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佐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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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佐 交易-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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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里哀恸倏地一闪而过。
  “已经走到这个地步,难道你还要我回到木叶装做一无所知,笑著对团藏、对木叶高层谄言媚笑吗?”佐助难堪地笑著,笑容凄惨难看。他能怎麽选择?他还有什麽选择?难道他乖乖听鼬的话回到木叶,木叶就会毫无芥蒂地接受已经宣布叛逃的忍者吗?难道回去了,他的父亲母亲他的族人,就会再一次回到他面前和他说:『你回来了啊?佐助。』这种话吗?
  他所能得到的,不过是失去他仅剩的亲人罢了。
  “所以现在你是想我带你离开是吗?”鼬半垂下眼帘,撇开视线。他没想过自己的记忆会被佐助翻出来,从头到尾循环过一遍,那段对他而言也不想再次回忆的过去。
  但就算佐助知道灭族的主使者是木叶又如何?动手的总归是他,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手染的鲜血一辈子也洗不乾净。既然如此,鼬宁愿让一切顺著早已铺陈的轨迹继续前进,也唯有这样,佐助才能得到最好的未来。
  况且,相差七年时光代表太遥远的生活淬鍊。
  晓的残酷不是暗部能够比拟的血腥,晓的强势,因为里面的任何一个叛忍,都很了解代价与利益之间的关联,并以最小的付出,打击敌人最深的伤痕。
  拥有看透人性弱点的洞察力,才是晓里面的忍者无可取代的武器。
  ──而这显然不是佐助愿意胜任的未来。
  “佐助,你不想对我复仇也无所谓。但从我踏出木叶大门那步起,宇智波鼬已经死了,我们之间除了复仇以外早已一无所有。我不会阻止你前行的步伐,但同时,我也不会带你离开。”抬手压住佐助握著他的手,鼬一个巧劲将对方挥开,“就这样,我不想谈了。”说完他绝决地转身。背影锐利而苍茫的线条,模糊在佐助眼底。
  “宇智波鼬,你只敢在幻术中向我道歉,却不敢面对现实中真正的我,是吗?”低下头轻声呢喃,发丝顺著脸颊滑落,佐助将自己藏在阴影当中。水痕打湿脸庞、沾上湛蓝头发,发丝顺著水珠、黏在紧咬的双唇旁边。
  持平而论,佐助并不傻,他知道鼬一而再再而三退步的理由是什麽,但他从不认为这些事情等於无解。
  都走到这一步,他痛恨鼬永远理智策划每个局面每个未来的性格。为什麽那个男人始终不能相信自己能够与他并肩,和他一同面对已经灭族的事实?
  破出乌云的月光从狭小窗户撒落,孤寂一片寒冷背影。裸露在床单外的肌肤有颤抖出粒粒疙瘩,但佐助却不明白冷的是他的身体,还是那颗明明鲜活跳动却再难温暖的心脏。
  


☆、外章§

  外章§漩涡长门:我想,学会创造未来。
  音忍村最近很安静,在佐助离去之後平静得没有一个忍者误闯来打扰自来也,他翘著脚、哼著歌,手上的笔不断在稿纸上涂涂抹抹,继续完成他人生的精神志业。大蛇丸离开音忍村的这一个月,有点无聊,但至少他的生活有了莫大自由,就连偷溜到火之国澡堂偷窥,也不会有人介意。想到这里,自来也脸上就露出一个诡异猥亵的表情。
  在他陷入澡堂蒸气淋漓,美女如云的幻想时。一旁小径难得赢来贵客,瞥一眼晃动的草丛,自来也皱起眉头直视缓慢向两旁分离的杂草。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身黑色大袍、火红祥云,再上才是一头鲜血似的长发与白色轮回眼。来人拨开挡住视线的头发,皱眉微侧著头对自来也打招呼,“好久不见了,老师。”
  长门走出草丛,站到自来也面前,低头凝视盘腿坐在竹编躺椅上的男人。小南跟在他後头出现,站到长门右後方,对自来也微微颔首。
  “多年不见,原来你们才是主导晓的统领。”自来也有些叹息,当弥彦死去、长门小南消失後,他心底便只剩不祥的预感。没想到,那两个温柔的孩子,竟会选择这条坎坷、血腥的路途。
  “晓已经分裂了。”长门阴暗下神色,口气危险。猛然抬头,自来也有些惊讶,平时自信满满的脸色挂上了一分迷茫。
  小南站出来,橙色眼光在看见引领他们生存的师父时,难得带点温柔,“长门决定终止尾兽计画,但宇智波斑──抑或是宇智波带土──却假借零无之名派出我们的青龙和玉女,最终折损了一个人。”小南叹息,就算晓现在已经是S级叛忍、外人眼中穷凶恶疾的组织。但对长门和她而言,晓终究是当初弥彦为了守护和平所建造的团体,失去任何一个人,对他们来说都是侮辱与伤害。
  “宇智波带土?”掏掏耳朵,自来也以为自己听错。那个宇智波家的孩子不是水门带的成员,後来却因任务意外而死去?
