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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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魂- 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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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希特勒的耳中,但是希特勒对于罗姆的激愤之词不以为然,然而冲锋队员的举动却让希特勒感受到了惊慌。

希特勒虽然同情激进派,但他的头脑告诉他,除非德国从经济灾难中恢复过来,并重建起武装部队,否则,进一步革命是行不通的。这点,若没有工业界和军队的全力支持又是做不到的。与此同时,为了息事宁人,他让罗姆在内阁担任不管部长,还答应让他出任国防部长。于是,他便于1934年1月1日书面表扬了他。希特勒的原意是,一方面称赞他,另方面要婉转警告他,保卫国家的事情还是要留给军队去做,但罗姆未领会这点。他以为有希特勒撑腰,胆子便大了,竟向国防部发去一份照会,声称保卫国家的安全是冲锋队的特权。

这便使矛盾激化了。冯·勃洛姆堡将军于是便请求希特勒裁决。1934年2月的最后一天,希特勒懊丧地把冲锋队和国防军的领导人请到国防部的用大理石作柱的训导厅里开会。在他的“动人的,揪心的”演讲中,希特勒劝双方妥协。他说,党解决了失业问题,但在8年后,经济又会衰退,唯一的补救办法是为过剩的人口创造生存空间。这可能会有必要先在西方然后在东方采取短暂的、决战决胜的军事行动。然而,罗姆所建议的民兵“一点儿也不适于国防”。解决的办法是建立人民军,对他们进行严格的训练,并用最新式的武器武装他们。冲锋队必须将自己限制在内部政治事务的范围内。

此时,希特勒强迫勃洛姆堡和罗姆当着他的面签署协议。冲锋队得到了两项半事事任务:沿国境线起警察的作用;18岁至21岁青年的军训由它承担,21岁至26岁未在部队服役的青年则进行“冲锋队体育”训练,这是有组织的军训的代号。

“那个荒唐透顶的下士说的话算个屁”,罗姆在事后狂暴的对自己的追随者说,“我根本不想遵守这份协议。希特勒是个叛徒,最少也要去休假……要是有了他,目的便达不到,我们干脆就不要他。”

罗姆进行了反击。4月,他在柏林召开记者招待会,出席的除外国记者外,还有各外交使团的官员。他身材又矮又胖,浑身是劲,威风凛凛,讲话的语气也咄咄逼人,好像非服从他不可似的。“冲锋队是德国革命的意志和思想的英勇化身”,他对外国人这样说,但下一段话却显然是说给希特勒听的。他说,党内反对冲锋队的人,都是反动分子和资产阶级因循守旧分子。“只有冲锋队才代表国家社会主义革命!”

这已经威胁到了阿道夫·希特勒的根本利益,甚至已经上升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阿道夫·希特勒和曾经的亲密战友罗姆间的决裂已经无法避免。

大量盖世太保搜集来的关于罗姆的罪证堆积在了阿道夫·希特勒的案头,但是对于如何处置罗姆阿道夫·希特勒却迟迟无法下决心。

“敌人,总是要铲除的。不管这人是谁”萧天微笑着看向阿道夫·希特勒,然后用平静的语气缓缓说道:

“为了德国的未来,必须牢牢的把权利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即便为此要付出一些代价!”

第555章 长剑之夜!

“为了德国的未来,必须牢牢的把权利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即便为此要付出一些代价!”

萧天淡然说道:“我知道罗姆上尉曾经是你最亲密的战友,但这也仅仅是曾经而已。如果一个曾经的亲密战友,威胁到了一个政党的生存,那么我认为应该痛下狠心,坚决的把这样的害群之马清除!”

希特勒沉吟着,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悲伤和无奈:“是的,我一直认为罗姆上尉尽管脾气有些暴躁,但却还是坚定站在我这里的,但是,罗姆上尉最近所做的一切,却让我伤透了心。这已经背叛了我们的原则和理想,这是赤裸裸的背叛……”

看着阿道夫·希特勒逐渐激动起来的表情和语气,萧天笑了。

是的,“长剑之夜”很快就会到来,阿道夫·希特勒独裁集权道路上的最大的一块绊脚石很快就会被清除出去……

当晚,希特勒便下决心采取行动。翌晨,他给数月前就曾警告他要提防罗姆的维克多·卢泽去电,令他立刻前来总理府报到,希特勒拉着维克多的手,要维克多宣誓保密,直到把事干完为止。

元首感情有点儿冲动地透露说道:“由于罗姆决心武装冲锋队以反对军方,所以必须将他搞掉。”

与此同时,海德里希和希姆莱正在千方百计让罗姆自投罗网。同日,希姆莱将党卫军的一位头目弗莱赫尔·冯·埃波斯坦召来,告诉他,罗姆正在密谋叛乱。埃波斯坦应将此事转告各军区司令,自己则让部队处于谨慎的紧急状态,让他们在兵营候命,以备急时之需。

