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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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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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阿哥和十三阿哥听到小叫化的话,不由的一愣,十一阿哥有趣的看了看那一脸黑灰的小叫化道:“文茜,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妹妹的。”

文茜摸了摸鼻,看着那小叫化求救的眼神,微笑的:“这就是我才跟你们说过的那个小叫化。”

“就是那个穿着蓑衣坐在墙头上唱莲花落的?”十三阿哥好奇的绕着小叫化打量了几眼。

第五十九章告状

小叫花叫小耗,这显然不是个大名,仅仅是外号,但,象小叫化这样的人,很多都是没有名,只有外号。

十三阿哥摸着被咯疼的腰,越想就越恼火,活这么大,他没吃过这亏,这一听小叫化说自个儿叫小耗,便嘲笑道:“果然是小贼,连名字都取的这么形象。”

小叫化却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儿,听十三阿哥这么一说,那嘴就撅了起来,道:“你倒是看着人模狗样,披着虎皮,不过,我看着却也是病猫。”

“病猫怎么嘀,逮个耗却是不成问题,再说了,你又怎知我是老虎还是病猫。”十三阿哥显然是跟这小叫花杠上了。

“你若是老虎,就犯不着揪着我小叫花不放,那太湖水匪,一年不知要祸害多少人;那衙门里的贪官,一年不知要吞掉多少银;那城外贫民集里,一年不知要饿死多少人,你怎不去瞅着,你若是能揪出个样来,我不但说是你是老虎,还说你是英雄。”小叫花昂着头道,说得十三阿哥只能摸头的份。

这两人还真是前世的冤家。

文茜只躲在一旁看戏,这十三爷一直都是意气分的,能看他吃瘪,却也是一种娱乐,十一阿哥好笑的看着文茜眯着眼翘着嘴角,乐呵呵的样,摇摇头,没好气的瞪了十三阿哥一眼,然后问小叫化道:“不知这位小哥深夜来访,有什么事儿?”

“你就是钦差?”那小叫化冲着十一阿哥问道,脸上有些狐,在他的认识里面,钦差都是威风八面,怎么眼前这个贵气是挺贵气,就是整个人看着病怏怏地,没精气神。

“算是吧。”十一阿哥回地模拟两可。

“你们这些人说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叫算是呢。”小叫花皱着眉头,很有些不爽的道,然后一摆手:“我也不问这些了,你就说你是不是当今的十一皇吧?”

“不错。。。”十一阿哥点点头。却是紧皱着眉盯着那小叫化。不知小叫花为何要紧紧地打听他地身份。

“那你就是他地侧福晋纳喇氏。。。”小叫花又转过头问文茜。

文茜点点头。眉头也微皱了起来。这里。知道她是侧福晋地人有。但知道她是纳喇氏地则绝对不多。这小叫花由何得知?

“你最好说清来意。否则地话。有苦头吃地。”十一阿哥摸着下巴。苍白地脸在这种莫名地神色下显得很有迫势。一个突然出现地人。不管他怀不怀恶意。总是会让人更加戒备地。何况眼下苏州地局面也有些扑朔迷离。

十三阿哥却是双手环抱。靠在门边上。大有说不清楚就别走出这道门之势。

“你们别这样。我又没恶意。我是来告状地。”小叫花扁扁嘴道。

“告状?你该去衙门吧”十一阿哥惑着道,十三哥也一扫有些懒散的神色,两眼中满意是兴致。而文茜却很有拍额头的冲动,这钦差可是越混越象那么回事儿了,连告状的人都上门了。

“要是去衙门有用,我还冒险来找钦差干嘛,又不是寿星公上吊。”小叫花嗤鼻,显然对那衙门很是感冒。

“那你就这么相信我们?”文茜也好奇了,插嘴问道,须知官官相护,这小叫花怎么就有把握地找来这里呢?

“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信你们,我是信戴先生,是戴先生让我来的,他说这事儿找你们或许能成。”小叫化摊了摊手道,一幅什么都招了地样。

“戴先生?可是戴名世先生?”文茜问道,她所认识的戴先生只有一个人,师傅生前地好友,浙江学政的幕宾戴名世,也就是写《南山集偶抄》地那一个。

“不错,戴先生跟我义兄是好友,他这次前来参加了凡大和尚的坐化议式,就住在我义兄那里,我跟他说起这事儿,他又正巧听说你们在这里,就让我来找你们看看。”

“那你义兄是?”文茜八卦心又起,能跟戴名世成好友的,那至少才名不会小。

“我义兄是张锡祚张永夫先生。”小叫花很有些得意的道。

“原来是灵岩四诗人之一的张永夫先生,旷野无车马,斯人得读眠,何曾谋鹤食,四壁正萧然,张永夫先生的风骨让人景仰呢。”文茜道,在现代的时候,文茜曾有一次到苏州旅游的时候见过张永夫之墓,这诗人才华横溢,却是坚不受清廷一食,最终一生困顿,饿穷至死,在这一点上,戴名世都没有他的坚持,毕竟戴名世后来看开了,在五十多岁时参加了科举而入朝的。

