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倩闻言很大方的回到:“这有什么不方便的,等着明天就把那把梳子给带过来。”
陈泽一听正中下怀,连忙一边向许倩道谢,一边盘算着明天要怎么做。
☆、第 31 章
第二天一早;许倩就将那把传家宝从家里给陈泽带过来了;看着许倩递过来的那把梳子;陈泽没敢直接伸手去接;考虑一下陈泽开口说到:“这把梳子可真漂亮,看样子也是有时间了的;怎么着的也能算是一件古董了;可不敢直接上手,万一留下了一点的痕迹,那可就是大罪过了,等等呀。”
说着陈泽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块浅黄色的细绒布;平摊了自己的手上;然后示意许倩把那把木梳放细绒布上。
许倩看着他一脸正式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但是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将那把木梳子放了陈泽手上铺开的浅黄色绒布上。
陈泽才刚与这把梳子接触,就被迎面而来的那阵熟悉的香味冲的差点没有厥过去,此时的陈泽已经可以肯定了,造成许倩身上香味异常的罪魁祸首,就是他面前的这把梳子。
陈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手中的梳子,只一眼就被木梳子上面雕刻着的骨质无面物像给吸引住了,那雕像没有五官,雕刻的却格外的传神,不过轻轻的几刀,便将物的喜怒哀乐都刻了上面。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泽觉得自从自己看到这把梳子开始,背后就不停的冒凉风,总感觉周围冷飕飕的,让他的胳膊上都开始往外冒鸡皮疙瘩了。
用肉眼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陈泽将灵力凝聚双眼之上,眼中的世界立马就变得不同了,原本看着还很正常的那把木梳子,现上面却缠满了黑色的细丝,密密麻麻的以那把梳子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着。
陈泽被那黑色细丝之上裹缠的怨气惊的打了一个寒战,手上一抖,捧着的梳子差一点被他丢到地上去。
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陈泽将捧着的梳子还给许倩说到:“许姐这东西看着倒是一件好物件,就是不知道们家,大姨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么精细的物件,难怪要被当成宝贝给传下来。”
许倩将梳子收起来,放回到原来装着它的木盒子里,随后丢进了自己的手提袋里然后对陈泽说到:“婆婆说是从太婆婆那里传下来的,太婆婆都过世好些年了,谁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虽然没有再从许倩的口中探听到什么消息,但是陈泽已经打探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了,晚上下班之后,陈泽照例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但是平常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这一次都骑了都快要半个小时了,还没有看见自家的大门,饶是陈泽这样神经历来很粗的,此时也觉察出不对劲儿来了。
陈泽双手捏住车闸,将车子停下,伸出一条腿将车身支撑住,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就见街道还是那条街道,也还是那群,就连街道两旁的店铺也没有什么改变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走街上的那些,就跟看不见陈泽似的,他们神态各异的擦着陈泽的身边走了过去,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这样的事情陈泽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就是上一回跟着二黑,镇里的卫生院碰着尸崱的那一次,两者一对比,情况那是一模一样的。
与上一次的束手无策不同,陈泽既然敢叫许倩把他觉得有问题的东西给带过来,那就一定是有所准备的,就见他不慌不忙的从自行车上面下来,将车子立好放一边,从兜里掏出了一张五颜六色的彩纸,开始动手叠起了折纸。
从陈泽身边走过的开始越来越少了,很快空旷的接到上面就只剩下了陈泽一个,阴风裹扎着不知从哪里带过来的腥臭味不停的往陈泽这一边涌过来,原本明亮的天空也渐渐的阴沉了起来。
对于这些改变,陈泽却好像是看不见也闻不见一样,依然自顾自的站那里折叠着手里的彩纸。
整张的彩纸陈泽的手里不停的变来变去,最后终于有了一个固定的形状,原本四方形的彩纸陈泽的巧手改造之下,变成了一个三寸大小的立体的五彩小灯笼,。
陈泽的四周已经是越来越暗了,原本流动着的阴风现也像是凝固了一样盘旋陈泽的周围,陈泽慢慢的将手中五彩小灯笼的四个角给捏好,然后手出如电,快速的往灯笼里面丢进去了一枚东西。
就像是给电灯接通电源一样,那东西被丢进去的一瞬间,陈泽手中的五彩小灯笼霎时的明亮了起来,原本盘旋陈泽的四周,一直不怀好意的那阵阴风,看见那光亮,就像是见到了雄黄的蛇虫一样,立马的四散而逃,连个影子都没有留下。
随着阴风的散去,陈泽的周围也像是云开雾散了一样,立时的就明朗了起来,五彩的小灯笼一直尽职尽责的飘荡陈泽右上角的方向,柔和的微光一直围绕包裹着陈泽。