通过部队的渠道,警告便在几小时内传达下去了,军队总办公室主任通知各级军官,由于冲锋队的政变已迫在眉睫,可向支持部队的党卫军发放他们所需的武器。

此时,希特勒已完全相信罗姆是在密谋叛乱。他对国防部长冯·勃洛姆堡说,他将把所有冲锋队司令召至巴特维塞,罗姆在该地休养。希特勒继续说,待他们全体集中后,他将亲手逮捕他们,“与他们算帐”。

部队已作好行动准备。首先,国防军总司令瓦尔纳·冯·弗立普将军发布命令,使全军处于战备状态。休假被取消,全军将士回营。

几乎同时,赫斯在电台全国联播节目中发表了一起出色的讲话。它既是对罗姆的警告,也是对他的请求。“背信起义者可悲!认为通过叛乱可为革命服务者可悲!”接着,他便说,这些密谋者是“荒诞的理想主义者。”通篇讲话均可说是希特勒的,因为它敦促罗姆放弃他的二次革命,重新归队。

次日,赫尔曼·戈林发出了一个更直言不讳的警告:谁要是腐蚀了对希特勒的信任,谁就得“用头颅偿还。”身在巴特维塞的罗姆,虽然与世隔绝,对这些预兆,也本应有所风闻。

在柏林,关于即将摊牌一举,流言四起。

6月29日,星期五,希特勒令普鲁士警察部队和忠于元首的党卫军卫队处于戒备状态。更重要的是,他以宣布紧急状态为依据,将普鲁士之权力揽于一身,将西里西亚之权力授于冲锋队东南区司令,并令他逮捕一批褐衫党徒领袖,解除冲锋队司令部所有卫兵的武装并占领布雷斯洛警署。

到此时,军队总戒备令业已生效。

希特勒的房间简直成了战斗前夕的军事指挥部。

又来了个电话,打断了元首的连声谴责。电话是巴伐利亚的地方长官阿道夫·瓦格纳打来的。他说,吵吵闹闹的冲锋队已上了街头,还在高呼“军队反对我们!”

有些部队确实出动了,原因是有个神秘的小册子说:“冲锋队,冲上街头!元首已不再支持我们!”

希特勒的愤怒变成了惊慌。这就是罗姆叛乱的活生生的证据。“我终于清楚了”阿道夫·希特勒有些沮丧的对萧天说道:“罗姆他曾向我表忠,却又自食言。为此,我就必须找他算账……”

他突然决定:他要前往巴特维塞,亲身去会会“这窝叛徒”。这使他的同志们暗吃一惊。他命他的专机准备起飞,然后便在土台和大厅间来回踱步。他百感交集:罗姆怎么能干出这等事来?他怎么能背叛他的元首?

不到一小时,他们便抵达了特根塞,它龟缩在阿尔卑斯山的门廊里,在晨雾中淌着清澈的流水。“到汉塞尔包尔公寓去”,希特勒对自己的司机凯姆卡说道:“眼前有桩肮脏的勾当”,所以要使汉塞尔包尔公寓里的人来个措手不及。

此时已将近7时,教堂的钟声已敲响,召唤善男信女前去做早晨弥撒。凯姆卡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将车子停在旅馆前。他注意到,有些窗户关着,其它已经打开,门口没有卫哨。希特勒第一个走了进去。首层不见人影,餐厅里也空空如也,准备中午举行宴会。房东太太出来了。一见面前出现的是元首,她大吃一惊,连忙说着元首驾临,不胜荣幸之类的恭维话,但他却叫她立刻领他去见罗姆。

一行人分别把守着各扇房门。一个便衣在罗姆的房门上敲了敲。希特勒提着手枪走了进去。站在元首身后的凯姆卡发现,睡眼朦胧的罗姆,又惊慌失措又摸不着头脑,只在不住地眨眼。床上只有他一人。

“恩斯特”,希特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你被捕了。”

说话时,希特勒有点儿紧张,但不十分激动。他言简意赅地指控罗姆是个卖国贼,并叫他快穿衣裳。罗姆一边强烈抗议,一边穿上便衣,但希特勒已走了出去。

元首已在敲对面房间的房门。门开了,一个名叫海因纳斯的大队长睡眼朦胧地向外张望。他身后站着的是他的同床人,一个潇洒的小伙子,是他的司机。很明显,这两人是同性恋。

希特勒立刻前往隔壁房间,留下曾经揭发过罗姆的卢泽去搜查武器。

“卢泽,我啥也没有干!”海因纳斯喊道,“你不能帮帮忙吗?”

