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出来,给我解释解释为毛你们家电视明明好好的,昨儿个骗姐说电视坏了,啊?”
厨房里两人被那河东狮吼吓了一跳,孙梅正在切菜,差点儿就切到手指了。拿着菜刀就冲了出去,“叫魂啊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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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跟着出来,却看得胆战心惊,孙大姐,那可是菜刀啊,不带这么舞的。孙梅气呼呼地又折回厨房,苏北看了眼正用牛眼死瞪着她的齐姗姗,那模样像是要吃人似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苏北笑了笑,转身走到电视机前看了又看,很无辜地说,“怎么又好啦?我也不知道,都好些天没开电视了。”
齐姗姗鼻子哼了声,坐下来继续捣鼓她的水果沙拉。眼睛却仍然直勾勾盯着苏北,十分怨念。
她这么看着,苏北也只能继续装了,天知道她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谎了,不过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坐到齐姗姗旁边,拉了拉她的胳膊,开始使用怀柔政策,“好姗姗别生气嘛,我要是知道家里电视又突然好了,昨天肯定叫你们过来的。我想你要是来只能用我的笔记本看晚会了,这里的网速又没有学校的快,你肯定不愿意的。”
齐姗姗伸手往苏北额头上重重一点,“滚远点。”
苏北也配合地往沙发上一倒,笑呵呵的,“好了,不生气了啊。”额头上还有一抹白点,是齐姗姗手上的沙拉酱。齐姗姗被她那傻样给逗笑了,狠狠撇了眼,“死丫头,赶紧洗洗去,鬼样儿。”
忙活了半天三人终于围在饭桌前,开始享受美食大餐。苏北想要是这会儿在小肥羊,那她定要再点一道烤羊排才过瘾。
冬天的啤酒不用冰镇也凉透了心,齐姗姗猛灌一大口,“爽啊!有酒有肉,只可惜无美男作陪啊!此乃一大憾事。”
三人酒足饭饱后都懒得动了,靠在椅背上差点歇菜,这次没喝高,吃撑了。
坐了好一会儿,火锅汤也渐渐冷却。屋里的怪味儿开始冲鼻了,吃饭的时候觉得是香味儿,吃完了就是异味儿了。
最后还是苏北站起来,把所有的窗户都开了通风透气,就连厨房的吸油烟机都开了。寒风嗖嗖地朝脖子钻,北方的冬天要是没暖气还真不是人呆的。之前卧室门关着,所以苏北也就没开卧室的门窗。这会儿孙梅和齐姗姗被风吹得立马变成了兔子,直往卧室窜。
苏北也冻得受不了,开完门窗也跟着进了卧室,门一关与外面隔绝。进门却见孙梅和齐姗姗两人围在梳妆台前,一脸兴奋。“怎么了?”苏北只觉奇怪,这胡桃夹子虽说半人高挺精致的,但也算不得什么名器贵物吧。
“宝贝儿,这谁送的啊?是不是你那石头哥哥?太阔绰了。”孙梅嘴里说着,眼睛却盯着胡桃夹子上下打量,直冒精光。
苏北一听不对啊,这玩意儿再贵也贵不到哪儿去吧,怎么就出手阔绰了呢?她以为秦小羽那样儿的送人都喜欢送什么钻石项链啊,名车豪宅之类的,这东西跟那些比,简直不是小巫见大巫了,应该是迷你巫了吧。
齐姗姗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转头看向苏北,见她一脸迷茫,不知所云的样儿,不禁诧异,“难道你不知道这帽子一圈儿和扣子上都是镶的红宝石?而且都是鸽血红。这蓝眼睛可是一水儿蓝色碎钻啊,内嵌黑玛瑙。光一颗红宝石就够咱腐败好一阵子了。天啊,你就这么随便摆在梳妆台上?暴殄天物啊。”
苏北失笑,“难不成还要我弄个佛龛供起来啊?再说怎么可能是真的啊,天然红宝石很少见而且很贵的,这肯定是人造的吧,这什么蓝钻估计也是锆石。黑玛瑙什么的也不靠谱,顶多就一玻璃。”
齐姗姗怒瞪眼,“靠之,敢怀疑我的专业鉴定水平!别忘了我们家开银楼的。”
“哎,你们家不是开青楼的吗?”孙梅打趣儿地说。
“滚你丫的。嘴欠。”齐姗姗吼道。
见齐姗姗似乎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苏北这下子心有些慌了。她就说嘛,就送一普通玩具肯定不是秦小羽的风格,但也不用这么大来头吧,有钱也不带这么烧的。
这哪里是胡桃夹子啊,简直就是财神啊,真真弄个佛龛供起来也不为过。她这小窝哪容得下这么尊大佛,不明摆着招贼惦记嘛。
孙梅和齐姗姗两眼还在研究胡桃夹子,都没注意到旁边的苏北脸色变了又变。幸好她们以为是石头送的,不然肯定没完没了。
苏北心一沉,丫的秦小羽真能折腾人,这么贵重的礼物也一声不吭的随手拿给她,感觉就跟小孩子糖吃似的。这下苏北更加坚定了腰把东西退回的心了,她一直坚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不知道秦小羽到底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但她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也不想因为这东西而出卖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秦家二娃 。。。
