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什么?也许他想通了呢!呵呵……”
“只可惜我们这些小职员再也没有鲜花可分了。”萧总一次也没有接收过那些花,每次都由她把花分发给各个小秘书,想想那一室的玫瑰花香就觉得可惜了,以后再也享受不到了。
“那就赶紧找个男朋友,好有花可收呀!”萧子矜看方晴一脸的小失落,调侃她说。
“又取笑我,我们可不比萧总您,送你花的人得排队,唉,您就是天上一凤凰,我们就是枝头一麻雀,没有可比性。”
平时公事公办严肃惯了,哪有人知道在私底下两人还是很谈得来的好朋友!
“我的方特助,是你眼光高好不好?哪里见过像你一样美貌与智慧并存的‘麻雀’?”萧子矜一边喝咖啡一边白了在旁边“自暴自弃”的“方麻雀”一眼。
“嘿嘿,多谢萧总谬赞。中午一起吃午餐吧,顺便谈谈昨天让你煞费苦心的那位吧,我好奇死了。”
“如果中午没有安排,你就看着订位置好了。”萧子矜决定满足一下这只好奇的“麻雀”。
“耶!”‘方麻雀’闻言,乐得一蹦一跳的出去了,预约都是自己安排的,她说啥有时有空就啥时有空。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纪逸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夹在肩膀上,腾出两手整理文稿。
“我就找你。”电话那头传来脆生生的声音。
“您是哪位?”纪逸想了想,这个声音还真有些耳熟。
“我是任嫣。”
“啊?你怎么打我办公室电话?”原来是她,纪逸有些惊讶!
“查岗啊,看看你有没有半途翘班!”任嫣俏皮地回答。
“呵呵,我可是个好同志,坚守岗位到最后一分钟。”
“知道你是好同志,中午有时间吗?好同志。我在你单位附近办点事,如果没有约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还想找个时间请你吃饭呢,正好,那你说去哪儿吧?”纪逸很爽快地答应。
“那我在你们单位对面的苏菜馆等你。”
“好,我收拾一下就好,稍等片刻。”收了电话,一想不对啊,任嫣怎么会知道我办公电话的?不管了,一会儿见面再问吧。
和任嫣一起聊天,纪逸总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无论是言论上的默契,还是思维上的合拍,在她面前总有想畅谈自己的理想与希望的欲望,所谓的红颜知己便是如此吧。
而在任嫣眼中,纪逸的博学多才和洒脱不羁加上昨晚意外的发现,让他身上的磁场不断扩大,让向来眼高于顶的她忍不住想靠近,更何况这位还有着做“小白脸”潜质的外表。
“这周末你有时间吗?”任嫣放下筷子,用纸巾拭了拭嘴角。
“嗯?”纪逸停下手中的筷子,询问的眼光看向任嫣。
“这周末我们学术圈会组织一个大型的聚会,我想邀请你参加。”
“呵呵,开玩笑吧?我的任博士。我只是个普通人,学术性的聚会,肯定都是顶尖人才吧?我参加哪成啊,会给你抹黑的!”纪逸一听学术圈,有些无力,真不知道这任小姐是怎么想的。
“难道你一点也不感兴趣?”任嫣心里有些不解,他的学术报告明明写的很精彩啊,应该很喜欢研究学问吧,可面前的人一副推三阻四的样子,真想人想不通。
“也不是不感兴趣,只是……”
“你不用担心,这种聚会很轻松,我也不喜欢复杂的。”任嫣知道他的性子不喜欢应酬,接过他的话,从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烫金的请柬:“喏,这是请柬。”
“请柬都带来了,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纪逸笑着接过,心想:看来想不去都难了。其实,任嫣所猜到的只有一半,纪逸心里还惦记着萧子矜,算了,也不好再拒绝,先接下再说。
“那就一言为定了。”
任嫣见他接过请柬,眉眼全都含着笑,纪逸见状,竟然有瞬间的失神,她的笑容和子矜的笑容重合,有些分不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你说是他把于飞打发掉的?是不是真的,那家伙那么嚣张蛮横,死缠烂打功夫一流,哪有这么容易打发掉?”方晴一脸的不可置信,连连摇头。
看着从中午吃饭开始就追问不休的方晴,萧子矜讲的已经有点累了。
“他用了最简单的方法:一对一单挑。”她的反应在萧子矜意料之中,自己也并不多解释,直接进入正题。
“单挑?没搞错吧?于飞那厮虽然是个公子哥,却非常注重锻炼身体,那一身的肌肉也不是天生就有的。我见过纪逸,一副小白脸模样,哪是他的对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感情子矜这是拿我开涮那!