“无能为力。”卢泽不是义正词严地,而是难堪地将前话重复了一遍。可能是出于愤怒,或是震惊过度,海因纳斯拒不穿衣。希特勒返身回来告诉他,他若拒捕就当场枪毙,海因纳斯这才穿上衣服。他与罗姆及其同事们一起被关进洗衣房。与他们一起被关闭的有十来个冲锋队的哨兵,海因纳斯的司机以及几个当场被捕的面目清秀的青年。

希特勒一面讨论下一步的步骤,一面令凯姆卡前往邻近的一座公寓把罗姆的表弟兼司机梅克斯·沃格尔抓来。沃格尔正与一个姑娘睡在床上。沃格尔是凯姆卡的好友,但他无奈,只得抱歉地宣布,他被捕了。当他们前往车房时,沃格尔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他能否再开一次罗姆的车?凯姆卡表示谅解。于是,凯姆卡便站在踏脚板上,让沃格尔在马路上转了几圈。

正当凯姆卡和他的犯人来到汉塞尔包尔公寓前时,一辆坐有40名左右冲锋队的卡车开了过来。这群全身武装的冲锋队来自慕尼黑,是罗姆“司令部的卫兵”。他们的司令仍被关在洗衣房内,对此,他们悻悻不快。威廉·布鲁克纳,希特勒的一位副官,高声令他们立即返回慕尼黑。他们不听,只愤怒地望着那位副官。看来,一场战斗在所难免了。

希特勒走上前来:“布鲁克纳的话你们听见了没有?”他口气虽然软,这却是一道命令。他令这伙卫兵立刻返回慕尼黑。“路上,你们会碰到党卫军,由他们解除你们的武装。”解除他们的斗志的是他的态度,而不是他的话。卡车开走了。

犯人被装上两辆大轿车。在武装人员押运下,车队开始出发。领头开路的是希特勒的“麦塞蒂斯”。那些前往赴宴的冲锋队都被希特勒阻止,并被一一盘问。

在“褐色大厦”内,冯·埃普将军要求对罗姆交付军事法庭审判。这使希特勒大为不安,只好一大早便大发雷霆。他喊道,罗姆是个卖国贼,证据确凿,罪不容诛。他这一通火,使埃普将军大吃一惊,但一时又无话可说。当他步出大厦时,他喃喃地对副官说:“发了疯!”

片刻后,11时30分,在宽敞的会议室内召开的冲锋队领导人的会议开始了。此时,希特勒尚未恢复平静,对惶惶不安的听众发表的讲话不外乎是对冲锋队的抱怨,但前言不搭后语。在长达一小时的长篇大论中,希特勒的听众都不安地站立着。希特勒唾沫横飞,令其中一个听众着了迷。“因感情故,他常常哽咽。”他指责罗姆企图将他杀害,以便拱手将德国奉送给她的敌人。他说,罗姆及其同谋将被枪毙。

枪杀尚未开始,原因是希特勒仍在等待卫队司令塞普·狄迪里希前来执行。过了不久,他来了,忙向怒容满面的希特勒解释说,迟到的原因之一是,卡车轮胎是旧的,道路泥泞,行驶不快。尽管希特勒因其迟到而恼怒,当天却未发布任何命令。他让狄迪里希安心待命,说他还得与顾问们磋商,才能决定被告们的命运。3小时过去了,命令还没有下来。

尽管希特勒仍在犹豫,他的柏林的同事却已开始处决犯人。希姆莱—海德里希—戈林三人集团所需要的就是那句暗语“蜂雀”,等暗语一到,他们便立刻将策划已久的阴谋付诸实施。

当德国副总理巴本前往戈林的办公室报到时,对该地到处是带着机枪的党卫军步哨深表厌烦。接着,他又惊奇地得悉,希特勒已授权戈林去处置首都的“起义者”。巴本连声抗议,理由是,他是副总理,总理不在时,此权理应属他。他坚持让兴登堡发布紧急状态,把国防军调来维护法律与秩序。戈林拒绝。他与希姆莱的党卫军完全能控制局势。

巴本一再抗议,但话却不断被戈林打断。戈林令副总理立即回家,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巴本还未到家,柏林街头便车声四起。到处逮捕新政权的敌人。一支部队包围了巴本的办公室,枪杀了他的新闻首席官,逮捕了其他工作人员。副总理原本也可能会罹难的;因为,他一进家门,家里便成了监狱。巴本发现,家里的电话线已被切断,客厅里坐着个警官,警官还令他不得与外界联系。

冲锋队处在混乱中。有些单位已作了警戒,发了手枪,还受命去找卖国贼,结果却遭到党卫军的包围,受到拘押。其他人则在街头遭到希姆莱的手下的毒打,有些被当场枪杀。有些人榜上有名,或该捕,或该杀,但因有党卫军中友人为之说情而获得了饶恕。对数以万计觉得自己已为党牺牲了一切的人们来说,这是个恐怖之夜,也是丢掉幻想之夜。

到6月30日晚上,大约有200多冲锋队头目被关押在慕尼黑监狱。希特勒起初给罗姆一个自杀的机会,罗姆不予理睬,于是党卫队头目艾克将罗姆处决。从6月30日下午开始,希特勒卫队头目迪特里希手持黑名单,将监狱里的冲锋队囚犯分批提出来枪决,监狱长认为单凭一份名单就枪毙犯人不符合司法程序,被粗暴地推到一边。与此同时,格林和希姆莱在柏林也开始动手,大批犯人被押到里施特费尔德军营被行刑队枪决,步枪齐射的声音在军营附近整日回荡。

在6月30日和7月1日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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