临近期末了,苏北索性收拾了些东西住回宿舍去了,一来有时要和齐姗姗她们一起通宵自习,生活步调尽量保持一致,二来也是不躲秦小羽。
秦小羽倒是打了两次电话,但苏北通通以在自习室不方便说话匆匆应付几句便挂了。小套房那儿秦小羽已经摸清路了,而她要忙期末考,实在没精力去应付他的突袭,所以搬回学校是明智的。其实她也有些担心秦小羽会跑到学校来,就像那次一样,但事实证明——她还没那么重要。
虽然忙得昏天暗地,苏北心里还是跟明镜儿似的,通透着呢,那浑身都是价值不菲宝石的胡桃夹子肯定得还回去。等考完试就先把这事儿给办了,他们之间也得有个了断。
离放寒假还有一个礼拜不到,苏北其实只剩一门没考了,偏偏那门考试安排在放假前的最后一天,大家哀声连天,最烦学校这样儿了,早考完早散伙,早点让他们回老家不行啊。
杨思云给苏北打了个电话,说今年过年去旧金山,正好大舅家的表姐订婚,让苏北把签证办一下,美国那边的邀请函已经寄去学校了,估计这两天就到。
苏北上大学后户口就随学校迁到北京了,所以办签证这事儿也只能在北京办。本来父母有一方是美国公民,那么孩子出生后便可以自主选择加入美国国籍或是中国国籍。
但季司令是什么人哪,老革命出身,红色政权的拥护者,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孙女顶着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头衔。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当然以加入中国国籍为荣,这事儿没商量。
不过杨思云还保留着美国国籍,当初和季家人商议过,以后北北无论出国留学还是移民的话或许还有用处,省点儿事,所以她家杨思云虽然在中国呆了快二十年了,但仍然拿着是居住证。当然,移民那事儿是杨思云私下和季建国说的,哪能和老爷子说。
办签证那天苏北想着干脆一块儿把那秦小羽的事儿一块儿给办了。不过那胡桃夹子将近半人高,她总不能抱着个大盒子进大使馆吧,人家还当她是去炸使馆呢。而且这事儿也不方便叫别人帮忙,齐姗姗她们可都以为那宝贝儿是石头送的。
最后苏北想想还是等考完最后一门再说吧,她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从海淀跑到朝阳,。等一考完试,把秦小羽约出来退了东西她就打包闪人。
去大使馆把正事儿办完,签证官长得跟肯德基老爷爷似的,不过却严肃无比,幸而苏北并不紧张,所以答得从善如流,而且使馆需要出具的证明她都有,应该不会有问题。
签证这事儿她并不担心,她愁的是该怎么把那贵死人的玩意儿退回去,秦小羽那人可比签证官难应付多了。
最后煎熬了几天,考完最后一门,大家轻呼一口气,终于可以回家了。
孙梅早就订好了去哈尔滨的火车票,一放假便迫不及待地奔赴东北了。大家实在想不通,从北京到哈尔滨很近么?再从东北到江西很近么?绕了大半个中国有意思么?回家见不是一样?
齐姗姗更猛了,寒假直接不回家,收拾行李准备跟北大哥哥回老家见家长。打电话回家说跟同学一块儿去重庆玩儿,然后就在同学家过年。靠之,这理由也就只有一直把齐姗姗当乖宝宝的齐家人才会信。
大家都走了,苏北还得在北京多待两天等签证,考完试她就又搬回了小套房。在家进行了一次彻底大扫除,不放过一个死角。整理完,把所有的家具都盖上了布罩,只留了睡觉用的那张床。这样一弄,其实也挺恐怖的,半夜出去上厕所感觉进了停尸房似的。
本想给秦小羽打电话,但又觉得很突兀,最后发了条信息——有空见个面吗?
秦小羽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和马云他们在会所打牌,看完信息嘴角不觉微微上扬,马云看他那样儿浑身起鸡皮疙瘩,抓着麻将在桌上敲了敲,“喂,我说秦二少,您别笑得这么诵忻矗砍雠瓢。辖舻摹!�
“是啊,小羽,哪家妹妹发来的信息啊?听马云说你上次领了个丫头去枫林晚,可俊俏了,不过这么久都没听你提起过啊,后来怎么样了?”龚军也坏笑着问道,他们几个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发小,秦小羽年纪最小,但绝对的人精儿,他们可没少栽在他手里。
秦小羽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合上手机,一手将跟前的牌一推,“清一色,和了。”转头看了眼沙发那边几个醉生梦死的,站起身,“二娃,过来替几把,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被称为“二娃”的男人立马蹦跶了起来,“日你大爷,你才二娃,你们全家都二娃。老子跟你拼了!”
