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不如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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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不如相见-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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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到,若事实是这样,那么反对的就不会只是父亲一个人。
如墨呢?他不知道吗?董事长知道吗?
英姿心慌起来,手抖着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却愣愣地望着黑暗的屏幕发着呆。
打还是不打,成了困扰的问题。
天色终于转暗,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夜风吹拂。
英姿握着手机,移动着脚步,这才发现长久的站立,自己的双腿已经麻木。
她尝试着走了一步,微皱下眉,有些不快地嘟起唇。
耳畔便传来声音:“这么冷的天,呆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进来?”
很熟悉的嗓音,沉稳的,醇厚。
英姿抬眼,看见慕希晨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突然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也不管腿脚僵不僵,麻不麻,三两步奔进他怀里,脸蹭在他的大衣上。
希晨轻抚她的背,“我陪爷爷来看伯父。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如墨那小子欺负你了?”
英姿俯在他怀里摇着头,不说话。
半晌,希晨轻拍她的背,“你和如墨的事,我知道了。”
英姿诧然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刚听说。”希晨笑笑,“怎么?没了勇气?”
英姿有些愕然地听着他说话。
希晨继续拍着她的肩,“千万不要随便就放弃。有时候只是一个念头就会一生遗憾。”
英姿抬眼望向希晨,他眼底有流光闪烁,她当然明白他想到了谁。
微微停顿,她问他,“希晨,这么多年,你没想过找她?也许一直都在同一个城市。”
慕希晨的全身一凛,却淡淡笑开:“找来做什么?过去就过去了,难道真有那么多的久别重逢,地老天荒吗。”
英姿咬咬下唇,不再说话。
“所以说,你和如墨不要轻易说分开,除非你笃定了一辈子不在一起,否则要好好坚持。”希晨再轻拍下她的发顶,和蔼可亲得像个邻家的大哥,而后便放开了她,转身走进了病房。
坚持吗?
英姿有些动心,却又有些犹豫。
曾经的往事,家族的纠葛,像是枝蔓缠身的树干一般,她疑惑地望着,不知道自己该拿出多少的勇气才能扫平一切障碍。
若是爱情只是两个人的坚持,那该是多少简单的一件事。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两天后的中午,英姿接到一个电话。
来电显示上只有号码,显然是陌生人。
她迟疑了一会儿,拿着手机走出了病房,来到小阳台上,按下了接听键。
通话极短,两三句便挂断了电话。
英姿愣愣地站了半晌,正午的阳光耀眼,刺着她的眼。
她直觉地眯起眼来,觉得无端颤抖着。
“魏小姐吗?我是安伯清。”
“董事长好。”
“魏小姐客气了,是这样,有些话想跟魏小姐聊聊。下午三点,在商业街的锦尚咖啡厅见。”
原来,爱情,真的不只是两个人的坚持便能成就的一件事。
————


第六章 45'VIP'
 下午三点时的太阳已不如午时般温暖。这城市的冬季虽不像北方那般冰雪交加,却也算是寒风凛冽。
走在商业街上,阳光被鳞枇节次的高楼档住了大半,街道隐在阴影里,更添了冷意。
拐过街角便是约好的锦尚咖啡厅,英姿提早了五分钟到达时,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舒缓的钢琴声流泻而出。她深吸口气,一路上走来的忐忑有些许放松。芒
也许因为今天并不是周末,卡座上的顾客并不多,她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安伯清来得更早,他没有选择常人都喜欢的窗边的位置,而是坐在靠内的位置上等着她。
怕被跟拍吗?
