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里胡涂自小生活在山洞之内,双目本来是可以看清黑暗中的东西的,只不过刚从极亮的外面跳进洞中,眼睛一时还没有适应,二怪说道:“祖父,你别急,我们再试一试,一会儿就能看清了。”
伸出两只手往前去,结果只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吓的胡里胡涂手向回一缩,慌道:“祖父,你没事吗?你怎么变成这么凉了?”
林国余刚要回答,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又感觉背上好象又有一道重物压了过来,压的林国余几乎没背过气去,紧接着又听到另一声扑通,接着又是三声“哎哟、哎哟、哎哟”有两声是胡里胡涂传出来的,另有一声是张习镇的二儿子张森发出。
原来是金其子在洞中一个不留神,也被地上的一具死尸绊了一跤,他手里提着的张森被摔了出去,正砸在了胡里胡涂的身上,把胡里胡涂又给砸倒了
正文 第三七七节父子之情 (2)
就听到背上的朱雀仙子道:“道长,你能不能快点离开我的身子?快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
嘴里呼呼的喘着香气,吹的林国余的耳朵根痒痒的,说不出的舒服。林国余的脸上更是发烧。
金其子却说:“他奶奶的,这可怪不得我老道,老道走的好好的,偏被这东西给绊了一跤,可怜老道这老胳膊老腿,怎么禁的起这么折腾啊。”
金其子在林国余的朱雀仙子身上索着爬了起来。
林国余只感觉一只臭手在自己的脸上索了两把,金其子出气的味道更是臭极,林国余甚至宁愿受着的呛味,也不愿意闻到金其子的臭味。可是事与愿违,金其子刚刚立起,又是一枚在头顶炸开,巨大的振动使得金其子站立不稳,又重重的摔倒在了朱雀仙子的背上。朱雀仙子受不住金其子的份量,也禁不住哎哟一声。
金其子又站了起来,把林国余和朱雀仙子提起来,向胡里胡涂道:“你们两个小妖怪提住张习镇那老小子的儿子,我来提你们的祖父和朱雀丫头。咱们再往前去,注意脚下,千万别再被这些家伙绊倒了。”
金其子说完话,又听到旁边有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道长,还有我。”
林国余一怔,马上应口道:“张天师?”
这个声音在林国余前方六七尺处,说道:“是,林贤侄,正是我。这个秘道再往前会更坚固,咱们在这里,说不准落下来就把秘道给炸塌了,咱们想逃都逃不了。”
金其子道:“哎呀,张小子,你小子居然还没有死呢?简直和我老道一样福大命大了,胡里胡涂,你们俩把张小子也一起提上,让他给咱们指路。”
胡里胡涂这时眼睛已经渐渐的适应了秘洞中的黑暗,看到一旁边张森趴在地上,被金其子摔的已经昏死了过去,而身后便是俯卧着的张习镇,二人听了金其子的话,一手提了张森,一手提了张习镇。
张习镇道:“金道长,你说小儿也进入了秘道,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事?欢喜佛和阿日斯兰,没有把他怎么样吧?”
到底是父子之情,外面的苦渡、明法大师死于非命,张习镇这时应该是已经猜到个不离十的,但是他却不问一下这些来响应他的号召参加天师会的人到底怎么样了,一张嘴便是问张森如何。
正文 第三七八节小瑛领路 (1)
金其子也觉出了张习镇的心思,冷笑道:“好个张天师,要不是你的宝贝儿子想抢你的天师位子,给我们下毒,苦渡、明法两个小秃驴也不会死,事到如今你不先问一问那两个秃驴如何了,还有朱雀小丫头的毒解没解,结果你上来便先问你的宝贝儿子,他这时就和你隔了不过半尺,被林小子的这对妖怪朋友连你一同拎着,你若问便问一问他吧。”
张习镇一听自己的儿子便在自己身旁边,禁不住问道:“森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伤的重不重?”
张森早就已经昏过去了,哪里还能回答张习镇的话?金其子也不再多言,提着林国余和朱雀仙子,随着胡里胡涂往前走,走出去几十步,秘道顶上隐隐有光线传下来,林国余道:“难道这秘道只有这么短,前面就是出口了吗?”
金其子答道:“林小子,昨天晚上咱们才和胡里胡涂挖蟋蟀,你小小年纪,总不会这么健忘吧?”
林国余道:“难道这里就是咱们昨天挖的洞口?上面就是咱们住的屋子?”
