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大师了。元元大师医术超绝,世所共知,云天梦当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隐而不宣。
镇南王恍然:“原来如此!”
胡玉儿别有用心地走近怜儿,上下打量着她:“我想,怜儿姑娘怕能识尽天下花草吧?”
怜儿毫无心机地说:“当然了!”
胡玉儿试探地问:“那你一定识得寒池。。。。。。”突然触及到云天梦迅速变冷的眸光,她赶忙咽下后边的话,笑道:“其实怜儿姑娘最大的本事是抓牢了云公子的心,这可是其它女人万难办到的呀!”
云天梦向龙文天一使眼色,后者会意,赶忙拉过怜儿:“怜儿,少爷有要事与王爷相商,文大哥带你到弄蝶院去玩!”
怜儿不依地摇头,紧紧靠向云天梦,看样子是不舍得离开。
凑到怜儿耳旁,云天梦悄声哄道:“怜儿,听话,一会儿我就去找你!”
“真的!”怜儿高兴地说,伸出小指:“咱们来打勾勾,骗人的是。。。。。。是坏蛋!”
转身挡住镇南王与风飘雪的视线,云天梦伸出小指与怜儿勾了勾,他笑得温柔:“骗人的是坏蛋!”
怜儿依依不舍地被龙文天拉走,谁想,刚走到门口,怜儿忽然回头:“云哥哥,九玉灵芝虽能克制热毒,但药性阴寒,所以千万不能给四十岁以上的女人服用哦!”
云天梦惊讶不已,脱口而出:“为什么?”
摔开龙文天的手,怜儿又跑回云天梦身边:“因为四十岁以上的女人受不了九玉灵芝的阴寒,即使热毒尽去,也会被寒毒所伤!”
镇南王大惊失色:“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怜儿肯定地说。
“那。。。。。。”镇南王顾不得与身边的胡玉儿眉来眼去了,急得团团转:“那该怎么办?”
怜儿纳闷地问云天梦:“云哥哥,他怎么了?九玉灵芝不能用,但可以用七色海棠呀,那也是克制热毒的灵物呢!”
心中一动,云天梦忙问:“怜儿,你有七色海棠吗?”
镇南王也急急地说:“是呀!姑娘可有能治病的那个。。。。。。什么七色海棠?”
怜儿瞅了瞅镇南王,又瞅了瞅云天梦,点了点头,镇南王一见大喜,刚要说话,怜儿却调皮地眨眨眼说:“如果我把七色海棠给你们,云哥哥你得。。。。。。”
云天梦眉一挑,“什么条件?说吧!”
歪着头,咬着唇,怜儿的神情可爱极了:“你要。。。。。。你要亲怜儿一下!”
龙七“噗嗤”一声笑了,其它人也是忍俊不禁。镇南王心头一松,笑着说:“这到容易办!”
云天梦似笑非笑地盯着怜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对着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怜儿小脸一红,但随即“嘻”的一声笑了,拉下云天梦的头,凑在他耳旁,也不知在嘀咕什么?
云天梦开始面现犹豫之色,但似乎禁不住怜儿软语相求,终于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镇南王爷:“怜儿问我是谁得了热毒之病,她想亲自去给她诊治。”看了一眼怜儿,他继续说:“怜儿说热毒症很难根治,用药尤其要谨慎,否则常会病上加病,因此她想亲自去看看!”
镇南王略有犹豫,毕竟皇后是非常之人,不是说见就见的。龙九看看怜儿:“你有把握吗?”
怜儿嘟着唇:“九哥不相信怜儿吗?”看看镇南王:“王爷你胸腹之间一定受过伤,是吗?而且你在夜间一定休息不好,对不对?”
镇南王大吃一惊:“姑娘从何得知?”
“我从你呼吸的样子就知道了。另外你眼下有青色,唇色微紫,这是夜不能眠的症况呀!”怜儿说得头头是道。
众人面带惊异,龙九点点头:“王爷日理万机,能知他夜不成眠并非难事,但光凭外表便可测知他胸腹之伤,简直匪夷所思!”
