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一件事,席丽看向杜林,“杜大哥为什么要去美国,什么时候回来?你就这么丢下小归不管了?”
杜林身边的冷空气减了些,“有点事,很快就会回来,妈去法国购物去了,家里人我不放心,只有拜托你了。”
去法国购物,真是大手笔呀,真是贵太太独特的风景,“对不起,我可能未来的一个月都出不了院,没有时间照顾这个孩子,要不,你让学姐照顾好了,她是孩子的妈妈,一定会看好她的。”
杜林眸光闪幽深,“什么病要躺上一个月,你老实交待?”
杜林的神经也很清明,一下子就搞清楚了状况,她都怀疑之前,他要去美国的事都史是探她消息的借口了,真是个可怕的男人,“不是什么大病,只是需要时间才能治,大哥,你不要去美国,要是你不放心学姐,就要自己照顾。”
气氛变得微妙,最终不欢而散,杜斌原本想让席丽放松一下得,没想到反而变得更加阴影,席丽更是不多话了,“席丽,很晚了,睡觉,还有三天就可以动手术了。”
躺下的话,合了眼都没有睡意,黑暗更是让人不安,席丽又睁开眼,怔怔得看着天花板,脑中呈空白景象。
三天对于米虫般的人来说,一晃而过,而对于马上要推进手术室的席丽来,哪能不紧张,这次的手术可是要开刀的。比席现更紧张的还有杜斌,但他还笑着对席丽说,“没事的,熬过漫长的几个小时手术,就可以换来我们几十年的共渡,再划算不过了。”
席丽想顶他一句,做手术的又不是他,他当然说得轻松了,带着未说完话的不甘,席丽熬过了漫长的手术,送入了特殊病房。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的时候,高大的杜斌也差点晕过去,脚软得倚在墙壁上,好久才恢复知觉。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何止席丽。
她成功了,她的病好了,过了十几天,席丽还处在云端,飘飘然,不知所谓,而得知她生病一直未出现的妹妹席云也来看她了。
席云还是那抢眼的黄发,耳朵上打满了耳丁,耳环也是粗厚的样式,穿着最新一季的短裙,她迤逦而来,如高傲的女王,把一束玫瑰放在桌上,看一眼,虽然消瘦却挺有精神的席丽,开口,“姐,你怎么不工作了,你卡上的钱都没有了,你还那么年轻,怎么能提早退休呢。病好了还是去唯瑞美上班,姐无说让你做原来的位子。”自从姐姐出事以后,姐夫对她就不是那么有求必应了,她的工资也不低,可也只够她买一件胸衣罢了,姐姐现在是她唯一的资助,不然,她怎么会来看她。
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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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与席云没有血缘关系,却是在一起长大的,或许她比她的亲妹妹还要亲近一些,席丽嗅了嗅玫瑰花的芬芳,笑着,“谢谢你来看我,最近过得好吗,工作可顺利?”
本是平常的关怀,席云不以为然,玩着鲜艳的指甲,她甚至没有看着席丽说话,“还能怎么样,T市的生活品质那么高,随便一个费用就让人喘不过来,我还要每个月交房租,连买衣服鞋子的钱都没有,姐,你再给我点钱,我有急用。。”
T市的价格的确高,可她工资也不低,以前她还没有那么多的工资,还可以寄给她学费,还有零用,怎么到她手上就不够了呢,“你有什么急用,不会要买最新上市的限量版,你为什么总偏颇于那些东西呢,再说,你不是有了吗?”
