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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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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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年。十一爷为什么会突然晕倒?”车上。文茜问道。

“奴才也不清楚。爷今天晚上一直在房里整理。他说整理些东西。等明儿个侧福晋回府还要同侧福晋说点事儿呢。可半夜里突然吐血晕倒。小肆已经去了药堂找夏大夫了。也派人去喊了御医。”承年。在车外道。

深夜整个京城都是寂静地。远处。偶尔一丝光亮传来是远处更夫手上气死风灯地昏黄。几声更声更是催地人心急慌慌地。

马儿跑地很快车夫地鞭声在夜风中透着轻啸。不一会儿车便进了十一阿哥府。文茜下了马车。真奔主院。这时夏大夫已经到了。十一阿哥仍在昏迷中。

文茜快步进去。走到直十一阿哥身边。一手按脉。边问正在开方地夏大夫:“夏大夫。爷这是怎么了?”

十一阿哥的脉却是显得很不平稳,时强时弱,时急时慢的。

“十一爷,这是身体疲累,再加上气急攻心,才导致吐血昏迷。”夏大夫道。

而这时文茜也得出了她的诊断,于是她让夏大夫帮她扶着十一阿哥,拿出那套金针,飞快的扎在十一爷的几处要穴上,然后慢慢小心的转着,文茜额上的汗也流了下来,不是热的,是疼的,屁股上的伤口疼的。

好一会儿,十一阿哥又吐出一口污血,才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爷,你醒了。”文茜飞快的拨了针,然后跪坐在一边,关切的看着十一阿哥,这时她才略略松了口气。

十一阿哥先是有此迷茫的看了看周围一眼,然后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一脸阴沉了起来,先挥着手对夏大夫道:“夏大夫,你辛苦了,这儿有文茜,你就先回去吧。”

夏大夫活了五十来岁了,自然看得懂眼色,这位十一爷怕是有事要支开他,便点点头,告辞了出去。

“小肆,去传福晋。”等夏大夫一起,十一阿哥便冷冷的吩咐小肆道,等小肆出去后,十一阿哥闭上眼睛,一手紧紧的抓着文茜放在床边的手。

才一夜工夫,文茜居然在他的鬓角边发现了白发。

“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文茜紧紧的回握着他的手,有些急切问道,气急攻心,什么事让他这么急,这么气。

“文茜,我怕是要遇上人生最大的一个关口了,如果这个关口能过去,我一定听你的,退了朝堂,不去想以后的种种,带着你,快快乐乐的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十一阿哥的声音十分的低沉,那情绪也显得十分的低落。

文茜还想再问,却被十一阿哥拦住:“等下雅娜来,我问清些事儿,然后跟你说清楚,其实我本来就准备,晚上整理好一切,明天接你回来,然后跟你说事儿的,可。。。”说到这里,十一阿哥坐了起来,紧紧的将文茜抱在怀里,那脸埋在她的肩窝处,这一刻,文茜感觉到了十一阿哥的心,似乎很慌很慌。

不一会儿,小肆带着雅娜过来了,雅娜一进门,看到相拥的两人,本来就憔悴的脸色更显苍白。

才几天不见,雅娜也瘦多了,文茜轻轻的拍了拍十一阿哥。

十一阿哥睁开眼睛,看了眼雅娜,然后坐直身体,却对雅娜招了招手:“雅娜,坐吧,我有点事儿要问你。”

雅娜这时也看出了十一阿哥的不对,有些惶恐的道:“爷,你这是怎么了?”

哥摆摆手,看着雅娜坐下才问道:“雅娜,我问你,这几天里,有什么人进过我的书房?”

“爷,没有啊,你的书房一向是不准闲人靠近的,每次打扫都是我亲力亲为,没让人进去过。”随后却突然想起,几天前,也就是苏麻带走文茜的那一天,那赵二来领帐册的时候当时因为文茜的事很烦,便把钥匙给了赵奶娘她带着赵二去书房拿的,想到这里,她便不安了起来,难道又是他们惹出事来了。

看到雅娜越来越不安的神色一阿哥急道:“你倒是说,谁进过书房,这可是要命的时候,你快说清楚。”

“是赵奶娘和赵二当日赵二来领帐册,我因为身子不舒服,就给了赵奶娘钥匙,让她领着赵二去取。”

赵奶娘和赵二,十一阿哥突然想到那逃走的赵二,怕是东西就落在他手上了吧由的恨恨的道:“你怎么那么糊涂啊,书房重地,你居然让下人随意进出,你。。。小肆,带福晋回去。”十一阿哥气得一阵直喘气茜从开始便一直盯着,这时连忙拿出金针,以金针刺穴之术帮十一阿哥缓过气来。同时心里叹道赵奶娘就是一个祸端,若是那个罗氏在雅娜绝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是。”承年外面应声道,随后便是远去的脚步声。