十一阿哥和十三阿哥对于戴名世之名是早有耳闻的,而戴名世却是认识文茜的,那小叫花之言自是可信。

“那你要告谁?所告何事?”十一阿哥靠着椅背,有些疲倦的问道。

文茜轻轻的走到他身后,轻轻按摩他头部穴位,让他舒服些。毕竟还是病中,而大家还喜欢晚上出现,这不是折腾人嘛,看着十一阿哥眼底的黑色,文茜心中略略有些心疼,连带着也怨上了四贝勒,这四爷真是好算计,把别人放火上烤,他自个儿却在后面看戏抓虫。

“我要告那苏州知府姚青松,他糊涂昏庸,诬人命。”小叫花有些义愤填膺。

“你要告姚大人,你可得想清楚,在大清,民告官,那可是要滚钉板的,别状还没告,就把自个儿的小命给玩掉了。”十三阿哥在一旁道,虽说他这话恐吓的成份居多,但也是事实。

文茜记得那清末四大名案之一的《杨乃武于小白菜》,里面那杨三姐告状就是滚了针板的。而清末时,民告官是有滚钉板之说法,只是,这制度是不是现在就有,文茜不清楚,不过看十三阿哥那神色,却似乎是真地了。

十三阿哥地话显然吓到了小叫花,滚钉板,那可真是要人命的事儿,小叫花琢磨了一下然后道:“那我不告,我向你们反应情况总可以吧,前些天,踹匠闹事,抓了好些人,可我那大哥,连踹匠都不是,他跟我一样只是个叫花,却也把他抓去,听说过两天就要砍头了,更何况那些个踹匠都是穷苦人,他们

可绝对不会闹事,那些个闹事的,其中大多数都是当抢地盘了私仇的,这官差,真个闹事的抓不着,净拿些无辜的人撒气。”

十一阿哥听着她的话,那手指轻轻地敲着桌,他毕竟不是真正的钦差,这事儿不能由他出面,便对那十三阿哥道:“老十三,你也听到了,是不是带她去见见四哥。”

十三阿哥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头道:“不行,你是知道四哥那人的,什么都得有理有据,咱们不能只听这小叫花一面之辞,这样,明天,我去衙门里面打听这事儿,也是奇怪,这踹匠罢工事件还在查,四哥那倒是有些眉目,可还没揭底啊,怎么就要杀人了呢,刑部有批文吗?”十三阿哥惑的道。

十一阿哥点点头,然后道:“那这样,我也病了好些天了,呆在屋里也腻味了,明天就带着文茜去拜访一下戴先生,然后顺便了解一下那被抓叫化地身份,摸一摸踹匠的底,这踹匠罢工,虽说他们闹事在先,但咱们得了解清楚,千万莫被一些别有用心地给利用了。”

两人一商议,事情就定了下来。十三阿哥便提溜着小叫花离开,那小叫花临走时,嗓叫得跟杀猪似的,客栈外面守着的官差又开始玩起保护钦差抓刺客的游戏。

扶着十一阿哥躺在床上,文茜很不赞同的道:“你的身骨这样,可不能随便走动,昨儿个宫里来信了,御医估计这两天就会到,宜妃娘娘在信里可是狠狠地说道我了,你若是再有个差池,那文茜只能提着头回去见娘娘了。”文茜有些憋气,昨儿那信里,宜妃娘娘地口气可是相当严厉的。

“没事,我地身体我自己知道,再不走动走动就要霉了,再说你不也想去拜会那戴先生吗,我可记得你对这戴名世可是很推崇的。”十一阿哥拍了拍文茜地手背,眼中有些抱歉的道,自家额娘地信他看了,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她除了是额娘还是娘娘。

“你是不是因为我想拜会戴先生才要去的?”文茜猜测着问道,十一阿哥和戴名世之间是没有交集的,戴名世风骨傲然,自不会趋炎皇,而做为十一阿哥,本身身份摆在那里,更何况皇上对于皇结交这些名士总是有些猜忌的,一般来说,没有特别的原因,皇不会主动结交这些名士,而文茜因为《南山集》案的存在,对这位师傅的好友,《南山集》案的苦主总是有些掂记着。

“瞎猜什么呢,戴先生的才名那可是天下皆知,我仰慕已久,现在正有机会,又怎能错过。”十一阿哥笑道。很习惯的轻拍了一下文茜的脑袋,文茜故做不悦了皱了皱鼻,很奇怪,许多人都喜欢找她的脑袋过不去,哥哥文礼喜欢用敲的,而这人喜欢用拍的。

苏州郊区,枫桥十里。

昨儿个一夜的雨,今天一早就放晴了,只是地面上仍是湿的,那水洼东一个西一个,象写意画一样拨洒着。

文茜一身男装,只可惜那样貌太过秀气了点,很容易让人拆穿是西贝货。

了马车,这回十一阿哥只带了承年一个人,毕竟是拜访人家,带太多人很失礼。

小叫花在前面带着路,今天的小叫化倒是一身干干净净的打扮,所以文茜很是惊讶的现,本来以为是小哥儿的小叫花其实同她一样是个西贝货,是个女娃,十二三岁的样,行动间却是十分的伶俐。

