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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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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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也不咋地嘛!生得还算是可人,但这姿色就连她房中那些美貌丫鬟也比不过。瞟一眼那头忐忑不安的小豹子,张蜻蜓心中摇头,居然为了这么个丫头落下那样名声,真是没眼光。
“你今年多大了?”张大姑娘一张口,突然问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问题。娇蕊一怔,她这是何意?见她不答,张蜻蜓又问小谢夫人,“婆婆您是收着她卖身契的,要是她忘了,不会连您也不记得了吧?
小谢夫人也不懂张蜻蜓为什么问起这个,不悦的皱了皱眉,回想了一下,“云豹是在十六岁的那一年救下她的,她那年好象也是二八之龄,算来。。。”算来该有二十,现又过了年该是二十一了。娇蕊大窘,算是明白乖蜻蜓问此的险恶用心了。果然就听张蜻蜓嗤笑起来,“原来都有二十一了,这么老的姑娘还在府外住着,怨不得着急寻婆家了。”“噗哧!”潘高氏是头一个很不给面子笑出来的。她这一领头,顿时轻笑声在屋子里此起彼伏。小谢夫人脸一沉,“二媳妇,娇蕊多大年纪跟她有没有身孕没有关系吧?”张蜻蜓嘻嘻一笑,“确实没有,我不过是好奇打听打听。”噗,这下子笑声更响了。娇蕊窘得连颊上滚烫羞愤欲死。张蜻蜓笑眯眯到她跟前,继续盘问,“你在妓院呆了几年?”娇蕊受不了了,激动得声音都颤抖起来,“二少奶奶,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娇蕊虽是出身青楼,可并没有接过客人!”
“你激动个啥?”张蜻蜓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过是问你在妓院呆了几年,你既然要做我们潘家的妾室,我身为主母难道不应该对你的过去知根知底么?你没接过客人,只是说没跟人睡过。可你有没有陪人喝过酒,有没有被人摸过小手?”这话问得所有人都收了笑声,再看向娇蕊的目光俱都露出鄙夷轻视之意。张蜻蜓话仍说的是娇蕊,但眼光却落在那怔怔出神的小豹子身上,“一个窑姐儿不论你说自己有多么干净,可是成天在那种地方泡着,就象乡下人说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总要带着些脏水的。你说没有接过客人,那怎么又会有两家客人同时看上你闹将起来?”娇蕊窘得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潘云豹开始明白当初大哥为什么坚决要把娇蕊挡在门外。若是跟这样的女子沾染上,可跟平常在青楼狎妓,是大不相同的。这是会连累到自己的名声的。张蜻蜓见小豹子面现愧色,知道目的已达到,不再看他,转向看向娇蕊,“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挖苦你。只是想提醒你,要记得你自己的过去,不要过了几年的清静日子,就自以为是那什么出泥巴的荷花了,动些不该有的心思。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怀上相公的孩子?你听好了,你现在说实话,我还会给你留一分余地。你要是敢说假话。。。。。。”张大姑娘嘿嘿一笑,“本姑娘的手段,可一定要你好好领教领教。”这话说得众人都有些疑惑起来,难不成张蜻蜓真的有什么把柄在手?所以才如此的笃定?再看娇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上的汗珠已经滚滚而落了,心里跟油锅前熬似的,又是害怕又是矛盾。这个二少奶奶到底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在诈她?偷眼往左右一瞟,娇蕊寻不到任何外援,只是拼命在脑中思量,自己到底有何地方露出破绽?不可能啊!
小谢夫人见张蜻蜓得势,有些不高兴了,插了一句,“二媳妇,你这么威胁人家算是怎么回事?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万一惊着了怎么办?”一听这话,娇蕊知道小谢大人还是站在她这边了,豁出去了,赌一把!她决然道,“二少奶奶若是不信,就请大大来验脉吧!”
“好!”张蜻蜓紧盯着她,在小谢夫人下令之前抢先道,“也不用去请大夫了,不过是验个身,而已何必惊动旁人?我虽学艺不精,可是最近在古书上也看到个偏方,专验女人身孕的。正好今日就来试试真假。绿枝,给我拿个空杯子来,去二少爷的手上挤几滴血出来。记住要中指的旁的手指可不行。”绿枝傻了眼,姑娘这是干什么?你都宇儿都忘光了还看的啥古书?可是顶着这么多人的目光,她不干也得干。便将张蜻蜓的茶杯折进痰盂里,又倒了茶水涮了涮杯子,嗫嚅着问她,“这样可以么?”
