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哥,人家不要你了。那谁要嫁给我纪哥?”于飞捅了捅旁边的纪逸,故意问道。“纪哥如此人物,应该很抢手吧,纪哥,改天我介绍个漂亮女孩给你认识。好不好?”
纪逸闻言差点儿把嘴里的菜肴喷出来,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脸憋得通红,这时,面前递来一杯水。萧子矜轻轻拍着他的背,关心地问:“你没事吧?”又转头对于飞不满地抱怨:“吃饭就吃饭嘛,乱说什么呢,你看,呛到他了吧?”
于飞忙赔笑道:“我只是开玩笑嘛,我哪里知道纪哥这么不禁吓,嘿嘿,我错了,我错了,拜托你别用这眼神看我了,好不好?”说完,暗自擦了一把汗,纪逸现在是萧子矜的软肋,碰不得,眼神那叫一个凌厉!玩笑开大了!
缓过劲儿来的纪逸面红耳赤地扯扯萧子矜的袖子,“别怪小飞,是我自己不小心呛到的。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吃饭吃饭。”
一顿饭下来,纪逸与萧子矜也发现了于飞豪爽健谈的另一面,原来他只是不愿踏入残酷如战场的商业领地,而刻意改变了自己的本性,想以此打消父亲子承父业的念头。了解了这一原因后,三人谈得更为投机,于飞摆脱了面具的束缚,开心得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而纪逸也为今日的际遇略感激动,陪着于飞痛快淋漓地畅饮着。萧子矜并不相劝,她知道两个男人的感情释放,远比女人来得更艰难。吃饱后,就静静地看着二人聊天,偶尔插上几句。
一直到了夜间十一点,萧子矜才制止住喝得已经有点儿不省人事的两人,一边用于飞的手机找出他司机的号码拨了出去。“你好,是蓝云吗?于总喝醉了,你能来接一下吗?秦淮酒店顶层,好,我在这里等你。”
“纪哥,干……”于飞醉眼惺松地举着手中的酒杯,推推用勉强用手托着脑袋的纪逸。
“干……”纪逸捏着杯子晃了晃,便趴在桌上不想再动了。
萧子矜一脸无奈地看着两人,要是知道他们这么没节制,早点制止就好了,赶紧拿着毛巾帮纪逸擦掉满头的汗,轻晃着他:“逸,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放心。”纪逸勉强睁开眼睛,握住她微凉的手,安抚着满是担心的她。
蓝云很快就来到了酒店,接走了于飞,顺便帮萧子矜把纪逸扶上了她的车,然后礼貌地向萧子矜道别:“萧总,再见!”
“嗯,路上小心!”看着于飞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萧子矜才弯下身帮纪逸系好安全带,便也启动了车子,融入了茫茫夜色。
“逸,逸,醒醒,该下车了。”萧子矜轻轻唤着睡得有些不安稳的纪逸,他这一路上不停地嘟囔着,时而皱眉,时而傻笑,惹得她开车也没办法专心,本来半小时的路程竟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纪逸勉强抬了抬眼皮,看到一脸关心的萧子矜,笑了笑:“真好,在梦中我也能看到你。真好!”说罢,又闭上了眼。
萧子矜见他如此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很无奈地叹息一声,半拖半扶地把纪逸弄下车,平常看他也不壮呀,可现在重得像头牛,真后悔让这呆子喝酒。等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时,与其说是放,不如说是扔,顺便把自己也扔下了。
顾不上满身的酒气和汗渍,萧子矜赶紧跑到洗濑间,用温水浸了块毛巾,帮他擦去满脸的汗水。拭去汗水的纪逸感觉很清爽舒适,轻哼一声,干涩的嘴唇挤出嘶哑的声音:“水……”
萧子矜又赶紧跑到客厅里倒了一杯纯净水,有点费劲地扶起他,把水递到嘴边,柔声唤他:“水来了,喝吧。”
纪逸一口气把整杯水全喝下了,似乎精神好了些,环视了一下周围,疑惑地问:“我这是在哪儿?小飞呢?”
还知道问于飞,说明还不是很糊涂。“还说呢,你们两个全喝高了,小飞让司机接走了。而你这样子,我怕你照顾不了自己,就把你带回我家了。”萧子矜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纪逸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早知道醉酒如此难受,就不喝这么猛了。
“头痛吗?我给你按按。”萧子矜见状,曲膝跪到他身后,轻轻地帮他按着。“这样,好些吗?”
纪逸心下感动,拉下这双纤细微凉的手,一手握住,另一只手把身后的萧子矜拦腰抱住,吓得萧子矜双手赶紧挣脱出来搂住他的脖子。
“喂,你清醒了?”