  “看来师父不知道宇智波斑的真实身分。不过也无所谓,宇智波带土本来就是宇智波斑随手救的,并继承他一身功力和对忍者世界的怨恨。”更为具体的情况小南其实不太清楚,与宇智波带土对质的场面长门连她也摒除在外,身边只带了六道。这些情况是她听过长门转述,整理出来的结论,“他离去晓的时候带走两个人,一个据说有宇智波斑的意,一个是他在水之国的部下,鬼鲛,他们在短短时间内搜集除了八尾、九尾以外的所有尾兽。为此,晓正式向宇智波带土发出格杀令。”
  自来也听完小南的话,看了看长大的女孩,再转过头,仔细关注一旁安静沉稳的长门。
  时间过的真快,他们都变了啊,“那晓为什麽又放弃尾兽搜集,这不正是你们聚集起来的目标?”自来也一直跟宇智波鼬有著通讯,他很明白从开始追踪晓的那天,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集结九尾,达到尾兽控制的高度。
  听到自来也的问话,小南弯起眉眼,轻轻脆笑,她向旁看了长门一眼,果不其然,对方嘴边也正噙著一抹淡笑,“自来也老师听宇智波鼬说的吧?老师你也真傻,宇智波鼬那麽一个从暗部出来的人,难道我们不会事先检查清楚吗?他有能力,所以我们要他;但他是个间谍,所以我们不会让知道他除了任务以外的任何事情。”小南神情有些危险,但还是微笑面对自来也。
  “晓本来就是各自为政的组织,每一个愿意进来的人都有自己的目标,的确,尾兽控制是我们对外宣称的重要目的之一。但搜集尾兽仅仅只是长门和我的愿望;多数成员会去搜集尾兽只是为了挑战强者,他们对研究忍术境界的兴趣比控制尾兽来得大。”她顿一顿,思索要用何种词语开口,一会後忽然笑开来,“宇智波鼬是唯一带著政治立场进入晓的成员。虽然危险,但你们木叶不要他,我们晓捡个便宜也划算不是吗?”
  长门笑见自来也被小南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抬手止住对方还欲继续的打击,他瞥了眼女人不悦的神情,轻轻笑著。再让小南说下去,不只自来也颓丧掉、晓的秘密也通通倒出来了。
  转身面对已经老去的师父,他有些感慨,“自来也老师,我见到那个人了,那个金色闪电的儿子。”那是不得已替青龙收拾残局後,回雨隐村途中偶遇的,“或许我不能理解那个孩子打从心底发出的信心何在?但他说得没错,如若和平只能由满地尸体的恐惧换取,那麽忍者存在的价值究竟是什麽?”
  没想到坚持这麽久的信仰,有一天会被一个还未成年的毛头小子打破。但过於我执的生命是残缺而无法圆满的,只有解开身上困绑已久的愧咎与束缚,眼界才能放得更远。
  “我是一个忍者,竟然在身为忍者这麽久之後,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况且,身在晓几十年,我也竟然走到这步才理解,明明就是个以利益为重的组织,怎能用这样高昂的代价来换取和平?太亏了。”长门朝自来也解释,但嘴角诡异的笑靥却让有种被盯上的自来也毛骨悚然,“你想做什麽?”
  “创造未来。”长门耸耸肩,难得笑的狡猾。
  “不过现在,我想跟自来也老师合作。”
  


☆、十六章§

  十六章§真是个爱找麻烦的弟弟。
  难得减去冲突的争执未果之後,鼬意外地没有离开木屋,依旧在离火之国最近的高地度过他许久未闻的假期;而打定主意与鼬僵持下去的佐助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待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人看似平静,实际上却弥漫一种诡异氛围。
  就这样进入古怪的相处模式中,天天面对面的兄弟俩几乎抬头不见低头见,却完全没有与对方交谈的意思。往往在一阵沉默冗长的无言对视後,各自转头继续自己的千秋大业。
  但就算再怎麽尴尬,依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缓解这场僵局,更没有人愿意率先放弃自己的坚持、转身离去。
  “佐助,拿碗筷吃饭。”鼬将菜肴从炒锅盛出,朝餐桌喊了一声。正在餐桌附近的佐助听见後没有出声、也没有反对,只是静静地拿出瓷碗到电锅旁盛好白米饭,和筷子一起整齐摆在桌上。
  坐上餐桌,两人相对无言,对看一眼後很有默契的低下头,安静迅速地解决自己的晚餐份量。这几天下来,他们似乎只有在吃饭、睡觉两件事情上有所交集。其於时间大多是鼬在屋外、佐助留在屋内,不然就是佐助跑去外头训练、鼬一个人在房间研究忍术。
  看似平衡的相处,底下却波涛汹涌。
  佐助并不想顺著鼬的指示回去村子,但他更不可能因为这点冲突让鼬再一次远离他。
  另一方面,明白灭族实情已经曝光的鼬,现下有些犹疑。对他而言木叶忍者村是一个能够保护佐助安全、又能使其成长的理想地点,但在佐助理解木叶高层在宇智波灭族事件扮演的角色後,鼬不认为再将佐助推回村子是一个理想的作法。
  对方的心情固然不谈。
  木叶高层那边也是个问题。当初之所以要让暗部私下处理宇智波一族叛变问题,就是怕动摇到其他世家大族的忠诚。如果这件事曝光在阳光底下,村子的诚信问题就会受到极大考验,为了避免这种局面发生,木叶高层很可能会私下处决知道实情的佐助,而这正是鼬所不能容的结局。
  不过,换个角度来想,鼬也完全没有让佐助进入晓的意思,不论是实力或经验,佐助比起晓的成员都差得太多。况且S级叛忍的名号太过负面,鼬绝不可能让自己弟弟背负这种污名。
  既然如此,鼬现在应该选择留佐助在身边看著,还是该赶他离去?