到这时,十一阿哥才跟文茜说出事的经过,而让文茜惊讶的是,事情居然是有关《南山集偶抄》的。

原来,过年的时候,尤家送来红利的同时也送来了一部书定版的初稿,就是《南山集偶抄》。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部书让尤家不要印的吗。”文茜道,关于南山案的事,文茜曾把知道的仔仔细细的跟十一阿哥说过。

“尤家送来初稿的时候,我已经带信让他不要印了,可这初稿在我这里,当时又正好传出雅娜怀孕的事儿,我心神不宁,便没有及时处理掉这初稿,不过,我还是小心收妥的,把它放在我书房的秘格里,只是没想到雅娜那么糊涂。”十一阿哥道。

而文茜有些奇怪了,这尤云鄂印这书的初稿,为什么要先送来给十一阿哥呢,就算现在康熙的政风比较平和,但这种有些避讳的书,没人会送给一个大清皇子吧。

文茜说了疑问,十一阿哥才苦笑道:“这问题就出在大清学社上。”

而文茜有些奇怪了,这尤云鄂印这书的初稿,为什么要先送来给十一阿哥呢,就算现在康熙的政风比较平和,但这种有些避讳的书,没人会送给一个清皇子吧。

文茜说了疑问,十一阿哥才苦笑道:“这问题就出在大清学社上。”

“大清学社?”这是个什么东东?文茜更不明白了,不过她知道,自上回从苏州回来,十一阿哥一直很忙,也从不跟人说他忙些什么。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为改变大清的未来做些什么,你们那个时代不是十分注意知识和科技吗,而从自行车和珍妮机上,我找到了改变未来的方向,所以,从去年底开始,我以你师傅的名义召集了许多名士和名匠,成立了大清学社,至力于传授和开发各种有利强国的学识和技艺,戴名世,尤云鄂等,都是大清学社的一员,而这本《南山集偶抄》,尤云鄂是以大清学社的名义刻印的,上面有大清学社的印章,而我是大清学社的社长。”

这一下文茜觉的事情真的大条了,便问道:“那爷成立这个大清学社可曾禀过皇上?”

“自然是禀过的,皇阿玛还说,可以以这种方式将这些清流之士集中在一起,即便于管理,又可以让他们为我朝所用,可是事情是有两面性的,可以是这种说法,但也可以是另一种说法,经过去年底和过年这段时间的发展,大清学社不但聚集了许多在野的名士,更有许多的在朝的清流之士,这次在出塞的路上,九哥就曾提过,说:老十一如今朝中的发言权都快盖过太子了。每每想起他这句话,我就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十一阿哥叹着气道。

就在这时,承年提着赵奶娘过来了,赵奶娘挨了板子,整个人如今已经脱了形,没怎么问,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原来,当日他们拿帐册的时候,那赵二起了贪心,说这样的书房一般都有密室,一阵搜索,密室没找到,却发现了暗格,在里面拿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赵二就顺走了,说里面一定有宝贝。

“那赵二如今在哪里?”十一阿哥冷冷的问道。

“主子爷,奴婢真的不知道。”赵奶娘无力的低垂着头道。

“那赵二自小父母双亡,是你带大的,你怎么可能不知他的藏身这处,我看你真是活过头了。”十一阿哥冷冷的道。

“呵呵。。。奴婢真的不知道。。。呵呵。。。”赵奶娘然然诡异的笑了起来,然后一丝血自她的嘴里流出。

承年猛的扣住她的下鄂,却是晚了一步。

赵奶娘咬舌自尽了。

第九十章害人者人恒害之

天北路,牛庄的一座破败的土地庙里。

赵二惶惶如丧家之犬,这两天,他就一直躲在这土地庙里,根本就不敢冒头,四乡各处,都出了榜文,有他的画像,十一阿哥府捉拿逃奴,今天一早,他刚准备出去找点吃的,就在那路口处发现了好几队官差,又急忙躲了回来。

他真不明白,说实在的,福晋那点事他根本就只不过是一个传话之人,主谋是自家大姨和福晋,干他何事,难道是他那天偷的东西。

想到这里,赵二从一边的稻草堆里拿出一个盒子,因为上了锁,他这些天又不能露面,所以一直都没能打开看看到低是什么宝贝,想了想,赵二狠了狠心,拿起边上的大石就对着那锁砸下去,若不是看在那盒子挺精致的份上,他早砸了,现在也顾不得了,他迫切的想知道这里面倒底藏了什么宝贝。

锁头被砸断,赵二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他怎么也没想到却是一本破书,从头翻到尾,也没有发现什么藏宝图之类的东西,看了看内容,大致也不过是一些野史摘抄,再加上一些评论,以及各地的风俗见闻,一本从外表到内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书。

