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再问下去,除了加重不快活,无济于事。
那你有什么打算。
学生时代结束了,要工作了。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不免一阵抽搐。我始终没有说出口,那就是,还有一年啊!就要毕业了。
可我转念一想,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会愿意离开。
于是我们又沉默,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没有安慰别人的经验,因为,我认为这个时候劝说对于别人对于自己都是一种煎熬。
小T和我同在阳台上,我给他点烟。
我们吸着闷烟。没有一句话。同时看着生活区的一排排灯光,伸向远方。
我的心里,说不出是悲伤,或是任何一种其他发感情。我想是惶惑吧。
这个难道就是命吗,这个就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生活吗?
我抬头仰望苍穹,只可惜苍天无语,大地茫茫。
我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灯光模糊了又清楚,清楚了又模糊。
我转头看见了小T,他在擦自己的眼泪。
为什么,又是眼泪。什么时候才会是麻木的是时候。
我让他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看着远处的灯光,笑着流出了泪水。谁会给我依靠的肩膀。
生活已经让我低进了尘埃,我实在不知道,它还要我怎么样?
小T终于哭出了声音。
哭吧,哭吧。哭完了就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这个是很多人嘲笑的把柄。可是谁知道,谁真的到了伤心处。
小T,我想我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因为我是泥菩萨过江,自己都保不了自己了。就让你这样离开,也许也是一种仁慈。
离开,我身边的一个一个的离开了。
我第二天睡到了快要11;00。
你帮我传个话。
恩,就知道,你个铁公鸡,没事情会带我吃饭。
那刚才的都叫狗给吃了吗?
说吧,什么?
叫他把自己身边的人搞清楚。
你不会自己告诉他,难道你们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就是欠收拾啊,再罗嗦,这顿饭钱,你付。
饭钱,我是不会付的,话我也不会帮你传的
你就没一回是让我省心的。
你打量我是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你去找他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你就让我去。我是传不好这个话。他一急,又收拾我一回。
好孩子,我向你保证,他听了你的话不仅不会发火,说不定还会赏你的。
你就是说出凤凰来也没有用,我不会去的。
他收拾你,我就不会吗?你别看着我脾气好就跟我一套一套的。
好好,我去。
我终于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我一开始想象的那样,绝对不会是水火不容的,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栓着我,也栓着你。
我准备离开了,从车子里出来。
他一把就抓住我。
我看着他。
告诉我为什么答应的这么干脆。
你都撂下狠话了,说要收拾我了,既然都一样,那我还不如就去了。
呵呵,就你那德行,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你他妈的烦不烦啊,说去的是你,现在疑神疑鬼的也是你,你就不能彻底的当回君子,把你的小人心理收起来。
你少和我装,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小子在试探我,试探我和雷扬的关系。
去吧,把话传好了,要是你胡说八道的,别说他让不会有好日子过,就是我也会剥了你的皮。
陈峰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我就像个鸽子,虽然我做的是鸡的工作。
我想,这个要是被鸡放了鸽子,那还是真是郁闷。
笑完,我弄了自己凌乱的头发。不是我自信,而是他们有自信,我是不敢的,事实我就是不敢。
还是自己亲自跑一趟好了。
走街穿巷。闭着眼睛,我想我也是能找到的。
我蹑手蹑脚的进去,样子自己是看不见的,但我想是滑稽的。
进入社会,就会清楚,干什么都有干什么的规矩。你要遵循别人的规矩,而不是你自己的规矩。
所以,怎么说好。别人总不会想看见你像个哭丧的吧。
在人前,你就是汩汩的流血,也要笑靥如花。生活,并不恐怖,恐怖的是对于一个人的扭曲。深达灵魂的扭曲。说的通俗点,脚歪还怕鞋子正吗?就是再正的鞋子,也能给你扭过来。
身在此山中,才会明白的。那些看客的话,我之所以说他们看客,是因为我没有资格评价他们如何,
他们也是有高度,他们的高度就在于,用别人的事实来寄托自己的不如意,在基与某个事实上,给它们穿上自己想象中的礼服或着是葬服,所以,他们的眼中,有的是永远只在不断升华中的痛苦
,他们或许也有眼泪,只是这样的眼泪不会是感动,只是对自己的感慨。
可以再痛苦,可以再煽情,可以再很多的东西,就是不可以同情。
这样的要求,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实在是太高了。
痛苦当然是可以无止境的。
我从窗户后就看到雷扬斜在椅子上看书。装模做样。
我看见门开着,就把半个头伸进去。
死出来吧,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啊。
我就进去了顺子就在旁边。见我进来,就出去了。
嚯,看什么书。
他向我扬了扬,唐太宗。
不错啊,上次的朱元璋都看完了啊。
恩。
看到哪一出了。
喋血玄武门。
剑拔弩张了啊!
