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杀了他,我也交不出来,那东西在我出来的时候就遗失了。”娜仁眼睛闪了下,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哼!我怎么忘了,他是你那个忠心耿耿的好弟弟的儿子,杀了他,对你不会造成太大的压力。好吧,那我就换一个。”朱贺古眼睛中泛出嗜杀的光,放下架在白音脖子上的刀,转而来到唐莳身边。
“这位黑衣人大姐,我们都是无辜受牵连的人,你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动手,不觉得丢人吗?”双栖见朱贺古走到唐莳跟前,刀已经抬了起来,心下有些着急,看这女人的架势,不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唐莳的病还没好,而且他的脖子上已经在流血了,再要是被伤了,只怕很难恢复到以前了,她也顾不得还在和唐莳冷战,赶紧喊道。
“丢人?你们中原人不也都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我们也不过是学习你们而已。”朱贺古用不太流利的汉话对双栖说道,接着手下的动作却没停。
“呃!我不要你为我求……情。”唐莳的脖子因为先前被黑衣人伤了,说起话来还不太顺畅,但还是用了力气瞪了双栖一眼,说完,他已经无力的向下滑去。
“嘿!这个美人虽然苍白了点,不过还真是有那么点辣,或许杀了太可惜!”朱贺古刀举在半空,听了唐莳对双栖的一番话,眼珠转了转,刀放了下来。
娜仁本是想要开口阻止朱贺古,却没想到她竟然半路改了主意,她直起的身子又靠回了石壁。
“呸!臭蛮子,别碰我!”唐莳喘着气坐在地上,他口气很是不屑的骂道。
一旁的黑衣人已经把剑拿开了,朱贺古蹲在地上不等唐莳再说话,手指点了几下,唐莳只觉得身子一麻,已经无法动弹了。
“你要干嘛?”双栖看到朱贺古的动作,心下也有些发慌,她不希望最坏的事发生在眼前,但身后却有把钢刀抵在腰间,让她只能瞪着眼睛看着面前所要发生的事,她只有开口怒道。
“想必这个小美人别有一番味道,累了这么久,也该让姐妹们乐呵乐呵了。”朱贺古的话虽说的有几分下流,但闪动着冷光的眼睛却时刻都在注意着娜仁母女。
朱贺古见娜仁似乎没什么动静,手也不再有任何停顿,她扯住唐莳的衣襟用力一扯,便将唐莳的外衣扯了开来,布帛开裂的声音让双栖的眼睛发红,她真的不想看到唐莳有事发生,但眼前的情况却不容她轻举妄动。
朱贺古每脱一件衣服,便向娜仁的方向看一下,脱得唐莳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亵衣亵裤,才停了手。
双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动,看来楚辞还没有回来,她有些意外,其实刚才黑衣人抓到唐莳和白音时,她就奇怪着为什么楚辞没有发出任何信号,提示他们有外敌入侵,难道楚辞已经?她不敢多想,只能凝神关注着眼前的情形。
“勇王陛下还不准备说吗?”朱贺古再问了一次,她的手搭在唐莳亵衣的衣带上,似是要拉开,又好像要系上。
“不!玉印没在我身上。”娜仁的脸上出了一层薄汗,她以为朱贺古这样的人该是不屑于用强迫男人的方法逼她就范,没想到是她高估了这个女人,她声音中原本的坚决有些动摇,但还是咬了牙否定了玉印在自己身上。
“很好!看来我们草原上最勇猛正直的勇王也有为了一己之私而出卖朋友的时候,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享受一下中原美人是如何销魂的吧。”朱贺古将唐莳的亵衣扯开,露出他白皙光滑的身子,随即又毫不留情的将亵裤也一同撕碎。
唐莳白皙的身子就那么暴露在冬日淡淡的阳光下,因为刚下过雨雪的关系,地面上有一层薄薄的雪,但因为唐莳温暖的体温,他身下的雪开始融化。
唐莳的脸上因为恐惧而变得异常青白,眼睛瞪的大大的,汗珠和泪水在他的脸上混杂滑过,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身子略微颤动。
“果然是个好货,啧啧,竟然还是个雏。”朱贺古粗糙的手掌拂过唐莳的腰侧,那里有颗嫣红的凸点,正是这里男子身上证明还是处子的印记,她啧啧有声的赞叹道。
她的手不断的在唐莳的身上滑行着,还不时的发出赞叹声。
“多铎,你不是还没玩过中原的男子嘛,这个就让你来吧。”用手鉴赏了一遍唐莳的身子,朱贺古站起身,冷冷的朝一个身材有些过于魁梧的黑衣人说道。
“是!”被称作多铎的黑衣人走过来,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唐莳眼中的泪光闪动,他在朱贺古肆无忌惮的摸着他的身子,甚至抚弄着他每一处肌肤的时候,就想死,但却因为没有力气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好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自己的身不由己,他知道自己错了,错的有多离谱,若是上天给他个机会,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安静的呆在她身边就好。
看着那个黑衣人脱掉一件件衣服,他心里绝望了,他还有什么脸再呆在她身旁,还有什么资格去争那个位置。