赵二几乎气晕,这样一本书那位十一爷还藏着掖着的,有病啊,而他,还以为偷到宝了,却是这样一本书,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弄得如今四处逃亡。

赵二越想就越气,将那书重的砸在土地庙摇摇欲坠的门上。

这时一个穷生模样的人匆匆的进来一身洗白有些破旧的衣服已经半湿了,原来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那书生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差点被书砸个正着,不由的看了看躺在草堆上的赵二一眼,便捡起地上的书,在庙的另一边坐下。

翻开书,他便慢慢的看,时间静静的流逝,很快那书便翻了个大半那穷书生模样的人神情却越来越兴奋,神情也更加专注。

那赵二开始是生气,可后来看这书生看起书来那个专注劲,连自己在一边盯了这么久都没发现觉有些奇怪了,难道说书中真有黄金屋?

“喂。看么呢。书还我。”赵二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一把抢过那本书。再次不甘地翻着。

那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坐在里知思考着什么。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地后。他有些好奇地问赵二道:“那书是你地?”

赵二看了他一眼好气地道:“不是。捡地。”

听了赵二地话人站起身来。搓着手。来回了走了几步。然后象是狠了心似地走到赵二面前。紧紧地盯着赵二道:“那。。。你想升官发财不?”这人地声音竟有些颤抖。脸上也带着丝不正常地潮红。

赵二有些狐疑地道了看面前这人。一身比他还破旧地衣服。一脸地倒霉样儿。就凭这样地人。活着估计都不容易。还提升官发财?不由地不屑道:“升官发财谁不想。不过。就凭你这样。。。”

“凭我当然不行。但凭着这本书可以。”那人指着书兴奋地道。眼中竟有一丝颠狂地神色。

“这本破书,我瞅着没什么特别啊。”赵二把书正反的瞅了几遍,仍是没看出书的特别之处。

“这是你没细看。”说着,那人拿过赵二手上的书,翻到几处,使用明的年号的地方道:“你瞅这里,这时已是大清了,却使用南明的年号,岂不是有叛逆之心,还有这里,这里提到几个抗清将领,这岂不是煽动人造反吗?还有这个,这个印章,你看到了吗,大清书社,知道创办大清书社的人是谁吗,当今十一阿哥十一爷。”

“你脑袋子糊涂了吧,你的意思是说,当今十一爷他要造反,造自个儿大清的反,这事儿,连三岁的小儿都不信。”赵二虽说没什么见识,可小人物有自己的智慧,这人说这书反清,又说后面的人是当今十一阿哥,这不是矛盾吗,还有,你一个小人物,妄想去碰十一阿哥,那不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嘛。

那人被赵二一顿抢白,却是急红着脸道:“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写这书的人可不是十一爷,是著名的才学之士戴名世,而你看看这里,这个印,就是说刻印这书的人是苏州尤家,而大清学社,集江南江北的大量名士,以及朝中清流,也就是说,这个十一阿哥,在朝中,掌握了清流党一派的发言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告诉你,这意味着结党,就我所知,这一点已为当今太子所忌,而去年的苏州踹匠罢工案,太子丧失了苏州的掌控权,还被皇上冷

了一阵子,这口气,他又怎么能咽下,后来,虽然,握了苏州的官场,但是苏州自古是官商一体,而现在最兴盛的商这一块仍然掌握在十一阿哥的手里,这一点又深为八爷所忌,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只要把这书往太子那里一送,对他来说,就好象瞌睡了送上的枕头一样,而等待我们的自然是升官发财。”

“真的。。。”那人说的激动,赵二听的也有些激动起来,不过,他是个油滑的人物,不由的对这人的来历有些怀起来,这人看着一幅落魄样,却对今当的官场这么熟悉,不得不让人怀啊。

“你倒底是谁?这些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明白?”赵二小心的问道。

那人想了一会道:“好吧,即然到这个时候,我也不瞒你了,我叫李蟠,曾经也是翰林院学士,后来,犯了事,落在了那位十一爷手上,被流放,好不容易,在几个朋友的帮助下,赎了身,才回来,这些事情,原先知道些,又从朋友那里打听些,自然就清楚了。”那人竟是去年初顺天乡试收贿案主犯李蟠,康熙三十七年的状元,他被判流放塞北,后来,家人散尽家财,在几个朋友的帮忙下赎身回来,便一直流落在顺天,他不甘心,仍在钻营着路子,而今天这本书,就是老天爷摔在他面前的一个大馅饼。

原来是这么回事,赵二明白了,两只三角眼不停的转动,思考着这事情成功的可能,一计较,终发现,此事大有可为。

“怎么样,决定了?”李蟠在一边问道。

赵二盯着李蟠:“此事能成?”

“事在人为,以我的计算,成功的可能十分的大。”李蟠肯定的道。

赵二转了转眼珠子,然道:“好,这事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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