张蜻蜓一本正经的点头通过,看着潘云豹小脸板得死紧,“相公你可别怕疼,这是给你验明儿子的重要时刻,可千万得忍住。”小豹子给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老老实实的点头答应,掏出靴筒里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在中指上割,忍着疼挤着鲜血,瞬间把碗底都给淹了。
“够了够了!”张蜻蜓赶紧拿帕子给他包扎起来。祝心辰在一旁看得直撇嘴,小声嘀咕:“心疼还玩这苦肉计做甚么?”张蜻蜓瞪她一眼,祝心辰翻开白眼回敬过去。“现在血已经取到了,”娇蕊一颗心吓得扑通扑通乱跳上不停,不知道张蜻蜓要搞什么鬼。就见张蜻蜓端着茶杯径直来到她跟前,阴阴一笑,“你跟我到屏风后头去脱衣服。再来两个人把这条长凳搬过去。一会儿你躺在上头,我会将相公的血滴在你的肚脐眼里。书上说,父子之间是血脉相连的。若你怀的是相公的孩儿,这血就会从你的肚脐眼里渗进去,如果不是,那就是说你怀的不是相公的孩儿。”
“无稽之谈”娇蔫色厉内茬的驳斥着,“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法子,二少奶奶,你若是要验明正身,何不请大夫前来一辨真假?为何要这样折辱于我?”张蜻蜓挑一挑眉,“你没有听说过,那证明你读的书还不够多。这样吧,只要这血能渗进你的肚子里,我立即接你的茶让你进门。若是进不去,我再给你请大大来。你若是心里没鬼干嘛怕我验身?”她转身看着一众女眷,“还请奶奶x大娘及婆婆都来做个见证,免得说我骗人。” 你根本就是在骗人,头个不信的就是祝心辰,卢月荷也没听说过这种邪门的法子。不过她却出言力挺,“弟妹说的这个法子,我似乎也在哪里瞟过一眼,只是不知是否野书上记载有误,倒是不知真伪。”这是先给张蜻蜓搭好下来的梯子了。
“那就验验呗,反正也死不了人,我来作证。”潘高氏很是积极的,第一个跳下椅子,跑过来了,自吹自擂,“我从前还跟人做过接生婆,到底有没有身孕,脱了衣服让我看下屁股就知道了,比大夫都管用!”潘于氏也很八卦,赶紧跟了来,“咱们都是养过孩子的,也过来帮个忙吧。”
“那就最好了。”张蜻蜓冲娇蕊一笑,“听见没?快进来脱衣服吧”娇蕊心中大恨,这个二少奶奶怎么这么粗俗?居然要逼着她当众宽衣,要是早知道她说什么也不能把那玩意儿带上啊。现在势成骑虎,她不得不博一回了,恨恨的咬了咬牙。娇蕊慢吞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低着头一步一步往屏风后头挪。虽只有短短的几步,却是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
小谢夫人心里也存着几分好奇,可她自重身份,不肯去凑那个热闹,只让身边两个心腹婆子跟过去帮忙。娇蕊磨磨蹭蹭到了屏风后边,忽地娇娇怯怯提出要求,“这屋子冷得很,还请几位姑娘帮忙去拿几个火盆过来可使得么?我若受了凉不要紧,只怕肚子里的孩儿。。。。”
“去给她拿。”张蜻蜓一双眼睛只盯着娇蕊,就等着看她要玩什么花样。娇蕊见几个丫鬟姑娘都退了开来,只剩潘高氏和潘于氏了,一个个瞪着眼珠子还看着她,微一沉吟,生了个主意,“请老夫人和大夫人且转个身,贱妾,贱妾有些害羞。”
潘高氏很是不满,她是满心思要等着看美人脱衣的,“你又不是大姑娘了害什么羞?”张蜻蜓一笑,“奶奶,您和大娘就先转个身吧,等她脱光了我再叫你们转过来。”“那好吧。”潘高氏和潘于氏哂笑着转了个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屏风后头只有张蜻蜓和娇蕊二人相对了,娇蕊抬手解开几粒棉衣扣子,忽地假装脚下滑,整个人往张蜻蜓怀里撞去。张大姑娘最近跟潘云龙学了几天功夫,反应可比从前迅速多了。身子一闪让娇蕊推了个空。那丫头倒也泼辣,抬手就往她端着茶杯的那只衣袖用力一扯,然后整个人用后背往屏风撞去,这屏风她早看清楚了是紫檀木的,重虽重,但自己摔下并不会受太大的伤。而在这过程中她还不忘陷害了一句,“二少奶奶你干嘛推我?”伴随着屏风的倒地张蜻蜓松了手,让那茶杯也掉到地上了。可惜冬日这儿铺的是地毯,所以只是里头的一点鲜血洒了出来但杯还没碎。娇蕊摔下去的过程之中,就拉动了腰上了小小机关,这一摔之下虽然不至于重伤,但还是有些痛的。借势装疯,立即就捂着肚子大呼小叫起来,“我肚子好痛,快请大夫!我肚子好痛。”这下屋子里的人全乱套了,原本在一旁候着没空说话的榴莲赶紧爬了上来,“姑娘肯定是动了胎气,这恐怕是要小产了呀!”潘高氏和潘于氏怕连累到自己,连连摆手,“不关我们的事,我们都转过身去的,只有老二媳妇看着她。”小谢大人正好找着由头了,立即发飙,“二媳妇你也太不象话了,说什么要验明正身,原来是伺机谋害云豹的孩子,就算这丫头下贱了些,可她肚子里怀的却是我们潘家的子嗣,由不得你作践!”张蜻蜓冷冷一笑,“是么?”