“对了,我记得中原人最爱用什么媚药的东西吧,让这个男子用用我们的媚药,会让你们都很舒服的。”朱贺古一直观察着娜仁的动向,却发现娜仁似乎是铁了心不交出玉印,她不但如此,还闭起眼睛靠着石壁。
朱贺古眼睛一沉,马上转回来阻止黑衣人下一步动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交给黑衣人多铎。
多铎点了头,便拿着瓷瓶走到唐莳身边,低头将瓷瓶中的药沫洒在了他腹部,只见那药沫似乎可以流动般顺着他的肚脐流了进去。
唐莳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着,而且热热的,他很想去抓,却因为被点了穴,只能忍受。
黑衣女子脱了最后一层裤子,将唐莳拖躺在地上,手在他的身上拍了拍,就准备享受美人……
错之伤
“等等……”眼看着多铎身子在往下沉,娜仁和双栖同时喊出声来。
“嘭”一道震天般地礼花声也在同一时间炸响,天空中散开如五色花似的烟花。
朱贺古及所有的黑衣人都被这响声惊到,不由得往天空看去。
“嗖嗖--”等的就是这一刻,正在众人怔仲之间,几声清响,十数根细长银针没入黑衣人的几大穴道之中,包括朱贺古及多铎在内的几名黑衣人全部中针倒下,没有了反应。
“呼--”双栖不等身后的人有所反应,微低了身子,扯过她的胳膊将其摔在地上,手在她的颈间微一使力,那黑衣人脖子扭向侧方没有了气息。
没有任何停顿地,双栖将不远处已经挣脱开黑衣人的白音抱到娜仁身边,又走回来。
或许是药力太强,此刻的唐莳眼睛微合着,满脸红潮,嘴唇艳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他全身红透,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是因为淤积的需求还没有得到纾解,所以身上满布着汗水。
双栖一把将多铎从唐莳身上推开,手掌在她的颈上使力一扭,只听得清脆的咔一声,而多铎可能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此地丢了性命吧,到死她的眼睛都睁的很大。
双栖拿了她丢在地上的衣服罩在唐莳身上,然后解开了他的穴道。
“呃……热……热……”唐莳眼睛紧闭着,口中却低喃着,身子也如一条滑蛇般缠住双栖,双手更是搂住了双栖的脖子,火热的嘴唇贴住双栖的脸,似乎这样就能解除身上的热力。
“乖!唐莳!马上就不热了。”双栖躲开他的亲吻,拉开他的胳膊,一手钳住他的身子,另一只手从自己衣服里拿了药塞进他嘴里,药下了肚,却没见到应该出现的结果,他脸上的红潮竟然更深。
“他为什么会这样?要怎么解?”双栖点了唐莳的睡穴,然后抱着他走到娜仁跟前,那个朱贺古是她们那里的人,她应该知道这种药的解法。
“他中的应该是我们那里特意为了制服男俘虏而研制的媚药--点翠,这种药若是给处子服用,不在一个时辰内与人交欢,他便会因为身上的血液逆流而亡。这药很多年前因为过于狠毒,早已被禁用了,是没有解药的,我也没想到朱贺古竟然会有这种药。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娜仁皱紧了眉头看着面前虽然已经安静,但脸上仍然红的吓人,而且还在不停出汗的唐莳,她没想到朱贺古竟然会这么阴险,用这种毒来害人,她也是失算了,没有及时制止她下手,她抬头满怀歉意的看着双栖。
双栖眼神复杂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唐莳,心不由往下一沉,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女人给他解毒,但这里的男子若是失身于人,大概下场只有两个,一是自尽以表清白;另一种就是嫁与那人,可眼下的情况,她又去哪里找那个合适的人。
“大小姐!”不知何时,从左侧的山壁下走出个人,正是消失许久的楚辞,她手里攥着一大把淡粉色的小花,圆圆的花盘,嫩绿的叶子,每一株花梗上只开有一朵花,她犹豫了下才走过来。
她走近双栖,发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黑衣人,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脸上却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双栖抬头看向楚辞,眼中有很多疑问闪过。
“你去哪儿了?”双栖的语气冰冷,让楚辞略微愣了愣。
“我去另一座山上摘花。”楚辞抿了抿嘴唇,花抓在手里,她迟疑了下,但还是说了自己的去向。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去摘花,唐莳差点被人给……”双栖看着眼前表情没有多大变化的楚辞,脸上散发着怒火。
她一直以为楚辞该是最为冷静细心的人,却没想到为了摘几朵野花,她竟然会私自行动,她的手紧紧的攥了攥,又放开,看来她的眼光的确有问题,先是唐莳,现在是楚辞。
“大小姐,我……唐莳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我只是担心……所以才会去找些野花,想让他开心些。我不知道会……”楚辞此时才注意到双栖怀里的唐莳身上正用黑衣罩着,而他也沉沉睡着,看他涨红的脸,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她心中不觉一阵扭绞,她脸上现出一片痛苦,她没想到唐莳会遭遇不测,若是知道会这样,她说什么都不会离开马车半步的。