虽然阴风已经散去了,但是陈泽并不认为危险也跟着过去了,证据就是陈泽现还是待这个孤立的结界之中没有出去,他依然还是小心的警惕着四周的一切动静。
就这时,风中又传来了那股陈泽很熟悉的香味,陈泽心知这是正主找过来了,便静下心等着它过来。
远处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嬉笑声,笑声还没落下,一个打着纸伞,裹着白色披肩的女子便缓缓的走过来了。
那女子的披肩只有薄薄的一层,却将女子的全身上下都裹了个严实,除了一些头发,那女子的周身都没有一点露出来的地方,那把纸伞就轻飘飘的罩她的头上,随着她一荡一荡的飘了过来。
虽然被披肩给裹满了全身,但是女子窈窕的身材也是一览无遗的给全部展示出来了,随着她的慢慢靠近,那股香气越发的浓郁,配合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尽然有了如同罂粟一般诱的姿态。
陈泽被诱,惑的心神一阵的恍惚,但是他迅速的反应过来了,连忙默念清心咒,心道好一个妖孽,果然是要命的东西。
眼见着自己的诱,惑被陈泽识破了,那女子却没有一丝的不自,未语先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淬了毒的钉子一样,她阴森的说到:“这位小哥,闲事儿少管,这样才能长命百岁呀。”
陈泽扶着自己的自行车看着那个满身魔戾之气的女子,开口回到:“要是还关心寿命,那这句话就原封不动的还给。趁着大错还没有铸成,现若是收手,应该还是来得及的。”
那名女子闻言讥笑了一声,然后不屑一顾的对着陈泽说到:“看这一身通透的灵光,本来还以为是不一样的,现一看跟那些一样,还是蠢货一个。哎,这世上愚蠢的怎么就这么多,还偏偏都叫给遇上了,一个一个的,上杆子的过来找死,真是叫心烦那。”
说着女子便想要往前走,一直安静的漂浮陈泽右上方的五彩小灯笼,这时却发出了阵阵华光,照耀着陈泽的四周如光阳四下,让本来还想要靠过来的女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浮女子头上的那把纸伞,迅速的落了下来,挡女子的身前,阻挡住了五彩小灯笼散发出来的华光。
等到光亮散去,五彩小灯笼又恢复了常态之后,那女子挥开了阻挡自己面前的纸伞,冲着陈泽说到:“小郎君真是好狠的心肠,奴家不过是与玩笑几句,居然就要置奴家于死地,心肠这般冷硬可是不行的,将来可不好讨情的欢心那。”
陈泽对她的言语不为所动,刚才这女子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尽然引得五华灯都自动护主了,这宝贝是他为了今天才特意制作的,用的并不是什么彩纸,而是沾染了五行灵气的大型拼凑行符咒,最后丢进去的那枚东西,是石公赐下的灵石,是充当灯芯用的。
五华灯上面有护身的符咒,能量也是由里面的灯芯提供的,极好控制又不需要损耗自身的灵气,对于陈泽这样入行赏浅的菜鸟来说,是适合不过的法器了。
可是这样的法器也是有缺陷的,那就是法器的主是不能主动的控制它们的,这种法器是会自控制的,它们会合适的时间主动保护它的主。
刚才五华灯放出的那一阵阵的华光,就是它自主的护主,五华灯会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她使阴招了。
可是她做了什么,陈泽却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要不是有五华灯一旁,陈泽这一回说不定是要吃一回大亏了。
那女子见陈泽依然很警惕她,没有一丝一毫放松下来的意思,心知见缝插针的这一招是没什么用了,脸马上就变了,她语气狰狞的说到:“小子,这是最后一次警告,的事少插手,这是他们一家欠的。”
陈泽闻言回到:“要是没有搞错的话,许姐往多了说,也是从半个月前才开始接触到那把梳子的,再次之前她与从未见过任何一面,何来拖欠一说?要说还是听一句劝,赶紧的离开这里,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好好把自己的脑子给修炼清楚了,也省的这里四处的招摇,连累到无辜的。”
“竖子,找死。”女被激怒了,双手一挥,两股黑色的发丝直奔陈泽的面门,五华灯立即转移到陈泽的面前,从灯内喷出五行灵火。
发丝沾到了灵火,就如同汽油碰触到了明火一样,立马快速的燃烧了起来,女如同被烫到了一样,立马遗弃了那两股发丝,挥手斩断了它们。
燃烧着的发丝缓缓的从空中飘落,还没等落到地上,便燃烧殆尽,化为灰烬消散空气之中了。
现即便是隔着一层薄披肩,女子那怨毒的眼神也是阻隔不住的,她气喘吁吁咬牙切齿的对着陈泽说到:“小子,既然是管定了闲事,那也不用再与客气,知道身后有,可也不是好惹的,回去告诉身后之,老娘可是手持阎王令的,是阎王允许留阳间寻仇的,有阎王令护身,他能将如何呀。”
说完,女子狂笑着离开了此地,而四周也恢复了正常的样子,陈泽现就扶着自行车站马路的中央,前方不远处就是他们家的巷子口。
☆、第 32 章
无视了周围看见他傻愣这站那里的奇怪眼光;陈泽推起立一旁的自行车;快步的往自己家里走去。
一进大门;就看见石公正站院子里等着他;看见他平安归来,石公一直微提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石公从来都没有如此的紧张过;就连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都没有过;能够让他如此牵肠挂肚的,千百年来就只有陈泽一个。
陈泽看见了石公,连忙跑了过去,颜面中难掩他小小的兴奋之意;他开口对石公说到:“石公;果然不出您的所料,那妖物刚才过来找麻烦了。”
石公闻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没有一丝受伤的样子,才开口回到:“吾主这一回玩的可开心?”