此话一出,除了秦小羽一脸铁青,其他人都笑喷了。这二娃还真是个宝,比他哥哥可爱多了。
要问二娃何许人也?呵,秦二少的亲弟弟秦小飒是也。
秦小飒一出生便被丢到外婆家放养去了,直到该上小学的时候才被接回了秦家大宅。这一点倒是和苏北挺相似的,但又不完全一样。从根源上说,秦小飒更可怜一些,完全是被嫌弃了。
秦妈妈也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连续给秦家生了三个儿子已经算是秦家烧高香念佛经修来的福分了。生完第三个后毅然投身她的事业当中,而秦家一干子男人谁来带小孩啊?所以秦小飒被送走了。
当秦小飒回到秦家的时候已经是个可爱的小正太了,秦小羽比他大五岁,而秦家大哥比秦小飒大了整整八岁,而且大哥长得像爸爸,性格也像,年纪不大却很严肃,估计也是秦家长子嫡孙的压力使然。
于是秦小飒便整天缠着秦小羽,当他的跟屁虫,那时在他心中,秦小羽可是他绝对的偶像。
因为秦小飒不是在大院儿长大的,所以这些哥哥们只知道秦家还有个三小子,但长什么样儿就不知道了。当秦小飒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那肉肉的小脸和玉球似的大眼睛,皮肤白白的几乎能掐出水儿,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漂亮的小丫头而绝对没联想到秦家三少爷。
他们问——秦小羽这小姑娘是谁啊?长得跟洋娃娃似的。
秦小飒刚想开口辩驳,秦小羽看了他一眼,然后顺着他们的话说——我们家狗娃,秦小飒。
狗娃……秦小羽你够毒。
马云笑笑,“原来是小飒啊,都长这么大了。真漂亮,以后又不知道跟你哥一样要祸害多少女孩子。”
再后来,院里的孩子都知道秦小羽身边的跟屁虫原来是长得像萝莉的正太,是秦二少家的狗娃,有几个被小正太煞到的就爱喊他娃娃,没办法,谁叫他长得就跟洋娃娃似的,比秦小羽小时候还妖。
于是,秦二少家的狗娃,简称,二娃。娃娃,两个娃,全等于二娃。秦小飒便悲催地背负着“二娃”这个称号许多年,直到成年,秦小飒终于学会反击。谁再叫他二娃,他冲上去就揍,六亲不认。但在他曾经的偶像,他永远的二哥面前,他也只是个暴怒的纸老虎。
秦小羽没搭理他的张牙舞爪,抄了外套便出去了。二娃气呼呼的上了桌,哼,输了都算你的是吧?我输死你丫的!
“在哪儿?”电话一通秦小羽便直接问道,什么喂不喂,你好不你好的,在他这儿行不通,人可没那工夫跟你绕。
苏北正躺在床上看《达?芬奇密码》,其实这书她都看了好几遍了,但每次再看都津津有味,时间也跟着静止,整个人仿若投身在丹布朗设定的一个个险象环生和情境当中,那些令人费解的悬疑每每都能引发她思考很久。
被铃声打断了思维的她顿时没了看书的兴致,一看来电是“王八蛋”,脑内警铃大作,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备战。
没错儿,她把恶心的“爱小羽”改成了“王八蛋”,因为她觉得这个名字更生动,更适合他。而每次和他说话或是面对面,她的脑细胞就要死很多,这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她必须备战。
苏北刚说“在家”两个字,妖孽就发话了,“在家呆着,我一会儿到。”
这哪儿行啊,她绝对不要跟他在有床的地方见面。“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吧,正好出去办点事儿。”
难得秦小羽没有强势,苏北松了口气赶紧爬起来收拾自己。说收拾当然不是描眉画唇,也不是在一堆衣服中纠结到底要穿哪一套。所谓收拾,不过是洗把脸,梳梳头,穿得整洁罢了。
苏北是打算速去速回,快快解决的,所以随便套了件粉色T恤和浅色低腰牛仔裤,蹬上她最爱的白色匡威就出门了。
到了秦小羽说的地方,苏北抱着半人高的纸盒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了那家极其隐蔽的高级会所——云尚。搞什么,这是特务机关吗?门牌弄那么小,还在旮旯角儿,不仔细找还真难发现。
刚推门进去,便有两个穿着黑衣戴着墨镜,说是保安但像保镖的壮汉走了过来,“小姐,请出示会员卡。”
苏北本想说她是来找人的,但转念一想秦小羽绝不会一个人在这儿,里面要是一堆他的朋友,那这儿绝对不合适谈他们的事儿。
跟俩面无表情的酷哥说了声抱歉便退到门外,在走廊上给秦小羽打了通电话,还没说完呢秦小羽就从里面出来了,看着背对着他打电话的苏北,以及那及她腰间令人不容忽视的纸盒,太熟悉了。
原本心情还不错,忽然明白了她的意图,秦小羽挂了电话直接走过,从后面勾住她的腰,苏北还在那边对着电话 “喂喂喂”,还在想怎么突然断了,信号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