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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出来，已经是夜里10点了，伦敦的夜风很清凉。一区白天的繁华已经散去，商家林立、政府云集的主城区现在罕有人迹。在中国从来没有走过如此清冷的街道，而且这街道宽阔异常。我和吴雪莱肩并肩地漫步，回想昨天的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两个傻乎乎的外来人，在迷失在伦敦曲折的街巷中。
夜，真静啊！如果不是早就听说伦敦的犯罪率近乎为零，如果不是看到一个个路灯下的监控摄像头，说真的，走在了无人际的都市大街上，我真担心自己的安全。想到现在，伦敦大城区警察中心的某个监控人员，也许正透过摄像机盯着我和吴雪莱，这一对走在伦敦夜幕下的中国青年。幸亏中国人和恐怖主义没关系，否则，我们俩估计要进入嫌疑分子数据库了。
这一路，吴雪莱倒没有什么话，这跟她一向的伶牙俐齿不太一样。我问她：“怎么没话了？”
吴雪莱说：“你呢，是不是还在想着伊莱娜？”
我说：“我是癞蛤蟆在想着吃天鹅肉！”
吴雪莱说：“我真不明白，对你们这些成熟男人来说，外国女人就那么有诱惑力？”
我说：“这就像美食，老婆是大米饭、馒头和家常菜，虽然口味普通，但是可以维持生命，价格也不贵；而像伊莱娜这样的美女，就是西餐，虽然只能偶尔吃一顿，价格也挺贵，不过真实色香味俱全，尝一尝就是人生的乐事。”
40。谈性说爱
吴雪莱摇摇头说：“我觉得这不是一回事儿。只有那些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才这么想。真正的爱情，是情与性的完美组合，最后用婚姻长久固定下来。”
我说：“小姑娘，要我说，恰恰相反，只有真正经历过爱情的人才能参悟透这一切。把婚姻、爱情、性这些本来就不想关的东西，彻底分开。”
吴雪莱说：“这么说，你经历过？”
我说：“小妹妹，大哥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吴雪莱抢着说：“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我说，你也太老套了吧，这句话我整整二十年没有听过了！”
“好你个小丫头，居然取笑我！”
吴雪莱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伦敦夜空。至少，在这一刻，我挺放松，没有国内勾心斗角的戒备，也没有追洋妞时矫揉造作的疲惫。
回到宿舍，我们依旧在讨论着哲学层面的性与爱。真不明白，这个吴雪莱怎么这么喜欢探讨抽象的问题。她哪儿来的这份深邃，还有批判性？
不过，我对这个萍水相逢，以后即将天各一方的小姑娘倒没有什么隐讳和堤防，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就当我给这个小妹妹上一堂人生课了。
后来，我发现，中国人在英国都会变得开放起来，而且可以很超然地来谈论性与爱，尤其是在异性之间。国内的白领Party上也有类似的话题，不过让那些假洋鬼子、还有一夜情给完全搅和了。似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谈论性，那只有一个目的和一种可能——他们亲自用肉体和生殖器继续探讨。可是，跟吴雪莱谈论这些，却能显得非常超然，就像在讨论一个学术课题。不知道是她太清纯，还是太缺乏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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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过那些跟你上床的女人吗？”她问我。
我说：“有那么一点点儿，不过谈不上。”
“那，你们亲热的时候，你会说，我爱你，这类的话吗？”
“会，随口说说，比如，你真美，我爱你，什么的。要知道，那个时候，总要交流一下吗，有时候，哼哼一下，都行。”
吴雪莱哼了一声，问：“那你想过没有，你跟老外说什么？说I love you！”
我说：“还能说什么，总不能上来就，I ### you！”
吴雪莱忽然收敛起笑意，说：“其实我觉得你不像那种特淫邪的人。”
我说：“我本来就不是。要知道，古代的诗人，像李白、杜甫，都是花花公子。白居易写的《长恨歌》里面的主角就是个*。”
