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邈行正是陈爸爸的本名,石公这一开口,到把陈爸爸给问住了,他愣愣的开口说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石公闻言回到:“这个名字是陈老亲自取的,在为你取名之时还与我商议过,名字取好之后,也是我到命德星君那里去为你测的字,我怎么会不知道。”
陈爸爸闻言指着石公,颤颤巍巍的说到:“你居然是与我父亲一个辈分的人,怎么好意思对一个孙辈的孩子出手,你心里还有没有一点礼义廉耻了?”
这话说的便有些重了,陈泽没想到他老爹一开口便会没好话,赶忙去看石公,怕他生气。
谁知石公闻言却是脸色淡淡,半点不悦的意思都没有,听到陈爸爸的文化之后,石公很是淡然的对着他说到:“我不仅能够看到陈老的孙辈,我还能看到他孙辈的孙辈,如果我愿意,我连他孙辈的孙辈也能够看得到。时间对于我们修行之人来说,是最没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陈爸爸被石公的回话起了一个倒仰,他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已经快要沸腾的血液加入一些氧气,要是不这么做,他怕一会自己在背过气去。
陈爸爸调整了一下气息再接再厉的说到:“看你的样子,也是一位有身份的人,男男结合不容于世,自古阴阳相交才是正途,你若是还懂一些礼数,就离开我儿,要不然你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石公闻言轻笑了一声回道:“石某人这一生,千军万马带过,刀山火海闯过,哪怕是面对必死之局,也从未退缩过。石某自认行得正做得端,从无有愧于天地人心,何惧他人的流言蜚语。”
陈爸爸闻言低吼着说到:“你不怕我儿子怕,他自小到大何时受过委屈,今日却要为你去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石公闻言忍不住看了陈泽一眼,目光之中是毫不掩饰的温柔与爱恋,看着红着脸低下头的恋人,石公柔声的说到:“这世界上最舍不得他受到伤害的便是我,为此我曾经苦苦的压抑着心中的感情,不敢与他明说。如今苍天怜悯,叫我与阿泽心有灵犀,这是我造化,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
哪怕是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石公的话还是戳到了陈爸爸的肺管子,他一边呛咳着,一边指着石公,口中却是半句话也讲不出来了。
但是石公却仿佛是还觉得火力不够似的,对着已经气急败坏的陈爸爸继续说到:“说句与您不敬的话,我受了阿泽二十几年,未来还有数不清的岁月要继续的守下去。待到那时,居士的孙辈说不定都已经离开这凡尘俗世了。所以您今日的拦阻,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您能拦得住一时,您拦不住一世,我就在这里,不陨灭就永远不会离开,所以您的阻拦,除了会让阿泽在俗世的这段时间过的不快乐之外,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陈爸爸在石公的连环打击之下,气的眼睛都红了,就在他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直都站立在那里的石公却突然冲着他跪了下来,低头行礼说到:“余爱慕阿泽许久,今日祈求居士,将手中爱子交予我怀中。我必爱她如珍若宝,若是有半点有复于他的地方,甘愿受九天刑雷之劫难。”
石公的这一击绝对是打出了暴击,就见陈爸爸连续的吸了几口气之后,终于是承受不住了,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第79章
陈爸爸的突然晕厥;让一直都在悄悄的留意他动向的陈氏兄弟吓了一跳;坐在他旁边的陈浩赶忙往前靠了靠;让已然人事不知的父亲有一个依靠,而一直都在一旁扮演布景板的陈泽,此时也焦急的凑了过来。
兄弟二人焦急的忙活着自己的父亲;却见跪在地上的石公,表情还是与刚才一样,淡然的很。
见到他这个样子,忧心着自己父亲的陈浩便开口说到:“将我父亲气的晕了过去,老先生此时的表情却是如此的悠闲,看开在先生的心里,陈家的分量也不过如此。”
石公闻言扫了与他说话的陈浩一眼回到:“邈行居士只是睡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说完便继续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挺直了腰板一动不动的。
兄弟二人闻言一愣,然后便双双低头开始查看起自己的父亲,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没发现什么异常。
陈泽不放心,又用灵识在父亲的身体扫视了一圈,最后不得不承认,石公说的是对的,他老爹是真的啥事儿都没有,只是睡过去了。
