧!”
“是!”
小麻雀起身,容倾看着她淡淡道,“你跟齐瑄的事,你若不愿,齐瑄不会如愿。你若愿,不会让你委屈。”
小麻雀听言,眼圈泛红,“谢谢小姐,奴婢会仔细思量。”
“嗯!”
“小姐,奴婢想出府一趟。”
“好!”
“谢小姐。”
容倾看着小麻雀的背影,转眸,“青安。”
“属下在!”
“找个人暗中看着她些。”
“是!”
看着小麻雀自然不为监视,只为保护。
齐瑄……挺让人讨厌。
吴家
顾婷做下的事儿爆出,吴大奶奶(顾氏)大哭,嚷着,叫着,要撕烂了她。
那个悲愤交加,反应之大,大有跟顾家决裂之意。
“事已至此,你再生气又有何用?”吴晙沉沉道。
“老爷,我对不起彦儿,对不起欣儿,我愧对吴家呀!”顾氏跪倒在吴晙跟前痛哭不止。
那模样,反而让吴晙不好再说什么,伸手把她扶起,长长叹了口气,“彦儿跟她也和离了,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不要再提她了。”
“老爷……”
“以后,有合适的再给彦儿寻一门亲事。不看家世,只要人贤德,单纯,善良。人品最重要。”
“我知道!”顾氏应,抹泪,“可是欣儿该怎么办呢?她一女儿家……”说着,又哭了起来。
提到吴欣,吴晙神色变得愈发凝重。坏了名声,丢了清白,女儿家如此,一辈子算是全毁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说完,交代道,“欣儿情绪刚平复一些,这件事儿先暂且不要告诉欣儿,免得她一时激动做出什么事儿来。”比如,为自己报仇,谋害顾婷什么的。
顾婷坐牢已是必然。如此,看她在牢中吃尽苦头就够了。没必要再做其他,多此一举,反害自己。
吴晙的意思,顾氏懂得。
“我听老爷的……”
吴月儿站在院中,不远不近的看着,看着泪水连连的顾氏,面色凝重的吴晙。
“小姐!”
吴月儿看了院中婢女一眼,淡淡道,“伺候好大奶奶。”说完,转身离开。
婢女看着吴月儿背影,心疑惑。刚才看吴月儿急匆匆的过来,以为有什么紧要的事儿。没曾想,她却是连进去都不曾又走了。搞不明白这什么意思。
湛王府
湛王从宫中回来,入府既知晓了齐瑄向容倾求娶小麻雀,却遭到拒绝的事。还有……
“吕佳……”
啪……
碗摔落在地,抬手抹去嘴角滴落的红花药汁,小麻雀看着齐瑄黑沉的面容,神色浅淡,“齐管家,我没身孕,你查错了。我不来月事,是因我跟其他女人不同,她们是一月一
人不同,她们是一月一次,我三个月才会来一次。所以,你误会了。而现在,这一碗红花,把从前的都断了吧!以后,我们也别再有牵扯,就当陌路人吧!”
齐瑄脸色难看。
“请齐管家以后莫在提及从前,更不要在王妃跟前提及那些琐事。我想待在王妃身边做她的丫头。我不想王妃为我伤神。”话说完,微俯身,而后转身离开。
看着碎裂一地瓷片,那飘散的红花味儿,还有小麻雀稳健的步伐,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她说的没错,看来他确实查错,也确实……
听到脚步声,看到缓步走来的湛王,还有跟随在后的凛一,凛五,齐瑄眸色沉了沉。
“主子!”
湛王停下脚步,看着齐瑄,清清淡淡道,“还以为你会为她守一辈子。可现在,听说吕佳有了身子,即刻就乱了阵脚。十多年的坚持,说忘也就忘了!”
齐瑄垂眸,身体紧绷,沉默不言。
湛王不咸不淡道,“想娶就娶你的。你失言,没人会在意。”说完,往正院走去。
凛五,凛一未跟去,站在齐瑄面前,静默不言。事情既参与了,总是要做一个收尾。
“吕佳根本没怀孕。”齐瑄开口。
凛五点头,“是这样!”
“暗庄的护卫跟医馆的大夫,他们的回答,都是你们交代的。”
“是这样!”
齐瑄问的直接,凛五应的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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