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昏迷的前夕,意识里都是你血肉模糊的身体泡在触目惊心的血里,我认为你一定没有救了,受不住失去你的打击,所以懦弱地选择逃避,不愿意去想不能承受的结果,下意识的用遗忘来封锁所有与你有关的记忆。”
那些曾经酸甜苦辣的过往,那些爱恨纠缠的往事,在她昏迷的时候正一点一点的回归脑海,历历在目,仿佛还在昨天。
原来这就是她回国后第一次看见他似曾相识的原因,原来这就是看见他会不由地心痛怜惜的原因。
爱情是什么?
爱情让你不仅愿意和那个深爱的人一起生,也愿意为他死。有什么比生死相许更能让人刻骨铭心?
萱萱,其实我当时确实是不行了,老天怜我,给了我重新开始生命的机会。席远在心里默默地说。
没想到当幸福降临的时候,远比他所想要得到,所能够承受的还要多。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还有童话。”
“属于我们的爱情童话故事。”苏亦萱从他的肩头移到他心口的地方,听着他为她跳动着的每一下心跳。
“对,是我们的。” 磁性的嗓音带着感动的暗哑。
“小远,你这个傻瓜,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为什么就不知道索取回报呢?”
“车祸后我明白强迫得来的终究还是会失去,索取来的东西也不会长久。”
重活了一回,他明白了很多,四年的沉淀,他早已不再是当年强取豪夺的性子,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得到如今的圆满。
“还有绑架我的那两个人……”
席远吻着她发线、脸颊,避重就轻的打断她的话。
“他们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萱萱,这些不需要你操心,交给我就行,你负责养好身体,婚礼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我还在等着我的新娘和我渡蜜月呢。”
·
楚致远坐在苏亦萱病床的旁边,认真地在削一只苹果。
从不夜天酒吧之后他们也就没有再联系,得知她住院特意前来探望。
他的神情很专注,仿佛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给她削一只苹果,表面沉静的楚致远其实心里早已百转千回。
多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个陌生的女孩,毫无征兆地闯进了他的生活。
多年后的现在当看到苏亦萱和席远的时候,明白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的,当爱一个人不能拥有时就放下吧。
苹果被削得几乎只剩了一个核,他不好意思地笑着举起来:“亦萱,看来这个苹果不能吃了。”
他又从果篮里拿出一只苹果,准备削,又颓然放下。果皮箱里已经堆满了被他削得七零八落的苹果,他不想再削了。
无论想怎样拖延,最后分别的时间还是到了。
苏亦萱看着楚致远,温润而才华横溢的一个男人,只是他的感情,她注定回应不了。
楚致远清了清有些干燥的嗓子:“亦萱,我骗了你,在你出车祸前我们已经正式的分手了,因为知道你失忆了,所以我就……其实这些年等或者不等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我祝福你们。”
“谢谢你的祝福,同样祝你找到幸福。”
“我会的。”
心彻底放下了,楚致远相信他会幸福的,也一定会幸福的。
、童话3
傅子默黑着脸再次进入高级病房,看着坐在病床边上好以整暇喂着苏亦萱喝汤的席远,他气的真想骂人,不过他发作不得,他现在有求于人。
只能压着性子瓮声瓮气地问:“你们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出院?”
席远秉承一贯原则,沉默是金。
倒是苏亦萱看不下去了:“傅总,你和若言结婚的日子到底定在哪一天啊?”她问过谭若言,那个家伙每次都是笑着不说。
“随时。”傅子默很不乐意的哼哼,不是谭若言非要苏亦萱做她的伴娘,他有必要低声下气的过来看席远的脸色吗,只要苏亦萱一天不出院,他们的婚礼也就变得遥遥无期。
傅子默看着席远,估计这个冰冷淡漠而且没人性的家伙一定是故意整他的,不然眼前这么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为什么就迟迟不出院呢?
席远把汤勺送到了苏亦萱的嘴边,薄唇勾勒着隐隐一抹笑意:“萱萱,我们喝了汤,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家里,通知他们你准备出院了呢?”
杵在一边的傅子默一听,黑着的脸顿时大放光彩:“那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了,我现在就回去准备着。”
这可是席远和傅子默两个人打小以来傅子默第一次放下了身段,不得不说,爱情这个东东有时候的力量还真是可怕的很。
“大哥,子默哥什么事情高兴成那个样子?我刚才遇上他,嘴合不拢就差歪掉了。”佐尚辰在门口碰上来不及和他说话,脚步显得热别的轻快,嘴巴笑咧着的傅子默。
“还不是你哥终于开口说出院的事情呗。”苏亦萱为谭若言开心,傅子默这么心急都是爱她想和她在一起的迫切啊。
“哦,原来是这样,换作是我就再晾他个几天,看着别人着急我就高兴。”
“如果不是考虑到谭律师的肚子问题,我也是这么想的。”席远难得和佐尚辰一致的邪恶着。
·
医院高级病房区域的专用电梯前,章龄之拉着玺儿的小手,严肃地问玺儿:“妈妈和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玺儿乖巧地点点头:“记得,妈妈要玺儿看见萱阿姨时也不要摘掉头上的太阳帽。”
“嗯,还有千万不要乱跑。”
“玺儿知道了,可是妈妈,这里面没有太阳,玺儿为什么还要带着它呢?”