“哎呀,流血了。”忽地那榴莲尖声叫了起来,抬起两手果真染满了鲜血。卢月荷眉头一皱,掩嘴欲呕。不过却是已经发现了蹊跷,只是一时说不出话来。小谢大人叫得更大声了,“快来人呀,云豹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抱回房里去。”张蜻蜓眼神一凛,猛地上前一脚把榴莲踹开,然后踩在娇蕊的肚子上,“来人呀,给我把她的裤子扒下来,我倒要看看,她这血是从哪儿流出来的。”
“你太过放肆了!”小谢夫人气得脸都白了,可是也无法阻止张蜻蜓。她这一声令下,周奶娘是头个冲上来的,她平常看着是不够精明强干,但为人却十分细心,高声叫嚷,“这大冬天的穿这么多,哪有血能从衣裳底下流出来?”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是啊,就是真流产了,血也该渗进棉裤里,只会慢慢浸出来,哪有一下就把手染红的道理?卢月荷捂着嘴把身边丫头一推,让她们上前帮忙。娇蕊脸色雪白,拼命挣扎,“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张蜻蜓不肯收脚,一直踩在她肚子上,笑得阴森,“你这会子还挺有劲儿的嘛,怎么肚子不痛了?”几个丫鬟跟着周奶娘一块儿动手,很快就扯开娇蕊的外衣,在她裙带下面发现暗藏一个非常秀巧的皮囊,而那皮囊塞口已经被拔开,里面还有残余的血迹。张蜻蜓仔细一闻这味道太认识了不就是加了盐的猪血么?乐呵呵的瞅着娇蕊,“这就是你给相公怀的孩子?”
虚惊一场,潘高氏拍着巴掌,笑得前仰后合,“原来是这么个东西,我说二媳妇,你这是怎么当婆婆的,连人家有没有身孕都没搞清楚,就往屋里领。这幸好还是没怀上,若是在外头怀上的野种,莫非你也非逼着云豹认了不可?”小谢夫人呕得脸色铁青,怒视着娇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就,是做戏也该做得天衣无缝才对,这么容易就给人拆穿了连带着她也下不来台。而更生气的却是潘云豹,这一种被玩弄被背叛被羞辱的感觉,让他恨透了这个女人,“娇蕊,我待你不薄吧?我救了你,可曾要你回报过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娇蕊见事情败露,吓得鼻涕眼泪一串串的往下落,顾不得整理衣衫,翻身爬到潘云豹的跟前,“二爷,这事是我糊涂,是我不对。可我们我们那日是真的,我因为心里着急,见您一直不来找我,故此才出此下策,娇蕊别无所求,只求能朝夕伺奉在二爷的身旁,就心满意足了。”
“你滚开!”潘云豹气得一脚把她踹开,“你这个女人太奸诈了,我再不要相信你了。”
“云豹”小谢大人又抓着机会,要出来扳回面子了,“这事虽说这丫头有错,可毕竟是你错在前头。当年要不是你把人家抢回来,又一直安置在外,她不至于对你动这心思,现在虽说她怀孕是假,但她跟你有了肌肤之亲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这个女人你还是收进房里去。”
“我不要!”潘云豹从来没有这样违背过小谢夫人的意志。可是这一刻他却觉得这个继母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别说他碰没碰过这个女人还是个问题,就算是真的碰了她象这么一个卑鄙险恶的女人他怎么能够留在身边?
“你不要也得要,”小谢夫人见从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这个继子居然这样大吼大叫的公然反抗自己,气得不轻,顿时把责任全推他身上,“你若是不要当初为什么把她弄回来?既然弄回来了;就要有个有始有终。云豹;娘从前是怎么教你的?做个男人要有担当;你怎么连这一点小事也担当不起?
张蜻蜓火冒一丈;〃这是个什么女人;凭计么要他担当?是他把人弄回来的;可若不是有您这些年养着,他哪有个本事留到如今?”小谢夫人浑身气得直哆嗦,倚仗身份,说话没了顾忌,“你居然敢指责我?难道我替你相公收拾烂摊子,我还收拾错了?哼,我可是你婆婆,这种事我自问还做得了主,娇蕊从今日起就到你们房中去了。”
张蜻蜓忍了许久,才克制住想打人的冲动,只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可若是我不允许呢?”
小谢大人眼神凌厉,“不行也得行,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婆婆。”这话说得很重了,张蜻蜓再如何大逆不道,也不能说不认她这个婆婆啊,小谢大人居然拿长辈的身份来压她,这让她怎么办?左右一扫,却见潘秉忠和潘茂盛等人又开始眼神乱瞟,明显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了。这些人平常凑凑热闹还成,真要他们跟小谢夫人翻脸却是都不愿意的。可是这没有一个能压得住小谢大人的人,难道真的要接娇蕊进房?就算潘云豹一辈子不碰她,可那也会是插在他们大妻中间的一根刺,这往后还怎么过日子?
“可若是我不允许呢?”轰地一声大门被人拿杆梅花亮银枪给砸开了。潘云龙全身甲胄犹如天神降世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是洋身上下风尘仆仆,那脸上的汗犹如小溪似的往下流,冲涮出不少泥道道,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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