云天梦也有些意外:“王爷,您胸下真受过伤?”
镇南王震惊地点点头。然后满脸钦佩的向怜儿说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等医术。看来皇后的病情有望了!”
怜儿得意地看着云天梦,笑得很是开心,云天梦却忍不住拧了拧她的小鼻子。
(十六)
三天后。
云天梦万没想到,怜儿入宫给皇后治病,一去就是三天。虽然从龙九处得知皇后病情已神奇般地好转,致使龙心大悦,对怜儿赏赐有加。但毕竟自两人重聚后就再没分开过,而现在却一别三天,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不让云天梦心头烦扰。
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云天梦一阵烦心,猛地将茶碗甩开,大声喝斥道:“笨蛋!我不想喝云雾茶,去泡一壶龙井来!”一旁的侍女吓得连忙应是,跑了下去。
同在书房内的龙文天忙向龙七使个眼色,龙其恭声说:“少爷,不必动气,下人们笨手笨脚是常有的事。倒是三哥已经顺利到三殿下府邸,随侍在三殿下身边。有三哥居中联络,以后行事就方便多了!”
“是吗?”云天梦往后一靠,“那冷玉蝉死到哪去了?怎不见他向我回报?”
龙文天答道:“冷玉蝉与李顺卿这几日正忙着调度人手,在各处多安插一些眼线,以把握京城中任何细微动向!”
云天梦不耐烦了:“这点儿小事,也用得他们亲自出马,一群笨蛋!”
龙文天心中苦笑:“少爷明知这次是在各个皇亲重臣府安排行事,当然要万分谨慎,两位坛主若不亲自前去,才会挨骂呢!”但口中却说:“少爷,所谓:一招之失,满盘皆输。李、冷二坛主也是怕坏少爷大事,才事必亲为!”
这时,下女们已将新沏的龙井茶奉上,并向云天梦禀告:“少爷,仙儿姑娘说要请少爷到怡心居饮宴,在外候着呢?”
云天梦不耐地挥手:“去!去!去!少来烦我!”
这时,又一个下女跑进来:“禀少爷。。。。。。”
云天梦剑眉一剔,断喝道:“你们听不懂我的话吗?”
这个丫头吓得一激凌,但忙说:“九爷和怜儿姑娘回府了!”
“你说什么?”云天梦满脸的不耐立即换上了惊喜交加的表情:“怜儿回来了么?”
“是!”
云天梦霍然站起冲向门外,却和迎面而来的人差点撞上,稳住身形,云天梦定睛一看,忍不住大喜:“怜儿!”
“云哥哥!”怜儿大叫一声,立即扑入云天梦怀中。
两人紧紧相拥,只觉此身如在梦中。
怜儿紧紧揽着云天梦的脖子:“云哥哥,怜儿好想你哦!”
抚着怜儿的脸颊,云天梦轻轻地说:“我也是!”
将脸埋入云天梦胸膛,怜儿喃喃地说:“我们以后不要再分开了,好吗?”
心中漾满了喜悦和爱怜之情,云天梦轻吻着怜儿的秀发:“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怜儿才突然想起什么,抬头指着随后跟来的龙九及穆秀平兄弟,后者手中托着锦盒:“云哥哥,皇上赏了我许多好玩儿的东西呢!你快看啊!”
云天梦微微一笑,不在意地瞟了一眼:“怜儿,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不是比什么都来得珍贵吗?”
穆秀平兄弟对视一眼,笑了,穆秀平道:“少爷,皇上曾问怜儿姑娘要什么赏赐,怜儿姑娘答:‘我只要快点见到云哥哥!’这和少爷的话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忍不住捏了捏怜儿的小鼻子,云天梦语带宠溺:“你呀,怎么在皇上面前也胡说起来!”
怜儿不依了:“我才没胡说,我说的都是真话。不过,皇上还问我‘云哥哥’是谁?他可真笨,连云哥哥都不知道,哼!”语气很是不屑。
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云天梦表情无奈地将怜儿揽在怀里:“你呦!怎么得了啊!”