“玺儿乖,你听妈妈话就行了,如果你不听话,那么妈妈就不带你去看萱阿姨了。”
章龄之拉着蹦蹦跳跳的玺儿进来的时候,席远和佐尚辰因为谈论公事怕影响苏亦萱刚出去,病房内只有特护和苏亦萱。特护看见有人来访随即也出去并关上门。
放下手上的水果袋子,章龄之有些不好意思:“亦萱,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病了,到现在才来看你。”
“龄之,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你平时又要上班又要照顾玺儿已经很辛苦了,打电话过来是一样的,现在专门过来我感动还来不及呢。”
她对着玺儿招手:“还有我们的玺儿宝贝有没有想阿姨啊?”
玺儿看见苏亦萱已经挣脱了章龄之的手高兴地扑到床边,甜甜地回答:“玺儿天天都有想萱阿姨的,萱阿姨你要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早点陪玺儿玩,玺儿的跳棋可是幼儿园里的第一名噢,小朋友们没有比我厉害的。”
小家伙提到跳棋,洋洋自得地抬着小下巴。
“我就说我们的玺儿是最聪明的宝贝了。”苏亦萱摸了摸太阳帽的帽檐,“房间里没有太阳,玺儿怎么不把帽子摘掉啊?戴着帽子阿姨都看不清玺儿可爱的小脸蛋了。”
玺儿偷瞄了一眼章龄之,小嘴嘟囔着:“这个帽子很漂亮,玺儿舍不得摘下来。”
苏亦萱笑了:“哦,原来是喜欢这顶帽子啊,那等阿姨身体好了给玺儿买一顶比这个更漂亮的好不好?”
玺儿开心的猛点头直拍手。一会儿后她听着妈妈和苏亦萱说话天,觉得没有意思,就悄悄地溜出了病房。
佐尚辰和席远谈完了公事,就开始挑着眉抱怨起来:“大哥,最多我再代替你三天,公司的那一大堆事情处理的我头大,再不回来我就甩手走人了。”
“老三,看来你清闲惯了,应该让董事会通过由你接手风尚传媒了。”
“爸爸扔给了我星城影视,你现在又要把风尚传媒甩给我,是不是见不得我清闲啊?我郑重声明,不干。”
两个人边说边走向病房,远远地就看见病房的门口一个小小的蓝裙子女孩在不停地转着圈圈自娱自乐。
她戴着一个超大帽檐的同色太阳帽,遮住了大半的眉眼,粉妆玉琢的侧脸微微扬起,佐尚辰不知为什么就这么一眼,心里莫名的一触,不由自主地脚步急了些走向小女孩。
玺儿听见走近她的脚步声,停下了转圈,看着靠近她的佐尚辰和不远处的席远。
“嗨,小美女!”佐尚辰见她停了下来,担心吓着她了,离她还有几步远停了下来。
玺儿眨着眼睛看着佐尚辰,觉得这个叔叔好漂亮啊,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兴奋地走到佐尚辰的身前,仰着头崇拜地说:“哇,叔叔好漂亮啊,比玺儿的妈妈和萱阿姨还要漂亮哎。”
佐尚辰心里很排斥别人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他,可这个软濡濡的童音却大大取悦了他,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兴致颇高地蹲下来逗着她。
“小美女还知道什么是漂亮啊?可是怎么不知道少戴帽子多晒太阳能长得更健康更漂亮呢?”
玺儿撅着嘴,心里一急地就摘掉了头上戴的帽子:“谁说我不知道的,我天天都晒太阳,我是一个健康漂亮的孩子。”
看着这一张得意仰起的小脸蛋,这个和某人一样的眉眼和笑容,准备进病房的席远震惊地停伫在原地,他的视线在佐尚辰和小女孩身上徘徊着,答案在心里呼之欲出。
佐尚辰在看见玺儿这张脸的瞬间,心里的某处轰然坍塌,什么在叫嚣着,一个让他痛了很多年的伤口又被撕裂开来。
他抖着声线哑声问玺儿:“告诉我,你和谁一起来的?”
·
章龄之和苏亦萱说着话儿,突然发现玺儿不在病房里面,心急的出来找,开门出去就看见一个满目风华的男人抱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正不辨喜怒地看着她。
她心里一窒,知道原先的世界变了。
席远看着三个消失在病房门口的身影,心里为佐尚辰高兴,他终于是等到那个暗地寻找了几年的人了。
苏亦萱看着进来的席远担心地问:“章龄之她在外面吗?还有她找到女儿了吗?”