就知道姐又会拒绝,席云一肚子气,“那姐姐帮我介绍个有钱的小开,这样,我以后就不会向你要钱了,本来还以为上了一个富二代,没想到那个混蛋比我还穷,真是够了。”
席丽一惊,拉住席云的手,“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富二代,T市很复杂,我告诉过你,不要乱搞关系,要是出事了谁帮得了你。”
席云甩开席丽,语带不屑,“不过是谈个恋爱,姐变脸变得太莫名其妙了,我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懂得该做些什么。姐你不要转移话题,你直接说你借不借钱给我。”
很有打掉那双手的冲动,她的表情怎么看都像要债的,“拜金的人永远缺钱,我满足不了你,你需要的东西,自己去挣,不要总向别人伸手。”
被无情的拒绝,席云一下站了起来,“不是亲姐就是不一样,连钱都不给了,我妈都跟我说了,你是从路边拣来的,我们家养了你二十几年,让你吃了二十几年的闲饭,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真是野种,难怪你爸妈不要你。”
‘啪’
席丽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眼眸中水光点点,“家里,就只有你没有任何资格说这句话,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那时,她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她考上了重点大学,上了天堂,家里却没有让她再读书的意思,是她苦苦哀求爸妈,在大雨中跪了一天一夜,保证只让他们付入学费用,其他的她自己半工半读解决,原本爸妈答应了,可是,妹妹又生了病,高额的医药费让所有人都陷了沼泽中,是她用她的项链才换回她的生命,而她不知感恩,还这么大声指责她,见到亲妹妹脖子上项链的痛,就像被洒了盐水的伤口,那是信物,而她席丽却用价钱把它卖掉,她站在蓝丝面前都觉得不堪肮脏。
席丽过激的行为,让席云捂着脸颊好一阵害怕,回过神来时,是无比的憎恨,她正要回敬席丽一巴掌时,手被刚回来的杜斌抓,她怎么也挣不开,“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打我,我怎么不能打她了。”
捂住脸,席丽绻缩在床前,泪水顺着指缝,不断的溢出,“杜斌,把我帐户上的一千万汇过去给席云,带她出去,我以后不想再看到她。”
听到可以得到那么多钱,席云也不闹了,甩开杜斌,自觉的走了出去,她也不想呆在医院。
杜斌抱起席丽,把她平放于床上,叹息一声,“你没事起来做什么,你刚做完手术不久,伤中还没长好呢,你妹妹只不过随便吼几句而已,你高兴就听进去,不高兴你就当没听见呗,你打她不要紧,要是她急了,赏你两个耳刮子,就你这扶风弱柳的身材,搞不好被刮到那个孤岛上去,你不是挺精明,做出那么笨的事,我都觉得丢脸。”
被杜斌说得难看,席丽一拳捶在他肩上,“我本来就是做事不经大脑,你后悔了,娶我一个少根筋的野蛮女人?”
席丽的秀拳就像挠痒痒一样,杜斌还是做出一个重伤吐血的表情,“我到是想呀,可我更害怕呀,要是我哪天被你抓到我出轨的证据,你一定会吃了我的。”
知道就好,对于老实的杜斌,她深感满意,“你刚才去哪了,去那么久?”
杜斌亮出桌上的水果,“刚才去买了点零食,我不知道你妹妹要来,不然,我就等下再出去了。”
杜斌买的水果没有精细的包装,没有打好的标签,连袋子都是未属名的普通塑料袋,“你真得是亲自去买水果去了,可是房里的水果都是今天才换过的,为什么还要专程去外面买?你真得要我一个病情未痊愈的人,吃未经过安检的东西吗?我不想咄咄逼人跟你说话,审问你,但请你说实话。”
杜斌肠子都青了,看来他也脑子不怎么好使,他摸摸头,憨厚的笑着,“不是想让你尝尝不同的口味吗,这些苹果桃子香蕉我都挑过的,你放心吃。”
席丽挑出一个烂了一边的苹果,在杜斌面前晃晃,让他闭起了嘴,她微笑着,“既然你说的我就相信。”就着那边烂了的地方一口咬下去。
杜斌猛得拍席丽的背,才让她把烂苹果吐出来,地下一片狼藉,他倒了杯水给她涑口,“你明知道是烂得,为什么还要吃下去,那些烂得东西是有毒的,你好不容易拣回来你条命,你都不会珍惜一下吗?”
席丽清掉口中难受的味道,轻咳了几下,“是你说挑过的,我只不过照你说的去做就是了,我知道这样很让人讨厌,可是我就是想吃下去,我就是要无理取闹。”
明显的耍赖的表情,让杜斌也生不了气了,清理地上的脏污,杜斌好笑道,“你到是挺有自知之明,以后不要这样了,不然,我年纪轻轻就要得心脏病了。你也为你自己的幸福想想,少出些意外之险,我怕你了。”
还是没能知道杜斌去干什么,不过,那不重要,他也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杜斌,你真得不用上班吗?你这个总裁翘班,董事长去美国,公司谁做主?”
杜斌把好的水果挑出来,放进冰箱,坏得装进垃圾桶,边回答,“你忘了,杜家真正的掌权人不是我,也不是他,是父亲,只要父亲坐阵,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的,只不过工作量大一点,父亲可是宝刀未老,年当益壮的时代,让他表现一下,也是让他晚年回忆更多而已。”
席丽左看右看杜斌,问道,“为什么你们说的话都那么冠冕堂皇呢,两兄弟同时失踪,让老子坐阵,怎么看都像是不孝子。你还是回去公司帮爸处理一些公事,你整天游手好闲,对得起他老人家吗?”