毕竟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钱权至上,富豪之家,想来都是极小心谨慎的。
这么一想,英姿突然自嘲一笑,能让这么一个深入简出的大人物出来见自己一面,魏英姿,你的面子还真不是一般地大。
安伯清坐在桌前翻着杂志,面前摆着杯咖啡,年逾六旬却仍优雅,时代更迭和岁月沧桑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就像是个老派的英伦绅士,一举手一投足都暗自张显着气度。
英姿突然就想到魏向前,从不碰这些所谓资产阶级的洋玩意儿,只喝茶。
她暗自笑笑,再定定站着,偏着头看他,安伯清感觉到目光,从杂志上抬起眼来,英姿见状,几步上前,微微欠身,“董事长好,让您久等。”格
即便知道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可最起码的礼貌尊重还是要有的。
毕竟那是安如墨的父亲。
“我也刚到,来,魏小姐,请坐。”安伯清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极绅士地为英姿拉开椅子,请她坐下。
他的脸上仍挂着那日看见的那种微笑,淡然慈祥的,就像是一个可亲的长辈一般,一直便能消退你的戒心。
“谢谢董事长。”英姿也回以一笑,却突然觉得彼此间的虚伪。
明明知道要说什么,也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又这么处心积虑地体现着自己的优雅和大度。
英姿坐下时,突然灿然一笑,直视上安伯清的双眸。
安伯清礼貌地唤来侍者,英姿则虚委翻了一下菜单后,点了一杯拿铁。
侍者端来时犹自冒着热气的咖啡。
英姿双手捧着杯,极秀气地轻抿一口,感觉一股热流缓缓而下,熨帖着自己的胃,也温暖着自己的心。
她放下咖啡杯,这才收拾起精神看向对面的人。
“魏小姐是聪明人。我想那段新闻发布会播出后,有关我们两家的前尘往事,您大概也已经从令尊口中得知了。”安伯清文绉绉地开着口。
英姿微一点头。
“我从来不是讲究的人,对于小辈的感情,只要合得来,传统的家世背景都无所谓。“安伯清缓缓地说着话,英姿静静聆听。
先抑后扬的谈话总意味着惨烈结局的到来。
就像是平静的水面下蕴藏着未知的神秘和危险一般。
“只是你和如墨,很抱歉。”安伯清轻摇着头。
明明是拒绝的意思,却用如此委婉的方式。
英姿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毫无预想中的疼痛,只是怔怔望着面前的咖啡,再无意识地端起来抿了一口,热气微散,温度转凉,咖啡的苦涩也在此时弥散舌尖。
“魏小姐和令尊很像。”安伯清望一眼神情平静的英姿,继续开口。
英姿的淡然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本以为她就算再识大体,总也是会有失落和激动,可事实上却什么也没有。
英姿一怔,手中的杯子微抖,她轻轻放下,抬起脸,淡然一笑:“嗯,我们俩姐妹的眉眼从小长得就像父亲,倒是脸型像妈妈一点。”
这一刻,她望着安伯清的笑脸,突然能感同身受。
那样的年代,谁也躲不过,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的父亲和他的爷爷呢?
一场关于棒打鸳鸯的谈话进行得极平和安静,甚至两个人从始至终脸上都挂着笑,这算是什么?
离开了咖啡厅,安伯清极体贴地问她是否要送她回家。
英姿婉言谢绝,她只想一个人走走,安静地走一走,她希望自己能找到答案,是坚持还是放弃。
——
魏向前休息了一周后终于出院回家。
苏月眉继续请了假在家陪护,飒爽和英姿分别复了工。
英姿重新回到安氏,一进大厦,照例被前台的小妹们扯住。
“魏秘书来了,魏秘书。”她们热情地招呼她,英姿微笑上前。
“那天的新闻发布会我们看了,安总好帅哦。”她们一脸的崇拜羡慕,英姿却突然想到那天安伯清说的话。
那天的话,她想了许久,想放下,却舍不得,她突然想到,他知道吗?
小妹们仍热络着,却突然又正色起来,立正站好望向一处,齐声招呼:“安总早。”
英姿略偏头,刚要望过去,手已经冷不防被拉住。
“这么急来上班?”熟悉的嗓音响起,气息吹拂她颈后的肌肤,微微灼热。
英姿的脸泛着红,扭头看他,只见他朝着立正的小妹们微笑点头,而后目光重又回落到她的身上。
“伯父的病怎么样?”他上下打量她一眼,而后牵着她的手就朝电梯间走去。
上班时间,一楼大厅里人头攒动,这样一幕自然落入所有人的眼里。
英姿有些许尴尬,动了动手,却被他握得越发地紧。
她只能回过脸,朝小姐妹们笑了笑,算是打个招呼,这才跟着他的步子朝前走去。
身后是小姑娘们的喟叹:“啊,羡慕啊。”
办公室里,安如墨抚着英姿的脸颊,目光里隐着心疼:“嗯,这些天都瘦了。”
英姿淡淡回以一笑,拉下他的手,两支小手握了上去,将他的手掌包裹其中,“如墨,谢谢你。”
安如墨的眸光一闪,反手握住她的手,头靠在她的发顶上,听着她淡淡地说:“如墨,你知道那件事吗?”
拥着她的手臂直觉地一僵,英姿微闭上眼,他果然是知道的。
她轻轻拉开两人的距离,清澈的目光直看进他的心底,“如墨,我们怎么办?”
她的目光里满是无助,像是受惊的小兔一般。
他有些心疼,却只是拥着她,“如果我说我们坚持下去……”
他的话未说完,英姿便突然应道:“好。”
如墨愣了神,望着眼前眉目明媚的女孩。
她望着他笑着,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肯定一般。
他更紧地拥着她。
她不说安伯清找她谈话的事,他亦不问。
有些事,早便猜得到,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简单的对话,深情的拥抱,不用海誓山盟,也不用甜言蜜语,便如此定下了终生。
有什么比彼此信任和支持更加重要呢?
