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一听这话便知有些不好了。
她怕潘云豹节外生枝反倒不美,犹豫着说了一句,“二爷,您这是有什么事?”
“你就**了!”潘云豹冲她摆手,“快去把人找来!”
事到如今也不是立夏能够掌控的了,她也不知道这位素来天马行空的爷到底想到娜儿去了,只得出来去寻兰心。
今儿兰心确实当班,不过此刻却不在,和她撤班的小丫头不敢隐瞒,照实说道,“大人那儿的小丫头过来寻她要她帮忙招几个花样子,她去了有一会儿了。不过她一早的活还是干完了的,姐姐不信,可以过来检查。”
立夏没什么可查的,只是大人那个是非之地也是不方便去的,她们之间有些什么猫腻她也不想问,只是潘云豹还在屋里等着,不能不管,她想了一想,“那你去夫人那儿去寻寻叫她快点回来,有事找她呢!”
那小丫头应了,到了小谢夫人的上房却没能寻到兰心。只那把兰心叫走的小丫头见她寻来,便扯了个谎道,“她帮我招完了花样子,可巧遇到二门上的刘大娘了她见了喜欢,也想要便把她邀到二门上去了。你且回去,我去帮你喊一声,一会儿就来。”
那丫头听了就回去了,这边的小丫头才忙忙的往二门,潘云褀的书斋赶去。
兰心在那儿,终于实现她一直以来最大的梦想,成北脆上了某个少爷的床。
潘云褀从她身下抽出刚被落红沾染的手帕,调笑着道,“这可真个是海棠技上拭新红了!”
兰心闻言粉脸涨得通红,浅嗔薄怒着,“爷就会欺负人家!”
那初经人事,娇羞无限的接样倒比平日里更加妩媚了三分,看得潘云褀心中一动,不免又偎了上去,把她刚刚合抚的衣襟又弄松散开来,肆意轻薄。
兰心被他撤撤得娇喘吁吁,欲罢不能,只是方才潘云褀妻实太过孟浓,弄得她下身仍痛,着实无法再度承欢,故此心中也还存着三分清明,超潘云褀柔情蜜意之时,挤下两滴泪来,提起正事,“三爷,奴婢虽是个下哦之人,但也知道女子该当守身如玉,从一而终。现在身子既给了您,这一世就是您的人了,我们那院,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还请爷早些做主才是。”
“你怕的什么?”潘云褀一面挥搓着她胸前的软玉温香,一面哄她,“爷既然要了你,你当然就是爷的人了。不过你也知道,咱们家里没有纳妾的规矩,若是贸然把你提起来了,难免透人忌恨,等老爷回来了,也不喜欢。故此,你这些时再忍耐忍耐。”
兰心听得面色一沉,“那……”
“听我说完!”潘云褀笑着将手抚上兰心柔软平坦的小腹,“等到这儿怀上爷的种了,什么都好说了。到时纵是老爷回来了,瞧你抱着大胖孙子在他面前,说不定还要赏你呢!”
兰心心里头蒙上一层阴影,这丢少爷,到底还是哄了她!
方才把她叫来,要骗着她从了他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立马就去找小谢夫人禀明,把她收进房里的。可等着把自己清白污了,就径口要等着生儿子了。这生个孩子娜有这么快的?要是一直没怀上,岂不是一直还得在张蜻蜓那儿做三等丫头的活?再说了,既然是丫头,跟他也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往,万一给那要命的三姑奶奶发现了,岂不得活活打死?
她这么想着,难免有些不悦,脸上露出形迹,身上也转了过去。
“怎么?生气了?”潘云褀可是有持无恐得很,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他可不怕兰心不从,他的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盘。
其实兰心的姿色并不是非常出色,还不足以吸引到他要将其收进房中的标准。至于选中了她,这完会是为了日后好脱身来打算的。
潘云褀精明得很,虽说他房中的两个大丫鬈早就与他有染,但他可从来没让她们怀上孩子的打算。潘茂广活家甚严,小谢大人也不会让自己儿子做出让他不喜之事。所以早早的,就在那俩丫头毫不知情的时候,给她们喝下了藏红花,让她们既能好好服侍自己儿子,也绝了她们这一世的生育。
而叶觉瑶也不傻,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带太过漂亮的丫头,几个陪嫁都是些忠心老实的,潘云褀也提不起什么兴起。
现在小谢大人急着要抱孙子,若是从别的房里弄个丫头来,容易是容易,但若是真的怀上了孩子,想甩开就没那么容易了。
反而是这个兰心最好用,头脑简单,在府上又没什么丝毫根基,在张蜻蜒那儿又不得宠,给点小思小惠,便一门心思的脆膊肝往外拐。
若是她乖乖听话,等她有了孩子,可以让小谢夫人找个借口,把她从张蜻蜓那儿要过去,往外头一送,待得十月瓜熟蒂落,到时看是男是女,再做定论。
若是她不肯听话,闹将出来,恐怕都不用他动手,那个火爆脾气的二嫂就会第一个将她打死。而他到时,尽可以把事情往她身上一推,就说是兰心超着自己酒后乱性,故意引诱的他”也没人能为她分解。所以只要哄着兰心上了这条贼船,就不怕她敢往下跳!