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兄弟二人都无奈的很,陈浩小心的摇了摇靠在自己身上的父亲,想要将他给摇醒,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陈爸爸依然是睡的香甜,半点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看着自己的老爸在哥哥的召唤下不仅没有醒,反而还有了越睡越沉的意思,连小呼噜都打起来了,江郎才尽的兄弟二人只好又向着跪在地上的石公求救。
石公看到了陈泽的眼神,往陈爸爸那里看了一眼,然后对着他说到:“是先人托梦,等到你们家的长辈将要交代的事情都说完了,邈行居士自然就会醒过来的。”
听石公这么一说,兄弟二人就都在心里合计了一下,完事转头一对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心里的答案。
得,爷爷他老人家又过来了。
自己家的长辈找过来了,兄弟二人也不好在说什么了,陈浩起身将靠在他身上的父亲放在沙发上躺平,陈泽怕他父亲着凉,从屋里拿出了一床的薄被给他铺在身上,陈爸爸就这么舒舒服服的在儿子家的沙发上小憩了起来。
看顾好自己的父亲之后,陈泽就相让一直都跪在地上的石公赶紧起来,谁知一项都对陈泽有求必应的石公此时却是态度坚决的拒绝了他的要求。
在石公的理解中,他此时是正在向陈泽的长辈求亲的,在他们家还没有答应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站起来的,因为那样就代表着石公自己主动放弃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反复劝了半天也没起作用,陈泽见石公还是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干脆膝盖一弯,噗通一声跪在了石公的旁边,打算以实际行动,来支持石公。
眼见着陈泽跪在自己的身边,石公怕天凉在冷着他的膝盖,便小声的劝着陈泽赶紧起来。
陈泽也是个认死理的,咬定了石公不起来他就不起来,石公又怕吵着在沙发上休息的陈爸爸,不敢大声的说话,只能轻声细语的在一旁小声的说着。
陈浩坐在沙发椅上,看着跪在那里小声嘀咕的石公与陈泽,又看看在沙发上睡的舒服,现在正在喃喃低语貌似正在说梦话的父亲,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本来他也想着要劝石公起来的,但是现在却不这么想了,反正这辈子能比神仙高的时候可能就是这么一回了,那干嘛还要拦着那?想当初他去岳父家提亲的时候,差一点没被老丈人严厉的眼神给活剐了,还是丈母娘护着,他才能全身而退的。
现在轮到别人了,凭什么就让他这么轻松?自己的弟弟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怎么也不能就那么轻易的让被人给带走了。
于是陈浩便气定神闲的坐在了沙发椅上,慢悠悠的喝着自己手中的茶水,还是不是的拿起一个灵果吃,那样子,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等到陈爸爸悠悠转醒的时候,石公和陈泽两个人已经在地上跪了快两个小时了,陈泽此时就觉得自己的小腿一下差不多已经麻木了,连针扎的刺痛感都没有了。
陈爸爸这一觉睡的是百感交集,因为他老爹又找过来了,将他小儿子的特殊体质与石公的地位与陈爸爸明明白白的讲了一边,中心思想就只有一个,这孩子咱们家是养不住的,还是找个能护住他的人,赶紧给交过去吧。
陈爸爸对着这样的事实,也没了反驳的借口,正打算醒过来与儿子和那个什么神的在好好的谈一谈,他爹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幅围棋,拉着他开始对弈起来。
这盘棋一下就是半个时辰,虽然最终是以和棋收场的,但是他父亲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有多长时间没见过父亲的这种笑容了?陈爸爸苦思冥想了许久,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记不得了。真是不孝哇,等到自己老去的那天,估计是要在底下挨父亲的拐杖了。
惆怅感十足的陈爸爸,此时也算是想开了,方正看地上跪着的那两个人的意思,自己不管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他们都是要在一起的,既然如此,那何必在去做那些无用的事情那?结果不过是途伤父子情分罢了。
想到这里,陈爸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到:“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的福,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是管不了了。只是有一条那个什么神的,你的答应我,在我和我老伴闭上眼睛之前,你不许把小泽带离我们的身边。”
骨肉情分是最难以割舍的,这一点石公很了解,于是他赶紧回到:“您生他二老养他二十几年,对小泽恩重如山,小泽将来为您二老养老送终是在合理不过的事情,这是情分,也是他应尽的责任,无论如何他是躲避不了的。”
说完,石公冲着陈爸爸重重的一叩首,口中说到:“石某多谢居士的成全。”