龙九面无表情:“少爷,怜儿姑娘虽说了许多傻话,但童言无忌,况且她的医术连各太医都大为叹服,皇上与皇后并无怪罪之意。”
怜儿皱皱小鼻子:“我哪有说傻话?九哥你冤枉人!”
龙七终于抓住说话的机会:“九弟说话向来是诚实中肯,看来怜儿你又弄出不少笑话了!啧啧!可惜我没看见!”言下大有惋惜之意。
气得怜儿小脸儿通红:“我才没有!臭七哥!”
“龙七,我记得你一向最爱找龙九麻烦,怎么现在又赞赏有加起来!”云天梦的话中有很明显的讥讽意味。
尴尬地摸摸鼻子,龙七看了眼龙九:“我那是骂在嘴里,爱在心头。”
龙文天,穆秀平兄弟都忍俊不禁笑了出来,龙九只是冷冷地扫了龙七一眼:“莫昆仑说得不错,你和冷玉蝉是一对神经病!”
云天梦摇摇头,轻声对怜儿说:“别理他们!云哥哥今天好好陪你玩一玩,怎么样?”
怜儿高兴地连连点头,龙七忙道:“我也去!”
冷冷地瞟他一眼,云天梦剑眉一扬:“你没事可做吗?”
龙七一看形势不对,忙陪笑:“我忘了,冷副坛主曾找过我,想必是有事商量的!”
“那就好!”云天梦丢下三个字,拉着怜儿的手径自走了出去。
龙文天笑看了下苦着脸的龙七:“活该!”
“慢点!”云天梦紧拉着怜儿的手,排开熙攘的人群,走到一间玉器店门口:“怜儿,云哥哥给你挑几间玉器玩吧?”
看了看里面橱柜中琳琅满目的玉器古玩,怜儿不感兴趣地说:“不要,我要去买布袋娃娃!”
无奈地刮了刮怜儿的鼻子,云天梦说:“好吧!”
突然间,道中行人纷纷退向两旁,只见一队官兵快步跑过,并将行人挡在路边。
云天梦一皱眉,“这又是做什么?”
一位身穿华服的老者看看云天梦笑道:“公子不知么?皇后病体痊愈,昌乐公主要去大相国寺烧香还愿!”
怜儿好奇地问:“什么叫‘烧香还愿’?”
云天梦忙将怜儿拉在一边:“我朝佛道盛行,许多人都以为佛祖神仙们能帮助自己完成心愿。公主也是如此,她必定认为皇后病情好转是佛祖保佑,才去大相国寺。”
怜儿想了想:“云哥哥,佛祖真能帮人完成心愿吗?”
云天梦撇撇唇:“求人怎如求己?我向来主张时势造人,人行自身,命运是把握在自己手中。什么‘听天由命’,皆是庸人说辞!”
怜儿歪着头,看着公主的仪仗队从眼前通过:“云哥哥你什么都会,当然不用求人了。但怜儿有一个最大最大的心愿,我‘‘‘我也要去烧香,向佛祖许愿!”
云天梦一怔:“什么心愿?我怎么不知道?你告诉云哥哥,我帮你达成!”
怜儿小脸一红,但语气却坚决得很:“不要!我要去求佛祖!”说完,边尾随仪仗队伍向大相国寺走去。云天梦也只有紧跟其后了。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大相国寺,却被内庭侍卫以公主在寺内为由拦下。不待云天梦说话,怜儿便抢着说:“你去告诉公主姐姐,是怜儿来了,她一定会让我进去的!”
侍卫上下打量两人几眼,不敢怠慢,便进去禀报了。不一会儿,他又走出来,并请两人进去。
穿过几个大堂,来到一个佛殿内。殿内供的是西天如来佛祖。就在佛祖座前,一个年轻女人跪在软垫上,正在喃喃祷告。怜儿高兴地叫了一声:“公主姐姐!”
