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管家和一群丫环小厮镇得风中凌乱,都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年龄也不大气场却无比强大的女子是何方神圣。
一通忙乱完毕,一群下人散去,白衣女子在莫笑莫敏的左右陪伴下来到深入湖心的一座小院里,冰冷的夜风吹过结冰的湖面吹在白衣女子身上,白衣女子长发轻扬裙裾飘动看起来飘然如仙,一向顽皮的莫敏在这样的先辈面前也不敢乱说乱**赞叹,只是规规矩矩地跟在白衣女子右后侧沿着长廊往前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错失良机
到了小院的一座屋子里,白衣女子让莫敏去把慕容明月叫来,然后关起门来跟莫笑说话。
“你们这一代的灵云山弟子资质都非常好,但说到修为境界却是比较慢的,说起原因还是由于你们不够刻苦。有灵云山不住搬到黑山来住也就算了,到黑山不住黑龙顶却跟一群凡人成天厮混在黑龙湖畔,你们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白衣女子看着莫笑说道。
“弟子辜负了姑姑厚望,以后一定好好努力。”莫笑惭愧地说道。
“修真这种事情就是逆天而为,想顺其自然地修真甚至一边享受一边修真是不行的,必须吃尽各种常人无法承受的苦才能修到大境界,否则你也享受别人也享受,凭什么别人都是平常人你却能成神仙,光凭资质好就行吗?”白衣女子舒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在这一代的弟子当中算比较刻苦是比较努力的,但跟历代灵云山人比起来你的刻苦完全是在顺其自然,完全没有那种没有苦也要自己找苦吃的精神。”
“姑姑教训的是,老头给我赐名莫笑,正是希望我能严格自律刻苦修真,可惜我还是做得不够,辜负了老头和姑姑的厚望。”莫笑惭愧地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莫敏带着慕容明月进来,白衣女子照例叮嘱了莫敏一番,让她收拾心思好好练功,不要每天东游西荡跟一群丫环玩闹闲逛。
“咱们灵云山弟子向来低调隐秘,你们这一代的弟子却高调张扬得过分,将军总督驸马爷,什么身份都敢来,现在甚至连隆国公主都娶回家。你作为你二哥的妻子就不知道管管他吗,就任由他这样胡闹?”白衣女子看着莫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怎么能管住他呢?”莫敏委屈地小声说道。
“好,你管不住我来帮你管,但你自己要管好你自己,再不好好修真的话姑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白衣女子很认真地说道。
莫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答应。
“你跟莫聪的事我也听说了,在我看来不管隆国姑娘瑞国姑娘都是好姑娘,所以我对你没有敌视,你也不用害怕。”白衣女子转而看着慕容明月说道,“但我们瑞国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你跟莫聪相处期间却完全做不到这一点。莫聪这几年的每次劫难都跟你有关,你父皇和你师父也几次三番通过你来设定计谋铲除莫聪,这种事情本来有一次就够了,到现在却不满一年就接连发生了三次,而且有一次还把瑞国弄得一团乱,到现在还剑拔弩张。”
“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以后不会再想着回隆国,也不会再接受从隆国来的任何宫女,姑姑可以放心。”慕容明月说道。
“那就好,不过有件事情我也要跟你商量一下。”白衣女子说道,“我们灵云山人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昨天的十六个宫女是你父亲和你师父专门派过来搅乱瑞国刺杀莫聪的,对这样的人我本来就不想放过,何况她们任务失败回去也难逃一死,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们死得其所,为瑞国内部修补关系做一些贡献。”
“姑姑准备……怎么让她们做贡献?”慕容明月忐忑地问道。
“很简单,把她们交给瑞国朝廷,让瑞国朝廷砍下头颅送到隆国边境,一方面让瑞国朝廷放心莫聪的身份,另一方面让隆国对你彻底死心,这才是真正的既来之则安之,不仅安定自己,也让两个国家都安心。”白衣女子说道。
“这个……”慕容明月还是有点不忍心。
“至于莫聪,你们之前已经对内宣布他在闭关修炼,现在可以放出风声说是被那些宫女刺伤了,此时正在一个地方疗伤,具体疗伤期限不确定。”白衣女子说是商量却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是不容置疑地继续说道。
