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夜未央之陌上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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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夜未央之陌上花开-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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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叶打了个哈欠,一睁眼便看到了君延,连忙跪下,“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嗯,朕进去看看吕才人”
说完,君延径自走了进去,看到吕颜已经沉沉睡着,步子也不由的放轻了许多。
“不…”
“清荷…你是我的好姐姐…。”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我知道…”
“不!不要!救命!”
“不要…不要推我…”
听着吕颜的呓语,君延的心莫名的紧了紧,原本自己还有所怀疑,不过现在看来,真的是清荷推的。
或许是因为怜惜,君延看向吕颜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柔和,吕颜脸上的红痣此刻也变得可爱起来,君延的大手忍不住轻轻地点了一下吕颜额角上的红痣,不过在移开手指的那一瞬间,他发现那红痣的颜色似乎是变淡了些,许是不敢相信,君延再次点了一下,那红痣便消失不见,震惊之余君延随手撕掉一块落纱,轻轻地替吕颜擦拭着脸庞。
吕颜眉头轻皱,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睡着,那些呓语是她故意而为之,意在让君延完全相信是清荷推的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发现自己的红痣是用胭脂画上去的,等他擦完自己脸,那么故意画的红痣、黑痣、斑点就全都没有了,他肯定会知道是自己故意画上去的,要是现在睁眼,他肯定会知道刚才是假睡,那死得更惨!
吕颜闭眼纠结时,却不知此刻那张绝代风华的脸已经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君延面前。
君延有些发愣,这还是他印象中平淡无奇的吕颜吗?简直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女子能够美艳至此,她的美貌甚至比当年的纡皇贵妃更为出色。
有女至此,后宫粉黛皆无颜色。
君延放下手中的落纱,凝视了半晌后,默默地走了出去,难道,清荷想要害吕颜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知道吕颜的本来面目是如此惊华?

------题外话------
这一章的字数相当于一又四分之三章哦,算是对断更几天的补偿,(*^__^*)嘻嘻……


牡丹花开:养病
许久过后,吕颜这才微微眯开眼,确定没人后,才又放心大胆地睁开眼,顾不得自己刚刚才溺过水,飞快地跑到梳妆台前,对着古色的铜镜左照右照,果不其然,真的连一点渣都没剩。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要是君延哪天心情不好治自己一个欺君之罪怎么办?完了完了,吕颜自顾自地来回踱着步子。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不对啊!这,上个妆也不算欺君吧…
抱着这样自欺欺人的想法,吕颜拖着沉重的身子再次回到了软榻上,带着一丝不安,沉沉入睡。
虽是入夜,但慈宁宫内却是依旧灯红暖帐,庄惠坐在漆金梳妆台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这才发现又多了几根白发,心下叹了口气,“玉阶,家宴之事你怎么看?”
“奴婢觉得论美貌与心计瑶答应似乎更胜一筹,但皇上好像更加中意许常在”
庄惠伸出手干脆地一扯,那几根白头发便已消失不见,“吕才人落水之事呢?”
“这…恕玉阶眼拙看不出端倪,这宋贵人在还是蝶嫔时,嚣张跋扈,几次三番地公然给吕才人难堪,若说她仗着皇上宠爱,而欲将吕才人推入锦池溺死,这一切也顺理成章。而且,吕才人为人性子清淡,无甚心机,被推入锦池似乎也是应该的”玉阶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庄惠皱眉道,“表象上看确实如此,只是这吕才人,哀家总觉得她不简单,玉阶,帮哀家查查她。”
玉阶颔首,“是”
“哀家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又实在是抓不住什么错处”
“太后娘娘,别再想了,好好休息吧”玉阶此时已为庄惠整理好了被褥。
庄惠点点头,“也好,免得头疼”
玉阶这才又将庄惠扶到了床边,“太后娘娘,奴婢告退”
深夜,玉阶坐在慈宁宫外的台阶上,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星星,在心中默叹了一口气…
翌日——
“小主,许常在来了”
“姐姐!”
“姐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概说的就是许落音这种吧。
“姐姐的身子可好些了?”
许落音着了一身樱桃红的粉嫩旗装,头上戴了同色的流苏,显得格外喜庆,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好了许多了,只是怕还要再服几帖药才可大好”吕颜身子虚,说话也有些沙哑,只不过病中之余她也早早地吩咐依晓将红痣点了上去。
“那就好,姐姐可不知道昨晚可是害落音担心了一整晚呢”
“劳你费心了”
说话间,仪清不知何时已到了门外。
“生着病就好好将养着”冷冷地嗓音突然响起,许落音不禁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战,“见过伊贵人!”
仪清略微扫了一眼许落音,“常在免礼”
“谢贵人!”许落音起身后,便觉着浑身不自在。
“恭喜许常在得了晋封”仪清幽冷的声音再次在许落音的耳边响起。
一时间许落音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咧嘴干笑了几声,勉强过了半盏茶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吕姐姐,我与佟佳婉仪约了共用午膳,那妹妹先行一步了”
“嗯,路滑,你可小心着点”吕颜嘱咐了一句。
许落音并未再逗留,而是直接性的走了出去。
“明知她胆子小,干嘛还要吓她?”
仪清撇撇嘴,“我有这么可怕吗?”
不过瞬间,仪清那装无辜的脸就变得严肃起来,“好了,不耍嘴皮子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故意的”
吕颜一努嘴,“我只不过是用她想害我的方法害她而已,不过分吧”
仪清一脸阴沉,忽而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干得漂亮!”
二人相视一笑……