纪逸有些愧疚地抵着她的头说:“嗯,子矜,对不起,让你受累了。下次我不会再喝了。”
“傻瓜,难得你高兴嘛。”萧子矜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顿了顿说:“既然清醒了,那就赶紧去洗澡,满身的酒味,熏得我头晕。”
纪逸朝自己身上闻了闻,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果然很难闻,有点不好意思地赶紧放下她,就想去洗。结果起身太猛了,一阵天旋地转,迫使他又重重地坐到了床上。
“算了,你这个样子,再等一会儿吧。你坐在这里乖乖别动,我去给你沏杯醒酒茶。”萧子矜起身便要去客厅,纪逸从身后一把抱住她,脸贴在她的背上:“子矜,有你真好,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背后传来的滚烫温度,煮沸了萧子矜一颗本来平静的心,转过头,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深深望着他:“这么宝贝的人,我哪里会舍得离开,除非你不要我了。”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又想起了那个仪态万千的任嫣。
纪逸有点急,忙举手起誓:“如若我纪逸今后负了子矜,就让我不得好死。”
萧子矜一把捂住他的嘴:“呸呸呸,别乱说,我只是随意一说,你发这毒誓做什么?赶紧呸几声,把不好的话都吐掉。”
纪逸依言乖乖的“呸”了几下,仰起头对萧子矜认真地说:“我只爱你一人,今生是,来生也是,如有幸,我愿生生世世携手子矜,同看日出日落,共品人生百味。不知子矜愿否?”
“先让我考虑考虑,看以后表现吧。”萧子矜笑着跳出他的怀抱,调皮地跑去了客厅。
纪逸没敢追出去,刚才那一站起来,就像漫步在云端,现在一点儿劲也使不上,只得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等着她回来。
不一会儿,萧子矜就端着一杯热腾腾的醒酒茶进来了,“来,先把这茶喝了,头就不会痛了,喝完就先休息一下。我洗完澡再叫你。”
“嗯,好。”目送她离开,纪逸端起醒酒茶,一边吹一边喝,真的好烫!自然眼睛也不闲着,打量着她的房间,卧室很宽敞,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白天阳光应该很明媚吧!淡紫色的壁纸,带点神秘,带点优雅,床头上方悬挂着一副油画,至于是什么名称,纪逸不懂。而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张宽大的软床,床两侧带有两尺见方的置物平台。一排欧式衣橱倚墙而立,同色系的一套梳妆台上,摆满了各式的护肤品,看得纪逸暗暗咋舌,妈呀,这都是她一个人的吗?
醒酒茶似乎起了作用,头不是很痛了,但依然有些眩晕,纪逸爬下床,打开落地窗,晚风带着些许凉意迎面吹来,一弯新月似银钩般悬挂在漆黑的夜空。盘膝坐在厚厚的地毯上,背靠着床,眯着眼,顺口吟起一首牛希济的《生查子》: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 终日劈桃瓤,仁儿在心里。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
萧子矜沐浴后抱着一套崭新的家居服站在他背后,他的背影半隐在床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瘦削的肩膀显得有些单 薄,有些不真实:此刻他真的属于我了吗?
“子矜,你洗好了?”闻到一股清新的沐浴露香味,纪逸回过头。沐浴后的子矜,如清水芙蓉般清丽,一头微卷的长发垂落胸前,一袭玫红色真丝睡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露出半截修长的小腿,光着脚丫踩在地毯上。见她如此清凉,赶紧又把窗户关上,转身的瞬间纪逸暗自咽了咽差点流出的口水。
“嗯,我好了,你快点去洗洗吧,我把水都放好了。”萧子矜走过来,递过换洗的衣服。
“这是?”纪逸疑惑地接过衣服,比了比,大小竟然正合适。
“还记得会馆里的衣服吗?我全搬家里来了。”萧子矜笑笑,斜眼瞅他:“不然,你以为是谁的?”
