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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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萍-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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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都讲不过去。
还是……难道这真的是老头子的意思?
以拾屿对老头子的信任那是断断不会想到这一层上面去的。
那自己呢?
对手这么多奇异的举动……
宫邪沐头痛地用手抚上额头:老狐狸,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刚才的一路,变数就在欧阳身上了!她
完好地出门去,身体状况却由好变坏,而原典等人被引开之后,对手是顾虑到什么而放过这个机会没有下手呢?
那就只有欧阳了!
难道说:老头子的目的在于试探欧阳?
深深地担忧浮上心头,欧阳对于他宫邪沐的情意并没有多深,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如若她通不过老头子的考验,老头子会怎么处置对待她?
但愿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胡乱猜测,更希望这根本就只是单纯的行迹暴露仇家找上门而已,到时候要护她周全倒不难,血刃口上拼杀十几年,如果到头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传出去会成为江湖一大笑话。
只是难就难在就怕这是老头子惯用的伎俩,用来可笑地考验他人对他忠诚的把戏。
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无助感汹涌而来:老头子,你又想把人从我身边夺走是不是?
同样的手段你还想玩第二次?
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绝对不会。
这一次,你休想。
欧阳芊子醒时黄昏早已降临。
八月的太原气候舒适宜人,天气晴朗。
敞开的窗户外面五颜六色的晚霞笼罩大地,灰色的大地仿佛披上了五彩的霞衣。
许是休息够了的缘故,又或者是中午那个宽厚的背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暖,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在窗边微微抬头看着晚霞,风云变幻,似乎是人生的经历一样变幻无穷。
而往事却如流水一般逝去,只剩下了一些模糊的影子。
这个时候,突然间才发现走廊的尽头有一道熟悉的背影立在那里,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哀伤之感,那明明还年轻却恍若历尽沧桑的身影,让她的心突然跳得失了节奏。
自己这是怎么了?欧阳芊子奇怪地摸着狂跳的心口,疑惑不解。
心跳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再看过去时那道身影早就是了踪影。
难道是错觉?疑惑地回过身来,倒是被吓了一跳:“你……”
“还不舒服?”宫邪沐的眼睛看向她抚着心脏部位的左手。
“没有,已经好了。”欧阳芊子连忙否认,但一想到手抚心口的缘由,她很别扭地连忙把手拿开去,脸却不争气地滚烫起来。
“连脸都这么烫,看来得找位大夫来才好,你等我一下啊。”宫邪沐哪里知道她的想法,妄自将自己的荒唐怪得更起劲。
“都说了没事了。”欧阳芊子恼羞成怒,随即又想到他是关心自己,不禁后悔凶了他。
等等……他……在关心自己?
“关心”这两个字一冒出脑海就没完没了,连白天他不让自己出门是为她的身体着想、扶她去栏杆边休息亦是、让自己靠着他亦如是、他还背自己回来……这些情景一一地浮了出来,往日他种种的不好竟然一一地消失不见了。
怪异地看着宫邪沐,只见他被自己凶了竟然没有生气,反倒是担忧之意更甚。
不禁暗骂自己不争气,竟然越看越觉得他的表情是发自真心的……想着想着连被握在他手里的小手都放松了下来。
“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荒唐了……”毕竟连续十几天的纵欲,她只是个初经人事的少女,不,如今是少妇了。
连忙抓住机会将人带入自己怀里,只道她是羞于向大夫启齿生病的原因。
“嗯……”欧阳芊子只轻轻嗯了一声,对他的话也不以为意。
只是再这样遭他灌迷药下去,自己可怎么办?
许是想到这是老头子的阴谋,宫邪沐竟然但有眼前安然无恙的欧阳芊子胜过担忧失踪在外“生死未卜”的宫拾屿和席慕容。
晚间原典和出门寻人的一干人等一个也没有回来。
宫邪沐吃得极少,连欧阳芊子都感觉得到他的焦躁不安:他们兄弟的感情,倒是不下于她和阿霞,只是她们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得不相依为命,那他们呢?
这样好的兄弟感情,实则是这人世间极少的。
她自小经历过的,大多是兄弟之间为了土地、遗产、钱财……反目成仇的暴力与血腥。
想出言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阿霞也下落不明,不是吗?
几番欲言又止,她也将碗筷放了下来。
宫拾屿,你可得把完好无损的阿霞带回来,不然我瞧不起你。
“怎么不多吃点?”宫邪沐的视线很快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这样才能恢复得快。”这样即使是出现什么不测,你也能多保护自己一点。
“我吃不下。”
“放心吧,他们会没事儿的。”倒不是安慰她。
如果真是老头子的意思,那么以他对拾屿的宠爱,即使慕容的表现差强人意,他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只有对于自己,对于自己的女人,老头子的要求却往往会比对拾屿严格上许多。
现下,宫邪沐已经将对宫鹜天设计让他亲手杀死潇书的恨转化成了希冀他对欧阳手下留情的渴盼,也只盼他这次不要做的那么绝。
瞧!又在灌她迷魂汤了。
明明自己担忧的要死,还反过来安慰她,而且表情还那么认真。
小心地将手覆上宫邪沐的手背,想出声告诉他其实不必如此为她。
不料宫邪沐被她安慰式的小动作惊到,惊奇地回头看着她……竟是一脸的不解……和担忧?
难道说……还是说自己其实根本就不必担心她通不过老头子的考验?如果他不是刻意为难她的话。
宫邪沐做梦也不会想到收到这种奇效的原因,仅是自己在这一天中对她发自内心的关怀的一些小动作而已。
女人有时候要求的东西并不多:一点关怀、一件小事、一个小动作足矣。
没了从心底散发出来的那种浓烈的抗拒,连他的怀抱都觉得温暖起来。
只是……到时候谁来拯救她失了心的灵魂?
顾及她的身体状况,宫邪沐安安分分地仅是搂着她睡了一个晚上。
这在成婚以来的这十多天里倒还是头一遭。
清晨醒来时,欧阳芊子身上的不适早跑得无影无踪,身下也一片清爽,是他帮自己清理过了还是昨晚根本就是么事也没有发生?
这还是“大色狼”宫邪沐吗?还是说他说他以后不会再那么荒唐的话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下床洗漱好,伸个懒腰转身才知道宫邪沐还没有醒,几乎是理所应当地替他整理好被子,似乎……可以好好晨练一下:趁着身心舒适。
床边的人一离开,宫邪沐的眸子就睁开来:看来她对自己的抗拒之心正在日益减少,这是个好兆头。
起床踱到门边,只见院子里的欧阳正在不大熟练地练着几个舞蹈的基本动作,那个下腰的动作和劈腿的动作倒是十分到位,那么软的细腰,那么……无怪乎能……努力压下自己心中冒出的邪念,但毕竟怀里抱了软玉温香一整晚还要禁欲这不是人干的事儿,至少不是他宫邪沐该干的事,想一下总不要紧吧!苦笑着转移视线。
绕开她所在的方向:该把不敢回来的原典召回来,是时候去关心拾屿的情况了。