气氛陷入冰点,宋盈带着苍荞也向他们走来。
苍荞的身上有白色的粉末,扎起的长发上也沾了些白色的粉末,虽然有些狼狈,但却没有受伤。
宋盈脸上始终挂着平静的表情,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般,但只有苍荞心里清楚走在他前面的这个女人在杀伐决断上有多么利落干脆,或许也只有这样的一个人才会是她真正的朋友吧,他默默的想着。
“唐莳中了媚毒,需要与人交欢才能解毒。”苍荞走到离双栖他们不远处时便听到双栖淡淡的一句话,那话中似乎正在隐忍着什么,而话中的意思却让苍荞止住了前进的步伐,他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正侧对着他们的双栖,她是要自己救吗?他心中又是一番惊涛骇浪。
“……大小姐,我……我来救吧。”楚辞低着头,她握着花的手又紧了紧,那花被她攥的几乎要脱水了,翠绿的汁液沿着她的指缝一滴滴的往下滴。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抬起头,脸上满是决然地对双栖说道。
“你?你喜欢唐莳吗?你可能承担他的一生?”双栖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在她脸上发现类似于歉疚想要补偿的表情,她才又接着说,她不希望她是因为歉疚才救唐莳,但心里却也很明白,就算楚辞说是因为歉疚,她也依然会答应让她救唐莳,这一问不过是想让她知道她将要做的事将改变什么。
“我……”楚辞的眼睛看向唐莳,他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她在心里也问着自己,她喜欢唐莳吗?但心给她的回答却让她更加疑惑,她是喜欢他的,但那种喜欢真的可以让她承担他的一辈子吗?
“大小姐,我我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承担他的一生,但我是喜欢他的。我会娶他。”楚辞舔了下嘴唇,表情郑重的说道,以前她只是一心想着护卫大小姐,关于儿女私情她从未想过,或许今后她需要守护的还有一个人吧。
“好!我相信你!你带着他去马车里吧,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双栖看着面前表情严肃的楚辞,她的眼中满是欣慰,或许她不必再为唐莳操心了吧,楚辞外表虽然冷漠,但她相信她的内心是柔软的,她会好好待唐莳的。
“谢大小姐!”楚辞抱着唐莳,向双栖弯了下腰,便立刻朝山后的马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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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群人武器上的标记不是玉梁国的人。”宋盈蹲下身在那些已经没了声息的黑衣人身上翻了翻,自语道。
“苍荞,你没事吧?”已经有些无力地双栖刚转头就发现站在不远处,面色复杂的苍荞,她赶紧走过去拉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问道。
苍荞摇了摇头,眼睛也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没发现她哪里受伤,才转回到双栖的脸上。
他的眼中满是疑问,她真的决定不亲自救唐莳吗?唐莳对她一往情深,现在唐莳这样了,她没有丝毫心软吗?
“苍荞,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多情吗?不是的,对唐莳的责任也只能是让我对他的行为纵容,但无法让我舍弃自己的幸福,他该有他自己的幸福。”双栖苦笑着看着苍荞,她不是神,所以做不到奉献自己成全别人,他眼中的疑问她能明白几分,她只能告诉他,她想要的幸福只有他能给。
苍荞在听了她的话后,紧绷着的脸缓和了下来,他的唇角微微向两边翘起,但他马上又责骂自己,他该自责的,但他此时却只想笑,他是不是很坏?就算看到唐莳受到这样的灾难,他首先想到的却还是自己。
“我告诉过你,在我们那里是一夫一妻的,所以我不会觉得只有一个夫婿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人人都是平等的。”双栖摇了摇头,这件事她是不是没说过,才让他有那么多的疑问啊。
“我明白了。”苍荞点了点头,然后学着以前双栖教他的手势,在自己的胸前做了个心的形状。
双栖看到他做这个动作,不由得脸上爬满笑意,她也做了个心形的手势,两个人就这么相视而笑。
“云大小姐,你的飞针还真准啊,个个命中要害。”宋盈检查完了所有的黑衣人,然后摇头晃脑啧啧有声的叹道,她以为自己下手够狠够准,没想到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大小姐竟然也是个狠角色,以前怎么没发现。
“你说啥?”双栖正在和苍荞说着话,听到宋盈飞来一句,也下意识的朝那些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看去,宋盈已经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