潘云褀冷笑着从她身上收了手,换了一哥冰冷面乳,“真是扫兴!你若是不愿,就回去吧!”
兰心一听可急了眼了,“三爷,您不能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潘云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情我愿的事情,难不成爷还强迫你了不成?”
“可是您答应过,要娶我的!”兰心真的吓着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这回是动真格的了。若是三少爷要了她又不让帐了,那她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潘云褀见她怕了,复又坐下,脸色稍需,“我是答应过啊,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拿刀子逼着我不是么?别的不说,三少奶奶进门才多长时间?我要是现就把你收了回去,你想她该怎么作践你?可是你要是有了身孕,还有谁敢作践你?我可是一片真心的想疼着你,护着你,你却把我的好意当作驴肝肺,你说我生不生气?”
兰心明知道他这话是给自己开脱,可是事到如今,由不得她不信。如果不信,这让她情何以堪?承议自己的失败么?
作为一个丫头来说,在脆上主子的床之后,却不被承队,那是被死还悲惨的事。因为身子已经不清白了,她不可能再遇到良配。就算再穷,男人唯一讲究的,也就是个干净身子了。
所以兰心必须相信,忙忙的撤了眼泪,反而给潘云褀赔礼道歉,“是我错了,是我辜宜了爷的好心,求爷原谅。”
这还差不多!潘云褀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表示勉强通过了。
兰心略一踌躇,主动伸手,将潘云褀的手拉着放在自己怀里,柔柔的蹭着他,挤出笑来,“爷,要是以后兰心再犯傻,您可千万不要怜惜,尽管用力贵罚,只要兰心知道,爷是真心疼我就好了。”
潘云褀拒眉微露笑意,却是狠狠的在她胸上拧了一把,“这样的贵罚,够不够用力?”
兰心疼得眼泪瞬间又快掉了下来,知他在发脾气,咬着牙关强忍了下来,拉着他往自己身上俯下,娇声软语,“人家还想让爷多疼一些。”
真是贱啊!潘云褀极度鄙夷,不过既然主动送上门了,他要是不享用那岂不就可惜了?
这两日刚好叶菀瑶在行经,给小谢夫人补得龙精虎猛的他正要找人发泄发泄,也就却之不恭了。
正待入洪,忽听有人敲门,丫头在外头轻声道,“三爷,二爷屋里找兰心回去了。”
“知道了。”接连两次兴头都被人打断,潘云褀极是不悦。
兰心忙道,“没事的,想来也没什么大事,我服径完爷再回去。”
潘云褀斜晚着她,忽地一笑,“那你知道以后该如何行事么?”
兰心一脸媚笑,“知道。我都是爷的人了,当然知道该脆膊肝该往哪里拐。人家想早点要个孩子嘛,爷快点来疼疼人家!”
潘云褀嘿嘿一笑,暗地里摸着柚中暗藏着的一只金钱,想想觉得没那个必要了,又收了回去。
等了快半个时辰,兰心才终于姗姗来迟了。
潘云豹见着她来得这么慢,很有些不悦,“你这到底上娜儿去了?怎么这么久?”
兰心微有些羞赧,心虚的抚了抚翼发,“对不起,奴婢见一时无事,又是过年,就跟人多聊了会儿。二少爷,到底有何事?”
潘云豹没有留心,可是立夏看着兰心脸带酡红,晕生双颊,细看她翼角眉捞,仍有些散乱,与平常大不相同,暗暗称奇,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潘云豹便命她把门拖上,在外头看着,拉着兰心的手到了书房里屋。
兰心反倒吃了一惊,一时想歪了,吓得顿住脚步,“二姑爷,这……奴婢不敢!”
“咳!”潘云豹重重的一顿足,“什么敢不敢的?我要问你几句话,你照实说就行了!”
哦,兰心这才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二少爷,您要问什么?”
潘云豹左右看看,确信无人,这才低声道,“我想问问,就是呐个……呐个姓邪的,也就是你们家二小姐的相公,他是怎么回事?”
兰心一下给问得愣住了,“什么怎么回事?”
见潘云豹欲言又止的为难接样,她忽地明白过来,“二少爷,您是想问我们姑娘和邪家少爷从前的事情吧?”
小豹子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他们从前有事?”
兰心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故意作出一哥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小豹子见她这个样子,更是急得抓心挠肝,“你快说,有什么事我都给你祖着,绝对不会让媳如知道!”
兰心未曾说话,先叹了口气,“要说起来,我们姑娘当真命苦得很。您知道,她不是嫡女,在俯中,也不太受夫人待见。我们姑娘和二小姐同岁,议亲的时候本是一起的。”
潘云豹急急追问重点,“那后来呢,姓邪的那小子是不是先看上你们家姑娘的?”