那年轻女子没有回头,一边把香插入香案内,一边说:“怜儿,你怎么也来了大相国寺!”
怜儿嗯了一声:“我也是来许愿的呀!”
“哦!”昌乐公主回过头来,只见她罗衣襦带,云髻高挽,再加上蛾眉淡扫,秀面朱唇,确是一位雍容有仪的佳人。
这时她眼神一转,便停驻在云天梦身上,从一开始的惊讶,渐渐转为欣赏,最后她像是起了莫大的兴趣:“怜儿,他便是你日思夜想的‘云哥哥’吗?”
怜儿点点头:“是呀!”
云天梦拱手为礼,淡然说:“草民见过昌乐公主!”
昌乐公主嘴角含笑,深深地看着云天梦:“人说‘潘安宋玉’者乃是男人魅力之最,依我看,他们难及公子风采之万一。难怪让怜儿日夜萦思,痴痴迷迷!”
云天梦道:“公主过奖了!”
看着怜儿学她的样子也走到香案前跪下,并双手合什,昌乐公主眉一挑,嘴角噙笑,悄声说:“以云公子的神采风仪,真的会钟情于一个少不更事的小丫头吗?”
云天梦眼神一冷:“公主不要自作聪明!”
昌乐公主刚待大怒,但又想起什么,看了怜儿一眼,隐忍不发。
云天梦不理会她,径自拿了几枝香,点燃后,走到怜儿身前,半蹲下身体,凑到怜儿耳旁:“怜儿,你要将你的心愿告诉我,佛祖才会保佑你!”
“真的?”怜儿眨眨眼睛。
“当然!”云天梦为了套话,不惜胡说八道。
犹豫了一下,怜儿悄悄地说:“那好把!为了能达成心愿,我就告诉你:怜儿让佛祖保佑我嫁给云哥哥!”
“什么?”云天梦喜出望外,不由提高了声音。
“呀!小声一些!”怜儿瞄瞄昌乐公主:“是公主姐姐告诉我: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若想永远在一起,就要嫁给他。但这话是不能对他人讲的,否则会被人说是:不知什么‘‘‘耻的!”
啼笑皆非地摇摇头,云天梦忍不住满腔喜悦抚着怜儿的面孔:“你呀!真是个小傻瓜!”
这时,在旁的昌乐公主冷冷地说:“既然知道,你还对她。。。。。。莫非,云公子与众不同,喜欢没脑子的女人吗?”
“霍”的站起,云天梦冷冷地一哂:“公主说的不错。云某之所以喜欢没脑子的女人,是因为像公主这样有脑子的女人简直太多了,充斥街头,俯仰皆是!”
昌乐公主勃然大怒,指着云天梦:“你敢羞辱本宫!”
云天梦嘴角一撇,眼含讥讽:“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公主身边的宫女和侍卫不干了,一个宫娥柳眉倒竖:“大胆狂徒,敢对公主不敬,来人,将他拿下!”
云天梦眼中冷芒一闪:“狗奴才,也敢喝斥于我!”抬起手来,做势欲击。
怜儿大惊失色,赶忙拉住云天梦:“云哥哥,公主姐姐,你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昌乐公主一甩袖:“怜儿,是他不敬在先,怨不得本宫!”
怜儿急声问:“公主姐姐,你要怎么样呀?”
昌乐公主面无表情:“本宫要将他留下,施以惩罚!”
云天梦嗤笑一声,指着那些侍卫:“就凭这些人,也想妄想留我!”他向殿外一扬手,打了个响指,然后双手背负,冷声道:“莫昆仑,给本少爷开路!”
他话声刚落,一道黑影如风卷至,只见来人额心一点朱砂痣鲜红如血,眸光冷厉:“是!”一旋身,他迎向那些侍卫,挥掌若风。侍卫们还没捕捉到他的身形,便已被点了穴道,纷纷倒地。
掸掸衣袖,莫昆仑若无其事地一扬手:“少爷,请!”
不理会呆若木鸡的昌乐公主,云天梦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