陈爸爸看着跪在地上向他叩头的石公,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很疼,心里想着‘我不成全你就不缠着我儿子了吗?很明显不可能的事情,那我还不如省一点力气,留着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于是,陈爸爸带着自己的大儿子,两个人如同梦游一般的离开了陈泽的家里。
看着自己的父亲垂头丧气的出了弟弟家的大门,跟在后面的陈浩连忙给陈泽是眼色,那意思是我先把老爹送回家里去,回头咱们在联系。
一头冷汗的陈泽诚惶诚恐的送走了自己的父兄,刚刚关上大门,一回身就被兴奋的石公可抱了一个满怀。
石公抱着陈泽,让他两脚离地,一边转着圈圈,一边快活的说到:“汝父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了,从现在开始,你我也就可以正大光明了,我这就去搭理聘礼,找个吉利的日子给你们家送过去。”
石公离开都是说到做到的,更和框这一次还是有关于自己的终身幸福,所以石公行动起来更是毫无保留,几天之内天南海角,深山老林的跑了个便,好不容易才把他认为提起需要的东西都给准备齐了。
既然是提亲要用的东西,那当然是不能让陈泽先看到的,所以石公找来的那些东西就没有带回陈泽家的小院子里,而是放到了石公在武功山修炼的洞府里。
那洞府虽然是宽阔广大,但是此时也被石公带回来的东西给填的满满当当的了,等到阿鼎并着老土地找过来的时候,洞府里已然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两个人惦着脚尖,踩着小碎步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对着拿着本子在那里点来点去的石公问到:“大人,这些都是为陈檀越准备的聘礼吗?未免也太多了一些吧?”
石公闻言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口中却对他们说到:“现在的礼节跟我们那时差了太多,我虽然尊重他们这里的习俗,但也不能忘了咱们自己的讲究,所以我打算把两边需要的东西都给准备出来,这样就能两不耽误了。”
老土地闻言看着那些把整个石洞都填的满满当当的聘礼,脸上的冷汗就下了来,他颤颤巍巍的对着石公说到:“大人,您准备的东西也太多了一些,这么多的东西别说是一个陈家,就是十个陈家也放不下呀,您还是精简一下吧。”
石公闻言看了看被塞的满满的石洞,低头想了一下,才开口说到:“好吧,就先拿出来一些送过去,算是纳吉的礼物,剩下的那些,纳征的时候在送过去好了。”
由于先前已经取得了陈爸爸的同意,又是送纳吉的‘小礼物’,所以石公认为没必要弄的太过高调,所以就挑了一个有吉时的晚上,将精挑细选出来的‘礼物’给陈家送了过去,并且以托梦的方式告知了陈家一家人。
等到第二天早上一家人起床的时候,起的最早的陈妈妈玩笑着对着陈爸爸说到:“你猜我昨天晚上梦到什么了?我居然梦到有一个穿的稀奇古怪的人过来咱们家提亲,说是你同意了的,他要娶咱们家小泽,你说逗笑不逗笑?”
陈爸爸一听,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这个梦他昨晚也做了。
心中惴惴不安的陈爸爸心不在焉的跟着老伴出了卧室,然后两个人就被堆满了客厅的礼物给慌花了眼睛。
陈妈妈目瞪口呆的看着堆在客厅里的礼物,然后好像是突然的想起了什么,伸手拎着自己丈夫的衣领子,目光有些狰狞的看着他问到:“老头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点一点的讲清楚了?”
而陈爸爸此时的表情已经是这样的了(⊙o⊙)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地雷与手榴弹,抱头鼠窜的逃跑
第80章
陈浩今天起床起的也挺早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早上从睁开眼睛开始,眼皮就一直在跳,而且还不是单纯的一边在跳,他这一回是两边的眼皮一起跳的。
说不清楚这是好还是坏的陈浩抱着棉被在床上赖了一会;还没等到他起床;就听到外面的大厅里;他爸跟他妈貌似好像是吵起来了。
这可新鲜了;这老两口平时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吗?
带着这个疑问;陈浩目送着自己的媳妇去拉开了房门。
房门刚刚才来了开一条细缝;耳朵灵敏的陈浩就已经能够听得清外面的爹妈在吵什么了,在听到了自己弟弟的名字又听到了聘礼二子之后;原本正在懒洋洋赖被窝的陈浩,就如同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腾了一下就蹦了起来。
就见他快速的爬下了床,三步并两步的往房门那边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媳妇还要开门的手,往回使了一个巧劲将打开的房门又关了回去,然后笑眯眯的对着一头雾水的陈家大嫂子说到:“媳妇你过来,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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