纪逸“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没以为是谁,衣服都是新的嘛。”
“好了,好了,赶紧去洗。”萧子矜把他带到浴室门口推进去,顺手带上了门,还是他的书香味好闻。
萧子矜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不知道是一天太累了还是节目很无聊,咖啡没喝完,就蜷在沙发的角落里睡着了。
纪逸从浴室里出来,一眼看到了已经睡着的萧子矜,本欲喊出口的名字又生生咽了回去。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前,仔细地看着睡梦中的她,精致的容颜在卸妆后依然倾国倾城,一缕发丝飘落下来垂在额前,薄唇微张,透着说不出的诱惑。定了定心神,轻轻抱起纤弱的她送到卧室的软床上,盖好被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
突然,两只微凉的手攀上了纪逸的颈子,而熟睡的萧子矜也睁开了晶亮的双眼,一闪一闪透着狡黠的光芒。纪逸就像小偷被抓了现行,本来酒后微红的脸,此时更是红得通透:“子矜,我……”
“嘘……别说话。”纤纤食指按上他的唇,如此美好的夜晚,真怕这呆子又说什么煞风景的话,闭上眼睛主动吻上有些手足无措的他,混合着酒香与他特有的清新,唇齿间充斥着醉人的味道。
笨拙地回应着这个香甜的吻,肆意索取着她的甜蜜,唇舌纠缠间,**已点燃,带些醉意的纪逸依然在艰难的克制。
“逸,爱我。”萧子矜朱唇轻启,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迷离的双眼望着已是**焚身却还在为自己着想的他,发出了一道解救的指令。
“我真的可以?”有些迟疑的反问,纪逸有些不敢相信,看到她那亮晶晶的眸子就那样一直望着自己,一直望到自己的心里。
“子矜,我爱你。”
磁性低缓的声音,最直接的爱情告白,萧子矜沉醉了。
“ME TOO。”
一点一点地浅尝着她冰清玉洁的肌肤,双手游走在她丝滑如缎的背上,气息越来越粗重,纪逸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煎熬,抬手卸下了她身上最后一道障碍,玫红色的丝质睡衣如一片枫叶飘然落地。一手覆上她的柔软,感受到她在自己手中悄然绽放,萧子矜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一双柔荑用力地抓住他,指甲深深地掐进了他的后背。
撩人的呻吟,阵阵的痛感,激起了纪逸更大的欲望,不由地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含上了另一朵早已突起的蓓蕾,萧子矜再一次轻呼出声,羞涩的身体随之轻颤,小腹间窜出的无名**,在体内四处流窜,无力地抱着他汗湿的背,娇喘连连。纪逸腾出右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轻抚到了她的神圣之地,早已是情欲漫延,萧子矜有些难耐地弓起身子,迎接他的膜拜。得到指示的纪逸,挺身温柔的进入,萧子矜有些吃痛地娇呼出声。
“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你了?”看她一脸的痛苦之色,吓得纪逸不敢再动,一脸紧张地问。
“没关系,一会儿就没事了,慢慢来。”萧子矜的长发已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抚上同是一脸汗水的纪逸,双眼深情含笑地望着他:“我好幸福,成为了逸的女人。”
“子矜,幸福的人是我,能拥有你,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我要爱你生生世世,永远不离不弃。”动情地吻上她的唇,许下了爱的承诺。
…… …… ……
清凉如水的夜里,热情似火的室内,温柔缱绻,春光无限,一朵被爱滋润的爱情之花正在悄悄绽放。
纪逸准时在清晨六点半钟醒来,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就算再晚再累,一到这个时间,也会自然醒来。萧子矜还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睡着,长发柔顺的垂落在颈间,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嘴角向上扬起好看的弧度,毯子斜斜地搭在曲线优美的身上,香肩裸露,春光乍现。这样一副引人犯罪的睡美人图,让纪逸又有了想要她的冲动,但还是咬牙克制住,昨夜的索取无度,已经让她很辛苦了,她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
轻轻地把手从她的颈下移出来,萧子矜似乎觉得有些不舒服,眉头皱了皱,吓得纪逸赶紧放慢了动作,屏住了呼吸,生怕惊醒了她。可她似乎真的很疲惫,并未醒转,翻了个身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睡。
纪逸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从她家偌大的冰箱里寻找着可以做早餐的食材。冰箱装得很满,但除了面包、饼干等毫无营养的食品外,只找到几个鸡蛋和一些米类,又往里找了找,竟然发现在角落里还一些香菇和鸡肉,还好,够做早餐的了。难道平时她就这样凑合?纪逸想至此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看到一尘不染的全新厨房,纪逸再一次轻声叹息。香茹鸡肉粥,煎蛋,烤面包片,对于纪逸来说,这是小菜一碟。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又转进卧室,她依然还在沉睡,纪逸不忍唤醒她,找到纸和笔,留下纸条,便带上门去上班了。
“纪哥,今天看起来精神很是抖擞啊,有啥好事,给大家分享分享呗?”办公室的同事小马笑得一脸奸诈。
“没有什么啊,是你的错觉吧。难道我平时精神很萎靡吗?”纪逸一边打卡,一边笑着反问道。
“当然不是,纪哥一表人才,可是我们单位的‘局草’呢。”小马搭着他肩膀,向旁边其他凑热闹的同事们求证: “对不对,弟兄们?”
“那是,哪天哥哥要是高升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弟兄们啊。”
“大家说笑了,以后我还指着借大家的光呢。好了好了,该上岗了,迟了可要挨训的。”纪逸一点也不想谈此类的问题,赶紧结束闲聊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整理桌上的文案,不时地看看墙上的挂钟,不知道子矜这会儿有没有醒来。
当萧子矜悠然醒来的时候,回手扑了个空,人呢?摸到手机打开看了看,九点十五分,啊!这么晚了!萧子矜撑起酸痛的身子,咦?床头上放的似乎还有东西,拿过来一看原来是张便签卡:亲爱的,看你熟睡,真的不忍叫醒你,我先去单位了。早餐我已经做好,在电饭煲里保着温,饿了就起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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