陈泽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到:“石公教给的方法都很有用,那妖女不仅没有碰到一根汗毛,她自己还手上吃了一个大亏,不过她让转一句话给您,说是她的手中是持有阎王令,谁都奈何不了她的。”
石公闻言恍然的说到:“原来是阎王令啊,难怪吾遍寻方圆几百里都找寻不到这妖孽的踪迹,如此到也可以解释的通了。”
原来发现陈泽带回的发丝里有骨魅气息的当晚,石公便与阿鼎一起,用神识搜遍了南源镇,也没有找到那骨魅的寄身之处。
因为骨魅的形成原因与修炼的方法都及其的特殊,若是任由它随随便便的就留这里,那对所有有形体的生物来说,它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所以石公第一次主动的管起了闲事,他扩大了自己的神识,将整个历樊市都过滤了一遍。
即便是如此,石公也没有发现骨魅一丝一毫的踪影,想来想去,石公觉得问题应该还是出现许倩口中的那个传家宝的上面。
门神是绝对不会主动去蹬别家的大门的,而许倩的家就住南源镇上,这么近的距离里,那东西既然可以逃的出他的神识,便是有些特殊的手段的,那样的话即便是他亲自登门,结果也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改变的。
这么想着,石公就想先将这件事情放下,等到有了其它的线索的时候再去调查。
不料陈泽听到骨魅的危害之后就一直十分的担心许倩的安全,于是他就跟石公提出了这么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
对于要不要接受陈泽的这个提议,石公一度是曾有过一些疑虑的,但是他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归根究底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陈泽现是修行之,而天道对他们这些逆天而行的是从来都不会客气的,以后必定会有千千万万的艰难险阻等待着他。
想要跨越这些困难,靠的决不能仅仅是学习,道行从来就不是学出来的,修炼的根本于磨砺,养温室之中的花朵是经不起任何的风吹浪打的。
石公当时的心情复杂而矛盾,他既不想让陈泽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又不想将他教养成一个只是学识渊博,其他的手段却是一点没有的绣花枕头,左右摇摆反复的衡量之后,石公最后还是一咬牙,答应了陈泽的这个提议。
为了保证陈泽的安全,石公不仅教会了他五华灯的制作方法,还把自己一千多年以来,从没有离开过他身边的护身镜给摘了下来,挂了陈泽的脖颈之间。
就算是有这样的安排,石公还是不能放心,他一直密切的关注着陈泽的一举一动,准备见事不妙的话,就马上出手。
好一切都还掌握之中,那骨魅虽说是狡猾了一些,倒也并不难缠,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那妖物手中所持的阎王令了。
见石公如此的意阎王令,陈泽不仅也跟着好奇了起来他开口问到:“什么是阎王令呀?为什么那妖物手中持有阎王令,就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那?”
石公闻言对陈泽说到:“所谓的阎王令,是十殿阎王们手中的一种令牌,阎王们也会有心慈之时,若是遇上有大冤屈的魂魄,就会将手中的阎王令赐给他们,允许他们占时回到阳间去自行报仇。阳间的神仙若是见到手持这种令牌的鬼魂,是不会与他们为难的,阴差们也会占时的避开这些鬼魂,等到他们完成心愿之后才会过来拘魂的。”
陈泽闻言低声的说到:“这么说那妖女到是没有说谎,恐怕赵家的确是欠了她什么东西呀。”
石公闻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