夜晚,如墨回到家中,安伯清依旧在客厅等着他,如前几天的那个晚上一样。
“爸。妈。”如墨淡淡打个招呼,便朝楼上走去。
“如墨回来了。”庄琳站起身来。
“站住。”安伯清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凌厉,庄琳忙上来拉了拉他的衣袖。
如墨下意识地抽回脚,转身望他。
“你和魏英姿还在一起?”安伯清一针见血。
如墨则直觉地点头,“是,一直在一起,没有分开过。”
“你。”安伯清站起身来,一脸不满,“你这个逆子,你没想过爷爷是怎么死的吗?”
“得伤寒,来不及救治。”如墨冷静地望着他。
“伤寒?又是怎么得来的?”安伯清继续质问。
“因为当时的医疗条件太差。”安如墨的回答让安伯清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根本就是巧舌如簧。
“如墨。”庄琳唤他一声,朝他使个眼色,再回眼看向丈夫,无奈地摇着头。
“你,安如墨,你这个目无尊长,不顾家族荣辱的逆子。”安伯清几步走到安如墨的面前,逼视着如墨,半晌后,他突然扬起手来,照着如墨的脸挥了过去。
身后是庄琳的惊叫声,而面前的儿子却自巍然不动。
————
亲们,这两天的评论区好安静呢。
嗯,夭知道,这两天的字少了。
但是因为夭最近一个月工作比较慢,所以不敢再保证每日六千,请亲们原谅。
今天英姿对安伯清的态度亲们还满意吗?
觉得太过懦弱?
呵,不急,后面还会有谈话的。
这些天,一到晚上,红袖就抽,咖啡和花都曾经被抽走过,还好后台还是有的。
夭在这里一并谢过,请继续支持哦。


第六章 46'VIP'
 只听得一声脆响。
安伯清的那一巴掌结实在打在了如墨的脸颊上。
庄琳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疾走几步来到如墨的面前,抬手轻抚他的脸颊,再转脸看向安伯清,口吻微沉:“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芒
安伯清气得发抖,紧握着拳以平静自己的怒气,双唇微翕着还想说些什么。
安如墨却突然凌厉了眼神,“父亲,我一向敬重你,对于我们的感情,您一向给我们足够的自由让我们自己做主。我敬佩您这样的想法,也感激。可是我不希望上辈人的纠葛影响我们的感情。毕竟那是一段与我们无关的历史。”
他的话让庄琳和安伯清愣住,
“安如墨。”安伯清一时感觉气血上涌,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如墨抢了话头。
“父亲,我也不希望您再去找英姿的麻烦。她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只希望我们的感情是平静的,与家族的纷争无关。”如墨说完话,静静上楼。
“你看,你看。”安伯清急得话也说不出来,庄琳则扶着他,轻轻顺着他的背。
“逆子。”安家的教育从来是以德服人,安伯清此时虽气恼万分,却也想不出更好的词语,只是翻来覆去,指责着如墨是个“逆子。”
一边的庄琳看着既可气又可笑,待他缓过气来,才温柔一声:“老爷,其实如墨的话,并不无道理啊。”格
安伯清霎时回头,一脸怒气,而庄琳则抚着他的手背,微挑眉梢看着他,“老爷难道忘了,当初我是怎么随老爷离开的家。”
安伯清身体微微一震,缓缓转脸看向庄琳,她一脸微笑,平静而坦然,眉目间还是当年清雅的模样。
她微微笑着,握着他的手,“老爷,当年,我不也是忤逆了父亲,追随了你。”
“夫人,这怎么能一样。”安伯清有些烦燥,轻拍着她的手,“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静一静。”
安伯清说完,燃起一枝烟,缓步离开客厅,朝花园中走去。
庄琳微愣,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气。
即便不是刻骨仇恨,不是杀父仇人,但的确是英姿的父亲导致了自己父亲的去世,这如何能不成为他心底的一场心病呢。
——
接下来的日子,媒体和狗仔的镜头就像追光灯一般粘上了如墨和英姿,不管走到哪里,甚至只是出现在总部大厦里,都需要突破重重包围。
原因有二:一是安氏的少东高调宣布自己有了一个平民女友。二是有小道消息称,安氏董事长安伯清对这段感情并不看好,并有可能已经提出江山和美人的选择题。若安少选择了美人,便将放弃在安氏的继承权,退出安氏。安氏一切事务管理及集团继承都将落到安氏大小姐安如锦的身上。
正因为此,两人的一举一动都牵动广大人民群众的心。
大家都在屏息凝神地等待着结果:是山村小鸡变凤凰,还是凤凰下堂变麻雀。美人与江山的竞争,到底是美人重过江山,还是江山胜过美人。
如墨不得已之下,向希晨调来了陆敬轩,再调来平时训练有素的手下,这才能将那些不断闪烁着光芒的摄像机隔绝在自己的一米之外。
这样的生活让英姿颇有些不习惯。
如墨则总是极体贴地握着她的手,无论在哪里,在什么地方,总是握着她的手。
如墨特地去给自己的凯宴又盖上层加黑防爆膜,车身本就黑得锃亮,窗玻璃再贴上全套的防爆膜,英姿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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