“她和她女儿有事先走了。”
“噢?”苏亦萱心里觉得怪怪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走?还有她的包还在这里呢。
“怎么我感觉怪怪的呢?她的包还在我这里。”
“看来我的萱萱感觉很敏锐哦,奖励你一个吻,然后我们准备出院回家。”
·
苏亦萱出院后喜事接二连三。
先在谭若言和傅子默的婚礼上做伴娘。
接着就是参加时装设计大赛的颁奖典礼。苏亦萱看着T 台上模特演绎着她设计出来的作品,激动的想哭。
苏亦萱在领奖台上谈获奖感言的时候,她深情地凝视着坐在台下人群中的席远。
“……这样的时刻我除了感谢他们,还要特别感谢一个人,他不仅对我的人生有着重大意义和影响力,还用他的个人魅力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用爱给了我创作的灵感,成就了我设计的第一步……”
、蜜月
璀璨生辉的灯光下,苏亦萱的肌肤更是显得莹润白皙,浅绿色抹胸晚礼服衬托着娇躯纤浓合度,微卷的短发用同色的发带扎起,让原本就脱俗纯美的气质增添了自信的灵动。
席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挚爱,心里充满着无比的骄傲和动容。
然后苏亦萱又被章龄之邀请,在她和佐尚辰的婚礼上做伴娘。
还没喘口气就又收到楚致远的结婚请柬,不过这次倒不是邀请做伴娘,而是邀请她和席远参加他的婚宴。
楚致远结婚的喜日碰巧在苏亦萱和席远定下结婚的日子后面不远,那个时间和他们出去度蜜月的时间重叠,席远便做东提前宴请了楚致远这对准夫妇。
楚致远真的是彻底放开了,回去的路上他拉着杨筱青的手说:“筱青,从今往后我会和你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也许我会永远的把她放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可是我更加不能离开的是你。
四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我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你的存在,我需要你,所以想和你结婚,和你一起生活。
筱青,请你再接受一次我的求婚,相信我,我会用以后的人生来爱你。”
杨筱青看着眼前温润的男人,她掩面而泣,多年的等待,这样的结果,她知足了。
·
“小远,谢谢你。”苏亦萱很感激席远的善解人意。
席远但笑不语,揉着她的短发一脸宠溺。
用一顿饭解决了一个隐在情敌,他的心情是格外的好,幽深如潭的眸光闪了闪,接下来就是严麒韦了。
他不计前嫌的邀请严麒韦做他的伴郎。
严麒韦对席远的邀请是心知肚明,他委婉地谢绝了,但席远却抛出了苏亦萱这个傻瓜来当说客。
如果换做以前苏亦萱约着吃饭严麒韦也许会高兴一下,可是这顿饭吃了也就注定他当定了他们的伴郎。
苏亦萱听席远说了严麒韦接到勒索电话后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他救人,并且和他们联手和绑匪周旋。她再讨厌严麒韦这么个人,这救命之恩还是应该感谢的,于情于理都应该请他吃饭谢谢人家。
至于席远对严麒韦的邀请,他自有他的道理,苏亦萱是言听计从。
“严麒韦,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我的婚礼邀请不到你当我们的伴郎,我会很遗憾的。”
唉,怎么也不能够让有点特别感觉的女人结婚的时候留有遗憾吧。
就这句话让严麒韦认命地钻进了席远为他准备好的套子,他耸耸肩还得很大方的给予他们祝福。
“虽然我一度想成为新郎这个角色,但我发现,我能够容忍你在别的男人身边,所以我想应该也能够容忍你嫁给别人。所以亦萱,祝你永远幸福。
还有回去告诉席总一声,让他不要小气,多准备几套像样点的伴郎服,我那一天争取要抢了他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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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礼前一天按照当地的风俗准新人是不能够互相见面的。
席远在苏家是依依不舍地和苏亦萱分别,看着送他到汽车旁的苏亦萱,忍不住把她拉进汽车里就是一通缠绵至极的狂吻。
指尖抚着她的发,她的脸,炽热地亲着她的幼滑肌肤,急切地找到她的唇,厮磨着,温柔地轻轻滑过她牙齿、上颚。
沿着她的耳廓啃咬磨吮,不舍的低语:“萱萱,想到今晚就我一个人睡,我会睡不着的。”
“过了今晚,以后我会晚晚陪着你的。”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哪怕就是一晚也不可以。”
席远更加浓烈的吞没着苏亦萱的唇瓣,来来回回的摩挲,贴上她细滑的脖颈,一点点往下……
两个身影正大光明地站在正对着汽车的露台上看着。
“老公,这是什么情况?明天他们还要举行婚礼呢。”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小远肯定要把小萱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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