迟早的事情,皇位只有一个,但却有两个人想当皇帝,你说怎么办。那不就是手底下见真招的事情。这些个读书的人,把这么简单的事情写的像出戏似的,还儿女情长了。
那就铺垫,前奏,没有这个,看起来就会像白开水泡馒头,淡且无味的。
看把你能的。过来。
我走过去。他一起身就把我拉了过去,压在我身上。找我有事情吗?
有。
说。
恩,先考考你。
恩,也好。
你不是看到玄武门之变了吗/
没错。他的手已经不老实了。
那,秦王的天策府中的文臣武将记得几个。
恩,有李靖,房玄龄,尉迟敬德,还有个庞寿相,挺忠心的。就这几个吧。
没有了。
哎,谁记的住啊,尤其是看见了你,我更犯晕了。
是不是有个叫封德彝的?
恩,好象,哦,有的,那是个两面派,表面上侍奉秦王,暗地里帮助李建成。这种人最该死。
是吗/
就是,就是。不过这些都是历史。历史不一定都能信的。
但你知道历史的价值在哪里吗?那就是古今的惊人相似。
他把头枕在我的身上,对我说,你是讲。。。。。。
我什么都没讲。
谁叫你传的话。
我随便说的。
1,2,。。。。。
是陈峰。
哦。是他啊!我看着雷扬脸上的表情,那是笑还是不屑,或是怒。
你不相信啊?
不是,我是考虑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你。
我,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我只是传个话。要是你认为你可信,就不要相信好了。
他只是看着我。不否认,更不肯定。很平静。真是想见缝插针都难。
我信与不信与你好象没什么关系吧。你到是比我上心啊。
我只是,不想把我牵涉在内。我就是洗刷,推卸,这样够直白了吧。
哼,你能不动声色,我就不会顾左右而言他吗?
那他还说什么没有。
没有。
没有,那我们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
玩你啊。不愿意?
愿意愿意。
上次,真的没注意啊,咬重了吧。
没有。
真的?
哦,咬重了。都打了狂犬疫苗了。
这是,你自己找死啊!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我叫你说实话。
他脱衣服的速度绝对的。
乐子嘛,就是乐子喽。干什么事情总该有个话头。那只好我营造氛围了,如果让雷扬营造氛围,那他不就成了服务者。有些事情应该这样想。
难道我偏着头,眼睛里流着泪,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圣女献出自己洁白的身子?我想我不仅没有这样的情节,也做不出。
所以人们就会认为,这样的就是下贱的。而如上的就是可敬的。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果然是超一流的哲学。
正常人根本就无法理解。
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那是什么玩意,我看着雷扬。
那为什么细细的闻你的身上会有一种莫名的香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体香,你是香妃?
我说,你还挺俏皮的,体香,我看你是鼻窦炎吧。都说了是臭男人,我就更不会香了。
那我再闻闻。
我就随他去了。智商也是应时而易的。
最近不那么困了吧。
恩,好多了,不老想睡觉了。
也是,都长肉了。精神也好多了。
哎,你那东西还有吗?味道真的挺好,香啊,那才叫香到发纯。
还想要?
恩。
亲我一个。
哇哇。我呕吐了啊。
好,当当当,给你。
火光闪耀之处,是烟雾缭绕。
哎,我该死。忘记老大在这,该死该死,光记得我自己了。
来,大哥,小弟给你点上。
雷扬笑着用手蹭我的头,你小子就是嘴甜。
老大。
什么?
你不会是蒙我吧。
你什么意思?
不是,咋就没上次的感觉啊?也不香了,还苦。
你是说真的?
骗你干什么?
我还没说完,他一把就把我抱在了怀里。很紧。喘不过气了。
太还了,太好了。
能不好吗?我都不知道好什么。
好什么,我马上就告诉你。他一把我拽过去了。
好多着那,这样是不是好。
不好。
你说了不算。
对于生活的确不是我说了算。很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那么强烈的对自己命运主宰的欲望。
春寒已经料峭了。
天气依旧寒冷,站在等公交的站台,浑身就像是被四面涌过来的冷气穿透了一样,保留不住一点温度。
真是不应该拒绝陈峰的好意。他说,他要开车送我回去,要不,直接就在这里睡觉得了。那么晚了,一个人回去他实在是不放心。
我不知道这句话从何说起。我对他讲,睡你这里,我更不放心。
行,你执意要走,我强留也没什么意思。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是那么下作的人。
呵呵。
哦,我差点忘了。那个,什么的,明白?自己拿吧。在裤子的口袋里。
我走了啊!
要我送你吗?
不用。
讲点情意好不好。这个和生意的童叟无欺怎么就让人恶心。
那我说什么,不用了,你那么累,多不容易啊!
对,就是这样,体贴嘛!
我朝他笑笑。
最是那低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