正说着,一只大鸟从那道光线旁边的一只油碗上振了翅膀飞过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膀,亲昵的用嘴巴在林国余的脸上蹭了几蹭,叫道:“林大哥,你可算来了。刚才放的这些炮,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还在外面呢。”
林国余苦笑道:“小瑛,你可算是出现了。我还纳闷呢,有胡里胡涂的地方必有小瑛,怎么在胡里胡涂出现了这么长的时间,小瑛却不出来,这倒是奇怪了。”
绿鹦鹉道:“我们本来按林大哥说的,正躺在屋里睡觉,可是胡里胡涂这对王八旦睡着睡着便想起了昨天晚上没有挖开的这个洞,他们吵着非要捕到这只蟋蟀不可,我实在劝不住他们,便只好任他们来挖了;想不到张天师派出的监视我们的人都不在了……”
张习镇听了绿鹦鹉这话,脸上微微变色,自己安排徐淼派人监视林国余和金其子,想不到一切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使自己感觉脸上无光。绿鹦鹉继续说道:“金道长手下的那对怪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胡里胡涂挖了半天,总算是把这个秘道挖通了,我就陪他们一起下来,告诉他们把洞口再用石板反盖好。”
林国余问道:“那你怎么没有同胡里胡涂一起往洞内走呢?”
绿鹦鹉又在林国余的脸上蹭了几下,说道:“胡里胡涂下来便在秘道中乱走,我知道拦也拦不住,可是我在天王陵里这几十年,实在是怕黑了,不敢再往里面去,就只好在这里等着他们。想不到林大哥也从洞里下来了。”
正文 第三七八节小瑛领路 (2)
林国余心中暗自苦笑,想不到昨天晚上只因为胡里胡涂发现了一只蟋蟀躲在洞中,金其子心血来潮要挖开秘道,这件事却为今天自己在欢喜佛、阿日斯兰和日军轰炸之下存了一条命,这真是世事无常了。
金其子道:“你这只小鸟说怕黑,可是我们下面要去的地方恐怕要和洪秀全的陵一样黑,你就不怕了?”
绿鹦鹉道:“现在我和英俊神武的林大哥还有神功无敌的金道长在一起,可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金其子听了绿鹦鹉的拍马,也是心头极其的畅快,哈哈的笑出声来。倒是他越笑,越让张习镇感觉不自在。
这时日军的还在继续,时不时的还有在附近爆炸,秘道内就象是地震一样,抖动的十分的厉害,几人穿过胡里胡涂挖通的洞口后,秘道仍然一直往前,却是更加的黑暗。不过呛鼻的烟雾却是越来越少,空气中虽然也显的有些闷,但是总不至于呛的人不住的咳嗽、流泪了。
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二人全都不能运功,两眼便和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分别,在秘道中是一点东西都看不到,只能由着金其子拎着往前走。
林国余忽然想起自己怀里藏的严严实实的玄冥十字架,在这秘道中可以做照明用,连忙说道:“道长,你把我怀中的玄冥石拿出来,可以在这秘道中当灯用的,也省的你要运起法力在秘道中看东西了。”
金其子想了一想,说道:“他奶奶的,你看老道有几只手?一只手提着你小子,一只手还要拎着朱雀小丫头,你当老道还有第三只手?或者干脆把老道当八臂哪吒还是千手观音?”
在场的这几人,林国余、朱雀仙子、张习镇、张森都是身体不能动,而胡里胡涂和金其子都各提了两个人,果然都是空不出手来。这时候绿鹦鹉突然说道:“金道长,你先把林大哥放一放,把他怀里的玄冥石取出,我用嘴来衔着,在前面给你们照路。
正文 第三七九节滇池岛密室 (1)
金其子道:“奶奶的,这办法倒是不错。我老道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真是没有见过用小鸟当灯的。”
说着把林国余平立在了墙壁之旁,使他靠着墙壁身子不倒,然后伸手从林国余的怀里拿出来玄冥石的十字架,绿鹦鹉在天王陵里守着十字架过了好几十年,自然不会陌生,张嘴就衔在了嘴里,双翅一振,飞在了空中,给众人照了亮。
这样一来,林国余、朱雀仙子和张习镇都能看清脚下的路,这道秘道高约六尺左右,人站在里面可以完全舒服的开,不用担心会撞到头,而墙壁与地板都是用巨石砌成,每一块石头大约三尺见方,一层又一层的码在了一起,是完全的天然契合,而每一块石头又应该是全部都经过了人工的打磨,块块石头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就算称之为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金其子叹道:“我滴个乖乖,这么耗大的工程,你得用多少的人工?张小子,我看就你这一条秘道,比明代任何的一个王陵的复杂度都毫不逊色。”
张习镇连忙解释道:“其实这处秘道并不是我修的,当年先祖同刘基先生在一起,与梁王在滇池一场血战,最后梁王被迫跳湖自尽,洪武皇帝便把滇池赏赐给了我天师教。后来在一次房屋的翻新过程中,先祖无意中无现了这条秘道,当时秘道已经基本成型,又经过后来的几十代天师教门人不断的修葺,才达到了现在的样子。如果单靠我们天师教来修的话,这个工程的确太过巨大,而且任何一个封建皇帝都不可能允许我们这样一个宗教领袖来建造这样一个浩大的工程,否则我们天师教怕是早就被灭了。”
金其子向四下里望了望,说道:“这么说来这个秘道倒是梁王早有安排的,那么秘道的另一端是什么?是梁王在云南几十年经营的宝藏?你们天师教可是发了大财了,有没有记的给刘基一份儿?”