兰心点了点头,添油加酷的道,“当时邪公子见着我们姑娘,顿时就一见钟情了,立即打发人来提亲。
只是后来给夫人坏了事,故成二小姐了。把我们姑娘气得,生生的上了吊!”
什么?小豹子惊径不已,“她……她还为了他去寻死?”那不是说,媳如也看上那个人了?
“是啊!”兰心见潘云哦又惊又气,更加的煽风点火,“此事闺府皆知,只是瞒着外头,不许往外说。姑娘那一病,可养了好些时才复原。等着她身子安康了,那邪家公子来府上做客,那时二小姐跟我们姑娘吵杂,邪公子也是护着我们姑娘的,后来还持意送了把扇子给姑娘,上面还写了字儿,给姑娘收了起来,也没给我们瞧见。还有那对犀牛角的杯子,也是他送给姑娘的,上头还是刻着芙蓉鸳鸯的。”
潘云豹气得不轻,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双拳紧攥,那妒忌的怒火熊熊燃娆,几乎快要把他的理智会部娆光了!原来,给他爹孝敬的犀角杯,居然还是“情敌”送来的!
兰心见状,还持别解粉了一句,“要说他对我们姑娘一点无情,那是说不通的。只不过,二少爷您也放心,反正我兰心是没看到,他们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来的。”
可是你没看到的时候呢?如果她的心里有他,岂不比做出什么事来,更加要命?
兰心见潘云豹脸色越发难看,心下更加得意,她忽地想起一事,也给加了上去,“唉!姑爷您可别生气,谁叫我们姑娘生得好呢?招人喜欢也不奇怪,别说邪公子了,就…”
“还有谁?”小豹子想杀人了。
兰心佯装害怕,“就…就是那沈家舅…”
“那个人?”潘云豹有点印家,就是那次在山上初见张蜻蜓时,误会是她那相公的那个男人,“就是上回,他说要给春寅带东西,到咱们家来过的那个男人吧?”
兰心反正也说了,索性抖落个干净,“那回,可不是沈舅爷无像无故来的,我分明在姑娘那儿看见一封信来着,上面就提到他了,只是姑娘藏得好,没看仔细。”
原来是这样!潘云豹越听越气,“那些东西在娜儿,带我去看看!”
“姑娘的东西全都是周奶娘收着呢,只怕她不会给您看的。”兰心故意这么激了一句。
小豹子果然上当,冷哼一声,“我就不信,查不到了!”他当下把她也拽着,“你跟我过去队议,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这下兰心暗自叫苦,这可跑不脱了,她忙嚷嚷着似是被逼迫的样子,撇清自己,“二少爷,奴婢可没有说谎,要不,您等姑娘回来,问姑娘吧!”
周奶娘就见潘云豹忽地扯着兰心冲进房中,很是径异,“姑爷,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潘云豹正在气头上,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奶娘,你把媳如的箱子都打开,我要找一幅扇子!”
什么扇子?周奶娘奠名其妙,“姑爷,这大冷的天,您找扇子做什么?”
“你到底开是不开?”潘云豹是真的急了眼,呛娜一声把张蜻蜒挂在床头辟邪的承影宝剑给撤了出来,“你若是不开,我就自己开了!”
“姑爷!”周奶娘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您这动刀动剑的算怎么回事?”
潘云豹咬牙切齿地道,“那你把那把扇子,就是姓邪的那小”子送给媳如的扇子拿出来!他还送了什么东西,也一并拿出来!”
周奶娘一听这话,觉得不对味儿了,气得脸都白了,她生平虽然懦弱和顺,可是却极其护短,尤其是遇到张蜻蜒的事情,那是当仁不让的。当下怒视了兰心一眼,忍了半晌才哆味着说出话来,“姑爷,您是在哪儿听了人家的挑唆,难道就疑心姑娘么?好,您要看,奶娘就拿给您看!不过您看了,回头可得给我们姑娘一个交待!”
她当下取出贴身钥匙,赌气就开了张蜻蜓放置贵重物品的箱子,“姑娘一点家和,全在这里了,姑爷您来看吧!”
箱子不多,存放的全是值钱物件,最上边的匣子里,是上回潘云豹给媳如骗回来的首饰。底下确实收着一把接香扇,还有一幅字,却是三朝回门那日,邪玉书所作的那一阙小词。周奶娘不识字,见同回礼一起带回来,便和这扇子放在一块了。
她主动拿起扇子,气得胸脯一起一伙的,“姑爷您自个儿好好看看,这哪里有半点见不得人的地方?”
潘云豹最近倾读了诗书,文墨比平常有些长进。再看到那阙词,怎么读怎么不是味儿。复又看这扇子,见扇面上画了一对鸿雁,几抹流云,而背面用古篆提着一首诗,却是好些都不太队得,于是便叫,“立夏,你去把我书房那本通典拿来!不用了,去把墨冰或是雪砚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