“你知不知道人不可貌相?方特助,我可是亲眼所见呢!”萧子矜托着下巴,双眼转向窗外,手指有节奏地点着桌子。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如果不是中午时间太短,她还真想去见见他呢。
看来萧总真的是爱上了,一副患了相思病的小女人模样,如若被那众多的追求者看到,不知道会有多么的伤心欲绝!这个纪逸,果然非同凡响,这么低调的隐藏着自己,怪不得她那么费劲地调查,只找到他最基本的资料。哼哼,有机会整你!
“阿嚏!阿嚏!”送走任嫣,坐在办公室里正拨电话的纪逸,结结实实地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了鼻子,心想难道是室内温度调太低了?
正在出神的萧子矜被突然响起的电话吓了一跳,看到来电姓名的时候,脸上漾起甜美的笑容。
不用说,只看那表情,方晴也知道是谁打来的了,双手一摊,揶揄道:“不打扰你们调情了,属下先出去了。”坏笑一声,顺便“很体贴”地带上了萧子矜的办公室门。
萧子矜接起电话:“喂,嗯,吃过了,你呢?听起来声音有点儿鼻音,是不是感冒还不太好?”
“没事了,可能是室内温度调得有点低。”纪逸听到她的话总是感觉很窝心,她总是能很细心地发现自己小小的不对劲,说明她真的在乎自己。
“要好好照顾自己。”话未说完,办公室门又被推开了,方晴递上一份传真,示意她抓紧看。“来活儿了,我先挂电话了,等我处理完再给你电话。”
“好,要适度安排工作,别太劳累了。嗯,再联系。”纪逸挂了电话,忽然想起忘了告诉子矜学术聚会的事情,算了,等她不忙了再说吧!
桌上的内线响起,萧子矜按下接听键,方晴很无奈的声音传来:“萧总,于总非要见你,怎么劝也劝不走,怎么办?”
“他来做什么?”萧子矜皱了皱眉,可他要是不走一直在外面闹的话,更是不好说了,毕竟与于董事长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沉默片刻,吩咐道:“你让他进来吧。”
“好的。”方晴挂上电话,对跷着二郎腿悠闲地喝咖啡的于飞客套的做了个请的姿势:“于总,萧总请您进去。”
“我就说嘛,她肯定会见我的。”于飞整了整衣服,得意洋洋地冲着方晴挤挤眼。“亲爱的小晴晴,一会儿见喽。”
方晴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一甩手,抖落了满地的鸡皮疙瘩。
“说吧,于总,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萧子矜见于飞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发问。
“那个,我想……”又没了下文。
“嗯?”萧子矜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倒有点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了。“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一下昨天晚上你朋友纪逸的情况。”
“你想做什么?”萧子矜警惕地问。
“你别多想,我并无恶意的。”于飞见萧子矜一脸的戒备,忙连连摆手。
“那你不把想法告诉我,我可不敢详细地告诉你,万一你打击报复怎么办?”萧子矜其实知道这个人本质并不坏,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公子哥罢了,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就一时兴起想逗逗他。
“子矜说笑了,我哪能干那事啊,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个垂涎于你美色与财产的小白脸,就算是真心喜欢你,也没有办法保护你,根本没有资格拥有你,可是经过昨晚的事情后,我才明白我根本没有资格与他争,我输得心服口服。” 于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搓了两下手,又抬起头:“子矜,我想和他学太极。”
萧子矜闻言,一双美目瞪得滚圆,我没听错吧?也就是想拜师?天啊!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昨日还虎视眈眈、拳脚相向,今日便以礼相待、拜师学艺!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纪逸这家伙奇光乍现,连这嚣张得不可一世的“二世祖”都扑将过来。不过,这是件好事,化干戈为玉帛,也省得我整天担心再出什么岔子,嘿嘿,反正他早就是特邀指导,应该没问题。
“子矜,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从来没佩服过什么人……”见萧子矜并无反应,于飞急急地解释。
“好,晚上我帮你约他。”
“真的?子矜你太好了。晚上去哪儿,我现在就订位置。”于飞乐得手舞足蹈,一时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喜欢中国风味的菜式,安静点儿的地方就成。”
“好,好,那我先去准备,晚上我去接师父。”于飞看来真得是真心要拜师了,师父先叫上了。
“不用了,晚上我去接他吧,你去再把他吓着。”萧子矜怕他的热情过度会把纪逸吓得不敢出门。
“那好吧,我订好位置电话通知你们,我先走了。”不等萧子矜做何反应,于飞已经如火车头一般冲出去了。
“还真是个急性子,说风就是雨。”萧子矜心想:纪逸,但愿晚上别被这个消息惊吓到。
“你说什么?子矜,你不是开玩笑吧?!一点都不好笑!”纪逸抱着电话耸耸肩,有点冒冷汗。
“你觉得我是像开玩笑的人吗?稍等片刻,我现在过去接你。”萧子矜知道他一时半会有点反应不过来,决定给他半小时的考虑时间。
“哦,好。”纪逸挂掉电话之后,依然还是处在受惊状态。昨天的情敌,今日竟然想拜自己为师,更郁闷的是子矜竟然给答应下来,怎么办?推也推不了,辞也辞不掉,真让人伤脑筋。
直到坐上萧子矜的车,纪逸还是一脸古怪的表情,看得萧子矜都觉得好笑。“喂,在想什么?”