张习镇道:“这倒没有。因为这个秘室也是天师教的禁忌,向来是历代天师口口相传,并没有在任何的经箓中做过记载,所以当时到底发现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在这秘道中是绝对没有发现过梁王宝藏的。我先前也说过,天师教发现这个秘道时,秘道尚没有完成,所以即使是梁王有心在秘道中存放宝物,也因为某些原因未能达成。”
金其子道:“唉,这可真是可惜了。”
正文 第三七九节滇池岛密室 (2)
由绿鹦鹉带路,几人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估计着走出去有几百米,秘室前面变的极其的宽阔,就仿佛是一间十四五尺见方的一间大的屋子,屋子里和秘道一样,空空如野,由于这里的秘道从穿过了林国余住的那间屋子之后,也是一路缓缓的向下,走了这几百米,就算是坡度很缓的话,深到地下三十米也是极平常的事情,这时传来的声音已经显的很沉闷,一来是因为距离很远了,第二便是因为深度的关系,引起的冲击波再也不能把众人都炸起来了。
绿鹦鹉绕着四周的石壁转了一圈,飞回来落在了林国余的肩膀上,把玄冥十字架也搭在林国余的肩膀上,用爪子摁住,向林国余说道:“林大哥,我们走到头了……”
金其子张嘴在地上吐了几口吐沫:“呸呸呸,你这只小鸟胡说八道,什么叫走到头儿了?我老道活的好好的,除了喜欢找太上老君下棋之外,便只有吃喝玩乐这点爱好,你还咒我老道走到头儿?”
胡里胡涂也说道:“老东西,咱们真的没路了。”
说着二怪也感觉拎了张习镇、张森父子这么久,胳膊有些累,把二人往地上一丢,扑通扑通两声,把二人摔在地上。
金其子把林国余和朱雀仙子缓缓的放在地上,也打量四周,这间秘室里别说是桌子椅子一张都都没有,就算是连石板上都没有一点人工雕刻的印迹,看起来的确是已经走到了密道的尽头。金其子叹道:“他奶奶的,张小子,你诺大一个天师教,总要找一些东西来装扮一下这个秘道吧?就算这里没有外人来,只有你张小子自己来,可是你总也会有走累了的时候,休息休息吧?你天师教难道穷的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林国余却是望着这里想:“张习镇对于张森的父子之情看来并不假。可是要接他位置的大儿子张鑫受了伤后便抬到了后院,一直没有露面,张垚也象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张鑫做为下一代的天师继承人,是必定知道这处秘道的,可是现在秘道走到了头也不见张鑫和张垚出现,难道他们还是岛上,已经被日本人的飞机给炸死了吗?”
正文 第三八零节雌雄窃脂泪 (1)
张习镇这时借着玄冥石发出的荧光也能看到张森倒在自己身边一动也不动;手掌上穿透了一个大洞。张习镇连连喊道:“森儿,你怎么样了?醒一醒。”
张森仍然处于深度昏迷之中,对张习镇的呼唤毫无反应。张习镇一连喊了几十声。
金其子伸出小指在耳朵眼里抠出一大块耳屎,弹到了地上,不耐烦的说道:“张小子,你不必叫了,叫了也是没有用。你的宝贝儿子被你的老朋友欢喜佛用他的金刚**穿透了手掌,早就流了很多的血,这时候当然要多睡一会儿的。”
佛家密宗的金刚杵其外形本来便与男子的**有些相似,本就有人认为金刚杵便是仿**所造出来的兵器,而“欢喜佛”这尊佛在西藏佛教中,更是一尊男女交妊的佛,所以欢喜佛的这条金刚杵打造的较寻常僧人用的金刚杵更象**。
张习镇终是一代宗师,看到张森的口微微的起伏,知道只是昏迷了过去,生命应该没有大碍,心神便已经定了不少。这时这些人仍然是身不能动。金其子明明在客厅里也喝过了茶水,而且比任何人喝的都多,可是他却是行动自如;张习镇不禁问道:“金道长,你中了交州虫的毒,怎么解的?”
金其子微微笑道:“你奶奶的,居然也想从我老道的手中学点东西啊?可是老道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上几天朱雀小丫头非得死皮赖脸的学我的‘放屁十三招’,我还管她要了一盘‘甲子观音笋’做为学费,你小子想学,又拿什么来交学费呢?”
张习镇一怔,想了一想:“道长只需开口,但凡我龙虎山能出的起的东西,张某人必定双手奉上,绝无二话。”
金其子说道:“好,有你这句话倒好办了。其实我这次来参加你的天师会,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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