牡丹花开:依晓失踪
一连数日过去,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
这日,吕颜慵懒的躺在软榻上,养了好些日子,身子都养胖了。
采叶快步走进,轻声,“小主,刚刚皇后娘娘宫中的月芽传话,说是您身子还未好全,所以在坤宁宫的小聚不用去了,对了,月芽还带了些补品,是皇后娘娘赏的”
“小聚?”吕颜直了直身子,“不去就不去吧”
“待会儿陪我去御花园走走,这么些天了都在床上躺着越发胖了”吕颜小声嘟囔道,“采叶,依晓呢?”
采叶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这…采叶也不知道,一大早起来,就没见着依晓姐姐,许是贪睡吧”
“哦,这样啊”吕颜应了一声,但想想又觉着不对,这几天好像少了点什么,“采叶,你昨日见过依晓了吗?”
采叶低头细细地回想着,“没有”
“那前天呢?”
“也没有”
吕颜的心顿时沉了几分,“你上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采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开口,“四天!”或许是知道自己失礼了,采叶再次开口解释,“不…小主…这…奴婢大概有三四天没有见过依晓姐姐了”
“什么!”吕颜忍不住坐了起来,不过瞬间,阴沉的脸上突然露出一股邪魅的笑容,“采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主?”
“我…奴婢,奴婢没有…”采叶一听眼泪就下来了,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吕颜厉声质问道,“刚才你为这么确定是四天!采叶,把你知道的都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四天前傍晚,依晓找到奴婢说是有别宫的主子召见她,怕您不让想瞒着您去,所以让奴婢暂时替她当值,后来直到入夜,依晓也没有来替我,奴婢以为依晓回房间休息了就没太在意,结果一连几天都没见着依晓,后来我有些担心,就问了问小应子,小应子告诉我许是主子留她下来干几天活儿我就没太在意,可这一天天的,奴婢越发担心又不敢说,这才,才…”
“那是哪个宫召她去的?”
“奴婢不知道”
吕颜险些晕了过去,“依晓有没有说是谁通传的?”
“没有”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没有”
吕颜眼前一阵眩晕,踉跄退了几步,强忍了几口气,“闭好你的嘴,若有人问起依晓就说她在病中不宜见人”
采叶战战兢兢应了一句,“奴婢明白”
“下去吧”
“是”
吕颜瘫坐在软榻上,细细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事情,但却怎么也理不出一个思绪。
如今在后宫中,太后一派断然不会注意到自己,而皇后和文妃是太后的人可以排除在外,贵太妃向来是帮着自己的,也不可能,仪清、冉心、落音也不会害自己,至于雅贵人、安贵人、周贵嫔、默婉仪,自己并不得宠,也与她们素来并无冤仇,除开这些,那便只剩下丽贵妃、宋贵人(清荷)、佟佳婉仪。
依晓究竟要去见谁?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究竟那人又有何意图?为何依晓又会乖乖地听她的话?这一个个的疑问,让吕颜无从下手,只有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采叶,又要怎么查!
吕颜一把抹掉泪水,依晓,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


