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限于手掌。
就像慕封之前告诉席臣的那样,席臣只要把他的手掌伸出来,然后什么都不需要做,便可以尽情享受。
慕封执着席臣的右手,亲吻舔舐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竟然就这样,对着席臣,射了出来。
射出的精液有一点喷到了席臣的手上。
席臣立刻沉下脸。
慕封默不作声地帮席臣都舔干净。
“……”
“……”
慕封牵着席臣的手。两人对视好半天,皆是无言。
席臣面上虽不做声,心里却已经是翻江倒海。
一方面是不敢想象,自己竟然一时大意,被自己最鄙视的奴隶舔得忘了形,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承认,刚刚的感觉很舒服……想到这里,席臣面上不由发红。
席臣猛地摇了摇头。
可恶,什么舒服不舒服!
那个淫荡的奴隶竟然敢在睡觉的时候诱惑主人!
对了,还敢把肮脏的口水留在他手上!
真是反了他了,看他怎么教训他!
“主人?”因为唇舌失去太多水分,慕封的声音嘶哑得很。
“啪。”席臣抽出自己的手,反手给了慕封一巴掌。
“谁给你的胆子?”席臣指着慕封,声音有些发抖。
“……”慕封惊讶地张了张嘴,而后又闭上。
那副任人处置的模样,却让席臣心头火气愈发大。
席臣在心里头设想了数十种折磨慕封的方法,不过实际上,他只是瞪了慕封一眼,便跳下床,跑进浴室洗起手来。
“你给我等着的!”
年轻的主人恶狠狠地留下了这句话。
慕封苦笑着叹了口气,盖上被子,在浴室里隐约传来的水声中睡了去。
14。
第二天慕封早早就起床,他在床边坐了会儿,蹑手蹑脚走到席臣床边。
原本以为青年昨晚折腾那么久,今天会起得比较晚,结果席臣却是早早就醒了的样子,正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发呆。
席臣听到响动声,视线斜过来,冷冷看向慕封。
“哼。”
“……”慕封本就缺乏表情的面部更显僵硬。
“滚远点。”席臣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屁股冲着慕封。
慕封只好乖乖退开。
然后理所当然的,这一整天席臣没给慕封好脸色看。
下午徐畅打来电话,约席臣上游戏玩儿。
“懒得动。”
席臣随手翻了翻手里的书本,不感兴趣地扔到一旁。
另一边,徐畅的脸都要贴到通讯器上了:“少胡扯,连个网络就登陆进去了,哪里需要你动!”
“你的口水都喷到屏幕上了。”席臣嫌弃地扭过头。
“啊?是吗?失礼了!”徐畅一阵手忙脚乱,道歉后赶忙擦拭通讯器,“对了,身后那人就是你的新奴隶吗?嗨,你好啊,小奴隶。我叫徐畅,是你家主人的好朋友,以后要多多关照了。”
“……”慕封眼观鼻,鼻观心,视若无睹。
“啧,怎么你的奴隶都和你一样,好冷淡哦。”
“白痴,”席臣低声嘀咕了一句,“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拜拜。”
“等——”
席臣说完就切断通讯。
他转过椅子,看到慕封依旧恭恭敬敬站在他身后,一阵心烦:“我又没有囚禁你,你就不能自己找点事情做吗?总跟着我干嘛!”
慕封默默退远了些站。
席臣坐着左右无聊,最后还是上了游戏。
一个好友都没在线。
阳华还是没上来。之前席臣忍不住给他留过言,但始终没有回信,估摸着阳华一直都没上线。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难道是家里出了事?或者又是游戏连接器坏了?这么久了,新的游戏机都能买回来了吧……
席臣左思右想半天,不得其果。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一个说要和他做朋友的网友。
结果这人却喜欢动不动就给他玩儿失踪。
别以为就你会失踪——我也会!
席臣气呼呼想完,立刻下线。
他把空间钮扔到一旁,坐在沙发上,一身火气,很想找人打上一架。
最后目光落在沙发对面的奴隶身上。
席臣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你,过来。”
“?”慕封有些意外地走到席臣身边,半跪在沙发旁。
“你是不是没什么事做?”
慕封老实地点了下头。
“那跟我来吧。”
席臣说着,率先向健身室走去。
两人分别换好训练用的紧身衣,席臣一边活动手腕,一边道:“你是我的奴隶,我不希望自己的奴隶太过柔弱。看你身体底子还有点,今天就先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手如何。”
席臣压了压腿,而后摆出搏击的起手式:“来吧。”
“……”
“来啊!”
“……来什么?”