 
 
 

  雨打萍  
 
激战

 

 激战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席慕容觉得自己最近出门怎么就这么不顺?
瞧!又有几个可疑的人晃头晃脑地在他们身后游荡了。
“宫拾屿,我们找个地方待久一点,这儿你熟吗?”
总不能因为他们煞了风景就不出门了不是?
那她出擎天宫来干什么了来了?出门游玩啊!
她还当这是自己的蜜月之旅呢!
可这种老是被人盯着的感觉也让很不爽!
可是事不遂人愿的就是从宫拾屿所说的常去的一家兵器店里呆了才一下子出来时,门外可疑的人数已经在这一下子的时间里增长了数倍。
从门口仓皇退回店里的时候,慕容和宫拾屿已经被那些藏在暗处的人盯上了。
“走,楼上有房间。”宫拾屿忙将她拉上楼去。
至于为什么会有房间,她早忘记问了。
不久之后,一批轻功了得的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他们房门前。宫拾屿迅速抱起慕容跳进了一口搁置在角落里的木衣箱里。
慕容还真的是没有料到,有一天会和宫拾屿呆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黑暗狭小的箱子里竟然塞的下他们两个的身体?!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空去想这些了。
她所担心的只有外面那些杂乱的声音:门开了——还有兵器碰撞时发出的细小声音。
到底有多少人?她没法估计。
只是很好奇,宫拾屿怎么会拉了她躲起来,他不是武功高强么?怎么不出去跟他们打呢?也许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宫拾屿别开了脸,面向箱壁。
一直等到那些人离开了,宫拾屿才顶开箱盖,把她抱了出来。
面对慕容的一脸疑惑,宫拾屿只是轻淡的说了句:“你不喜欢杀人。”原来是因为这个?因为她不喜欢杀人的场面,所以他选择了像懦夫一样躲起来。
他什么时候这么的委曲求全了?
“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今天的事情只是开始,你要多加小心,不要再使性子了。”宫拾屿冷冷的声音却让慕容的心中有一股暖暖的细流在涌动……如果他说话的时候可以温柔一点,表情不要这么僵硬的话??????说不定自己就不会那么抵制他了。
“宫拾屿——”叫住了准备出门的宫拾屿,他侧身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就睡这里吧。”
说完又觉得很欠妥当,于是又加了一句:“你别想多了,我只是需要人保护而已。”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你先睡吧,我还得去周围看下情况,找个机会好回庄园里去。”宫拾屿竟然很难得的扯了一下嘴角,但是时间过于短暂,她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已经出去了。
望着他坚定的背影,席慕容竟有些欣赏他了?嗯,只是欣赏罢了,她保证不会带着其他感情对他的:她对自己道——我只是对帅哥没有免疫力而已,绝对不是真的喜欢上宫拾屿了!
喜欢上宫拾屿??????她很难想象,那样会落得个何其悲惨的结局!永远都别想逃离擎天宫去寻找自由了。
不要那种沦陷。
不知道宫拾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记得自己靠在床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宫拾屿侧身躺在床沿,眉头紧皱,而她的双臂还紧紧环着他的腰,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
慕容很惊奇,睡在这么一点点宽的地方他就不会掉下去么?视线不由得落在他的右手上,紧握的拳头中是一把已出鞘的寒光四射的锋利的宝剑!
果然连睡个觉都这么警惕,还真是典型的杀手职业病。
好在,昨晚一切平静,没有什么人来打扰。
席慕容试着伸手抚平他的眉头,却不想惊醒了他。对上他充满血丝的双眼,她的心里闪过一丝心疼。“对不起,吵醒你了。”低眼别过头,不敢再看他眼中的自己。