牡丹花开:锦盒
傍晚时分,吕颜独自漫步在御花园中,远处坤宁宫的烛火似乎隐隐约约还能瞧见,恍惚之间还能听见那儿传来的奏乐声,吕吕颜地颜淡漠地转过身子,花枝残败,原来歌舞升平的背后竟是这般的荒芜,吕颜莫自笑了笑,今日自己的愁绪似乎格外多。
“你是何人?”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想起。
吕颜定睛一看,眼前的这位老人年过七十,但身着华服,话语之间也是询问之感,仔细想想朝中大概是这年岁的也只有镇南王,吕颜福了福身子,“镇南王有礼,嫔妾才人吕氏”
镇南王看着吕颜,越发觉得吕颜眉宇间与自己遗失的女儿有几分神似,不过也只能想想,毕竟算来自己的女儿如今已快年近四十了,“坤宁宫如此热闹,才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嫔妾尚在病中,贸然过去怕是会将病气传给别人”
“原是这样,孩子,身子病了就该好好将养着,外面风大,早些回去吧”镇南王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子,步子缓慢地消失在了吕颜的视线内,吕颜的眼眶有些湿润,一个素未谋面的老人对自己的关怀都远远胜过自己的亲生父亲。
刚一回到启祥宫,采叶便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小主,你可回来了!刚刚坤宁宫可发生大事了,奴婢听说是丽贵妃中毒了,下毒之人是,是雅贵人”
此时一个太监走来,递给吕颜一个锦盒后,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吕颜端详着手中的盒子,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抓住那个太监!”
几刻钟后,采叶走上前来,“小主,没抓到”
吕颜再次拿起那个锦盒,“你们先下去,采叶,一会子伊贵人回来了请她来一趟”
采叶应了一声,便与众人一起退了下去。
吕颜看着那锦盒犹豫万分,不过数秒之后还是小心翼翼地移开了锦盖,里面赫然放着一缕秀发,秀发上还有一只断指。
锦盒砰的一声落地,吕颜知道断指和头发都是依晓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对不起,依晓,是我太低估后宫的尔虞我诈,是我太疏忽,若不是我,你也断不会如此,到底是谁竟对你如此残忍!
仪清并未让人通报,进来时便看到吕颜木讷地站在那儿,脚下有一只血淋淋地的断指,虽然一阵恶心,但终是忍住了,缓慢走过去将断指拾起来放回锦盒,“这是谁的?发生了什么事?”
吕颜似是回过神来,双眼通红,像疯了一样嘶吼道,“这是依晓的!这是依晓的!哈哈哈哈……”泪水随着吕颜的眼角滑出,吕颜的声音渐渐变得抽噎起来,只是不停地反复叫着依晓的名字,“依晓,依晓……”
仪清蹲下身子抱住已经发狂的吕颜,“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门外的某人听到,眼角闪过一抹笑意后,悄悄离开。
……
今晚的天空似乎格外的黑,往日明亮的皎月此时竟也像蒙上了一块血色的幕布,绽放出红色的光芒,一切诡异得似乎理所当然。


步步攻心:内奸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吕颜哭过了、闹过了后只是坐在床边,木讷地望着前方,任由仪清在书桌前倒弄着。
“颜儿,你过来看看”仪清有些思绪,见吕颜迟迟没有动作,再次开口,“难得你不想知道是谁绑了依晓吗?”
吕颜这才强行支撑着自己走到仪清旁,仪清见吕颜虚弱不堪的样子到底是有些不忍,“颜儿,你身子可好些了?”
“不碍事,仪清你是否发现什么线索了?”
仪清见吕颜坚持,也明白她此时的心情,“颜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虽然看似这一切是顺理成章,但颜儿你怕是着急糊涂了,你想想依晓失踪前找的是采叶当值,后来采叶便一直近身服侍在侧,而你从御花园回来,告诉你贵妃中毒这件事的也是采叶,我真的不明白贵妃中毒与你何干,想来她说这话的目的便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给送锦盒的太监足够多的时间逃脱,我觉得这个采叶有很大的嫌疑”
“采叶”吕颜细细回想了各种经过,似乎确如仪清所说那般。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仪清吩咐了一声进来,却迟迟没有动静,便向门外走去,门打开后外面空无一人,同样的锦盒已然摆在面前。
吕颜一下子冲了过去,看着地上的锦盒眼中满是痛楚,吕颜颤颤巍巍地将锦盒拿起来轻轻打开,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出现在眼前,耳坠上的银耳环溅满了鲜血,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味,吕颜涨红了双眼,恶狠狠地喃语着,“采叶,采叶!我要杀了她!采叶!”
“颜儿,你冷静!”仪清一把按住吕颜,怎奈被吕颜一把甩了出去,仪清眼看着吕颜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不顾疼痛冲上去拦在了吕颜面前,哐,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吕颜脸上,“你醒醒!你醒醒!”
吕颜突然沉默下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颜儿!绿倚!传太医!”
“是”
“等一下!去请太医院新来的那个阮太医,就说本宫身子不适”
“是,绿倚这就去”绿倚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采叶见绿倚似是有急事,连忙推开门进来,见仪清斜靠在木椅上打盹,“伊贵人,先前奴婢瞧着绿倚姐姐跑的飞快似是有什么急事,不知奴婢能帮什么忙?”
仪清故作疲惫,“倒也没什么事,许是昨儿个晚上照顾吕才人着凉了,头有些痛,便差了绿倚去请个太医瞧瞧顺便也看看吕才人的身子是否大好了”
“原是这样,不过贵人我家小主这身子怕要再将养好些时候,你看这太医开的药还没喝完呢”说着采叶晃了晃手中的药碗,走上前想要喂吕颜喝药。
“采叶,你先将药放在桌上吧,你家主子这会儿怕还睡得死死的”仪清淡淡的开口,又回到了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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