“来攻击我。”
慕封迟疑道:“按照规定,奴隶是不可以主动攻击自己的主人的。”
席臣怒:“你是笨蛋吗?我让你打过来,难道我自己还不会躲?”
“可是……”
“你这么担心,是在看不起我吗?还是你觉得自己可以打得赢我!可恶!你这个该死的奴隶!”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闭嘴!”
席臣气坏了,率先扑上去。
面对气势汹汹冲过来的人,慕封身体的第一反应是保护自己,不动任打,只有实在被打得疼了,才抬手拨一下对他拳打脚踢的席臣。
这种过于明显的示弱,却让席臣更加愤怒。
“懦夫!你就只会挨打吗?来反抗啊?你还是不是男人!”
“……”
“动手啊!胆小鬼!一辈子缩头的乌龟!H区的奴隶都这么没种吗?”
席臣边打边骂,想要激将慕封。
慕封沉默咬着嘴唇,只是脸色越来越黑。
到最后,席臣越骂越过分,连“不要脸”“只配在别人身下活着”这种话都骂了出来。
慕封嘴皮子终于动了动,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丝,嗓音沙哑,却带了丝莫名的性感,对压在他身上的青年道:“您到底在生什么气?”
“嗯?”
“我真的可以还手吗?我的主人。”
下一秒,席臣甚至没看清慕封是怎么动作的,已经被对方一推一绊再一压,反身压制到了身下。
席臣瞪大眼睛。
慕封双腿叉开,骑跨在席臣腹部,把席臣的双手用力一扳便举过头顶。慕封低下头,自上而下俯视席臣。
被自己的奴隶这么俯看,席臣只觉面上大是无光。
“大胆!”
“是您要求我这么做的。”慕封平静陈述。
席臣噎了下,不甘示弱地抬腿去踢慕封下腹。
慕封手臂的肌肉明显鼓起,他单手圈着席臣双腕,另一手按住席臣的腿,牢牢坐到了身下。
竟然挣脱不出。
“……”席臣傻眼了。
平时只是看这奴隶比他长得强壮罢了,以为奴隶以前做过很多体力活。难道劳动锻炼出来的肌肉,竟能比他根据日程表精心设计训练出来的肌肉更强劲?
这不科学。
不对,在这之前,首先一个问题是他怎么会被一个奴隶打倒。
慕封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青紫痕迹——这个刚刚被他压在身下,打得狼狈抱头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技巧地逃出他的手掌的?
席臣的目光满含怀疑,直直射向奴隶。
慕封不自然地转开视线。
好机会。
席臣趁慕封走神的刹那反手擒住对方,腰部用了个巧劲,抬腿把人从他身上逼退。
慕封在垫子上打了几个滚,最后停在角落。
席臣审视慕封片刻,一挥手,扫兴道:“不打了。”
“……是。”
席臣往浴室方向走,慕封随后跟上,席臣站住脚,转身懒洋洋道:“我是说我不打了,你继续留在这里。”
“?”
“我看你力气不小,算是勉强合格了,但是你之前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只有一身蛮力罢了。我会找人给你做个训练表,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到这里报道,严格按照表单上的项目去做。别让我发现你偷懒!”
“是。”
“训练表上的项目都做完之后,还会安排你学习其他东西。总之,我的奴隶就算和我比要逊色很多,也不能带出去了太丢人,你还差得远呢!”