十三阿哥却没瞧见人影,估计是同四阿哥办事去了。

一间草屋,外面围着一圈篱笆,看着虽是过于简陋,只是在这青山绿水这之间,却多了一份闲适和自由,篱笆外面种了一圈长春花,十字花科的,有粉红和紫红两色,大丛大丛的,看着却不艳丽,反面有种碎花似的淡雅,其实这长春花是冶烫伤的一种药材。

“戴先生,戴先生,有人来看你了。。。”小叫花拍着那篱笆就高声的叫道。

草屋的门被打开,那戴名世一身儒衫,走过院,打开篱笆门道:“原来是十一阿哥和侧福晋,请进。”戴名世只是微微行了个礼。

“先生不用客气,就叫我文茜吧。”也许是因为了凡的关系吧,文茜对这戴名世总有一种对长辈的感觉。

这时屋里又走出两个人,俱是二十七八上下。

“来,我来介绍一下。”那戴名世接着两人到十一阿哥的近前,指着穿灰色长袍的人道:“这位,就是岩灵四诗人之一的张锡祚张永夫。

”然后又指着另一位道:“这,是我的学生,尤云鄂。”

“十一阿哥好。。。”那张锡祚也仅是做了个掬礼,反倒是那个尤云鄂规规矩矩的行了个拜见皇的礼,原来这尤云鄂却是苏州最大的绸缎商尤家的三公。

几人分宾主坐下,先是谈到了凡,不禁唏嘘,然后就说到了那被抓的叫花,这叫花叫张年涛,是从海外归来的,据说祖上是随着郑和下西洋的商人,后来流落海外,便在海外落了户,只是不知为何这张年涛却千里迢迢的回到中原,只因他是混血儿,头是棕色的,语言又不太通,而百姓总是怪力乱神了点,都不敢接近他,他没了生计,便沦为叫花,平日里同那小叫化一起倒是挺有哥儿们义气的,所以此番小叫化才为他出头。

最后那张锡祚道:“他是踹匠还是叫花,只要一打听就会清楚,这枫桥十里,没个不认识他的,他平日疯疯癫癫的,总说自己是到东方来淘金的,还说他会造珍妮机,只要有人投资就会大财。。。”

珍珠机是一种纺纱机,它一次可以纺出许多根棉线,极大的提高了生产率,在英国工业革命史上可是有着标志性的作用。

文茜有些蒙了,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听到,那个混血儿叫化说的是不是实话,文茜心情突然变得十分迫切,她想去见见这个人。

第六十章劫牢

云鄂的出现让文茜感到了历史前进的步伐,怎样才能版《南山集偶抄》呢,毕竟,对于文人来出,出书立传,是终级梦想,没有个好的理由,那肯定是不行的,总不是说,这本书在十年后给让他的老师戴名世送命,那实在是太神棍了点。

清晨,文茜早早起来,先同浅绿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十一阿哥的食物都是她精心配置的,即讲营养,还讲食疗,没办法,这人的身了折腾人。

出了厨房,看十一阿哥还没起身,他昨个儿半夜,喘哮又有些了,到天快亮才睡去,文茜不想打搅他,让他多睡一会儿,对身体有好处。

于是,她便一个人到院里活动活动,以前在南山寺那会儿,她都要早锻炼的,倒是后来,回了京,成了亲,俗事多了,再加上她也挺懒,这早锻练的事都落下了。

先绕着石桌跑了几个圈,这种小圈一圈估计着还不到百米,可文茜已经喘气了,休息会儿,文茜又打起太极拳来,这是她以前跟自家爷爷学的,有的还记得,有得已经忘记了,反正是锻炼,凑和着用呗。

正练着,却听廊下传来一阵轻笑,文茜回过头,正看到十一阿哥正靠在门边,一身天青锦缎薄袍,挺有些小帅,只是精气神差了点,病弱了些,那眼底还有些黑。

文茜皱了皱鼻,进了屋,拿了一件披风出来给他披上,春天的早晨还是有些凉意的。

“你笑什么?”文茜计较着他之前的轻笑。

十一阿哥轻拢了披风,顺带着握住了文茜的手:“没什么,就是你打的拳挺好玩。”

文茜白了他一眼,有些嗔道:“有什么好玩,你当耍猴啊。”

“呵呵。”十一阿哥被文茜地态度逗乐了。更加肆意地笑道:“是挺象耍猴地。你打地那是什么太极拳。程氏地?杨氏地?都不象吧。那个野马分鬃。我怎么瞅着象是横扫千军呢。还有那个白鹤亮翅怎么跟托着什么东西似地。还有那个捋式。一点暗劲也没。。。”

文茜看这人。越说越没谱了。瞪了眼。两指掐着他腰上地皮儿。使劲地一旋。把个十一阿哥痛地叫了起来。

“你编排起人来倒是挺毒地。”文茜冲着十一阿哥瞪眼道。

十一阿哥仍捂着腰。先叫了会痛。却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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