杜斌猛摇头,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还抖抖肩,作战栗状,“你千万不要把我推进火坑,每次老爷子一上任,业绩就会在他苛刻的要求下缩水,老爸是那种不吸干人最后一滴血不松口的绝顶狂魔,我曾经为了达到他的要求,一个星期睡在办公桌上,连吃了十几顿三明治,差点休克,才解放,从此,有老爷子在的地方,我就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那怕把我当成工读生,要我拿着 各种资料不停的打,我也不愿意,只用脑子完成一份令老爷子满意的计划书。”
听杜斌那么毛骨悚然,席丽也觉得寒风阵阵,“那在09年赶得圣诞节销售也是爸搞出来的了,那时我足足加了一个月的班,每天都加到十二点,不过,那时的奖金是我领过的最丰厚的一次了。想想真是黑暗哪,集体做出的销售方针,被驳回十五次,我们经理头发都快掉光了。虽然他本来就没有几根头发。”
两人讲着血泪史,就要相拥痛哭,想像老爷子要是每天都呆在总公司,她是不是该换个部门,至少把她换到销售部去,要她呆在顶,不是很痛苦的事情,“我说杜斌,你偷偷下批文,把我降职到销售部,我是那里的前辈,上手些,顶再聘个能干的过去。”不能怪她退缩,有理智的人都会逃跑的,显然,席丽就是那种特理智的人。
杜斌摇摇头,“高层的人事调令,都要经过老爸签字,我看你没调下去,就被吊在半空中了,上不来下不去,生不如死。”
那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她再过一个月就要上班了啊,啊啊,她快崩溃了,“现在特助是谁?老爷子的亲信吗,好贿赂么?”
杜斌敲下她的脑袋,“在老爷面前,贿赂是要株连的,你不要连累我,特助不是新来的,那么大一间公司,新人根本上不了手,那个人你我都认识,冷面特助王素。怎么样,她很有实力,在我老爸面前都面不改色,盖过整张脸的眼镜,加上眼镜也挡不住的利芒,绝对是江湖第一杀手。一般我的事情都是她在处理,百分之百完美,是顶秘书最高薪水所得者。”
席丽想起那和铁面无私的脸,一阵天旋地转。不要啊!
精灵初醒
更新时间:201236 11:50:58 本章字数:4077
在期待上班与上班灰暗史之间纠结难安,席丽已经住了一个半月的院了,再住三天就可以出院了,这三天是观察期,正确的说,从今天起,席丽已经痊愈了,杜斌悲摧得被老爷子电召而去,临走时哀怨的目光阴魂不散让席丽机灵灵的打了个平方和颤,拜托,他一个商场黑手露出那样的表情,让她这个小蚂蚱怎么苟且偷生。:。虽然说这样很没自信,那王素也是只蚂蚱,凭什么她嘣哒得那么欢畅,她却连迎敌的勇气都没有。
越想越不明白,甩甩脑袋,出去透透气,赶走那些让她欲狂的信息,掀开被子,拉开窗帘,又觉得气闷,决定出去走走。走出大房间,就是个小花园,芳草萋萋,花香四溢,秋蝉鸣叫着知了知了,让席丽好奇得不得了,房间隔音太好,她甚至不知道还有那么响亮的鸣叫,已是深秋,在城市的天气冷得很晚,不过也有明显的凉意,席丽正想回去加件衣服,眼角瞄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蓝炎怎么会在这里,他手上提着食盒,一脸的疲惫蓝色的眼睛更深更忧郁,连经过席丽都没有发觉,在要进入一处院门上,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才推门进去。
蓝丝生病了吗?是不是杜斌扣压她的时候没有让她好好呼吸新鲜空气,受到感染了。还是其他的原因。看蓝炎的表情,她现在非常不好,病得很严重吗,她是不是要登门去看看她,会不会显得突兀给他们添麻烦,很想去见见他们,却又害怕。
回房间换上衣服,她按下了呼叫铃,传唤特别看护,特殊病房一直都带有特别看护的,只不过席丽有杜斌照顾,从未让看护出现,不过,她现在好想知道一些事情。即使她现在已经是个健康的人,根本不用叫看护。
看护是二十小时待命的,不管有没有任务,但分配到了就必须履行,这是专为特殊病房培训的护理,很有原则,在席丽传唤只有五分钟之后,一个穿着黑白短裙,穿着围裙,带着圆帽的看护就进来恭敬的问席丽,“请问杜夫人,有什么我可以帮助您的吗?”
席丽微笑着请她坐下,“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隔壁病房住着的那个女孩病得很严重吗?”她知道探人**是不好的行为,可她真得很想知道那个和她同样相貌,曾经十月之久生活在一起的蓝丝到底怎么样了。
看护有些惊讶的睁大她原本就挺大的眼睛,惊呼,“杜夫人,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女孩就是无偿捐献给你骨髓,与你同时进入手术室的人吗?在她那里看护的同事说,好像她的刀口感染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仔细看,那个女孩和夫人长得真像,不对,是一模一样。像是同体的双胞胎。”
昏迷不醒,刀口感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健康为什么要一个虚弱的人换取,她的清醒为什么换来得是另一个人的沉睡,推开正说性正浓的看护,席丽跑出门,跑过走廊,停在门口,用力推开门,泪流满面。
她明明打算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还要缠上来,她不需要,她宁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是她,打开门的瞬间,她的目光就再也无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