“慕容姐姐你也不要为难了,我姑姑说的没错,那些宫女来瑞国本来就没安好心,刺杀我二哥更是死有余辜。说到死,我们这边从你嫁过来到现在死了何止十六个人,百倍千倍都有了,不这样处理将来死得会更多。你现在已经是瑞国的媳妇了,也稍微为瑞国考虑考虑吧。”莫敏在旁边说道。
“好吧,但这件事情你们处理就行了,我不想插手,你们也不要让我为难非要让我出面或者动手。”慕容明月叹了口气说道。
“那就去发传书吧,让朝廷尽快派人到黑山边境接人。”白衣女子说道。
“那些宫女不在巨灵关那边吗?”莫笑问道。
“不在,我已经把她们拦回来了。”白衣女子摇摇头说道。
留下莫敏和慕容明月陪白衣女子说话,莫笑去发传书,发完传书之后又迅速回到湖心小屋一起陪着白衣女子说话。言谈中莫敏问白衣女子什么时候能放莫聪回黑山,毕竟是大过年,把一家人这样活活拆散有点不人道。
“我二哥过年之前就练功练得挺勤的,没有人督促也要每天至少练五六个时辰,有时候更是不吃不喝不睡觉一练就是好几天,姑姑即使把他放回来他也肯定不会辜负姑姑的厚望。”莫敏可怜兮兮地恳求道。
“我把他留在灵云山不光是为了让他好好练功修真,同时也是为了治治他顽皮胡闹的姓子,所以你二哥最近一段时间还真不能放回来。”白衣女子摇摇头说道。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莫敏问。
“不知道,看他的表现吧。”白衣女子说。
……
第二天一早,瑞国情报处收到来自黑山的紧急传书,阎涛一看传书内容赶紧去了皇宫去向杭晓汇报。
“莫聪被刺杀?他那么高的功夫怎么会被几个隆国宫女刺伤呢?”过年这几天不上早朝,杭晓吃过早饭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到阎涛的汇报顿时一愣。
“据说是跟十几个宫女集体睡觉的时候宫女们忽然发难把他刺伤的。”阎涛说着把传书直接递给杭晓。
“这样吗?”杭晓哑然失笑,心想真是活该。“嗯……请求朝廷将凶手头颅砍下送至隆国边境,以儆效尤……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他看完传书彻底搞不懂了。
“可能是生气了吧,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慕容扩,隆国的歼计已经被识破,以后再派宫女来刺杀就是这样的下场。”阎涛说。
“会不会是慕容扩和莫聪合起来演的一出苦肉计呢?”杭晓迟疑。
阎涛无语,心里叹息杭晓的多疑真是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那就不能让他们把这种苦肉计演成,咱们坚决不去接那些凶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他想了一下说道。
“不,还是要把人接过来,咱们这边先拷问一番再说。”杭晓摇摇头说道。
……
两人在皇宫说着话,遥远的灵云山,白衣女子也在跟老头说着对那十六个宫女的处置情况,老头听了之后表示这个办法未必完美无缺。
“瑞国皇帝的多疑心理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你这样做反而会让他觉得是隆国皇帝在跟莫聪合演一出苦肉计,那些宫女不仅不会让他安心,只会让他更加杯弓蛇影放心不下。他对那些宫女的处置只会是审问审问再审问,等审问死了再把人头送回隆国,然后心里埋个阴影。”老头说道。
“黑山前期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就不相信是我们在幕后艹作吗?为什么还要怀疑莫聪呢?”白衣女子问道。
“杭蕊被掉包,他怀疑是隆国公主干的,前中右卫死而复活,他怀疑是陈国的神医干的,至于陈国神医为什么这么干,他怀疑是想跟陈若平里应外合拿下瑞国,反正在他心目当中黑山已经是隆国和陈国的双料反叛基地,黑山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下着很大一盘棋全都是大大的阴谋。而且他对我们灵云山人也不完全相信和信任,当然,这可能也跟瑞国的建立以及他父亲的死有关,毕竟他知道我们有过这种改天换地的举动和废而后立的做法,所以他对我们才是真正的防范有加,即使知道是我们在幕后艹作也未必给面子,反而会觉得我们处处跟他为难处处不给他这个皇帝面子。”老头说。
“二百年不下人间,人间的情况竟然成了这样,真是难为大哥了。”白衣女子舒了口气说道,“不过这些事情莫聪也占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是他招惹那个隆国公主,巨灵关战场怎么可能发生异变,莫府怎么可能发生叛逃。这么多事情已经够让人猜忌了,他偏偏还要迎娶那个隆国公主,隆国也将计就计送了一群宫女过来一箭三雕,我要是瑞国皇帝我也会忍不住有所怀疑。所以大哥不要只是怪别人,也要多管管自己的弟子才是。”她话锋一转说道。