“你知道的。”纪逸一副幽怨的模样,又不好指责自己的心上人。真是纠结!
“傻瓜,还不都是为你好,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吧?更何况于飞本质并不坏,善加引导,应该比你也差不哪儿去!”
“子矜,让你这样一说,我更不敢教了,万一他再转回来再和我抢你怎么办?”纪逸一脸的不快,小气地说。
“故意的是不是?小样!”萧子矜拧了拧这个小气鬼的耳朵,这家伙吃醋的模样真是好玩。
下车前,萧子矜又给纪逸整了整衣服,才挽着他的胳膊进了装饰得金碧辉煌的秦淮酒店。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上了贵宾专用电梯,一直到了顶层才停下。楼顶是用全钢化玻璃制成,就像是一个偌大的露天天台,阳光虽炙热,可室内的冷气开的很足,果然是一个好地方,既可享受温暖的日光浴,又能感受凉爽的秋日风。有钱人真奢侈!纪逸小声嘟哝着!他却忘记了今日自己也是奢侈的一员!
萧子矜并不理会他的不满,看来于飞真是下足了血本、做足了排场,可是被请的这位好像并不领情,不仅如此,还一肚子的牢骚。唉!真是个榆木脑袋!
“子矜你们来了!”于飞迎了上来,面对昨晚的对手倒是坦然,伸出右手:“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有眼不识泰山,多谢昨晚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只要你不再纠缠子矜,一切都好说。”纪逸依然直白的要命,旁边的萧子矜好笑地看他一副“大度”的模样,同时又有点担心地看看于飞。
还好,于飞并没往心里去,信誓旦旦地保证:“您说笑了,从今往后,子矜就是我的师母,如有不敬,任您处置。”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人说归说,我可饿了,赶紧上菜吧。”萧子矜捂着胃可怜兮兮地说。
“是我疏乎了。”于飞赶紧招呼服务生上菜。“来,请用。”
“子矜,饿了就多吃些。”纪逸把每样菜式都夹一些放到子矜面前的小碟里,直到萧子矜喊停,才发现她碟子里已经被堆得像座小山,赶紧住了手。不好意思地望了她一眼,转过头对一脸期待的于飞发话:“听子矜说,于总想要我教授一些太极?”
“您太客套了,你叫我小飞、小于都成,于总二字我可担待不起啊。如果能得师父您一两式真传,小飞求之不得。”于飞赶紧答话。
“既然你如此诚心,而又有子矜做中间人,我便教你,但愿不会让你失望。”
“师父谦虚了,你如此轻松地打发掉徒弟,定是高手。”
“嗯,我看你我年纪相差不多少,我偏个大,你喊我一声‘纪哥’罢了,这师父听着还是不太习惯。”纪逸听到这一声声的“师父”,本来年纪轻轻的自己平白大出许多。
“好,纪哥是个爽快人,小弟没有看错人。”于飞拿过桌上已经启开盖子的精装茅台,给纪逸面前的酒杯斟满, “纪哥,小弟敬你一杯,先干为敬。”于飞很高兴地一饮而尽。
纪逸见状,也被激发得豪情万丈,这于飞虽说是纨绔子弟,倒也是性情中人,在这地方生活这么久,他算是第一个非同事关系的哥们儿了吧。目光征询似地投向萧子矜。萧子矜一直注视着二人的谈话,娇俏的脸上闪现出丝丝安慰,这呆子时刻顾及到她的感受,她知道他平时本不喜饮酒,今日看来他是真的高兴,她又怎能扫兴?眨眨眼睛,微微颔首。纪逸得到女王陛下的首肯,端起酒杯,亦是一饮而尽。
“哈哈,纪哥,如此怕子矜,以后肯定是个‘妻管炎’。”于飞见状调侃道。纪逸闻言,笑而不语。旁边的萧子矜挑挑眉,用筷子指着于飞,发话了:“既然知道,那以后可千万别得罪我,不然有你有好受的。”
“小弟不敢,不敢。”于飞一脸“骇然”地连连摆手,忙给纪逸的杯子满上,又给自己满上,举起酒杯:“小弟敬纪哥、纪嫂一杯,谢二位给小弟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小弟先干为敬。”
“谁要嫁给他?”萧子矜微微红了脸,瞄了一眼傻乐的纪逸,不以为然的撇过头。
“纪哥,人家不要你了。那谁要嫁给我纪哥?”于飞捅了捅旁边的纪逸,故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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