“是《琵琶行》，大哥，我刚才还以为你只是不会英语，看来你的汉语也不怎么样！”吴雪莱嘲笑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小妞面前秀一下我的文学修养，结果，像探戈一样，又糗了一把。我说：“不管怎么样，我的意思是，男人都好这口儿。金庸，你知道吧，别看张得不咋地，还不是风流倜傥，离过好几次婚。年轻时，还追过那个大美人林黛。古龙，更不用说了，泡在酒色美女之中，最初同居的女友就是个舞女。自古以来，风流就是男人的美德，男人身体健康的标志。风流而不下流，这才是关键！”
吴雪莱说：“好一句风流而不下流。其实，照我看，你属于那种光明正大的人，像灌醉女孩子占便宜，或者，胁迫女孩子上床，这类事儿恐怕你干不出来。还有，就像我们俩这样，你就不会强迫我。”
41。裸睡
我笑了，说：“老实告诉我，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挺担心的？”
吴雪莱说：“那当然！”她自觉失言，连忙掩饰说；“人家是规矩女孩子，当然要提防了！”
“哈哈，你怎么堤防的？”
“第一，我看出来，你不是一个卑鄙下流的人；第二，我穿着衣服睡觉，你要不轨，至少也要费些力气，那个时候我就大喊。第三，我的水果刀一直就在身边。”
我笑着打量着这个故作自信的小女孩儿，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对了，这个英语的救命怎么说？我还真不会！”
吴雪莱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就大声喊，HELP！”
我恍然大悟。打趣道：“如果，我真的*你，你对我喊Help，我恐怕会误会的，我会认为你让我帮你脱衣服。”
吴雪莱被这句话逗得大笑起来，几乎笑出了眼泪，她说：“我看你以后在英国肯定会惹不少麻烦，闹不少笑话。我说，你真得恶补一下英语了。真不知道你的雅思是怎么考过去的！”
这时，已经是下半夜了。我说：“好了，我们该就寝了。明天还有一天的事情呢。”
我关了电灯，走过吴雪莱的床边，对她说：“你不用穿那么多衣服了，舒舒服服睡吧！”
吴雪莱却说：“我可不相信你。要知道，昨晚上，隔壁传来那个声音，我真有点儿害怕了！有时候，即使好男人，也未必经得住诱惑呀！”
我说：“那要看谁。你大哥我，见多识广，意志坚定，如果不愿意，谁也别想勾引我。”
“真的？”吴雪莱调皮道，“那我今晚裸睡，怎么样？”
我说：“你想勾引我？”
吴雪莱说：“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特爱吹牛！”
“哦，那你希望什么？希望证明我不是吹牛呢，还是希望我禁不住你的诱惑？”
吴雪莱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好玩儿！”
说着，我真的听道了细细簌簌地脱衣服的声音，这声音持续了一分多钟，听上去真的脱了好几件衣服。凭借我的经验，小丫头在黑暗里应该是一丝不挂了。我的下体有些蓬勃，热血有些上涌。没想到，拉架子给小姑娘上一堂人生课，现在居然被这个小妹妹给拿住了。
我想了想，说：“你脱光了？”
吴雪莱说：“是啊，啊呀，我在家里就喜欢裸睡，真舒服呀！”她撒娇一样地伸了个懒腰，说。
我心想：这小妞，是不是送上门来的肥肉？不顺手牵羊拿下，有点儿对不起自己。反正也有日子没碰女人了，今晚闲着也是闲着。可一想到吴雪莱清纯靓丽的脸庞，觉得她真像个小妹妹，含苞欲放，不忍心辣手摧花。再说，如果，这个小丫头在骗我，装模作样地摆弄了一气衣服。等我本性暴露，色迷迷地扑上去时，才发现人家根本就没有脱衣服，那可就糗大了。
思前想后，我还是拿不定主意，于是说：“这些对我没作用，我想像力一贯不丰富，看###都反应不大呢。何况听你说。”
“是吗？”吴雪莱嬉笑道，“那我可要睡觉了，半夜不许偷看哟！”
我说：“别自我感觉良好了！如果换了伊莱娜，我说不定要偷看一下的！”
吴雪莱嗤了一声，说：“自作多情！祝你今晚上梦到她！”
42。“我的身材怎么样？”
就这样，我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没有梦到伊莱娜，却梦见了国内的同事，梦见了自己上我的老情人，那是在我的办公室里，正当我要得逞的时候，一缕阳光射在我的眼睛上，把我从梦境中拉回到了伦敦狭小的学生公寓里。
已经是清早了。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看吴雪莱，这一看，却大吃一惊。
她真的是在裸睡。一丝不挂，像一个婴儿一样，一条被单遮住了*，可是一颗浑圆白皙的乳房露在了外面，没想到这个苗条的小姑娘有如此丰满完美的乳房。她的大腿纤细笔直，整个身材确属上品。我怔怔地看了许久，下体激情澎湃起来。按照我的本性，早就该毫不犹豫地扑上去，解开自己的短裤，把激动不已的小弟弟放入它向往已久的“老干部活动中心”里。可是，现在，我竟然没有这个勇气。不知道是因为小姑娘的单纯，还是我的虚伪？