  “我吃饱了。”在鼬思索的过程中,佐助已经解决放在面前的晚餐,放下筷子,他拾起餐具看了一眼鼬,推开椅子准备离席。
  鼬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侧头打量弟弟收好餐具走到水槽边上的背影,鼬静杵一会儿,最终继续品嚐眼前的晚餐。
  连冷战都算不上的静默持续延烧两人之间,在心上隔开一道上天下地的围篱。鼬很明白僵持不动的局面需有人打破,他也知道应该找时间和佐助重新对谈一番,但在得到比木叶、比晓更好的选择前,鼬不想贸然给予任何承诺。所以他沉默著、放任这种古怪相处延续下去。
  可是,鼬却忘记现在的佐助,已经和他记忆里面那个笑的阳光的孩子大不相同,他更有意无意忽略掉,佐助对家族的执念与怨恨。
  佐助说过他不愿再回木叶、也决定放弃对鼬的复仇。但他从来就没有答应从今往後忘却灭族的惨案和失去家人的悲痛。对爱恨分明的佐助而言,伤害他重要的人就得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靠坐在窗框边上,佐助在鼬忽视的角落睁大双眼,红眸闪烁危险凶光。
  §
  那是一个晴朗天,豔阳烧灼满地水气,眼前景致扭曲成一片热浪。
  鼬推开木屋的门走到前廊,他伸出左手平行抬起,蓝天上破空而来一道迅急黑影,一只矫健英猛的猎鹰伸爪紧紧嵌住鼬手上的皮制手套。安抚猛禽後颈两下,鼬丢给它一块带血生肉,然後解下它脚上的信筒,取出信牋来摊开。
  白纸上的黑字娟秀清丽,但内容却让越看越深的鼬神色冷凝不已。
  信是从晓传来的。小南在信中扼要说明最近的忍界局势,在看到宇智波带土这四个字时,鼬眉头深锁起来。
  他当初竟然没有发现对方异样的状态,天真以为宇智波斑还是百年前叱吒风云的忍者。
  “五影大会,月之眼计画是吗?”在所有人民都沉浸於和平生活的假象中,一场暴风暴雨已然在政权中心缓缓酝酿而生,天边翻滚的乌云,昭示平静不再。
  鼬胸中翻涌沈重不安,他皱著眉头将信纸折起收入怀中。看见信统中还有一张纸笺,顺手抽了出来。
  略扫一眼,鼬的目光忽然抓住几个关键词句,猛一抬头,信牋从指尖滑落,“佐助。。。。。。”
  颤抖的手指瞬间握紧、冒出条条青筋。最近不断传来的局势风云,让鼬有些心不在焉,加上佐助和他一天之内基本见不到几次面。
  因此在不经意间鼬竟忽略自家眼皮底下的佐助,不在他视线范围的时候到底做了什麽动作。
  §
  “你是,宇智波佐助?”团藏有些讶异地打量站在他眼前的少年。一身漆黑忍服,背後绘制著宇智波一族血红色的团扇标志,佐助背倚七水桥桥柱,斜眼看向团藏。灭族的恨意於此同时提身到最高,“你以为,放逐宇智波鼬、杀尽宇智波一族之後,那个肮脏污秽的真相便在也没有人知晓?”佐助往前走了几步,低下再抬起的头颅,红眸杀意顿现。
  “看来宇智波鼬终究没能守住秘密,作为一个暗部,真是最为失职的表现。”团藏压住右手手臂,似是叹息,却又嘲讽至极,“至於你,一个连万花筒写轮眼也没有的孩子,还想凑什麽热闹呢?”
  佐助压下满腔怒火,缓步与对方相对,“一个被权力欲望迷蒙眼的人,永远看不清楚忍者未来该走的方向是什麽?因此,也看不透血继限界以外,忍术存在的意涵。”阳光从树荫间撒落,驱散掩盖佐助脸庞的阴影,团藏漫不经心地一瞥,却顿时瞪大眼睛。
  阴影间逐渐清晰的面容,一道淡蓝色油彩堪堪嵌在眼角上方,勾勒出勾玉流转。在团藏诧异之即,眼前残影一闪,佐助竟瞬间消失,下一秒强大压迫从顶上压下。团藏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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