“是。”慕封虚心低头。
席臣继续道:“今天的话,就先随便点,去做两千个俯卧撑,然后再上楼吧。”
“……遵命,主人。”
再见到慕封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席臣泡了个澡,正躺在卧室的沙发上看最新的军部杂志。
这份只供军部内部发布的杂志做得超级无聊,除了偶尔报道一点军研部最新研发的武器之外,编辑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军部各位将军副将们的私生活上,专门提供各种八卦。
果不其然,席臣的老爸席肃又上了这一期的头条。
席臣简单地翻看完这篇文章,得出结论:能写出《席将军移情新任秘书 甜蜜热恋中共进晚餐》这种标题,这个编辑肯定不是A区的人。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秘书躺枪,不过只要是正常人,稍微有点常识也该知道,席肃是A区人,恋爱一类的字眼都和他毫无关系的吧。
A区人拥有全人类最优良的基因,掌握着全世界最领先的科技,但是他们也有一点缺陷,A区人的感情十分匮乏。
并不是说他们面无表情。
事实上,A区人可以完美地“表现”出各种丰富的感情来。
大部分A区人在各种社交场合,都可以得体施展自己应尽的礼仪。
然而,也仅限于此了。
说的确切一点,多数的A区人只是理性分析过自己身处的环境后,通过思考判断,结合常识来确定自己现在应有的感情,以及需要展现的表情。
他们本身的情感波动并不会多么强烈。
用理性压制主观。这样集中起注意力,当然更有利于各种科研活动,军事发展。
不过也因此,爱情,亲情,友情这些需要投入很多身心精力的事情,与A区人,尤其与那些上层人物,都是无缘的。
用理智编织出的利益锁链,足够稳固这个顶层团体。
15。
席臣又看了会儿杂志,忽然骂了一句,把它扔到了地毯上。
“垃圾杂志!真该给军部提议,让他们革除这种毫无实用价值的部门,为什么纳税人交的钱要用来养活这些废物。除了捕风捉影,弄些不切实际的八卦,就只会凭空臆想,胡编乱造,写些耸人听闻,博取眼球的假新闻。”
“……”慕封抽空瞄了一眼地面,只见摊开的杂志页面上,使用惊悚的效果印了一排大字《H区空窗多年新领袖登位,秘密策划反政府行动中?》。
慕封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那些编辑脑子进过水吗?今天报道C区有恐怖组织,明天报道G区发现无人道屠杀……现在又把H区扯进来。世界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步步埋伏,处处危机。不过是一群无家可归的下等人罢了,A到G区这么多封锁层,难道还能被他们翻了天?”
席臣的火气来得十分莫名其妙。
慕封一时也摸不准自己该不该接话,便一如既往地垂头而立。
席臣话音落,目光瞥到慕封,见奴隶正低着头,默默不语。
席臣站起身走到慕封面前,下巴扬起,鼻尖凑到慕封眼皮子下,双眼微眯,开口时,语气里带了几分压迫:“奴隶,我说得对不对啊?”
慕封见席臣一副“你要是敢反驳就把你撕了”的模样,只好乖乖点头。
席臣这才满意地重新挺直身体。
他状似随意地说道:“三个月前,元帅大人遇刺,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元凶。这本内部杂志虽然做的水,不过传递的内容倒是挺明显。我没猜错的话,军部最近闲的没事儿,又要开始大规模审查A区内所有非本地人口了。H区的奴隶会是重点排查目标,”席臣冷笑一声,“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们不找到个替罪羔羊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是不知道这次谁家的奴隶要倒霉被彻夜拷问了。”
“……”
席臣斜了眼自己的奴隶,见他面色愈发沉闷,也不知是不是被自己的话吓得。
“喂。”
“?”
席臣咳嗽一声,皱眉道:“你不用害怕,我会让管家直接把你的奴籍报上去。我虽然很讨厌奴隶,不过只要有我在一天,他们就别想随便把你带走。”
“……”
明明说着自相矛盾的话,却又如此理直气壮。
慕封先是一愣,而后嘴角不再紧抿,两道浓眉慢慢舒展开,厚实性感的嘴唇向上弯起,露出一个算得上温暖的笑容,诚恳道:“谢谢。”
外面还阴着天,屋子里却仿若滑进一道阳光,瞬间明亮不少。
似曾相识的笑容。
席臣的眼睛不由瞪大,待看清楚眼前是谁时,忍不住心头恼怒,他耳根一红,摆过头,凶道:“谢什么!我可不是为了保护你,我只是不允许别人随便动我的东西。”
“嗯。”慕封依旧笑眯眯的。
印象里,这是席臣第一次看到自己那个匮乏表情的奴隶露出笑容来——而且还是那么神似阳华的笑容。
席臣不由多看了一眼,恰好慕封也抬头偷偷瞄过来。
两人对视片刻,席臣气呼呼地踢了慕封一脚走掉。
“……”
慕封想,假如能有人开设一个奴隶咨询处的话,他一定第一个过去,匿名提问:我的主人太爱生气怎么办?
晚睡前,席臣习惯性地先去冲了个澡。
清洗身体的时候,席臣摸到自己的下半身。
软软垂在毛发间的下体,后面挂着两个卵袋,不管怎么拨拉它们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席臣明白,自己并没有处在发情期,不管怎么抚摸刺激性器都不会让它兴奋。
若在平日,席臣大概根本就不会注意那里,但前一晚他刚刚看过奴隶发情的样子,回忆起慕封的阳具威风凛凛挺立在胯间,那么有冲击性的画面——同样身为雄性,说席臣一点都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个头比他高,肌肉比他发达,连JJ都比他长得更长更大……
不科学,一个奴隶怎么可能会比主人强?
“慕封!”席臣在浴室里高声喊。
慕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