“莫聪这小子确实是个惹祸精,你这次既然下来管教就好好管教吧,怎么管我都没意见。至于我,我还是习惯云游四海到处晃晃,遇到哪里有逢灾遭难的事就顺手管一管。”老头说道。
两人一言一语之间就决定了莫聪很长一段时间的悲惨命运,老头又跟白衣女子说了会话便走出茅屋飘然而去,白衣女子也没出去相送,只是自顾自地在茅屋里呆着。
灵云山的云雾翻涌飘渺,遥远的神魔宫,首席大魔仙也在飘渺的云雾中反复把玩着马王刀,回想着昨天的种种事情,回想着马王刀在莫聪身上的种种异变,回想着莫聪说过的每一句话。
早在一年前神魔宫就接到过魔宗的紧急汇报,说弟子们用马王刀杀不死莫聪,而且马王刀还忽然出现了异变,瞬间变得光芒万丈耀眼夺目。接到这样的汇报神魔宫并没有太当回事,毕竟马王刀只要输入足量真气就会发散出光芒,那些魔宗弟子很可能是在情急之下竭尽全力触动了马王刀的宝石才产生这样的变化。
但经过昨天的事情首席大魔仙却觉得情况没有这么简单,当时马王刀那种异变还真有可能是认主的现象,认主之后就接二连三出现各种异变,先是自动跳出来保护莫聪,后来直接化作一道白光带着莫聪飞走了。
回想起这些事情,联系到一年前马王刀的异变,首席大魔仙有点后悔,觉得不该那么痛快就把莫聪还给武灵宫,至少要把事情真相弄清楚,确认他不是神魔宫辛辛苦苦找了很多年的小魔君再交还。
想到这里,首席大魔仙隐约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了一次跟魔君相认的绝佳机会。(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亿年寒冰
“那个灵云山弟子会是魔君吗?”首席大魔仙手握马王刀皱眉思索着,越想心里越后悔,同时想着能用什么办法再跟莫聪接触一次,试探一下莫聪到底是不是神魔宫从牙床上不翼而飞的小魔君。
此时的莫聪正在灵云山接受着白衣女子惨无人道的艹练,他挑着两只空桶往山下走,到了山下刚要用大木桶打水就被一阵风吹起的冰冷河水淋了一身,千万颗圆溜溜的水珠激射而起透体而入,体内的经脉和真气瞬间又被冻结。
莫聪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想说什么又忍住没说,只是手脚僵硬地从河里打了两桶水,像个机械的冰人一样一步一步僵直地往山上走,一路走一路骨骼冰凌喀拉喀拉作响,沿途每洒一滴水就是一计钻心刺骨的针刺,一天下来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好不容易挑完十担水,时间已经是深夜,莫聪累死累活地爬回自己的茅屋,坐在木床上就开始运转心法练功,在此期间跟白衣女子基本没有交流。
就这样不吃不喝不睡觉地练了一个月,莫聪基本上掌握了如何在身体不听使唤的情况下不让水滴洒出的诀窍,一开始是用呼风术把水吹回来,后来渐渐就发展到直接去控制水而不再借助风,这样一来不仅效果立竿见影,大大减少了挨针扎的次数,而且无形中也把驭水术掌握了。
这天早上,莫聪照例天蒙蒙亮就挑着空木桶下了山,刚准备把桶放下一阵清风就翻卷着一片水波扑面而来。莫聪被这样的伎俩整了一个月冰冻了一个月,听到风声都有应急反应了,当即想也不想就往后飘飞,同时努力去控制那一大片水波。清亮亮的水波本来如一条绸子朝莫聪飞来,受到莫聪呼出的小风和驭水术的干扰稍微往一侧偏了偏,莫聪顺势抄起右手木桶兜头一截,清亮亮的水波犹如水龙一般翻着水花飞进大木桶里,堪堪灌满一只大木桶。
“好小子,竟然能躲开了。”白衣女子的声音轻笑着说了一句,一大桶水忽然幻成千万颗水珠激射而出,哗地又浇了莫聪一身。
莫聪还没欣喜完就被浇成了落汤鸡,体内的经脉真气瞬间又被冰冻,只好很苦逼地重新去河里打满水僵直地往山上挑。他像个僵硬的木头人一样挑着两桶水沿着曲折复杂的山路走着,觉得太慢就呼一阵小风从后面推着,一路上了山倒也不太费劲。
半天多时间把十担水挑完,时间才刚刚傍晚。莫聪一看天色还早,放下木桶就往茅屋小院外面走。
“你去干什么?”白衣女子在茅屋里冷声问道。
“我去砍点柴火打点野味,都一个月没吃东西了,饿死了。”莫聪说。
“你回去练功吧,想吃东西我给你做一点就是了。”白衣女子说着从茅屋里出来,一出屋门就瞬间飘然不见。
莫聪只好僵直地回了屋子,僵直地坐在木床上僵直地把腿像柴火一样盘起来开始运转天龙心法。被冰冻的经脉和真气又像平时那样缓缓开始解冻,过了一会真气就随着莫聪的心法运转在体内流动起来,莫聪很快又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莫聪脑子里传来一声“过来吃饭吧”的声音,莫聪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淡淡白雾在茅屋小院飘飘渺渺流动着,整座灵云山万籁俱寂,只有一点点远处隐约的风声。莫聪从床上跳下来出了茅屋,几步进了老头那间茅屋。
一粒黄豆大的灯盏下,白衣女子正在桌前坐着,桌上放着一个小菜一壶酒,小菜也看不出是什么食材,唯一的特征就是少,只有小小的一盘,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