女人也许真的有第六感，或者，吴雪莱早已经醒了，只是在装睡。不管怎样，这时候，她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已经醒了，正盯着她的裸体看，本能而羞怯地拉起床单，遮住了暴露在外面的魅力乳房。对我嗔怪说：“干什么？偷窥我？”
我只好故作轻蔑地一声嘲笑，然后说：“是你自我暴露在先的，你大哥什么没看见过，还用偷窥你？”
吴雪莱“哼”了一声，忽然问我：“我的身材怎么样？”
“不错，”我也只有大大方方了，“按照中国人的标准。不过，对比西方人，就只能算是飞机场一级的了！”
“去你的！”吴雪莱显然听懂了。小丫头，我忽然感到，她绝非外表那样清纯。
我们各自洗漱，准备今天上午的行程。想起我和吴雪莱这两个晚上，心里觉得挺好笑。一个陌生的清纯亮丽的女孩儿，莫名其妙地丢了行李，机缘巧合地跟我同住了两个晚上，陪我一起泡洋妞，跟我畅所欲言地谈论性与爱，而且还让我看到了半裸的身体和美丽的乳房，但是，我们之间却什么也没发生……
我真不知道如何形容这段经历，也不知道如何评价我自己的行为，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可究竟错过了什么？
吴雪莱问我今天上午什么安排，我拿出了行程表，上午是去主校区听讲座，关于英国生活的一些常识性的东西；中午依旧是三明治自助餐；下午自由活动，4点钟去看电影，就是我那位校友执导的新片；晚上乘船游览泰晤士河。
没想到，吴雪莱对那部电影非常有兴趣，她几乎喊叫起来，“哇！Kiss Me Bang Bang，我的最爱，太酷了，我一定要见见那个导演！我说，”她脸上堆满了一种宠物们常有的表情，有求于人的那种可爱表情，对我说，“大哥，反正以你的英语水平，你很难享受这场电影，不如，送给小妹我怎么样？”
我本来对电影就没有兴趣，我不喜欢看别人搞，喜欢自己来。我看电影，充其量是学学其中的招数，目的还是为了实践。随着年龄增长，阅历增加，电影里的招数在我看来已经越来越幼稚、越来越虚假、越来越弱智了。所以，我离电影也就越来越远了。依我之见，电影是拍给吴雪莱这种刚开始发情的小姑娘们看的精神鸦片。
43。标准英式早餐
吴雪莱对我上午的行程也感兴趣，她说，反正自己学校的迎新是赶不上了，这些英国生活常识只有跟着我们校的听听了。这我倒不反对，正犯愁什么也听不懂呢。这下有个翻译还不好？！于是我们商量如何吃早餐，决定沿街走一走，看看有没有饭店、超市什么的。说真的，我有些馋了，也不想再顾虑14比1的英镑人民币汇率了，就算花一百多块，也得吃点儿可口的。
于是我们沿着Oxford Street向北走，一边沿途打量着商店、超市和饭店。英国的小饭店门脸儿不大，一般就是两扇窗户一扇门，用鲜花装饰着，乍一看，都挺漂亮。饭店门口，斜放着一块小黑板或者纸板，写着饭店的特色，终于我发现了一个熟悉而美好的词“Breakfast only 9 pounds”。将近130块钱一份的早餐，豁出去了，尝一尝。一想到中午继续吃那种难以下咽的三明治，我就决心要先犒劳一下自己的味蕾和消化系统。
吴雪莱毕竟是小留学生，似乎觉得这个价格比较贵。于是，我说，“我请客！为了犒劳你这两天作翻译的辛勤工作。”
吴雪莱倒跟我客气起来，“那可不行，我打扰了你两天，让你睡不好觉，应该我请才对。”
“算了！”我说，“我还有一个你无法辩驳的理由，为了我看到了你的裸体！”
吴雪莱俏丽的脸庞泛过一丝红云，不好意思再争执了。
我们走入小饭店，倒是干净整洁，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看看四周，4、5张桌子都坐着人，一看就是上班路上的白领，在这里顺路吃早餐。要说，英国人的生活真是潇洒悠闲，都9点了，还在餐馆里吃早餐，而且不紧不慢地，一边还看着报纸。完事儿还要喝一杯咖啡。他们这些白领看得都是那种broadsheet，就是类似于国内人民日报的大开本报纸，像Wall Street Journal； Financial Times； 等等，跟国内的大报一样乏味无聊，都是经济政治宏观的东西。而广大劳动人民看的是tabloid，也是我喜欢的，像著名的太阳报，the Sun，默多克老爷子的，戴安娜、贝克汉姆的花边新闻都是出自这种报纸。英国报纸的审查制度比中国宽松，裸体照片也不打马赛克/。一次，两个英国女模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把对方的晚礼服都撕破了，春光大泻，让狗仔队拍了个够，也让我等色人看了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