“慕容??????”宫拾屿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对她偶尔显示出来的温柔有些微微的开心,在她低语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呃?是哦,要不是他和宫邪沐,她跟芊子哪里需要这样提心吊胆,担心被杀啊?可是??????就算没有他们兄弟俩,自己跟芊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说不定已经死在某个人或者组织的手里了。
“现在才这么说,不是太迟了么?我现在已经是反贼的老婆了。”说这话原本是想让气氛缓和一下,却不想宫拾屿的脸色又暗沉了一个级别。
慕容正尴尬之时,有人来敲门。宫拾屿迅速穿好衣服,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的剑,缓步走向门口。“谁?”
“客官,小的来送水了。”店小二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
宫拾屿回头看慕容已经穿好了衣服,这才开门让店小二进来。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慕容梳洗完毕坐在窗边往下看才知道原来这儿早就不是什么兵器店的楼上了,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一家小客店。下面真的很热闹,可是热闹中暗藏杀机。
宫拾屿告诉她他们暂时不能回去,在会庄园的各条路上他们都设了埋伏。 
“贱人,老子只是让你陪人睡一觉,又不是要你去死!”街上一对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的男女引起了席慕容的注意。
围观的人围了一层又一层,可是就是没有人过去帮那名女子解围!这是什么世道?她有些气不过,站起身就想下楼去,却被宫拾屿挡在了楼梯口。
“慕容,不要多管闲事。”他抬头看着她,眼神坚定。
可是,她是不喜欢被束缚的人,他越阻拦她就越要下楼。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为什么女人总是要受欺负?我不能袖手旁观!”瞪着宫拾屿终于使他退让了一步,侧身让她下楼,然后紧跟在她的身后。
慕容挤进人试图进到圈子里去,奈何人太多,挤不进去也出不来。这时身旁的一名农妇打扮的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席慕容心中大惊,敢情是这个陷阱?“拾屿——”话还没完全出口,那女人袖中已经翻出了一把泛着青光的匕首!一看那光泽就知道喂有剧毒!
在那匕首已经戳破慕容腹部的衣服时,宫拾的剑已经掠过了那女人的脖颈,细小的血珠喷溅到她的脸上,她惊恐地张着嘴却喊不出声音:又看到宫拾屿杀人了!!——
宫拾屿抱着被吓傻的慕容急急后退,直到退出人群。此时那帮藏在暗处的人已经慢慢移了过来,将她和宫拾屿包围了起来!
他们慑于宫拾屿手中的剑,那群人并不敢贸然上前来送死。
“慕容,还不想动手么?”宫拾屿轻声在她耳边问。
已经感觉到了宫拾屿被激起的愤怒,那个女人,惹怒他了!
“我??????”是不敢杀人么?不!只是他们还没惹到她。
现在当然大不相同了,再不动手,估计就要去天堂见上帝了。席慕容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不认识这样的自己,在江湖里打滚打出来的满身泥泞。
可是宫拾屿,你既然明明就知道他们有问题,为什么不提醒我呢?
该相信你的,至少该相信你不会害自己,不是吗?
“先帮我拿件武器吧!难道你想让我赤手空拳?”慕容的目光落在对面一名白衣剑客手上,好贵气的剑!一定很值钱!还在幻想那把剑换钱能换到多少的时候,对面已经传来了一声惨叫,然后她一抬眼就看到血淋淋的一幕:白衣剑客的白袍子已经被血渍染得通红,是他自己的血!他握剑的右手臂已经从肩膀处断掉了!
“你的剑??????”宫拾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然后那把华丽丽的剑就到了她手中。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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